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有喜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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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胆怯?
“公子,”素欢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身后,从怀里取出帕子来,抬手擦拭她的脸,“你把自己弄脏了。”
“素欢……”花惊澜握紧淳于燕的手,站在原地任她擦着。
“干帕子擦不干净,”想容从水壶里倒了水沾湿手帕,递给素欢,道:“用这个。”
温濯衣也道:“还好准备的衣服够多。”
锦儿笑着跳过来,拉住她的手道:“花惊澜,你太厉害了!”
尉迟玥悄悄走到锦儿身边,伸出手想牵花惊澜的手,却被淳于燕抢先打落,他摸着手背忿忿地看他一眼,却又不敢惹他。
“公子!”
“公子!”
“公子!”
……
她身边的人,全都来了她身边,眼圈泛红。
花惊澜长长舒了口气,问道:“皎月呢?”
“流了点血,吓晕过去了。”温濯衣含着笑,注视着她的面容道。
淳于燕将她散乱的头发理到脑后,重新用发带系住,向躲在淳于庄背后的淳于尚招了招手,“五弟,过来。”
淳于尚胆怯地看着花惊澜,紧紧攥着淳于庄的袖子不肯松手,淳于庄也是满脸复杂,还得照顾着身边受不了血味虚弱的慕容薇。
“淳于,算了,等我换了衣服再说吧!”花惊澜按住淳于燕的手臂道。
淳于燕却沉下了脸,声音凌厉,“尚儿!”
淳于尚吓得咬住唇啜泣,却终于从淳于庄背后挪了出来,磨磨蹭蹭地往花惊澜面前走。
花惊澜摸摸他的头,恶作剧般地把他一把抱进怀里,任他怎么尖叫也不放手,直到他没了力气才松了力道。淳于尚的眼泪早没了,红着眼圈嫌弃道:“臭死了!”
花惊澜狠捏他的脸,“偏臭你!”
淳于尚闪身钻到淳于燕背后警惕地看着她,“要臭臭三哥,只有他不嫌弃你!”
“哈哈!”花惊澜笑开,身边一众人也跟着笑开,她一一看过身边的人,最后将目光移到淳于燕身上,“淳于,你真不嫌弃?”
“我嫌弃……”淳于燕说着将她打横一抱,边走边道:“所以要赶快洗干净!”
“前面有个小绿洲,可以去那儿洗洗……”一个胡人指了指沙漠一方道。
“多谢。”淳于燕点点头,抱着花惊澜大步流星地走了。
素欢从行囊里取了衣服,道:“我给公子送衣服去。”
火堆还燃着,血腥味却已经飘散,沙鹰吩咐手下人将死去游骑兵的尸身就地掩埋后,带着疲残的队伍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咕噜噜……”也不知是谁的肚子叫了声,想容“噗嗤”一笑,“打了这么久,才吃饱又饿了,还吃得下东西的出个声儿,我做蘑菇汤!”
“我要我要!”锦儿第一个蹦跶起来,方才那声就是出自他的肚子。
众人又重新围到火堆前,笑声随风追着黄沙将方才的一切掩埋过去。
扎依走到皎月身边,用帕子擦着她额头的冷汗,心中沉寂,事到如今,她竟似不会分辨好与坏了,她认为自己恨可可多亚部族已经入骨,但看到他们惨死的模样还是会觉得心惊心痛,这些人,就如同她的族人一样,惨死在刀刃下,但皎月的主子又有什么错?她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才被卷入这件事中,为了自己的丫头而愤怒杀人,这里不少人都受了伤,虽然不重,但在游骑兵的轮番进攻下,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皎月,但却未必有她的好运……所以,错吗?残忍吗?
“喂,”想容拍了她的肩膀,递给她一碗热汤,“皎月要明天才醒呢!”
“嗯……”扎依接过来,捧在手心,一股暖意从十指散开。
想容又搬了几捆柴禾过来点起一堆,将皎月左右围在里面,头和脚用行囊挡住,确保她不会太冷。
“你们的公子……她是什么人 ?'…'”扎依鬼使神差地就问出了这句话。
想容停下动作,偏头想了想道:“应该……算个好人吧!”
她说完又顾自笑了,清脆的笑声让扎依的手紧了紧,连杀几十人的人会是好人 ?'…'
想容搬好了东西才在旁边坐下来,心满意足地喝着热汤,望着星空幽幽道:“小姑娘,没见过战场吧?”
扎依摇头,抬头看着她。
想容哈出一口热气,道:“战场上的人,明明谁也不认识对方,但却要全力厮杀,你死我活,死在战场的人不计其数,死的人有什么错?杀人的人又有什么错?”
扎依一怔,陷入沉思。
“不过,”想容回头来看着她,笑道:“公子说过,别人死总比自己死好,这个世道,这就是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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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七八
夜风很凉,天边的余霞完全散尽,花惊澜缩了缩胳膊,道:“我们回火堆边去吧!”
淳于燕搂着她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花惊澜往他怀里钻了钻,闷声笑道:“那你可得把我捂严实了。”
淳于燕轻笑一声,将她包进怀里,运功驱寒。
“淳于,如果我们真的拿到月小满了,你会怎么做?”花惊澜依旧低着头,似乎问的漫不经心。
“这个东西又不能让,当然自己拿着。”淳于燕十指穿梭在她发间。
“皇帝真封你做太子怎么办?”花惊澜继续问道。
“真的封了……那就名正言顺了。”淳于燕顿了顿道。
花惊澜眉心微蹙,司徒敏不知道他已经起了反心,可是如果他成为太子,要将皇位让给淳于尚就更难了。淳于燕在朝中势力已经稳固,就算他有心让位,那些人又是否会忠心于淳于尚还是未知数,而淳于尚要巩固自己的皇位,势必要做一两件大事,血铺皇殿便是第一桩,只是到时候,又铺的是谁的血?
淳于燕的手竟然来到了她眉间,低笑道:“只听你的气息便知道你皱了眉,是为我吗?”
花惊澜抬起头,索性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了,直接道:“你是不是想跟淳于庄同归于尽?”
淳于燕一怔,随即眼神变得深邃,正色道:“他不值得我这么做,不过却可以借此金蝉脱壳……”
“你果然是这么想的,”花惊澜对上他琥珀色的眼瞳,“你也舍得让淳于尚成为孤家寡人 ?'…'”
淳于燕重新将她搂进怀里,“哪个帝王不孤独,我是为了他好。”
这样的淳于燕让花惊澜心头掠过一抹酸涩,“恐怕到时候他会恨你。”
淳于燕的手紧了紧,道:“恨便恨吧……”
“公子!”素欢站在远处喊道:“夜太凉了!”
紧绷的气氛一瞬间消失殆尽,花惊澜起身,向淳于燕伸手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淳于燕握住她的手站起来,五指收紧,穿过她指缝。
回到火堆旁,花惊澜先去看了皎月,见扎依守在一旁,只探了探她的脉便要走。
“谢……谢谢!”扎依背对着她呛声道谢。
花惊澜笑了笑,并未说话,转身又回了淳于燕身旁。
“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出云经过白天两次惊吓,心有余悸地指着远处晃动的黑影。
众人回头看过去,只见一行缩胳膊缩腿儿的人晃晃悠悠往火堆这边走,待走得近些了,才认出那一行人竟然是绯容两家。而两家人认出火堆边的是花惊澜之后,脸色顿时变得五彩斑斓了。但偌大的沙漠毫无凭依,又冷得出奇,他们的食物和水也全被流沙卷走,好不容易看到有人生火,原以为看到了希望,却不想是冤家路窄。
绯容两家犯难了,眼见热腾腾的火就在这里,要不要厚着脸皮过去?
绯容两家稍微算跟花惊澜有交情的就是绯傲了,所以其他人也不由将目光投在他身上。绯傲咬牙别过头,就算冷死,他不做那没脸的事!
花惊澜正欣赏着一干人变脸,却突然发现其中还有一张陌生面孔。
“那人是谁?从来没有见过。”她问身边的人。
“绯家长公子绯春和,不会武功,但在星象方面颇有天赋。”淳于燕瞥了一眼道。
花惊澜点点头,又看了那人一眼,的确是仙风道骨的样子,神色也较他人平静。
“诸位,我们的行李被流沙卷走,可否借火一烤?”绯春和突然站出来说道,不卑不亢,十分悦耳。
绯家与容家先前的所作所为他们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有求于人,又岂会那么好说话!
两家人见正主花惊澜不发话,纷纷又怒又难堪地别开了头,只绯傲与容渡还将目光逗留在她身上,绯春和也保持着拱手垂首的姿势,没有半分尴尬的自觉。
绯春和面上的淡定从容倒让花惊澜来了兴趣,她戏声问道:“你是不是算好了自己会绝处逢生?”
绯春和整了整袖子,道:“只是算到在下命不该绝。”
“哈哈!”花惊澜朗声大笑,偏头看着他,“那算算我的命。”
绯春和抬头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天,突然一笑,声音如泉水流泻而出,“在下命不该绝只因碰到了天命之人,雪月公子好福气。”
果然如他所说,他却又如此冲淡平和,也不失为一个世外之人。
没人不喜欢听到别人夸自己,花惊澜当即击掌而笑,道:“你们过来吧,梅二,杀马。”
“如此多谢。”绯春和袖风一扫,便坐到了火堆前。
绯容两家犹豫片刻,也纷纷围了上去,一时叹息声四起。
马肉在火上烤出香味,花惊澜低忖片刻,抬眸看向绯春和,“逍遥王近日可有劫数?”
淳于燕一顿,心知她对薇言批出的那段话耿耿于怀,便也仔细听下去。
“逍遥王天星星光日淡,恐有陨落之险,在下以为,忌一字便可无忧。”绯春和道。
“什么字?”花惊澜挑眉。
绯春和侧头看她,“兽!”
花惊澜压不住心中震惊,他说的话竟然和薇言一样,难道淳于燕果真有此一劫?!
“不过雪月公子为天命之人,可能尚有转机。”绯春和又道,火光在他面容跳动,她竟然在上捕捉到了丝丝笑意,“祸福相伴,就看逍遥王与雪月公子敢不敢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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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七九
绯春和的一席话让花惊澜瞬间对他改观,原来仙风道骨是假象,唯恐天下不乱才是真的。他能知天命,字里行间却又迫不及待地鼓动别人违抗天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个安分的人。
因为绯容两家食物和水都没有,也只能跟着花惊澜一行人上路,总之一路上没少挨白眼,但好在,天女城很快就到了。
天女城坐落于一片连绵的雪山之下,所以绿洲便在中央雪山水河的两边,的确是一片很大的绿洲,修建完整的天女城就隐在葱郁的绿色下。
入了城,花惊澜对眼前繁华喧闹的街道有些诧异,没想到天女城深入沙漠腹地,却与外面走商交流这么密切。
“公子,扎依就在这里和你们分手吧!”扎依望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人,道:“圣女要两天后才会出关,我想去洞外等候。”
花惊澜没挽留,倒是皎月十分舍不得她,又牵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让她走了。
选好了客栈,花惊澜往淳于燕怀里一倒便让素欢给她揉腿,在沙漠行走尤其累。抬眼见绯容两家也跟了进来,她挑眉,原以为他们迫不及待要走呢。
“几位,菜上齐了,慢用!”店家把菜端上来道。
“先用饭吧,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淳于燕把羊肉切好蘸了酱放进花惊澜碗里。
“嗯。”花惊澜摆正身体,刚吃了一口便发现小二又迎进来一个人,她一喜,连忙招手道:“桑不归!”
背着大伞的桑不归面上闪过惊喜,举步朝他们走过去,梅二腾了位置让他坐下,他才道:“猜到你们也会来天女城,没想到刚入城门就碰上了。”
花惊澜笑眯眯地点点头,道:“你也是来问祸福吉凶?”
桑不归摇头,“听闻西域圣女手中有月小满,我才赶了过来。”
花惊澜微愕,“你也知道月小满?”
桑不归点头,丝毫没有保留的意思,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筒,将里面的画轴倒了出来,摊开发黄的纸张推到花惊澜面前,道:“这个是在我父亲的遗物中找到,听母亲说,父亲生前常对着它长吁短叹,在外行走时也不断追查图中双玉的下落。”
花惊澜细细看过图中的玉,道:“的确是月银钩与月小满。”
“这旁边好像有字。”淳于燕指着一角道。
“我翻遍古籍也没查出这两个字的含义。”桑不归遗憾道:“可能只是一种符号。”
花惊澜指尖压住纸张卷起的边角,摩挲过那两个字,脑中似乎有什么模糊的片断闪过,口一张,便念出“蓬莱”二字。
桑不归一愣,奇怪地看着她,“你认识这两个字?”
花惊澜也被自己惊了一下,又有些莫名,但遍寻记忆,刚才闪过的念头又不在了,便摇头道:“不认识。”
桑不归脸上的期待霎时消失,他收回图卷重新放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