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有喜了-第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有好脸色给谁看。
而她抬起头的那一瞬,司徒敏的手却是重重一颤,难掩惊愕地看着她。
花惊澜微微蹙眉,见她手中茶杯要翻,伸手去扶,司徒敏却仿佛被电击中一般猛地往后缩了缩,热茶翻腾出来,洒了一些在她衣裙上,她一惊,又连忙起身。
一旁的宫女连忙去扶她,淳于饶也看着她道:“皇后这是怎么了?”
司徒敏勉强笑笑,答道:“适才手没拿稳,惊着皇上了,臣妾惶恐。”
淳于饶摆摆手,道:“只是可惜了这杯儿媳茶。”
司徒敏经他一点才回过神来,弯腰虚扶花惊澜起身,和蔼道:“惊吓了逍遥王妃了,你且先起身,待本宫去换下衣服。”
花惊澜压下心中疑惑点头,她的这张脸竟然能让司徒敏大惊失色到如此地步,花家与司徒家难不成有什么关联?
“朕还有政事尚未处理,你二人就在这里等皇后吧!”淳于饶说完便摆驾离开了。
花惊澜莫名地看着淳于燕,才见后者也是沉眉敛目,在为方才司徒敏是失态疑惑。
又坐了一会儿,才见淳于庄与慕容薇姗姗来迟,他二人见高堂一人无有,不禁有些诧异,一旁的嬷嬷连忙上前解释道:“皇后娘娘进内室换衣去了,请二殿下与王妃稍后片刻。”
司徒敏再出来的时候,神色依旧恢复如初,方才出现的情景不过是昙花一现,再难捕捉其踪影。
花惊澜几次对上她的眼睛,也没见她再露出端倪,不由佩服起这个女人来,第一次见她就能打翻了茶杯,转脸却不动声色,不愧是神宫里熬到凤位的女人!
又聊了一会儿,淳于燕便借口先走了。
两人闲步到了御花园,花惊澜才道:“皇后究竟看到了什么才吓成那样?”
淳于燕摇头,面色已冷,“皇宫里的秘辛多不胜数,怎么探得清是哪一桩。”
他说着转过头来看这她,肃目道:“日后不会再勉强你进宫了,这样的场合,能避则避吧!”
花惊澜也是赞同,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让皇后看到自己的脸就变成那样绝不会是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出了宫她就与淳于燕分了开,独自回了雪月别院。
“公子回来了!”皎月正坐在门槛上打瞌睡,被花惊澜推了一下,才迷迷糊糊挣了眼睛。
素欢与梅二也匆匆走出院子,见花惊澜不但换了女装,还盘上了妇人髻,不由愣了愣,一时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头一股酸涩的热流涌过,仿佛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归宁一般,异样的酸甜杂陈。
想容与花殷几人走出来时也差点没认出她来,但却从她的装扮中知晓了一件事,那便是他们的公子,真正已经有了心爱之人!
花惊澜扯了扯袖子道:“这样穿着真不舒服,待会儿去换了。”
她环视一周,没有发现温濯衣的身影,便问道:“还有的人呢?”
今早温濯衣黯然回到雪月别院的时候,想容是瞧见了的,思及他现在可能难受,便不好开这个口。
“温公子方才去竹园了。”华浓指了指后院的竹林道。
花惊澜颔首之后便径直朝竹园走去,想容追了一步,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心思摇了摇头,只能叹一句有缘无分。
温濯衣就坐在石桌前,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听到身后脚步声至,那样熟悉的步伐,他怎么又会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他却不想回头,看到她眉宇中因为别的男人而生出的一股娇媚。
“雁卿。”花惊澜唤他。
温濯衣手一顿,终是将玉杯放下,面上含着浅笑回过头来,“你这样的装扮真美。”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花惊澜淡淡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是你与逍遥王成亲的事吗?我已经知道了……”温濯衣强颜欢笑。
“是上官清。”花惊澜抬眸看着他,道:“你姐姐,她没死。”
温濯衣错愕地看着她,震惊出声,“我姐姐,她没死……?!”
“上官清三年前下落不明之后就被朝廷认作已死,由此也躲过了上官家的灭门惨祸,她现在是尉迟珏没过门的妻子,你要寻她,随时可以动身。”花惊澜认真道。
原本的喜悦掺入了一丝苍白,温濯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花惊澜,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吗?”
“为他人而活未免太可悲,现在你已经不是那个生无可恋的温濯衣了,你是上官雁卿,所以,你现在可以自由去寻找你想要的东西。”
温濯衣面色上最后的一点红润也褪的干干净净,冷风一过,竹林里竹叶摩挲着飒飒而响,“我为什么活下来,你不知道吗?”他凄然而问。
193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四一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久久,花惊澜才叹了口气,道:“雁卿,不是你对我有多少,我便回应你多少才算公平,而对我来说,这样的公平从不存在。我可以将你当做挚友,却不能将你当做心爱之人,若是你分不清这一点,就不能再留在我身边。”
温濯衣何尝不知道自己所说有无理取闹之嫌,而花惊澜对他,早已超过了他对她百倍,若是他因为爱慕她才活下来,才留在她身边,那也是他心甘情愿,而花惊澜,她没有任何理由,救了他,收留他,为他恢复武功,小心地照顾着他破碎的自尊心,他却还要与她为难……
喉间涌出一阵苦涩,他用手盖住眼睛缓缓抬头,不让眼中的液体流出,却也扪心自问,他还是不配留在她身边吗?
男儿泪,让人心惊。
花惊澜起身离开了竹园,吩咐素欢道:“若是雁卿要走,准备好充足的盘缠给他。”
素欢一愣,怔怔地点头。
心情不免有些低落,花惊澜走回自己的院子里,却见锦儿兴匆匆地跑进来,怀里抱着桃花,大叫道:“花惊澜,桃花有小桃花了!”
花惊澜一顿,眉间染上一层笑意,瞧着桃花圆滚滚的肚子,点点头道:“我还以为它长膘了,没想到是怀孩子了。”
桃花懒洋洋地“喵呜”一声,从锦儿怀里跳进她怀里,舔着她的手指头讨好她。
“喵呜!”三丫从角落溜出来,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桃花,一双猫眼都在放光,耀武扬威的模样。
“幼兽要怀胎十二个月才能产下幼崽,桃花现在才一个月哩。”锦儿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桃花的肚子,高兴道。
“你见过神兽产子吗?”花惊澜饶有兴趣地问道。
锦儿摇头,“我没见过,但是我听说过,我还知道怎么给幼兽接生呢!”
“大武也知道!”他末了补充一句,“他给幼兽接过生,这个就是他告诉我的!”
“哦?”花惊澜抬眸看向他身后的大武,“既然你会给幼兽接生,那桃花就交给你了。”
大武顿了一下没说话,锦儿却咋呼起来,“花惊澜,桃花还有一年才生,你还想让我跟着你一年吗?!”
花惊澜捏着他的耳朵教训道:“我白吃白住地供你,你还不乐意了?”
锦儿一边叫疼一边护着耳朵,“我宁愿去当我的小乞丐也比被你奴役的好!”
“那好啊,”花惊澜轻描淡写地松了手,“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一边当小乞丐一边被我奴役。”
锦儿瞪眼,“你……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以后一定没人敢要你!”
“真不好意思,”花惊澜凉凉道:“本人昨晚上已经嫁人了。”
这回锦儿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竟然有人敢娶你,他就不怕被你奴役致死?!奇葩,真是朵奇葩!”
“不是奇葩小爷还不要,去去去,练你的字去。”花惊澜赶他。
锦儿想要桃花不肯走,两人一猫就在院子里跳来跳去,花惊澜正躲向院门口,却见温濯衣走了过来。
温濯衣微微垂了头,道:“容家向花家下了战帖,一个时辰之后,在花府挑战花家武林第一家的称号。”
“嗯,”花惊澜眯起眼,“容家有人跃阶?”
“容家藏的很深,目前还不知道。”温濯衣道:“不过两家的契约之物分别是千年果与无字琴谱,上次你的千年果送给了尉迟老夫人……”
花惊澜会心一笑,“雁卿陪我去吧。”
温濯衣没有抬头,却是重重点了点。
*
容家要挑战花家,这样的武林盛事自然不容错过,武林大会不了了之,容家人此番挑战是想重写江湖排名,而两家势力众人都知道个七八分,只是不知道容家是谁跃了阶。
绯家与月家收到消息之后便也同其它武林人士一样赶到了烨城,有人在叹,花家的辉煌算是到头了,先双双被废去手臂,又遭容家挑战,武林第一家的位置铁定保不住。
容家来势汹汹任谁都看得出,花家也不是傻子,容家有跃阶者毋庸置疑,但花家有两位朱雀,容家敢战花家,必定是有了入青龙一阶的人,虽然凶险,但要保住这第一家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崔秀林一眼便看到了许久不曾露面的容家二子容渡,心下叹一句果然如她所料,又看了眼花百相空荡荡的左臂,脸色深沉。
花婉玉看着容家的阵势心中也怕,原本如花娇颜在被花惊澜断去一臂后便如秋风扫过般快速逝去,而今花家逢此大劫,如果再无显赫家世傍身,她以后又该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大哥,二哥……”她凄然唤着花蜚声与花鹊起。
这两人同样心中压石千钧,花家对容家,要赢,谈何容易!
容衡远从人群中走出,朝花百相拱手道:“花兄,武林大会之时没能分出胜负,实乃憾事,今日容某携容家上下向花家下了战帖,还请花兄不吝赐教。”
花百相面上并无笑意,容衡远话说的再漂亮也是上门来拆台的,但江湖规矩不可破,有人下战帖,接到战帖之人,除非生老病死必须应战,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到时双方对战,如出现死伤一律视为意外,事后不得追究。
容家连千年果这等圣药都肯拿出来,可以说是胸有成竹,而他花百相兢兢业业为花家打拼,难道花家今日真的要断送在他手上?!
194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四二
容渡极为年轻,生的也很好看,年仅十八身上便有一股同龄人少见的沉着,也许就因为他别样的气度,立在人群之中也格外显眼。
花惊澜攀了个房顶高高坐着,打量着下面的两方人马,然后将目光移到评判桌上的一本破旧的册子上,“那个就是无字琴谱?”
梅二沉沉点头,“无字琴谱是音术中的上乘武功,花家人不懂其中蹊跷,白白搁置了十几年。”
花惊澜看了他一眼,道:“我要怎么才能拿到无字琴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硬抢不太可能,而她不是花家人,要介入其中也不可能。
“公子可同时挑战两家。”梅二道:“江湖有约,挑战之时,若是有第三方介入,两方若要应战,便要放弃之间的约战,而双方的契约之物就是应战第三方的契约之物。”
花惊澜摸了摸下巴,“那好,就把狂岚剑拿去好了。”
梅二为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契约之物是不能用的,公子。”
“啊?这样啊……”花惊澜还是心不在焉,眼珠子一转,落到桃花身上,又道:“不如让拿桃花除去抵算了!”
“后越国认识神兽之人少之又少,且就算认识也不能驾驭,对后越国人来说,神兽并不重要。”梅二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喵呜……”桃花满含轻蔑地冲花惊澜叫唤了一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好像就没什么东西可以拿出去当契约之物了。”花惊澜托着腮道。
“喵呜!”桃花突然伸长脖子,激灵灵地叫了一声,花惊澜顺着它的方向看过去,才见不远处的房顶上一抹黑影一闪而过,她一笑,飞身掠走,“梅二,我去去就回!”
“公子……”梅二想拦,已经来不及。
花惊澜跟着那个在屋檐上快速奔掠的黑影,一直来到城外。她见对方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便使了力截到了他前面:
“桑不归,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桑不归的粗布衣裳在黑夜里看得并不分明,只是背上巨伞形状可辨。他抬起头来看着花惊澜,“只是要走了,想来与你道别,顺便道谢。”
“道别我接了,道谢就免了。”花惊澜笑眯眯地说道:“只希望你下回千万别碰上那黑衣人。”
桑不归目光深邃,唇间似乎呼出一声低叹,他转身看向远处隐约可见轮廓的高山,道:“江湖人皆以神阶为凶,又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样对其坦然相对。”
花惊澜笑容敛了敛,道:“你今日的努力,他日必有回报。”
桑不归迟疑摇头,“恐怕会同我父亲当年一样……”
桑不离的事,花惊澜也从不同的人口中听出了个七七八八,但事情已经过去十六年,真正是怎样,现在也没人能说得清楚了,或许是江湖人对倨傲少年的嫉恨,或许是别有用心之人刻意陷害,或许是少年轻狂不知收敛……凡此种种,造成了桑不离的惨死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