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第9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儿媳告退。”大太太冷瞪了喜儿一眼,转身离去,门帘子都被大太太撞的哗啦啦作响。
老太太气极反笑,攥着喜儿的手道:“好丫头,我到底没看错了你,你的终身大事我放在心里呢,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
喜儿摇了摇头,“奴婢一生都伺候老太太,哪里也不去。”
“说的什么傻话。”
正待此时,凤移花来了,瞧着屋里地上有些狼藉,便道:“老太太,这是?”
“没什么。方才教训了一顿你爹。来,坐这儿,咱们祖孙说说话。”
喜儿忙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
凤移花今日穿了一件玄色云纹的长衫,腰间绑着一条兽头玉带,头戴墨玉冠,他一进来便吸引了喜儿的目光,只觉他凤眼生威,郎艳独绝,世间难有。
这女子,心里无知无觉住进了一个人,即便压抑着,也会从眼睛里,举手投足里表现出来,喜儿端了杯热茶来,赧然蹲身道:“花大爷,请用茶。”
“多谢喜儿姑娘。”凤移花含笑点头。
老太太那一双眼多厉害啊,悄没声息的把喜儿和自己的孙子打量了几眼,不做声的等凤移花吃了茶才开口说话,“花儿,你芸妹妹和万安公主府的这门亲事算是板上钉钉了,这也就意味着,咱们青阳侯府彻底的踏上了楚王的这条船。你心里要早有个打算。”
凤移花沉吟片刻便笑道:“老太太放心便是,我心里有数。”
老太太叹了口气,“再怎么说,那个都是你爹,他既已表了态,选了效忠之人,你还能撇得开吗?我虽是老了,可心里还清楚着,如今朝堂上怕是风起云涌了吧。我听说,圣上把几位王爷都留下了?”
“老太太依旧耳聪目明。”凤移花笑着恭维道。
“想不听也难。昨日,我娘家文信伯府来人了,话里话外是探我的口风,我从我那老嫂子口里还是能听出来的,她家出了个皇后,皇后生了二子,不争就是个死。撇开其他王爷母家不提,只说丽妃娘娘,如今协理后宫,隐有副后的凤威,她有楚王这么一个优秀有实力的儿子,她能不争吗?两虎相争,或是一死一伤,或是被人渔翁得利,这里头谁能保证你爹选的那个就是真龙天子,若有个万一,咱们凤家就完了。”老太太深吸了口气,重重的叹出,“再说你二叔,他心里想什么,至今瞒我瞒的密不透风,生怕我是我娘家的传话使者似得,这些日子来我这里也少了。都是不省心的。”
凤移花边给老太太捶腿边笑道:“老太太别想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即便我父亲不好,可二叔是聪明人,他总能保全自己的血脉。对了,老太太,玉姨娘就快要生了,孙儿请您给找几个可靠的接生婆,她年纪小,又是第一胎,这两天胡思乱想,晚上总哭。”
老太太一听就笑了,“到底还是小。这事我知道了,明天就把接生婆给你送过去。另外,产房可预备下了?”
“预备下了。”凤移花见自己成功转移了话题,便接着道:“说是产期就在这两个月了,等她生的时候,老太太你帮我多留意着,扁素说这胎极有可能是男娃。”
“不是像,就是,我仔细瞧过你那姨娘,肚子尖尖爱吃酸,那身量从后面看依然如黄花闺女似得,这一准怀的是个男娃。若是女娃啊,她那身段早肥硕起来了。”
“真的?”凤移花故作喜悦的道。
“真的,祖母可不骗你。”老太太喜道。
祖孙俩又说了半响话,凤移花这才告辞出去。
他走了,喜儿的目光还没收回来,老太太把这看在眼里没做声。
门外回廊上,那一对蓝金刚鹦鹉“桑桑”“尼尼”的叫着,凤移花站在此处逗弄了半响,若有所思。
四王留京各有动作,身负宫城安危的羽林将军凤移花这里便空前的热闹了起来,三不五时的有人拜访,有人邀请。
时光匆匆留不住,弹指间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这日沐休,凤移花推了宴请在家休息。
香风轻拂,落花满庭院,他正惬意的躺在摇椅上让娇娘念诗给他听。
她那声线娇娇软软,念起诗来也搔的人心痒痒的,尤其是念到那句: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时,他眉眼笑盈注上一股坏气,伸手便去勾她那张张合合的唇里丁香。
娇娘也笑,挥手拍开,扔了诗集,拿起另一本来便道:“我家弟弟也会作诗呢,我读你听,顺便给提点改正的意见。话说,会作诗就一定会做官吗?用诗来考真的能考出一个人的真实水准和人品?”
“诗中自有那人的情怀,情致的高尚与否倒是能映射而出。你念吧,我听听他做的。”
“好。”
娇娘正要念时,便见银宝轻咳一声垂头走了进来。
“何事?”凤移花闭上眼,揉了揉额头。心里明了,无外乎是有人来拜访,或是一些不能推脱的宴请。
“回大爷,明威将军夏侯临求见。”
“夏侯临?”
“是谁?”娇娘随口问了一句。
“这倒是个跟谁也不沾边的。”凤移花想了想,起身道:“我去去就来。银宝,走。”
“是。”
娇娘见这个霸占了她摇椅的坏蛋终于走了,忙躺到摇椅上一摇一摆的享受去了,心里嘿嘿笑着得意。
阳光透过梨树射下斑驳影子照在娇娘的脸上,她把书往脸上一放,晃晃悠悠着便迷困了过去。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别个人却早已战战兢兢的过了好几个月了。
外书房院子里,凤移花和这明威将军一见如故,饮酒笑谈,投契的紧,便让人去叫爱妾来跳舞助兴。
这会儿彤姨娘正和秦姨娘闲磕牙,石桌上,瓜果点心足有八,九盘,地上满满吐的都是瓜子皮,她一见了银宝,心里便是一咯噔。
“彤姨奶奶,大爷有请。”银宝笑眯眯道。
彤姨娘看了秦姨娘一眼,笑的极为勉强,忙脱下皓腕上戴的赤金镯子要往银宝手里塞。
银宝后退,笑道:“彤姨奶奶这是作甚?”
“你拿着,我就问你几句话。”
“彤姨奶奶有话直接问奴便是了,无需如此。”
“银宝你这是看不上我的金镯子啊。”彤姨娘讪讪的戴了回去,忙道:“不要那我就不勉强了,我问你,大爷叫我去是想做什么?玉姨娘可在场?”
“大爷叫的是您,玉姨奶奶怎会在场。”银宝心如明镜,上次谣言的事儿便是他查的,便接着道:“彤姨奶奶还是别问了,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秦姨娘翘着二郎腿,仰着脸吐了口瓜子皮,讽刺道:“你去吧,早晚有这一天的,没瞧见连咱们厉害的大奶奶都栽了吗,还能跑了你我?别做梦了,去吧。早死早超生。”
“你什么意思?”彤姨娘瞪向秦姨娘。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难道不清楚?”秦姨娘扫了脸色发白的彤姨娘一眼,又嘲笑道:“你既做了便去承认,他还能吃了你不成?就你那小打小闹的,没伤着他的宝贝一丝一毫,他顶多也就把你配人算了。”
“你血口喷人,那谣言不是我传的,不是我,银宝,你相信我,不是我传的。”
秦姨娘嗤笑一声,“瞧瞧,你是老鼠胆啊,这就不打自招了。我都不屑的说你,你既要做,至少做到伤了她皮毛啊,你倒好,罢了、罢了,我都嫌你丢人。银宝啊,赶紧带着这蠢货走吧,我是再也不想与她为伍了。”
说完,拍拍屁股,扭着柳腰便施施然走了。
彤姨娘顿时慌了,手足无措,瞅着银宝在这儿,像是见到最后一棵稻草,忙紧紧的抓住,求救道:“银宝大爷,你帮帮我,我知道你在大爷跟前最是有脸的,求你了,我、我把身上贵重的钗环首饰都给你。”她忙拔下头上的一株蓝宝石金钗递到银宝眼前,“这还是我开脸做姨娘的那日老太太赏我的,很值钱的,银宝大爷,你快收下。”
“彤姨娘无须恐慌。”银宝瞧着她也可怜,便道:“大爷给你找的下家很不错,是个从四品的将军,为人豪爽,待妻妾公正,凭姨奶奶的姿色,跟着这位将军去了,只要好生伺候着,定有好日子过。”
“我不去,死也不去。”彤姨娘眼泪流了一脸,转身便跑,“我要去见老太太,我要求老太太给我做主。”
银宝收了笑脸,随手一抓便掐住彤姨娘的衣领给逮了回来,猛的将人摔到地上,冷下声音道:“彤姨娘,到了这会儿上您再去找老太太便没意思了。奴奉劝您一句看清形势,若此时您不从命,待这位将军走后,你觉得大爷会如何处置您?发卖了您倒还不至于,可配给府里小厮还是有可能的,您自己掂量掂量,是去给从四品的将军做妾享福啊,还是跟着一个永没有出头之日的小厮享福。”
“银宝大爷,真的没有回环的余地了吗?”彤姨娘用袖子一抹脸上的眼泪,可怜哀求道。
银宝冷脸摇头,“去还是不去?若是去,您便去屋里换上一身艳丽的衣裳,在那将军面前跳上一支诱人的舞蹈,一举将人拿下,从此荣华富贵还是您的,若是不去,大爷说了,他也不勉强,待他回来,直接将您配出去也就是了。”
彤姨娘呜呜的哭起来,看着银宝,满目恐慌,“若是、若是那将军待我不好怎么办?若是他家的夫人是只母老虎怎么办?”
银宝气笑了,直接道:“怎么,您还想咱们大爷给您把以后的路铺陈的平平坦坦的您才肯走?”
彤姨娘连忙摇头,从地上爬起来,把眼泪擦干就道:“我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吃苦了,傻子才想嫁给小厮做奴才呢。咱们大爷这里既容不下我,我去别处就是。”
“这就对了。”银宝一指屋门口,“彤姨娘,进去换衣裳去吧,大爷那边还等着呢,您可要好好把握时机,若是那位将军看不上您,咱们大爷可也不能硬把您塞出去不是,所以说,能不能继续过穿金戴银的富贵日子,还要看您自己的造化。”
彤姨娘一听忙道:“我这就去好好打扮,你等着我,不许走啊。”
银宝哭笑不得,挥挥手道:“您快着点吧,若是那将军提前走了,奴可不负责。”
日落西山时,鸟儿叫,虫儿鸣,彤姨娘被花大爷送给了明威将军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侯府的角角落落。
赠妾酬友,送妾道别,姬妾互换,这在大齐是寻常事,也是雅事儿,谁也不会说什么,然,于姬妾自身而言,却满满的都是辛酸泪。
书本掉在地上,一会儿的功夫便被落花掩埋了。
一瓣桂花从枝桠上飘落,打着旋儿落到了娇娘的眼睛上,痒痒的,卷翘的睫毛如羽,呼扇了几下便睁开了。
一觉醒来,怔怔的望着满园落花,倏忽不知今夕何夕,抬眼时便见一个穿着一身水蓝色舞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是彤姨娘吗?”娇娘眨动了几下眼,认真将她打量,忽然发现,这彤姨娘原来也有美的惊人的时候。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彤姨娘也不说话,只是瞅着娇娘笑,笑靥飘忽,如同悬在空中飞舞的粉白花瓣。
她想起来了,那日彤姨娘就站在荷塘的对面悄悄的看她,不知她在看什么,等她发现了她时,她转身就走了。
“彤姨娘这是打算为谁跳舞?”娇娘坐在摇椅上又问她。
她还是不说话,忽然甩起云袖便在她面前跳了起来,舞姿绝美,花瓣落的越急,她跳的越带劲,辗转腾挪,忽然就踩着祥云飞了起来。
“飞天了?!”娇娘欢呼一声。
彤姨娘这时却说话了,“玉妹妹好生霸道,连一席之地也容不得我们睡睡,我们也只不过想依附着侯府讨一口饭吃罢了。这回大爷赶走了我们,我们只能落魄他乡,死为白骨了,玉妹妹这回总满意了吧。”
说完,那红颜美人瞬间便幻化成了一具白骨。
娇娘吓的尖叫一声,蓦地睁开了眼睛。
“娇娘!”凤移花俯身要抱她。
娇娘一见是他,忙一把搂住他的脖颈,紧紧抱着,死不松手,十指隔着青衫抓出一道道的痕迹,无缘无故心里酸涩,眼睛大睁着便落下泪来,哽咽着道:“我、恨、你,好恨。”
凤移花蓦地看向守在旁边的朝云落霞,她们两个面色一白便跪到了地上,轻拍着娇娘的背道:“可是做梦了?”
“彤姨娘去哪儿了?”娇娘突然问。
凤移花冷睨地上跪着的两个侍女,朝云双股发颤,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
“被我一个友人看中,要去做妾了。”说罢,抱起娇娘便往屋里去。
娇娘怔然,望着他紧绷的下巴,咬紧了牙关。
到了屋里,被放到床上坐着,娇娘看尽他深邃的眼瞳,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她搂住了他的脖子,一边落泪一边吻他的肌肤。
凤移花叹了口气,回吻她道:“你放心便是,那明威将军我知道,是个爽快人,家中只有一妻一妾,彤姨娘去了,只有享福的份儿,比跟着我强。再说,在她心中我只排在富贵荣华之后,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嗯。”浅浅一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