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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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叫你受委屈了,你怎么受不起。”男女有别,我也不能靠太近了。
六哥接着我的话说:“嗯,此事是委屈太医了。你好好休养,什么都不要担心。李从简,即便是做戏,也决不能吓着章太医的千金了。”
勉之没在这里,想来也是这个缘由。小姑娘虽聪明,但只要告诉她是因为形势不允许,倒也不会疑心她爹是受了伤怕她看到。
“是,臣省得。而且小姑娘机灵多了,臣稍加点拨,她戏就做得活灵活现了。”李从简言下之意,是老章这是自找苦吃。不过也是,遇上我,我也能嚎得像模像样的。何至于真的挨打。
我不便久留,不过,看老章没受什么大罪我也稍微安心点。他吃点亏,大概下回就不会这么迂了吧。
回去的路上,没坐轿子,换了一辆马车。我坐在了赶马车的秦涌旁边。
回了宫,六哥脸色不大好。
我略一思忖,知道了端倪,赶紧上前说:“他是我恩人,不是他,十七的病根不能这么快发觉,还不知会怎样。再说,他还是咱亲家呢,是旻儿未来的岳丈。这次又是为了找出害十七受罪的元凶,去大理寺过堂受刑,我自然会关心他。”
“哼哼,当着我面对另一个男人那么关切,一副恨不得上去看个究竟的样子。那是你能看的?”
是有点不妥,可我不是忍着没上前么。
“虽说是亲家,但我其实当老章是长辈的。他可比我大了二十来岁呢。好了,下回这种事,我带上宫女,让宫女去关心。”
第121章
太医过堂的时候,有人在暗地里议论,宫闱秘史外人不得与闻,李从简这回也只能抓小放大了,或者干脆是抓人顶包。这话是兰王世子接儿子的时候告诉我的。
“你在哪听说的啊?”
“都知道臣现在老实干活,没人在臣耳边说这些了。是苟不宜听来告诉臣的。”
苟不宜在唐家坳的事情了结以后,就留在兰王世子身边做了个清客,时常能捣鼓点歪主意出来。
李从简自从执掌大理寺以来,屡破奇案,可谓名声大震。可是外界都说他这回是是到铁板了。皇宫里的事,而且事关嫡皇子的生死,肯定是宫里的贵人做下的。那些人手眼通天,能不能查出来是一个问题?查出来了能不能追究又是一个问题。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无关紧要的人顶缸,而李从简的一世英名也只能拿去扫地了。
还说,皇帝的态度是很坚决,因为差点夭折的是他心爱的皇后所出的嫡皇子,但是,这后头有太多太多的牵扯,到最后,皇帝也只能是顾全大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然,这后面关于皇帝的话就不是兰王世子告诉我的了。而是,我跟六哥本来就派了耳目出去打探这件事。尤其是,三个妃嫔被遣去皇家寺庙以后。这后一种说法就在外头悄悄的传开了。
我也有些不踏实,就问六哥:“真的不要紧么?”
他摸摸我的头,“我都当了五年皇帝了,要是连害我儿子的元凶都不能惩处,我还当什么皇帝。趁早携美归去,咱看青山绿水去得了。”
有他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归去,你放得下?”我斜眼嗔他。也无风雨也无晴,我倒是想啊。就怕他舍不得。
他想了一下,很认真的说:“放不下,一为帝王万事休!我能把这个担子交给谁,交给谁我能放心,还能安安全全的垂钓山间?没有啊!”
我一指戳在他胸前,“眼看着这万里江山像画卷一般铺开在你脚下,大地任你践踏,江山由你点染,起颓振衰,承前启后,得海晏河清,成万世功业,这可是皇上内心深处最深的牵挂啊!”
六哥伸手圈我入怀,“要不我怎么就被你吃得死死的呢,一身兼妻子与红颜知己,我上哪再能找得到一个。”
“去,少哄我。”
他抬起我的下巴,“谁哄你了?说得再真心没有。十一,你是这万里江山之外,我最大的牵挂。”
我圈住他的腰,“不公平,我可只有你。不过,我吃这江山社稷的醋就大可不必了!”
“哎哎”十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把他忘了,小家伙有意见了!”我笑着说,然后出去把他抱进来。秦嬷嬷说他玩到一半,转着脑袋到处找我。
六哥接过去掂了掂,“哎,跟你小时候一样,真实在!”
我捶他一下,又笑我实在。然后撅着嘴说:“可我现在跟十姐姐根本没法比。人家也想长得跟水蜜桃一样啊。”
六哥脸上出现一抹愧色,“都是为了生这个孩子伤了元气,还有一直没办法让你安心过日子。我只想着你足以应付,却没想到那也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
“所以,我才不想进宫,只想过小日子嘛,宫里生活太辛苦。”
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着我,“放心,这回绝不会半途而废。”
十七窝在我们俩中间,拿自己的嫩脸蛋蹭我们。
六哥看看他,忽然说:“十一,你别再劳神了。儿子马上就半岁了!”
他看着他,他明显的意有所指。
“我已经给李从简下了死命令,在十七满半岁之前,一定得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然,就叫他回家卖红薯。对他这么自负的人,丢官事小,失面子事大。所以,你就不要再操心了,省得到时候精力不济。”
我一拐子拐在他胸口。
十七也想有样学样,可惜,天气凉了他穿的比较厚实,手动的幅度大大受限,没能碰到他老子。
“你小子不学好,小小年纪想打老子了!”六哥作势把他摁腿上,对着他厚厚的尿布轻轻拍了两下,拍得他咯咯的笑。
李从简抓到想向老章下毒手的人,果然日防夜防,家贼最难防。居然是他大理寺的打钟人。听说当场就想咬舌自尽,被李从简的侍从把下巴给他下了。
李从简皮笑肉不笑的说在这呆了这么多年,也没好好招待过打钟人,叫大家都不要客气,有好酒好菜的尽管上。
那人尝遍了大理寺的种种酷刑,最终吐露出真凶,但是还没有签字画押,就趁狱卒不备,再次咬舌。
李从简星夜入宫,将审得的结果面秉皇帝。只是一再请罪,说是没有留下呈堂证供。
我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等李从简离开就出来问:“没有呈堂证供要怎么办?”她们是想杀死老章,让这事死无对证吧。
“没有也没关系,没物证我还安排了人证。因为早料到事情肯定关涉当朝的大家族,只有大理寺审案,恐引人议论,但安排会审又是给那些人机会插手,所以就让兰王叔他们几个背地里旁听呢。我本以为老太太可能知道的,毕竟瑜儿还小,到时把董昭仪一起弄死,后宫就是她们范家的天下。不过看来,她还是拎得清的,知道她不只是范家女儿,也是萧家儿媳。”
“也许,你把她从二十多年的幽闭中救出来,又封她做了太后,她还是感恩的。我听她说过,说你的神韵很像先帝,说的时候可是满含深情的。可是范婕妤,还有他们范家人,竟然对十七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她良心何在?”她以为十七死了,我死了,后位就是她的了?范家就秋千万代,共享权势了?
“看范婕妤是有点鼠目寸光的,但是,她有这么大的胆子?”
六哥想了一下,“这事儿,背后少不了她父兄的操纵,她们想着太后怎么都会帮着善后的。嗯,大理寺灭口的事我也以为是老太太干的。但是现在揪出来的只是一个打钟人而已,如果是她,应该有更好的人选才是。”
我瞪眼,“她手下还有这样的高手啊?”大理寺什么地方,居然能在重重布防下如入无人之境,那可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能说是她的手下。这么说吧,安穆太后一心爱慕父皇,可也有人一心爱慕她。”
我眨眨眼,原来老太太还有这样的旖旎往事啊。不过,老太太年轻时肯定也是能吸引人不顾生死的大美人一个,有裙下之臣也不稀奇。
“当年,她被囚在北苑,那人去救她,她死活不肯走,说不能这么苟且的离开。如果那人强逼,她就自尽。”
“哦,她知道你的存在,一直在北苑等着你?”我想了一下,应该是这个理由。她爱先帝,宁可孤寂的给他守寡,也不愿跟人不明不白的私奔。
“是的,说起来当年我离宫也得了范家暗中相助,不然不会走得这么顺利。忘了跟你说,那个人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剑客,现在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只可惜一生为情所困。其实,我已经在大理寺外设了捕杀他的重重圈套,专针对他这种江湖高手的。看来是用不到了。”
我紧张的揪住六哥的袖子,“如果是这样 的高手,干嘛不直接一剑杀了你或者十七?”
“你当这皇宫的守备当真如同虚设?进宫杀皇帝和到大理寺将人证灭口,不可同日而语。不说身边的侍卫,
光是我本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何况,我自问没有失德之处,谁要来杀我都得掂量掂量天下悠悠众口。十七身边的人,可是同样配备,那样的高手也不会动个小儿。他如果为了个女人,就敢来杀皇帝跟皇子,那他的脑袋长来是做什么的。只有这样悄悄换个娃娃的后宫伎俩,才可能得逞。”
我很汗颜,这都是我弄出来的。可是,我只是想给我儿子做个娃娃。在这皇宫连着也成了奢侈。太后也责备我了,说我就是一向不太守宫中的规矩,才让人有机可趁,给十七惹来了无妄之灾。
“放心,十七一定会长大成人的。”
“嗯。”
没有画押的供词,也没有关系,当时可有德高望重的兰王等人在场旁听呢。他们说的话,没有人会说是诬陷,况且兰王和范家还有点儿女亲家的牵扯。萧栩的三叔父新娶的婶婶就是范家旁支。
此案一出,满朝震惊,范家老老小小全下了大狱。而宫里的两个范家女人,太后被送去皇家别苑养老,临走六哥对她说她还是当朝太后,将来也会附葬皇陵。毕竟,范家曾有大功。最要紧,太后没有一错再错,这事她事先并不知道。事后她的确找过那个天下第一剑客,但对方不肯出手。还劝她放下、舍得。
太后看看六哥,“多谢皇上了!”
我对太后说:“母后,儿臣日后会领孙儿、孙女来看望您的。”
“好。皇上,范家犯下如此大错,哀家本无颜面再求情,范家男丁罪无可恕,但是范家的女人,请皇上就放他们一马吧。”
六哥颔首,“您放心,这事皇后也已经说过了。朕无谓为难那些女人。”
我不想见林家女人的凄惨下场重演,所以跟六哥提过,他也说不想多伤阴德。那些失了家族庇护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想都不用想。不然,老太太也不会一把大火烧个干净了。
而范婕妤,作为小椿背后的指使者,却是不能饶恕的。六哥给了她三尺白绫,体面的自行了断,尸体被赐还范家。
这件事情至此总算落幕了。
我抱着十七,离小家伙的生辰还有两日。算下来,六哥那十四个女人,除开姬瑶、贤妃、清宁殿去了两个,这次一共去了四个,还剩下六个了。只可惜,董昭仪行事滴水不漏,这一次不能一并把她收拾了。这个人终究是个后患。
偏殿传来旻儿快活的笑声和不住跑进跑出的声音,勉之回来了,他把自己过生辰得的好东西都搬到她的屋里去。
青梅竹马,似乎是这世上最美好的感情。
十七打个哈欠,我抱着他起身走动哄他睡觉。等他睡着了,再抱他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六哥三令五申,不许再留他在正殿过夜,尤其这段时日,千万不要让他养成了习惯。
结果我刚抱着十七出去,就看到他下了銮驾,快步走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这才是十七睡觉的钟点,离他回来睡觉的钟点还早得很呢。
“嘿嘿,快抱他去睡,我等你。”他眉眼俱带笑意,我再一打量,眼里润得可以滴出水来了,心头一动。夫妻这么久,他某些时候是什么反应我还是很清楚的。这分明是情动的表现嘛。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我等你’,难道老章说可以了?
我把十七放下,交代秦嬷嬷亲自看着,然后回了正殿。
脚才迈进去,还没落地呢,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一脚把殿门踢上了。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老章说可以了么?”他是一回来就替我把过脉了,可是什么都没跟我说啊。
也是,他上回告诉我,也是我问出来的。他要告诉肯定也是告诉这人。
“我还没沐浴呢!”被他放下时,我笑着说。
“你洗得那么勤,今儿不洗有什么关系。”他说着,已经很急色的脱衣上床了。
“呵呵!”
“笑!我就不信你不想。我可是旱了好久了。”
我回来的这一路上,就没见到一个宫女或者太监,连身后跟着的翠侬也半路就失踪了。还有,旻儿看到我想过来,也被夏嬷嬷远远带开了去。
天才刚黑呢,要不要这样啊。这样子坤泰殿上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