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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无醉-第59部分

小说: 无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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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瞳颇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颔首道:“当年承帝谋害准帝一事,淮西王早就找到了证据。一直秘而不宣,是不忍国家纷争,百姓祸乱。不过如今情势,承帝余非死于非命,余战又是一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我历越大权快被外姓所窃……”说着语声拔高,扑通双膝跪下,铿锵之声洒遍半里宫城,“淮西王今日若为我历越百年社稷和黎民百姓着想,就该不吝自身,出来主持大局。我三万御林军从戎为国,此刻起唯淮西王马首是瞻,肃清王族纷争,抵抗外敌,誓死守卫历越平安!臣,木华,恳请淮西王即刻宣布登基!”
  
  如斯情感充沛,如斯言之凿凿身后御林军本来就是铮铮为国男儿,此刻不禁听得心潮澎湃。
  
  杜君鸿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诧,思量半刻也郑重跪了,“臣,杜君鸿,奏请淮西王顺应天命,即刻即位。”
  
  他身边的御林军统领顿了一顿,也单膝跪下,“臣,严林,恳请淮西王恩准即位。”
  
  身后的兵士训练有素,齐道:“恳请淮西王即位!”
  
  寇天挑眉噢了一声,面上倒是欣赏多过惊讶。余战不想事到如今,居然被人四两拨千斤,当场抢去他的帝位,顿时疯了,举剑便向余箫刺来,“那天没杀了你,今天补上!”
  
  倾瞳也不起身,只是扬手,“箭阵。”
  
  跪下的一排兵士顿时刷刷竖起寒羽,余战立时惊得转手将两个侍卫拉在眼前,指挥着另外三个,“快去,给朕杀了他。今日杀余箫者,赏黄金百两。”
  
  这般贪生怕死,背信弃义,全是小人嘴脸。
  
  方才心底还有几分踌躇的兵士,都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终于露出你的野心了?可惜称孤道寡,你还不配!”倾瞳轻嗔一句,只是慢回臻首,一双乌珠带着温和鼓励望向余箫,再次启唇却磕头碰地,“恳请淮西王接受皇位,吾等愿誓死效忠。新皇英明神武,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下,她的背后万众齐声,呼喝震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箫其实十分错乱。从西陵被她的人接来,到和杜君鸿简短交谈,走过刀枪丛林,忽然就被他的童若推到了一个高不可攀的位置之上。
  
  他感慨地扫视着四周乌压压的发顶,瞧了一眼殿上的堂弟,目光转落到眼前钟灵的秀面上,看她血染青衫,看她殷殷期盼,半晌,猛一闭目。
  
  罢了,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不会拒绝。
  
  但闻那惯常悠远的宣佛之音,他幽然叹道:“余箫不才,然此刻历越危急,愿自即刻起暂代历越国君之位,其他大节至宫乱平息后再作计较。众将士平身,听令。”
  
  “诺。”齐齐人头攒动。
  
  “臻王余战弑父杀兄,其罪难逃。凌王……”他悄自望了倾瞳一眼,见后者安慰地点头赞同,才接下去,“凌王胁从逼宫,祸乱皇族,亦不可赦。一并拿下。”
  
  震天动地的一声,“诺。”
  
  余战惊惧到了极点,转身见寇天还是懒散淡立,身边靠着一张紫檀大弓,只欲抓住最后那一根救命稻草,歇斯底里地大喝:“凌王,你今日助我射杀这个反贼和余箫,朕将以幽州十五郡相赠。快,赶紧杀了他们。”
  
  余箫不禁皱眉,“臻王怎可卖国求荣?”
  
  寇天始终抱臂倚在五彩耀金的盘龙柱边,好像在欣赏一出好戏。听到余战的言辞,就讥诮地扬了扬下颚,“本王为何要助你?你可是反贼,这里成百上千的眼睛都看着呢,本王好端端被你骗来,还差点被你谋害了。你临死还想拽本王进去不成?”
  
  居然撇得干干净净,和方才的莫怀臣如出一辙。
  
  大殿肃静得诡异,风儿一丝丝凝结成块,重得快落下尘埃。
  
  “你……”余战目瞪口呆。
  
  “我什么?本王还要寻求历越庇护呢。何况领兵的大人风采如斯,本王迫不及待想要亲近结识。大人……”寇天边说,边大大方方迎往倾瞳他们的方向,与余战擦身之际一声极低的冷笑,充满了嘲讽意味。
  
  “还不懂么?被操纵的愚昧之人,唯死。”
  
  余战怒得癫狂拔剑,“我杀了你!”
  
  银芒气势汹汹,被寇天的气劲轻松弹偏,余战不死心地提剑再刺,无端的,前倾的胸口却噗地突出了一截剑尖。
  
  他重重地倒在地上。
  
  身后一直备受众人欺压的侍卫韩冰面无表情地抽回了剑,朝着余箫恭敬跪下,“臻王府侍卫韩冰,今日诛杀逆贼,只求改过自新弃暗投明,请皇上放罪民一条生路!”
  
  倾瞳睨过地上死不瞑目的余战,妙目微合,轻轻吸了一口气。
  
  血浪翻卷,沥沥人命。有血缘的陌生人,无血缘的亲人,几千几百鲜活的命,就这么在眼前堆成了山,流成了河。自古野心之人,都以为高明心机笑问鼎,其实却不过身败名裂恨梦空。
  
  尘世皇权,地狱黄泉,不过是一样一般,没有差别。可惜世人还如此孜孜不倦,痴心追逐至死不渝。这杀机孤独,这冷漠下场,好在哪里?究竟好在哪里?
  
  余箫根本来不及阻止一切,一时怔住。见寇天紧盯着童若渐行渐近,童若却不知为何出神没有察觉,余箫就移步挡在了她的面前,“凌王莫要再靠近。”
  
  寇天没看身后亦步亦趋焦急的火媚,只是凝着余箫身后的人,目光如骄阳般光彩熠熠,灼热地包围而来,他扬手伸向她,“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宫变至此,几乎圆满完结,小莫小天都要走,留在这里那就是罪证确凿啦,偶家闺女还是很勇悍滴,所以王爷终于“被称帝”了。
宫变不好写,因为充满阴谋沉重,没有爱情和温馨,缺乏让人脸红心跳想要表达感情的小细节,所以读文的亲们看起来比较吃力,码字的某言更是花了几十遍反复修改琢磨,费劲到极点也不一定讨好。但是某言只能按照心中的构思继续码着,因为想要突破自己,将一个传奇的故事写得更加完整和逻辑。
人性没有绝对的好或者坏,优秀男人不光是中意了某个女人就忘了祖宗的情圣,无双的女子也有自己的担当和无奈。也许是完美的人物陷入了不完美的环境,才体现了那种纠结的矛盾。但没有故事的支撑,一切就会显得太过单薄,没有说服力。此文既然有了三国背景,某言还是想尽力写出该有的架构,所以还需要加油啊加油。
抱抱等待的亲们,感谢大家的陪伴和鼓励!爱乃们!
还有,回国日期日近,某言激动折腾,估计有一阵子要无心码字了,捂脸。




☆、方寸大乱

  满殿惊愕。
  
  倾瞳终于被那人的话劈回了神,瞥见余箫惊忧的神情,不禁啼笑皆非地挑眉,“凌王没有弄错吧。你勾结司马性德,私自拘禁了杜秋茗。今天又带了将军府的人,串通了梁国成篡位逼宫,你的项上人头还悬而未决呢,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寇天却胸有成竹地笑道:“你可不要冤枉人。先帝和长平王都是余战亲手杀死,本王被困宫中,没有一兵一卒,又如何阻止?刚才的刺杀,你也亲眼所见。本王问心无愧,当然无须隐瞒;一定要冲出去的人,才是心怀鬼胎不敢见人的,不是么?”
  
  倾瞳倒被噎得一怔,雾气眸波不过微漾,“那你也休想走!”
  
  那个人当然不肯见她,他哪还有立场来见她?不过眼前之人,亦不能放过。
  
  “好,本王就不走。不过……”寇天话锋一转:“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不敢见你?”
  
  “不。”
  
  她太冷定,定得根本找不出破绽。
  
  寇天心里叹了口气,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望着她慢慢地一字一字道:“看来你还不晓得,杜魏风,死了。”
  
  轰的一声晴天霹雳,陡然炸开了人的心肺,炸飞了人的魂魄。
  
  “什么,小风他死了?”杜君鸿惊得几乎栽倒,“怎么会?”
  
  余箫也受过杜魏风的恩情,扶住身边的杜君鸿忍不住失声,“杜侍卫武功高强,怎么可能……”
  
  寇天暗自皱了皱眉——他对成为阶下囚没什么兴趣。此刻逼于无奈,他必须攻破对面女子那无懈可击的冷然,乱了他们的阵脚,才有机会冲出这座围得严丝合缝的皇城。
  
  不过对面的女子听到消息,只是定在那里,没什么反应。莫非,是他高估了杜魏风的影响力?寇天继续道:“他的尸首停在北殿祭坛排首第三间……”
  
  两潭秋水其实刚才就已经凝成了冰,一片烟气般的迷茫,这刻猝然碎成无数的冰晶,语声尖刺,“你敢咒他,我要你的命!箭阵!”
  
  哗,无数的箭林森森指向了他们的方向。
  
  寇天紧了紧拳,“你那么在意他,就不该放他一人在皇城抵挡追兵,他就不会被当成剑靶,死得……”
  
  “住嘴!”倾瞳断喝一声,扭头,“看住他们,一个也不许放走!”
  
  青影好像浪尖上灰亮的流芒,一闪而逝,头也不回地直奔北门而去。
  
  杜君鸿还来不及开口,听到寇天清啸一字,“退。”
  
  身边的余箫急忙喊道:“别让他们跑了,放箭!”
  
  箭雨如蝗,穿射而至。
  
  玄天墨刃在身前荡开无数火花,一片密集的叮叮作响,几乎挡住了所有的箭羽。火媚连带着司马府中的精锐趁势疾退,次序不乱。忽而听到司紫那厢传来一声闷呼,她捂住了左腿上没入的箭,雪白的柔荑间漫出汩汩艳色。
  
  火媚飞身过去搀住她,气极低声,“还有空出神?为了那个男人,你也不要活了?走!”
  
  寇天的眉头微微一动,抵挡着箭矢移身过去,“锦在西门接应,我在此处断后。”
  
  “可是……”
  
  “还不走?”寇天的面色十分难看,“就算要大开杀戒,也要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否则,别说杜倾瞳不会善罢甘休,他更可能会做出不可思议的蠢事。因为那个女人方才为了另一个男人飞奔而去的一刻,他几乎想冲动地追上去,然后强行把她绑走。
  
  她如他所愿大失方寸,却为何令他更觉得挫败——哪怕是他赢了,还是无比的挫败。
  
  倾瞳全然不知背后那个男人的纠结,飞掠的身形疾如风,豆青披风鼓动在风中,好像起伏波动的强烈不安。
  
  不可能,决不可能。
  
  杜魏风不会死,他答应过她,要活着等她回来。他从不撒谎食言,而且自小到大都舍不得她气恼着急,所以,他当然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骗她。她要自己去看,亲眼验证那是间空房;若是杜魏风被关在那里,她就把他带回去,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诅咒他的那个浑蛋碎尸万段。
  
  “嘭——”
  
  倾瞳双手用力推开那两扇虚掩的雕花门。白光打在巨大的佛像上,莲花宝座光华烁烁,慈眉善目的观音大士,眼角流过一抹悲天悯人的清光。
  
  半缕佛光,洒在那个靠着佛案卧着的男人身上——他的身形山岳般伟岸,此刻却静悄悄的。二十多支横七竖八的箭羽穿透了他的身体,玄衣撕裂,修长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浅然垂首所以看不清面目,只有乌黑的发丝在光中闪着暗暗的一层美丽光泽。
  
  倾瞳如飞的脚步忽然在地上生了根,不敢动一动,仿佛跨进殿门,就会跨进一个可怕的梦魇。倾瞳屏住了呼吸,噎了一下才倚着门轻轻唤一声:“师兄……”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还是低垂着头。
  
  倾瞳又十分有耐心地唤了一声,好像怕声音重了会惊醒了熟睡的男子,“魏风,我回来了。你醒一醒。”
  
  他依旧没有动。
  
  “要一直装睡么?我可进来了。”倾瞳使劲牵着嘴角,脚步轻巧无声,踱进来单膝靠在那张五彩染血的蒲团上,手指靠上他的脉搏。
  
  心平气和的,她看到了他的脸——那般异样的苍白,紧闭的眼睑,紧抿的唇角,黑羽般的眼睫安顺地伏在眼窝,而且,没有呼吸。
  
  一咬牙,舌尖散开一股浓烈的腥甜。倾瞳握住男人的手,他的手稍微有些僵硬,三伏的天气,和这佛堂一样的阴凉。倾瞳就将他的掌心贴上自己的面颊,努力温暖着他的体温,“杜魏风,你嫌我回来晚了,所以不要理我了?”
  
  缓慢的指尖滑过杜魏风俊逸的轮廓,温柔一牵,为他把碎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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