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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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杜元春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人比之前瘦了不少,神情憔悴,可眼中的神采却开始渐渐恢复。
娇娘得知了这情况,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一切都未曾挑破也无证据,但看各自谁更能装的不让对方察觉吧。
吃了小半个月的保胎丸,她终于不再落红,下腹的坠疼感也消失了,现在她自己也能在屋里走几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每天的活儿便是绣绣花、看看书,听姜妈妈讲讲侯府里一天到晚发生的大小事。
白日还好,她身边一直有人陪,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情不自禁的就开始想念某人,肚子里这孩儿的爹。
想着自己的处境,自己的身份,自己所在的位置,她又开始自我矛盾、纠结、抑郁,有时思虑重了,一整天都没精神,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娇娘蓦地警觉,她不是得了什么孕前抑郁症了吧。
76、疯人岛
月白风清;周围是起伏的山峦,黑影重重。
湖岸上燃烧着一堆篝火,篝火旁坐着两个穿粗布麻衣;腰挂刀剑的健硕男子。
其中一个头戴软脚幞头,神色不安,眼睛不时的瞟向这一大片湖泊的中央那座阴森密布的小岛。
“我该和花大哥一起去的。”他懊悔的道。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眉眼不抬,闻到火上烤着的野兔子已发出了诱人的肉香;他从靴子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就割起肉来;边吃边道:“你见过大疯病人吗?”
关俊彦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见过?”
“见过,最开始追击唐笑的就是我。”蓝魁面不改色的道。
关俊彦反射性的后倾身子,“那你……”怎么没被传染上。
蓝魁看着他这模样就冷笑起来,咂吮了一下手指接着道:“我没到岛上去,明知那岛上就是地狱,傻子才去。再说了,我当时接到的皇命就是追踪,别的一概不管。可我在回去复命的路上遇到了一群被不知从何处驱赶来的大疯病人,其中有一个长了满脸的瘤子,他那脸已经变了形,流脓、淌血不算什么,最令我三天没吃下饭去的是他瘤子上起的洞,里头……”
“停,你快别说了!”关俊彦恶心的不得了。
“就这样你还想跟着他去?”蓝魁冷笑着咽下肉片。
关俊彦懊恼的垂下头,低声道:“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蓝魁嗤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吃饱喝足,擦干净嘴道:“他那样的人,赌性大着呢,可不需要你我的同情,若是命大,回到长安可就是咱们的上峰,天罚直接听命于圣上,圣上日理万机顾不上管制咱们,副首领可不就派上了用场吗,暗夜里的权利仅次于一人,往后可了不得。你没看见他登岛之前的准备,我却是留意了的,死不了他。”
时逢此季外界都是草木枯黄,树叶凋敝,可这疯人岛上却与众不同,虽无鲜艳花卉,却也是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凤移花驾船而来时已过了子时,本以为深夜之后这岛上的人都该入睡了,可不想当他靠近岸边时就发现岛上还有零星的几点灯光。
此处树木高大,遮天蔽日,进入之后,天上的月光基本就照射不到了,四周一片漆黑,凤移花一看此般情景,正想直奔那远处灯光而去,正要迈脚时,念头一转,便以陌刀扫弄草丛一遍之后他才踏入,生怕草丛中有人布置陷阱,可谓是步步小心。
一路畅通无阻,便是连老鼠夹子都没遇上一个,凤移花心中不禁生疑,这唐笑乃是如此重要一个人物,他身边怎会连一些防御性的陷阱都无?
“大父,夜深了,剩下的兄弟姐妹明日再看吧。”
正待此时,屋里传来说话声,凤移花一惊,连忙一个翻滚靠近了木屋窗下。
“我还不困,今日的药还有剩,索性就都给他们用上,来,下一个。”
“不了,大父,我们明日再来。”
凤移花便听一个女声恭敬的道。
“其实,就算日日抹药也不能根治的,如今我成了这般模样,到还真不如一头碰死。”一个沮丧的声音道。
“男子汉大丈夫,那么注重容貌作甚,这几日我一直在翻医书,已找到了新的药方医治你们,难道你就不想试试?还想不想回到亲人身边了?”
凤移花悄悄的掀开窗户的一条缝往屋里看,入目第一眼所见便是一个满脸脓包的女子,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仰着脸由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男子往上面抹浓绿色的药膏。
女子这面侧对着他,他看的清楚,而那男子却是背对着他的,凤移花猜测这个背对着他的男子就是他要杀的人。
“就算治好了,他们也不会让我回去的。大父您看我这胳膊已腐烂到了骨头里,还有我这脸,鼻子都没有了,就算治好了,我也成了废人,他们也认不得我了。”
“别做梦了,从他们把咱们送到这鬼地方来就已把咱们抛弃了,回去?呵,就算回去也是被活活烧死的命。”
那就是得了大疯病的人吗?
凤移花的喉头剧烈的滚动,再度用浸泡了药汁的黑巾蒙紧自己的口鼻。
“活着就有希望,你们也别心灰意冷,在这岛上还有我陪着你们,我与你们同在。”
“是的,还有大父。”那正在抹药的女子感动的抱住了这灰袍男子的腰。
“大父,你放心,我们不会让朝廷的走狗抓走你的。”
“对,我们帮你。”
“我们要建造一个人人平等的朝代。”
“对,对!一个新的唐朝,没有贱籍,没有压迫,更没有剥削。”
屋里的几个大疯病人都坚定的呼吁起来,神情激奋。
灰袍男子叹息了一声,目光闪烁,“今夜就到此吧,你们都先回去。”
“好,大父你也早些休息。”
见屋里的人要出来,凤移花连忙低下了头。
等到那几个人走远了,木屋里的灯火也熄灭了,凤移花慢慢坐到了地上,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想等着屋里的人熟睡之后再行动,就在此时,屋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而后他就听到开门声,脚步声。
凤移花连忙跟上,悄悄尾随,不知不觉就被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等他察觉之时已晚,就听前面那人道:“朋友,既然来了,便现身吧。”
随着他的话落,周围蓦地亮起了成百的火把,凤移花暗叫一声不好,转眼扫了一圈,他就发现自己被人包围了,全都是些脸上长斑腐烂的人,一看便知是重病者。
“杀了他,杀了他!”
“大父,杀了他!”
喊杀声此起彼伏,死到临头,最开始的紧张之后,凤移花反倒平静了下来,“阁下可是那个自称为李氏后裔的唐笑?”
“是。”唐笑把眼前这个看起来稍微显得臃肿的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据闻天罚是狗皇帝手里的一把好刀,除了用于监视戍守边境的藩王之外,还用来暗杀反齐势力,从我将自己的身份公布四海的那日起,我就一直在等待着你们的到来,阁下可是吗?”
“你看着我像吗?”凤移花淡淡道。
“不像。你看起来有些胖,不像是身手利落干净的杀手。”
“你猜的不错,我还不是天罚的人,不过今夜我提着你的人头回去之后便是天罚的副首领。但在那之前,我想请教一下诸位是如何发现我的行踪的。”
“从你的船只靠近时便有人来通知我了,你大概不知道,从我登上这座岛的那日起,我就让人建了一座瞭望楼。”唐笑说罢,一指远处的山峰,上面此时已亮起了灯光,凤移花顺着他的指向一看,便明了自己为何被发现了。
那座山峰是这疯人岛的制高点,但凡有船只靠近,借着月光反射在水面上的光芒,站在上面的人便能发现湖面上游动的黑影。
“先生似乎在等待自己的死亡。”凤移花悄悄握紧手上的陌刀,淡淡道。
“此言差矣,我等待的可不止是死亡,还有复唐。”唐笑阴鸷一笑,“大齐建国至今已历经三代皇权更迭,其中两代都有大规模的内乱爆发,就在大齐皇族自伤的空当,周边的戎狄蛮夷却在迅速的崛起,时至今日,在大齐两代皇帝都重文轻武的情况下,你以为大齐的军队还能和以前覆灭我唐朝时相比吗?我告诉你,对大齐虎视眈眈的可不仅是我这小小的复唐会。”
这些弊端凤移花如何不知,可当今皇帝反感无休无止的战争,宁愿把公主嫁过去安抚也不愿意大动干戈,就为这,多少武将愤慨不平却被无故打压,现如今的朝堂,那是文人的朝堂,武将的地位江河日下。
“听先生的意思,如能复唐,你甚至不介意成为他们手上的傀儡是吗?”
“流血牺牲是必然的,没有哪个朝代的兴起是不流血的,只要我做了皇帝,我必然会重新重视起军队来,然后再一步步的将失去的国土打回来。然而,这却不需要你来操心了。”
“我想,你更不会看到自己做皇帝的那日了。”
说罢凤移花猛的发动起了攻击,陌刀扬起,直劈唐笑。
唐笑不查被他逼近,匆忙喊叫:“快扑上去!快啊!”
“别伤我们的大父!”原本在木屋里的那个大疯病女子大叫一声就扑了上来,随即,周围的大疯病人也都不顾生死扑向了凤移花。
“你去死吧。”站在人群外,唐笑阴沉着脸道。
“当年你们的先祖为了引来回鹘军对付叛乱,不惜应允‘土地归唐;金箔子女归贵军’这样的承诺来,使得洛阳被洗劫,方圆二百里女子惨遭蹂躏,而今,你为了做自己的皇帝梦,又不惜做傀儡,呵,你可真不愧是李氏后裔,骨子里流的是一样的血!”凤移花一边砍杀扑上来的大疯病人一边道。
就在发现唐笑弯弓搭箭要射他时,凤移花蓦地腾空而起,踩着大疯病人的头,迫近他,挥刀砍下。
“去地府做你的皇帝梦去吧!”
77、大爷在哪
夜;静谧;月;悬于中天,挂于山峰之上;银辉洒下如雾似幻。
周遭山峦之中偶尔传来一两声兽吼,听来阴测测让人战栗;可这却不包括行惯了夜路的天罚使者。
关俊彦望着平静无波的湖泊;迟迟不见船只返还,心急如焚。他站在湖边,背对着蓝魁道:
“怎么还不回来。”
蓝魁正头枕双臂睡在火堆旁;闻言睁开眼,望了望西坠的圆月;蹙了蹙眉道:“我查的很清楚;岛上除了那个唐笑会些拳脚功夫之外,上面都是患了大疯的普通人,只要他不畏惧那些大疯重病者,凭他的武艺砍下唐笑的头应该不成问题。”
“真是这样吗?”正当关俊彦忧心忡忡之际,突然感觉脚上被一只湿冷的什么东西抓住了,他蓦地跳将起来,心跳如鼓,正要喊叫之际突然闭了嘴,赶紧道:“花大哥?!蓝魁,快来帮忙。”
蓝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飞速奔来,和关俊彦一人拉住凤移花的一条胳膊将人拉了出来,随即蓝魁便跳出一丈远,避凤移花如蛇蝎。
关俊彦一时到没想那么多,依然呆在凤移花身边,见凤移花爬上岸靠近火堆,他忙问道:“花大哥,事情办的如何了,人头砍下了吗?”
“离我远点,你不怕我把脏东西传染给你?”凤移花将人头扔在地上,睨了关俊彦一眼,随即便开始脱衣裳。
关俊彦心里也有些惴惴,不过他为人讲义气,一听凤移花这么说,他更不走了,靠着火堆盘腿往地上一做就翻腾起烤野兔来,嘴上道:“不能陪同花大哥一起上岛,我已感觉自己不义,如今花大哥回来了,我若还避大哥如蛇蝎,那我就枉为人了。”
他这话一出口,那个避的远远的蓝魁就摸了摸鼻子,讪讪的往前走了几步,却还是远远的躲着凤移花。
浑身臃肿的凤移花闻言便笑了,“这些年没白疼你。你放心便是,在来之前,我仔细研究过医书,得了大疯之后皮肤腐烂虽然可怕,可是想得大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关俊彦放心一笑,做在凤移花身边更自在了些,“花大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就像、就像……”
“就像尸体在水里泡久了发胀了,你可是这个意思?”
“嗯。”关俊彦嘿笑着抓头,老实的承认。
凤移花没说话,直接以行动来说明,随着他自己用刀割破了紧紧绑住脚腕、手腕的绳子,又扯开了外面穿的那层黑布衣,一块块的黑色膏药便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刺鼻的药味直接冲击着关俊彦的嗅觉。
“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关俊彦立马捂住鼻子道。
“从太医署弄来的预防大疯的外敷药膏。”凤移花把外面这层衣裳剥掉,跺了跺脚,甩掉了一部分药膏,又开始解里面第一层和药膏有直接接触的长衫,直到把这层衣裳也剥掉之后,这才露出了里面那层干燥的红菱内衫和裤子。
此番种种把关俊彦看的是目瞪口呆,心里想着,花大哥就是花大哥,这样的主意都被他想到了。
而蓝魁用树枝拨弄了一下唐笑的人头,确认无误之后便撇嘴道:“原来你也怕这病怕的要命啊。”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