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有喜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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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果然是个孽障!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花惊澜淡淡道:“我和花家没有一丝关系,你最好不要抱着是我欺师灭祖的心态,你和花百相置我于死地在前,江湖人江湖做法,以怨抱怨,不为过。”
话是真的,谁能挑出半分毛病?!可崔秀林怒、气、伤!早该杀了这个孽障,早该杀了她,当初就不该让她活下来!
花惊澜看着她眼里的恨意,竟然笑出声来,双手一抬,道:“想杀了我?随时恭候。”
崔秀林将花百相安置在一边,立身而起,背后兽形凝聚,目光竟如花百相一样,势必要两败俱伤!
杀!花惊澜脑海中只闪过这一个字,下一秒,她身形诡动,整个人仿佛化作了离弦之箭,直直射向崔秀林!
崔秀林只看得见她的脸,只是一睁一闭的眨眼之间,她人竟然来到了跟前,而自己,尚未作出任何反应:这是何等的速度!
“澜儿!”一道声音打破大气也不敢喘的人壁,花惊澜听到声音,身形一顿,猛地停了下来,她贴崔秀林而立,目光中彻骨的杀意让对方为之胆颤。
轻轻退后一步,花惊澜将狂岚剑打入素欢捧着的剑鞘中,轻描淡写道:“将剑洗了。”花家人的血,不配沾在她狂岚剑上!
“是。”素欢垂手应了一声。
这时,人群才分开,淳于燕已经换下了一身绯衣,锦白的缎子衬得他仿佛是画上走出来的仙人。
他走到崔秀林跟前,道:“老夫人,请回府吧。”
崔秀林此时才倒抽了一口气,朝淳于燕略略一躬身,道:“王爷,老身先行告退。”
看着崔秀林带着花百相走远了,淳于燕才叹了口气看着花惊澜道:“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花惊澜冷冷哼了一声,十分不满。
淳于燕将笑意藏于眼底,牵起她的手,道:“我们进屋去。”
白衣相携,在众人的目视中进入剔透阁,素欢、梅二等人纷纷为这两人让出道来,众星拱双月,无论看在谁眼里,都是这样的惊为天人。
温濯衣跟在最后,目光紧紧追随着花惊澜,眼中爱慕之意再难掩藏。温如玉在他背后轻笑一声,直白道:“这样的女子,着实让人心动!”
淳于燕与花惊澜单独到了院内,前者轻轻理好后者额前的乱发,温柔道:“看看你,把自己弄得多狼狈。”
花惊澜想笑,她也确实这么做了,拍了拍他身上的白衣,道:“你这样,也很狼狈。”
“但是我很高兴。”淳于燕挑眉笑道。
“彼此彼此。”花惊澜也是一挑眉。
四目相对,淡淡的别样情绪交织在目光之中,几乎是同时,两人飞身而起,越过剔透阁的院子,冲入山林之中。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穿梭在山林之中,享受着跟风擦肩而过的快感,无声地宣泄着自己的快意,将咆哮的喜悦附于这全力的奔跑之中!
两人不知不觉竟然又来到上次的山巅,花惊澜临崖而望,下面云霭茫茫,她笑道:“再看,这里倒是十分漂亮。”
淳于燕上前一步与她比肩而立,偏头看着她的侧脸,道:“再漂亮,也不及我眼中的风光。”
花惊澜“噗嗤”一声笑,笑睇着他,“皇家是不是专门有个先生教甜言蜜语?”
“也许教口蜜腹剑。”淳于燕也是一笑,并不较真。
山风轻飞,两人的衣袖叠在一起,花惊澜舔了舔唇,转过头去,才发现淳于燕已在不知不觉中靠拢,两人的呼吸,头一次贴的那么近。
淳于燕手一扬,扶住她的腰肢,轻轻低下头去,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启唇,唤她的名字:“澜儿……”
花惊澜的手颤了颤,缓缓抬起,十指交叠在他腰后。
温柔的唇瓣,就这样碰触着,谁也没有再进一步,都是小心翼翼,都是倍加呵护,那丝丝的甜意,就从对方的温度中,传递到了心间。
凭风而立不知多久,两人终于分开,没有多余的动作,却有些气息不稳,爱人之心皆是如此,碰触之间,便能心乱如麻。
并肩而立,直到天边曙光升起,淳于燕终于道:“该回去了。”
花惊澜点了点头,转身面对着他,伸手抚了抚他微凉的面颊,道:“我先走。”
“我会去雪月别院找你。”淳于燕盖住她的手,轻轻一握,然后松开。
白衣如雪,何其洒脱,淳于燕发现自己真的移不开眼了,越是看得多,越是陷得深,不论倾国倾城之貌,不论重情重义之性,不止狂放不羁,不止潇洒随意,她的一言一行,都灿烂到让人炫目,沉沦,也是他心甘情愿!
花惊澜,雪月公子,血色狂岚剑,震惊天下!
而他,此生唯她!
153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一
烟波江上,青纱画舫漂在江面上,花惊澜一袭白衣凭窗而立,握着手中的弯月玉佩出神,月光下,晶莹剔透的玉身泛着的润泽的光芒。月银钩是在花家的密室中发现,然而锦儿却说在天水国见过玉的画像,难道密室中名为眉霜的女子是天水国之人 ?'…'
“公子,歌赋姑娘夺下了花魁。”皎月来到她身后,说道。
花惊澜点了点头,笑道:“打点些东西,再将歌赋的卖身契取出来。”
“是。”素欢转身退下。
“公子,小船来了!”出云撑着小舟到了画舫边,跳上来道:“歌赋姑娘刚刚夺魁,画舫过不去了,只能撑小舟。”
温如玉一扫这满江的大小船只,嬉笑道:“聚集五国名妓的一场花魁大赛,恐怕更多的人是来瞧你。”
花惊澜淡然一笑,深秋的风,寒意已经很重,她下了船,道:“雁卿,陪我过去看看。”
温濯衣从人后走出,穿着与花惊澜同样的白,眉宇之间已经多了一份从容淡定。温如玉也跟着跳上了小舟,道:“我说花惊澜,你软禁了我这么久,也是时候让我走了吧!”
花惊澜示意出云撑船,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白养你这么久,我还等着那两万两银子呢!”
温如玉瞪着她的后脑勺,道:“那你说你想怎么办吧?”
“很简单,去九霄山庄。”花惊澜双眸微潋,尉迟珏传来了消息,尉迟玥尚不能完成升阶,尉迟老夫人压不住走火入魔的他,只能一再地延迟他升阶的时间。
这个对话进行了怕有一月余,温如玉却不敢轻易松开,这条件对他来说,也许是极其简单的,但他怕的是尉迟玥出事,一旦尉迟玥出了事,他无疑就是一个垫背,花惊澜看着不温不火的样子,恐怕到时候恨不得凌迟了他。
“这个不行。”他拒绝道。
花惊澜勾唇,略带戏谑一笑,“一个神阶穷奇高手还怕我不成?”
温如玉摊摊手,“以防万一。”当初她与花家如何,今日还不是断去花百相与花婉玉左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是一句意气话,但做起来却未免让人胆战心惊!
花惊澜但笑不言,回眸看着比才的画舫,负手立于船头。
几艘小舟载着一行人渡了过去,两旁的人不由纷纷调头看着这边的看向这边,白衣如是,身旁丫头小童各一人,一双白壁如玉的公子随在身后,抱剑者操事者比邻,六个黑衣侍卫守着一个娇嫩如女子的十岁孩童,这不是雪月公子又是谁?!
花魁大赛连绵半月,有人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见雪月公子一面,在这烟波江上等了足足半月,总算等到正主出现。
歌赋捧了古筝走到船头,盈盈向花惊澜福身,巧笑嫣然道:“公子,歌赋已夺下花魁。”
花惊澜颔首,转头示意素欢将东西送过去。歌赋揭了盖上的红布,双目一热,哽咽道:“多谢公子。”
众人翘首一望,朱漆红木盒中只两样东西,一张卖身契,一只玉簪。
歌赋将卖身契收下,将玉簪别在发间,娇羞一笑,道:“歌赋为公子独奏一曲。”
古筝弦动,一曲天上之音传遍烟波江,花惊澜微微闭上眼睛,静心感受这用心弹奏出来的乐曲。
船尾轻颤,一个红衣女子单足稳立于船尾之上,恭敬道:“我家主人邀雪月公子入舫中一聚。”
红衣女子呼吸极轻,立足船尾而身不动,内力颇厚。
花惊澜并未回头,素欢却紧紧向她靠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公子……”
花惊澜眉梢微蹙,转身之际说道:“等船只散开之后,把画舫开过来。”
花惊澜飞身上了那个足足有她画舫两倍之大的红舫,温濯衣本也想跟上,却被红衣女子一拦,后者面无表情地说道:“主人只请雪月公子一人上船。”
温濯衣抬眸,才发现花惊澜已经进了红舫,素欢朝他摇头,便吩咐出云摇船回去。
花惊澜进的船内,被满目的红色晃了晃眼睛,层层叠叠的红纱之后依稀坐着个红衣的男子,因为距离太远,又加上重纱满布,并不能看清男子的面容。
花惊澜抬起衣摆坐下,睨着对方,“邀我上船,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阁下的尊容,真的那么见不得人 ?'…'”
红纱帐内传出一声低笑,男子挥手,两个红衣女子分别一重一重拉开纱帐,直到最后一层,花惊澜终于看清他的面容。
妖媚,花惊澜从未见过美得这样阴柔的男子,她若换上女装,恐怕没有人分辨得出他是男是女,红色,十分衬他。
红色,这点爱好倒跟淳于燕一样,算起来也有一月没有见过他了。
想到便做,花惊澜笑笑,起身道:“先告辞了。”
红衣男子微愕,道:“刚来就走?”
花惊澜双瞳明亮,眸底泛开淡淡的柔意,道:“你我无事,何来对饮而谈的道理?”
红衣男子似是一笑,别有深意地说道:“也罢,代我问候寅时,她现在的名字,叫素欢。”
花惊澜笑容不改,不理会他话中的威胁之意,道:“我只识素欢。”
抽身跃出画舫,花惊澜立在栏杆之上,目送红色画舫消失在漫漫江面上。
素欢来到她身后,道:“公子,可是天宫阁?”
花惊澜回眸冷睨着她,“寅时?”
素欢抿唇,重重一跪,“小姐,素欢请辞。”
“素欢姐姐,这是怎么了?”皎月连忙去扶她,“天大的事都有小姐在。”
素欢坚若磐石,摇头道:“这么多年,天宫阁还是找到了我,命里一劫始终过不了,素欢不想连累小姐。”
“明日随我一同出城。”花惊澜没头没尾地丢下这句话便纵身飞离江面。
154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二
逍遥王府,淳于燕扶袖坐于窗前,绯衣前倾,骨节分明的右手握着狼毫笔,在身前铺着的京都厚宣上重重落下一笔,起点成风,落笔有韵,遒劲有力的字铺开来,是一个“善”字。
窗前烛火一跃,他微抬眉,放下狼毫笔,取过一侧的润湿的锦帕仔细擦过手间,道:“你实在不必翻窗进来。”
花惊澜瞥了一眼他桌上的字,一个旋身靠在他的案前,道:“这么晚了还练字,什么事让你平静不下来?”
淳于燕牵起她的手坐到茶桌前,将烧开的水注入茶壶,直到茶叶全部散开,茶香溢出,他举手倒了两杯才道:“要离开烨城一段时间。”
“喵呜……”桃花从桌下跳到淳于燕膝盖上,舔嘴讨喜。
淳于燕抚摸着它柔软的毛,道:“去楼兰国。”
“女子国?”花惊澜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心下也觉得怪异,五国之中,仅仅楼兰国皆与其他四国相邻,国力最弱,且是女子掌权,楼兰国男子较少,兵力也该是最弱,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国家,如何在虎狼环伺的环境中残存下来。
淳于燕颔首,如秋水般清洌的眼眸注视着她,“你有心事?”
花惊澜“唔”了一声,不置可否,目光却缠在桃花身上,道:“要借你的灵兽用用。”
淳于燕扶额,故作忧伤,“我原以为你是来看我的,看来是表错情了。”
花惊澜笑了一声,伸手去抓桃花,桃花睁着绿油油的眼睛竖起全身的毛怒视着她,巴巴地往淳于燕身上靠。
一把掐着它的脖子把它提了过来,花惊澜笑眯眯地说道:“听说猫肉是酸的,不知道真正是什么味儿……”
桃花“喵呜”一声,耷拉着尾巴趴在了她怀里。
“这只神兽你从哪儿弄来的?”花惊澜笑问道。
“机缘巧合,最初我并不知道它是神兽。”淳于燕目光柔和,看着浅黄色的光晕下,抱着猫儿的女子。
“跟玻璃一样,”花惊澜绽开笑容,“还没长开,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据说神兽体态愈大,成形所需时间越长,桃花只用了一月,玻璃现已经半年有余,你大概也可以猜猜。”淳于燕抿了一口香茶。
“嗯,还没问,你去楼兰国做什么?”花惊澜东拉西扯地,又岔开了话题。
“两年一度的惯例而已……你要走了?”淳于燕见她起身,不由问道。
花惊澜挠着桃花的肚子,走到窗前,看到楼宇上人影一晃,笑了笑,道:“你府里的侍卫还真勤快。”
淳于燕轻笑,“你来这一盏茶的功夫了,竟然无一人察觉,这些懒东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