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娇娘暗自咬牙,想来想去这会儿她最好什么都别做,由得杜元春哭闹,她是个外室,比府里的妾还低上一等,遇上大妇,她只能伏低做小,装聋作哑,旁人不指名道姓她绝不开口。
说得多错得多,还是谨慎小心为好。
凤芸儿气恼杜元春不分场合便哭闹,扭过头去不搭理她,凤移花就更是个脸皮厚不怕丢人的,看着杜元春哭,他便笑,饮着小茶,翘着二郎腿,道:“春娘,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娇娘那事不是早过去了吗,你何苦再翻出来给自己找不自在,看来啊,我说的话你始终没往心里去,你的三从四德也不知都学到哪只狗儿的肚子里去了。”
杜元春的哭声戛然而止,转而低泣,委委屈屈的趴在兰翠怀里抽噎,一时这雅室里只能听到她喘息的声音。
娇娘挪了挪膝盖,又往凤移花身后跪了跪,权当自己是个透明的。
她有心置身事外,可有人不放过她。
杜春娘是个能屈能伸的,没人给她梯子下,她自己从从容容就下来了,整了整妆容叹息一声,苦口婆心,“大爷,妾不知妹妹在您跟前是怎么说的,可妾却敢指天发誓,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妾想着,大爷既然那么宠爱妹妹,这心里肯定是想给妹妹一个名分的,这才自作主张跟妹妹说了些话,咱们这一房,自然是爷说了算的,只要爷开口让进府谁还能阻止得了?没成想妹妹却那么胡闹,惹得爷生气,我想来想去这还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妾室,不若……”
娇娘一听顿觉不妙,使劲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眼眶顿红,一下冲到凤移花怀里便哭道:“大爷,是婢妾不好,婢妾没看清自己的身份,婢妾再也不想进府的事儿了,婢妾这样的身份也只能在外面宅子里呆着伺候您,大爷,求求大爷,就让婢妾继续在原来的地方呆着吧。大奶奶,多谢您的好意,婢妾死了心,再也不想别的了,只要能伺候好大爷,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杜元春脸色一青,看着娇娘的目光一下变了。
“你这贱婢,大奶奶说话你也敢打断!”兰翠跪在杜春娘身后扬声呵斥。
“你这……”凤芸儿一看娇娘已经扑到凤移花怀里去了,她连忙羞的捂住脸,起身便逃了出去,
凤移花放下茶杯,手抚上娇娘的背脊,安慰的拍了拍,眸光直射兰翠,“主子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儿?”
凤移花的威压使得兰翠打了个哆嗦,连忙跪地磕头,“奴婢该死。”
“回去之后掌嘴二十,我会让金宝回府去看着你执行。”
“是。”兰翠心苦,含着泪应了。
“大爷,既然我的丫头都罚了,那,别个人是不是也该罚上一罚?这般才公平不是?”
娇娘紧张的出了一手汗,这会儿她唯一的保命符便是凤移花对她的宠爱,她只能抱着他的大腿不放。
大妇管家,惩治妾室那是天经地义,可在大妇上头还有天,那便是她们共有的夫君,像她此时的情况也只能依靠凤移花的偏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足足的,求花花,唔,~(≧▽≦)/~
八仙过海
“不若大奶奶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担待她这一次如何?她是市井出身,不知规矩也情有可原。”凤移花一边笑看杜春娘一边□着娇娘的耳垂玩,似闲庭信步,一点也感觉不到此时他的大妻小妾之间的剑拔弩张。
看他那稀罕的模样,当着她的面也毫不避讳的调情,杜春娘还有何不明白的。
“大爷的脸面自是要给的,只是,我体谅大爷,大爷也该体谅我才是,怎么说我也是半个当家奶奶,要是任何一个小猫小狗都能打断我的话顶撞我,那我还有何威信可言,还如何管教下人?大爷,您说是吗?”
杜春娘端起茶杯吃了一口,垂下眼时,眼风扫过那不要脸的贱人,心中冷哼,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汉子,背地里还不知怎么下作呢。然而目下看来,这个长相妖媚的小贱人是他的心头好,她此时不好硬碰硬,且先让那小贱人得意几日,待分了她的宠……杜春娘嘴角一翘,划过阴鸷的弧度,定要这小贱人尝尝自己的手段。
“这好办。娇娘,给你们大奶奶端茶递水道个歉,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他拍拍娇娘的肩膀,示意她起来。
“是。”娇娘抬头看了凤移花一眼,见他依旧笑若春风,对她示意,她心里这才放松下来,亲自倒了杯茶,走到杜春娘跟前,咬咬牙,双手举过头顶,恭敬的道:“大奶奶,我再也不敢了。”
杜春娘笑道:“妹妹知道错了便好。”
她没为难娇娘,娇娘呈上茶杯时,她便亲手接了过来,放到小几上之后便扶起娇娘,温声细语道:“妹妹快起来吧,仔细伤着膝盖,大爷又要怨恨我。”
凤移花笑而不语,一双眼扫过娇娘直接落在杜春娘的脸上,“你这话就说对了,她若是伤着了膝盖,我还真得找你的麻烦。”
这话是笑着说的,权能当成是玩笑话,可听在杜春娘耳朵里却大同,她心知这是凤移花敲打她呢,心里越发嫉恨。
眼风扫过娇娘的脸,但见她做了男装打扮,面上不施一点脂粉,可那皮子却跟嫩豆腐似得,白皙水润,杏核美眸水盈盈,挺翘琼鼻精巧巧,菱形小口红艳艳,此等美人见之不忘,艳光照人。
真真一个狐狸精转世!
杜春娘心内便纳罕了,上次见她时,浓妆艳抹似小丑,金钗银簪恨不得都戴上,衣裳搭配乱七八糟,只觉得此女是个俗不可耐的,体态虽丰腴,面容虽艳媚,可比深巷子里那些粉头之流也就略微好点,怎三月不见就大变样儿了?
这脸还是那张脸,可她为何觉得这小贱人比上回漂亮了不少?
她在闺阁中做女儿时,美貌就是得到许多人称赞的,可这会儿和她一比,杜春娘不得不承认,她没人家漂亮,更没人家年轻。
没有哪个女人想认清这样的事实:情敌比自己年轻漂亮。
心里那嫉妒之火立即就呈燎原之势刮了上来,但看她瞅着娇娘的目光便可知。
娇娘半垂着眼作乖巧状任由她打量,只是她的目光也太锋利了些,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绪,嫉妒。
娇娘想了想,她唯一能被杜元春嫉妒的也便是她的年龄和相貌了,而这两样更是女人最在乎的。
她的心在砰砰跳,她在等着这个女人的下一步动作。
冰凉的指甲拂过她的脸,在她的眼睛上,鼻子上,嘴巴上描画,她战战兢兢,想到了一种冷血动物——蛇。
但是她打赌,这个女人不会当着凤移花的面毁她的容。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更是一个巧言令色会做戏的女人。
果然,就听她悦耳的笑声从头顶响起,“恭喜啊,大爷。”
那故作大方宽容的笑声终于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娇娘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倒不是怕了杜春娘的气势,而是怕了这个社会。
她的身契在凤移花手里,她的命半个掌握在大妇手上。
真是糟心。
可她总会挣出一片相对自由的天空。
而在那之前,示弱保命才是生存之道。
娇娘挪移回到凤移花身后,垂着头做透明状。
她想的是挺好的,可她天真了些,被女主人放过了,男主人还没放过呢。
凤移花大手往后一捞把人抱在怀里,低头笑望着她,话却是跟杜元春说的,“喜从何来?”
“自然是恭喜大爷得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杜元春笑着打量她,从头到脚,目光挑剔,看完货物之后,给了个全五分的点评,啧啧称奇,“大爷真是好福气啊,这个妹妹从头到脚都是好看的,妾身看了看,竟然没发现一处丑陋的地方。哦——”她突然拉长声音,“也不全是好的,这最不好的一样便是妹妹的出身了,可以叫做丑陋了,妹妹也是可怜人,这般好的相貌怎就生在市井之家,我听说,妹妹在没遇上我们大爷之前是当垆卖豆腐的?”
娇娘点点头,“婢妾家里是卖豆腐的,若是大奶奶不嫌弃,赶明儿婢妾让人送几块水豆腐给您,我家的豆腐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咦?我瞧着大奶奶您的眼角生了条小细纹呢,嗯,这不要紧,多吃几块豆腐就好了,大奶奶您瞧我这脸,又白又嫩的,就是多吃了豆腐的缘故,嗯,我从小就吃豆腐。是吧,爷,婢妾的脸嫩不嫩?”
她捧着自己的脸凑到凤移花面前,眼神澄澈真挚的看着他,小模样很无辜,似乎她只是在说豆腐,而不是暗指。
杜春娘挂在脸上的笑容一窒,下意识的便摸到了自己的眼角,凄然叹息,“原来如此,那到怨不得大爷不着家了。算算日子,妾嫁给大爷也有七年了,可妾却总还觉得你我成亲正在昨日,每夜妾独自成眠的时候,闭上眼就会想起那段日子……大爷,妾记得,不知您可还记得?”
美目流转,她殷殷切切的望着凤移花。
凤移花似有所感,也看向杜春娘。
气氛从紧张转到了怀旧,三言两语就把她排斥在外,把凤移花拉到了他们共有的回忆里,娇娘暗自点头,能屈能伸,这个杜元春果真不简单。
若此时她的身份不是外室,她倒要佩服一下她,然,在其位谋其政,从她成为玉娇娘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选择权,无论如何,她和杜元春的利益情感都是冲突的,这场红粉仗,从杜元春算计她的时候就开始了,她只能被动的接受,结局只有两个,一顺从的被虐死,二反抗并反击。
三妻四妾合法的古代呵,现代的那一套道德标准已经不适用,她也是鼎力支持正室的好姑娘,然,当自己真正成了现在这个身份总不能躺倒任蹂躏吧。
因果循环,谁也不是无辜的,那么,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
既然你们夫妻要叙旧,她这个卑微的妾室自然要腾地方,扭了扭身子就要从他怀里爬走。
她一动倒是把凤移花惊醒了,看了看怀里挣扎要走的小女人,又看向那脸色转青的杜春娘,自嘲一笑,“春娘啊,我一直都觉得你是聪明人,可惜投错了胎,成了女儿身,可怎么这一回就犯了蠢呢,你我之间,夫妻情分用一点可就少一点。不过是个妾,也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看来,我的小乖乖的确让你感受到了威胁,嗯,正如娇娘所说,你还是多吃几块豆腐吧。”
“大爷!”杜春娘捂着脸看他,满目愤怒。“您这是嫌弃妾老了?”
凤移花站起来,弯腰,居高临下的看她,抬起她的下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春娘不老,依如曾经,只是,我老了,所以,看的深了,认得清了。”
“大爷这是何意,春娘不懂?春娘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大爷吗?”杜元春这一次是真的红了眼眶,落了清泪。
“是为了我吗,嗯,要真是为了我,我领你的情便是。”伸了个懒腰,凤移花搂着娇娘,笑道:“你们出来的也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嗯,别忘了替我向老太太问安。”
说罢,抬脚便要走,杜春娘“噌”的站了起来,语气发急,“我们回家去,大爷去哪儿,怎么不跟我们回家去?家里到底哪里不好,让你宁愿在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的被窝里流连也不回去,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
凤移花顿了顿,“改?天命如此,谁改得了?谁也不用改,我只挣我的前程便罢了。你好好的,花大奶奶的名分便一直是你的,谁也撼动不了。小乖乖,你也别想了,大爷疼你便是。走了。”
谁稀罕做什么花大奶奶,娇娘瞥了他一眼,这话也只烂在肚子里。
好不容易逮着他,眼瞅着他又要走,杜元春急了,喊道:“大爷,昨儿个慧姐儿跟我说,她想你了。”
“嗯,我知道,一个月总有那么五六次不是,慧姐儿总是要想念自己的父亲的,我记着呢。”
娇娘的心拔凉拔凉的,连苦笑也不能了。
凤移花二十多岁了,不可能没有孩子的不是吗?
“大爷你好狠的心!”杜春娘气的砸了茶具。“就是为了她吗,我已答应纳她进来,你还想怎样,莫要欺人太甚!”
杜春娘瞪向被凤移花搂在怀里的娇娘,那目光是真恨不得吃了她。
娇娘转过头去看她时,两人目光相对,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对付她的最好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嫖你男人!
离开那间雅室时,娇娘听到了杜元春的哭骂声,像什么白眼狼,像什么忘恩负义,像什么你今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要不是我,又怎会有你今日的威风等等。
这女人也有犯蠢的时候,连她都知道,夫妻吵架最忌讳的就是说这些,做丈夫的哪有不好面子的。
可凤移花的反映又出乎她的预料,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拉着她去了彩衣阁,给她买了许多成衣,并去了布行,买了好多花样各异,或素雅,或富贵的布匹,情绪似乎很高昂,说了很多话。
似凤移花这样的男人,她可不认为他会吃软饭,这里头定是有些恩怨的,要不然他们夫妻也不会闹到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