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谋后:噬魂妖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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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连风,拜见武侯,见过军师。”连灵玉恭敬行礼,脸上的易容早已尽去,恢复她原本略带稚气、俊秀的面容。
“你想救你父亲。”
“是。”
“愿意付出什么?”
“武侯想要什么?”连灵玉对于东平武侯直接的话语有些吃不准。
东平武侯挥了挥手:“回答。”
“一切。”连灵玉抬眸看向东平武侯,但仍旧只可以看到他的侧脸。
军师听言站起身:“连风,从今日起,你将为武侯效命。生死都将是武侯之人,你可愿意?”
连灵玉怔了怔,手中拳头紧握。前一世她的命不由她掌控,这一世她的命还是不由她掌控吗?
“连风,你不愿?”军师挑眉看着连灵玉。
连灵玉眸光平静的看着军师:“除了命,其余都可以。因为我的命,要用来博天,不能死。”
此刻东平武侯若泰山稳坐的身体却站了起来:“那么就要你的灵魂,将来本候会用你做一件事。不管你愿不愿,你都得做。”
“若于连家有害,连风不愿。”连灵玉阐明道。
东平武侯转过身,连灵玉看清楚那是一张成熟俊朗的男人面孔。一双深邃的黑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喜怒哀乐;铜汁淬炼过一般的肌肤,刚硬而富有力量;刀刻分明的五官,通透着杀伐果断。
东平武侯在近看连灵玉时,深邃的眸光里掠过一抹隐晦的惊讶,但在面对她的时候,已经平静无波。
“许。”东平武侯应承。
连灵玉与东平武侯对视,他在身高上占据绝对优势,完全可以俯瞰她。事实上,他们的地位同样是他俯瞰她。
“军师,设血咒阵。”东平武侯看向军师道。
军师眸中掠过震惊,随后很快恢复平常:“立即照办。”
连灵玉面色微变,血咒阵:一种武者立誓的仪式,以灵魂为本源,向天地大道发誓言,种下违背誓约后将灵魂永被禁锢的恶毒诅咒。
因为武者相信灵魂有来生,甚至传说中武道修为至高者,可以操控自身转世。不仅能保一部分这一世的修为转重生,甚至能够拥有前一世的记忆。与连灵玉的偶然重生不同,这种重生在武道上称之为——圣者转世。
血咒因为将自己的灵魂用来发誓,被视为修炼界最为阴毒的誓言。一旦种下血咒者违背誓言,他将永远无法逃脱誓言,永生永世被誓言禁锢。
修为上,更是完全止步。因为武者修炼注重天道领悟,而一个背信之人,是要遭天道唾弃的。对于一名武者来说,修为止步绝对是最严重的刑罚。所以寻常誓言武者尚且不会轻易违誓,立这种血咒更是完全不可能反悔。
连灵玉思虑之间,军师已经命人设下案台。
“想清楚了?”军师发问。
连灵玉抬起头,看着那摆着一只四角朝天狰狞誓兽纹的祭杯。(誓兽:传说上古时期掌控誓言的圣兽)
“我要连府安然无恙脱离冤屈,可成?”连灵玉问。
“可以,但你也要全力配合。”军师回答。
连灵玉看向东平武侯,后者颔首:“可以。”
“好。”连灵玉大步走向案台。她很清楚现在的形势,背后出手的人是皇帝。她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怕,怕她的时间不够。她的路才开始,不管是扭转连府的命运,还是报前世之仇,她现在都没有根基。
一件事,只要不危及连家。哪怕是要她不许杀司马瑜,她也愿意!
“皇天在上,厚土为鉴。我,连氏(连灵玉)在此以灵魂立誓,将为东平武侯办一事。此事只不危及连家,不危及性命,我必办之。”连灵玉言毕,拿起一旁的匕首,刺开胸口,将一滴心头血滴入祭杯之中。
做完这些,连灵玉并无觉得不妥。想想不过是一句誓言罢了,只是仪式上多了一步而已。
“嗯,接下来的事情你与军师商议。”东平武侯在连灵玉种下血咒之后,并没表现得与之前有所不同,神情依旧平淡。
“是。”连灵玉垂头回复,她完全看不清东平武侯这个人。更不明白他忽然要去她种下血誓是为何?
须知武侯一职在大商朝是最尊贵的王侯,东平武侯更是大商军机处的首座,他要什么样的人为他效力没有?为何偏偏看上她?
不说连灵玉想不明白,军师同样摸不着头脑,这件事本来只是他一时兴起而为,东平武侯完全只是旁观。可结果似乎……
第二十八章:扭转乾坤,京都惊起
第二日,京都名门贵胄圈内顿时爆发惊天之闻!
金炳泰一下朝,便弃了上朝用的马车,直接取了护卫的马匹,快马如飞赶回府邸。
一下马,金炳泰如飞卷进府中,直接赶去连灵玉所在小院。
小院里,连灵玉正在晨练。因是受了伤未愈,她只做元力梳理。小狐狸懒洋洋的趴在她脚边。
“小少爷!”金炳泰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看见晨光下的连灵玉,有一阵恍惚。少年身姿笔挺,被晨光折射出微微的金晕,她双眸张开:“金叔,怎么了?”
金炳泰回神:“小少爷,东平武侯向陛下求赐婚,要召你为郡马,陛下允了!”
“嗯,我知道了。”连灵玉抱起小狐狸起身道。
金炳泰又是一惊:“小少爷?”
“不必隐藏了,是该要反击了。”连灵玉唇角微微扬起,如今她的身份算是见光了。有东平武侯的光圈笼罩,她不必再躲躲藏藏。
随后一纸圣旨送来金府,连府连风成为东平武侯郡马一事板上钉钉。
连灵玉此刻却在密室里:“三哥——”
“不过是一直婚约,我没关系。倒是你,怎么说服东平武侯插手我们的事?”连风更在意的是这一点。
“武侯希望日后我拜入他门庭,他并不亏。”连灵玉抿了一口茶道。
连风握住她的手:“小妹,苦了你。”
“不苦。只这几日,我将会很忙,三哥要照顾好自己。”连灵玉叮嘱道。
“小妹放心,这点三哥省得。”连风自然不会在这等时候出状况,兼之他也找到了他的出路。
连灵玉这些日子观察连风,见他并没有自暴自弃,一切行为神态都正常,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安稳一些。
从密室中出来,连灵玉给御史台林大夫送去了对牌。
见过林大夫,连灵玉了解了连城案情的始末,这才出了林府。马车走在西大街上,正要转入东大街,一阵马蹄声响。
“嘶——”马车夫被眼前横出的马队惊起,急忙勒住马匹,马儿嘶鸣之声破空。
连灵玉打起车帘问:“出什么事?”
“车上可是连风?”马队一名身着四品刑部郎中官服的人气势汹汹喝道。
连灵玉走出马车:“正是。”
“拿下!”刑部郎中一声令下,身后十名刑部官兵便要动手。
“谁敢?”连灵玉站立在马车之上,扬眉盯着那刑部郎中:“你凭甚拿本公子?”
“叛国之臣连城一家涉嫌叛国,全数缉拿入狱,这是圣旨!”那刑部郎中一挥手,根本就不给连灵玉再说的机会。
连灵玉眼见官兵已经动手,顿时冷笑:“大胆狂徒,京都以权行凶!可知罪当午门斩首!”
“奉旨办事,何来行凶?快拿下!”那人先是被吓了一愣,却立即反应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金炳泰给连灵玉派遣的四名名护卫一个照面便被刑部之人压着打,那十名官兵竟个个身手了得!
连灵玉心知对方有备而来:“大胆,区区四品郎中,你可知本公子乃是圣旨册封的郡马。区区四品郎中,也妄想对本公子无力!可是藐视东平武侯大人!又或者,是藐视圣上!”
连灵玉说话之间,掌风爆出淡黑玄气打落一名欲拿她的官兵:“连府一案,圣上尚且未有断论。尔区区狂徒,竟敢妄自称连大将军为叛国之城!本公子倒是不知,原来刑部四品小官,竟有论断朝廷大将军是非的全力?且不知这大商朝国事,是你说了算,还是圣上说了算!”
此时街道上本就因此事而被淤塞,一时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流。连灵玉的声音又刻意用元力扩声而出,顿时引来围观百姓侧目。
“你——你胡说!”原本还嚣张跋扈的刑部郎中被连灵玉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顿时失去了方寸。这罪名坐实了,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藐视圣上,妄断国政,哪一个都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哼——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这些话可都是自你这狂徒嘴中说出,在场听到的,可不止我连风!或者阁下是想杀人灭口,直接在京都城中行凶,斩杀我等听到之人?”连灵玉再开口,直接把那四品郎中引向舆论的顶端。
“这人是谁?怎如此凶悍无法?”
“好似是刑部郎中张春平,平阳王的表亲。”
“皇亲怎么了,就可以私自在大街上行凶!你看看,那张狂的样子,莫不是要把咱们都杀了灭口!”
……
“小贼子信口开河,本官奉命办事,你有冤屈且去刑部大堂说清楚去!”张春平急了,说罢便要扑向连灵玉。
连灵玉哈哈大笑:“敢问你奉谁的命?办的什么差事?按我大商律法,钦赐郡马为同等一品朝官。拿一品朝官,需有圣上亲旨,由刑部尚书领兵来拿。你区区一名四品郎中,手中又无圣旨,当街拿本公子,不是藐视律法,藐视圣上,藐视朝政,又是作何?”
连灵玉一番话振振有词,那些原本凶悍的官兵顿时住手。
“张春平是吗?本公子今日便要前往刑部,且要问问刑部尚书,这大商朝的律法可是能约束刑部官员?”连灵玉见对方势短,她却并不善罢甘休。
连灵玉说罢翻身上了护卫的马匹,扬鞭道:“京都各位百姓,刑部官员今日能在大街对本公子行凶,他日不知又会做出何等狂妄之事。刑部执掌律法,若是不能给我们一个说法。今后京都中生活,难保哪一天被刑部之人没由来的捉走!且要去问一问,大商律法,可是约束刑部官员!但凡平日受了刑部官员之气者,且随本公子前往刑部一问!”
“说得好!刑部之人平日里横冲直撞,上次还把我家一摊子的鸡蛋砸了!那可是好几天的活计,就这么被砸了,还一桐子不陪!”
“对对对!老头儿我上次担水走路,直接被撞折了腿,至今还瘸着!”
……
自古刑部便是掌刑之地,刑部官员历来凶横。出行执法,常常横冲直撞,已成定律。京都百姓,不知多少人被刑部这种蛮横的作风误伤,早已有怨念。今日见有人出头,又被挑起昔日怨念,顿时群情激愤!
第二十九章:当神棍遇见渣男
瞬时间,连府连风状告刑部执法野蛮,当街行凶,藐视律法,藐视圣上的壮行将她连风这个名从名门贵胄圈推向京都大街小巷的论朝之中。
随后连灵玉安排京都三教九流人士暗中散播言论,顿时连府朝中得罪奸臣,受到排挤被污下狱一事在街头巷口引起热议。
一时间原本被严密捂着的连府叛国通敌一案,顿时在京都街头传得沸沸扬扬。又因连灵玉在散播言论之际,刻意将连府一案与前朝被枉死名将一案描绘得几近。京都城中为连府鸣不平的声音越发高涨,甚至有执拗的热血书生直接写了满纸激昂,通篇正义的文章街头巷尾流传。
而此刻在京都城中,望鹊楼顶楼。
连灵玉正优雅的抿着杯盏中的清茶,一面看着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停靠在望鹊楼下。紧接着她手中的茶盏跌落,茶水溅了她一裤脚。她却恍若未知,小狐狸被惊了一跳,下意识的看着连灵玉。已有侍女急忙收拾了碎屑,重新上了一杯茶。
可连灵玉此刻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望鹊楼下,良久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时候从马车走下来一名俊俏的公子哥,已经跨步进入望鹊楼之内。
司马瑜一下马车,便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可是等他仔细巡查,那双眼睛似乎又散去。这令他觉得奇怪,但这并不是幻觉。武者本身的感知敏锐,一般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幻觉。
连灵玉收回视线,伸手揉了揉小狐狸的身子:“来了。”
小狐狸睁着一双水眸满目疑惑,小爪子轻轻的抚着连灵玉的脸庞,似乎在安抚她体内的戾气。不错,就是戾气。
连灵玉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楼道口已经传来“蹬蹬——”的脚步声。
望鹊楼二楼,是京都中名门贵胄才有资格上来的地方。但二楼并没有厢房,而是用株尹南木精雕成的雕花木栏分隔开一方方共融又独立的小空间。中间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