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风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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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做贴身侍卫……”秦思俏脸一红,把没有说出来的话咽了进去。
“你怎么可能去做侍卫呢,你是我的未婚妻,三首领知道的。”秦越看着小脸通红的秦思犹豫了一下接着又问道:“你不会,不会是喜欢上少殿下了吧?”
“胡说!”秦思恼羞成怒,将手中的一叠衣服没头没脸的扔到秦越身上。
“好了好了,跟你闹着玩呢。”秦越向后一跳说道。
“你再胡扯,小心我告诉石群姐姐让她收拾你。”秦思小女儿脾气来了,大怒道。
“我哪里胡扯了,你本来就我的未婚妻。三首领是知道的,所以不可能把这种任务派到你头上啦。”秦越大大咧咧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秦思自从与萧远第一次相见以后便变得怪怪的现象。
“风月二姐妹何时到来?”秦思问。
“三日后到。”秦越笑道。
“我们三日以后就要离开?”秦思又问。
“自然了,风月来了,也就不用我们跟着这么辛苦了。”秦越依然笑着说话。
“哦。”秦思轻轻应了一声,便低头去叠衣服,神色平静安和,仿佛是在准备着喝一杯午后的休闲茶一般。
“这件事情你与少殿下说过了么?”秦思问道。
“没有,这种事情怎么用着我说,三首领应该会亲自向少殿下说明。”秦越一边在旁边帮忙,一边解释。
“中原这么好玩,咱们刚到就要回去。你不如向三首领求个情,让我们一个暗的,跟进中原如何?”秦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不行不行,三首领说此次万分凶险,凡想成家之人皆不得从。”秦越不肯答应,何况自己与秦思是自小由三首领做主定下的亲事,再有两三年自己就可以成家立业,在营中做一名小小教官,才不愿意来趟这混水,头摇得像个泼浪鼓。
“要不这样,秦哥哥,我们把少殿下送到越了再回来。”秦思仍不死心,想着法子要留下。其实秦思现在只有十五岁,对于萧远也仅仅是有一种想跟在他身边的感觉,再加上初次来到中原,对中原事物样样都感到好奇,强烈的好奇心和异性那种若无若有的吸引力让她没有回去的心思。
“暗不是那么好做的,所以当年我才没选择做暗。”秦越对于秦思提出来的主意一万个不满意。如果做了暗,还想去中原玩,等于找死。暗,是一分一刻也不能离开主人半步的。
“我们只护送,现在我们已经送到此处,若半途换人岂不让怀疑。反正我二人也露了面,不如直接送过去。这样少殿下向木将军解释时也少编几个谎话。”秦思不依不饶。
“我先应下你,至于三首领同不同意我就没办法了。”秦越被缠得脑袋发大,抱着头应了下来。如果他知道结果,他宁愿现在就抓着秦思返回秘营。
归京指婚
第六十七章,
在皇上规定的日期,萧远平安回到京都。
在路上,一行人遇到了前来相迎的木润皓。秦思秦越二人解释是路上被山贼打劫,挑了寨头时从山寨里救出了萧远,二人是来京都做生意的。木润皓将秦思秦越二人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满眼的疑惑,这两个人身上并没有生意人的味道。
“木公子,我们兄妹二人初到京都做生意,还要木公子多多照顾。”秦越连忙找话解释。既然萧远有意替二人隐瞒,秦越也乐得顺坡下驴。
“这个好说。不知二位做什么生意?”木润皓问道,据他猜测萧远必定不是被一般山贼所劫,那这兄妹二人的出现就有一些阴谋的味道。
“草药生意。”这些话是事先准备好的,秦越回答得极为流利。木润皓再将二打量几眼不再说话。
“请公子回府。”木润皓并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萧远的身份,便如此称呼。
“好。二位若有什么事情需要萧远的,尽管来府上找我。”萧远客气道。
“多谢萧公子,我们就此别过。”秦越长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他知道“制”的人只要做过露面的任务,那这辈子便不必做暗,这意味着自己可以和秦越过上普通的日子,那怕是脱离“制”的时候武功尽废。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回去?”秦思看着萧远的马越走越远问道。
“自然是回去了,已经到了京都。你不会真想在这儿做草药生意吧?”秦越弹了一下秦思的脑门问道。
“现在走?”秦思黑着一张脸问。
“当然让你玩两天再走了。”秦越凑上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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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润皓已带着萧远来到木府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着的那辆马车问道:“这辆马跟了我们很久,殿下不觉得奇怪么?”
“不奇怪,这是我的马车。车上有二人你先替我照顾着。”萧远看了一眼跟在最后边的马车淡然说道。
“殿下,你怎么可以……”木润皓的话刚出口就被萧远狠狠一眼盯了回来。
“你若不肯我先送去客栈,等我禀报父皇与母后以后,要纳妾。”萧远施然道。
“属下遵命。”木润皓听到这儿不敢再插话。马车被赶到木府内宅,木润皓连忙着丫环前来伺侯。他低头垂手站在一旁,皇子的妾室将来也不是普通人敢抬眼直视的。
“扶二位姑娘下车。”萧远向手下吩咐道。
“是。”下人齐齐应了一声低头上前打开车帘伸手去扶。
木润皓低着头只看到从马车里缓缓迈出一只脚,穿着雪白的丝履,小巧的脚只在眼前一晃便被垂下来的裙摆遮上。那是极为普通的丝绸所做的裙子,淡青色。木润皓看着那双脚稳稳踏到脚凳上,缓缓走到地下。只觉得这女人走路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在里面。看一个女人美不美,不一定要看脸,有时候只需要看一眼背影也知道这是个美女。
“木将军,有劳了。”等那两个女子被扶到屋内,萧远淡淡道了一句谢,策马向皇宫而去。木润皓看着萧远的背影,隐隐觉察出有些事情不太一样的。他闭口不提被掳之事,这其中定有怪事。木润皓稍一沉思返身回府,木润啸在此时一身是汗奔回府门,跳下马匆忙向内府而去,一没留神一下撞到木润皓身上,本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下人刚要开口骂,抬眼看到木润皓的脸,脸上一紧连忙跪到地上说道:“冲撞兄长,实属无心,大哥何时同皇子归京的?我刚刚看到皇子向内城而去,兄长为何不随同一起面圣?”
“皇子自有主张。你慌慌张张所为何事?”木润皓看了一眼毛手毛脚的老二,站住脚步问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近几月你不在京都,可出件有意思的事情。”木润啸满脸兴奋。
“什么事情?”木润皓一皱眉头问。
“宛玉郡主要出嫁了。”木润啸说道。
“宛玉郡主即是皇上的义女,所嫁必是王公贵族。”木润皓波澜不惊,宛玉郡主与二皇子解除婚约后,皇上为了挽回面子,必定会再为宛玉找一个好的夫婿,以挡天下悠悠众口。
“可是,你知道皇上把宛玉郡主许配给何人了?”木润啸问道。
“必是世家子弟。”木润皓还没有意识到木润啸问这话的意思。
“对,许给我了。”木润啸答道。
“什么???”木润皓愣住了,将宛玉郡主许给润啸,不知皇上目的何在。
“我刚从南疆回来就接到圣旨了,现在正准备进宫面圣谢恩。”木润啸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蹬蹬向内宅而去。
“指婚给啸。”木润皓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人乍一看还以为他是在笑,若仔细看过去便会看到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眼底深深的寒意。
“我陪你一内进宫谢恩。”木润皓淡淡说了一句,命家将牵来马匹,未及入府便又来到府外。
现在的事情,他似乎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二皇子要先纳侍妾,自家弟弟要娶郡主,大将军夏无琰只剩下一条左臂却被派往南疆平乱,二皇子要被送去越了做质子……以郑了的兵力,还不应该到了要送质子的地步。
片刻功夫,木润啸已从府内出门,衣着鲜亮。润啸在军中不过是一个小小副将,能得到皇上指婚是莫大的荣幸。可是润皓却觉得事情远不像表面看来如此简单。
“你可愿意娶郡主?”木润皓问道。
“郡主心有所属,喜欢的是二皇子。郡主必不愿嫁我却也照样被指婚。我怎么会有愿意不愿意的想法。”木润啸虽然只是一介武夫,看事情却清楚明白。
“既然如此,我们便进宫。”木润皓跟随木润啸进宫而去。
兄弟二人随着内侍来到御书房侧殿静静等侯,不大功夫就听到脚步声响,遥遥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驾到!”。兄弟二人未及抬头连忙见礼。膝盖未及触地,已被一双大手扶起来,只见头上笑声朗朗:“两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兄弟二人齐声谢恩。自从义父被削去兵权后,兄弟二人面圣的机会甚少,一年难得见上一面。此次面圣,难免有些触景生情,想当年,父子三人征战朔北何等英武无敌。如今却只是跟在皇子身上做一名小小侍卫。郑了十年前的风光不在,将军府十年前的风光不在。
“宛玉自幼长在皇宫,寡人视若亲生。寻思良久,方觉托付于润啸才是放心,不知润啸对此婚事可愿意?”皇上声音温和,如同一位爱护子女的长者,征求木润啸的意见。
“劣弟润啸何德何能,能得皇上如此厚爱。”不等润啸开口,润皓连忙跪地磕头谢恩。
“润啸何意?”皇上冷冷扫了润皓一眼,转头去问木润啸。
“谢皇上隆恩。”木润啸连忙跪下谢恩。
“即是如此,三日后便办婚事。”皇上温和地笑道:“润啸先回去准备准备。”
“只是现在义父不在京都,不知能否晚几日等义父归来。劣弟虽然生性顽劣,却是父亲幺子。”木润皓把头重重磕到冰冷的石头地上,声音朗朗。
“木老将军现在在南疆平乱,八百里加紧快马也要十日才能归京。”皇上沉思缓声道。
“家内并无女眷,准备婚礼也需要一些时日,何况郡主金枝玉叶,婚礼大典不可草率。十日的准备恐怕仓促。”木润皓字字说得清楚。
“那便十日吧,速速去准备。”皇上无奈只好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挥袖离去。
“你在南疆之时,接到圣旨为何义父不一同归京?”木润皓这才想到问润啸细节。
“圣旨只说速速让我归京,并未说有何事。何况现在南疆吃紧,义父才领了三万大军,此刻回京恐怕南疆战事有变。”木润啸向润皓说道。
“此事不必着急,二皇子要纳妾。恐怕你的婚礼即使我不说也要推迟。现在马上派人去向皇后娘娘问安。”木润皓双眼微眯。
现在义父在南疆只带三万大军平凡,二弟被皇上许以宛玉郡主,自己被指派给二皇子萧远做贴身护卫。铁骑军大将手握四十万大军兵权却在京都按兵不动,局势已明,别无退路。
太子试探
第六十八章,
二皇子要纳妾,京都对于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原本纳个小妾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在二皇子萧远身上却是一件大事。倒不是因为皇子不应该先纳妾,而是这次是一次纳一对,而且这一对是双生姐妹。
“远儿,母后养育你一十九年。你中间昏睡十年,今日能纳妾通房,母后明日便去谢神。”皇后轻抚着萧远的脸庞说。萧远昏睡期间,皇后将天下名医访遍,办法用尽却被告知“臣等实属无能为力。”心灰意冷,若不是萧远还有一口气在,恐怕皇后早已放弃,就是这一缕弱弱的气息保住了萧远的性命。睡醒以后,竟然没成一个呆子,举止动作虽然有古怪之处,却也不算狂痴之人。那天在品酒会上说出那一通神人不懂的话来,皇后原来以为又要疯将过去,不料去了北疆三月余,竟然明白人事,收了一对美貌的丫头做侍妾。虽然皇后高高在上,对自己儿子的心思却同天下母亲一般,长长松了一口气。
“明日孩儿陪母后一起去庙里谢神。”萧远温顺答道。
“好,远儿有心了。你虽然是纳个侍妾,但也算是初识人事,不可含糊,先去准备准备吧。”皇后喜不自胜。
“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多两个瞅着的人罢了。”萧远心里虽然如此想着,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应了一声:“那孩子儿先行告退了。”便退出殿外。
“殿下,太子有请。”子奴在上阳宫门等到了萧远,看见萧远的脚一迈出上阳宫宫门连忙迎了上去。
“太子找我何事?”萧远问。
“这个奴才不知。奴才刚才正在准备明天晚上之事,就听到太子的人来了。”子奴小声向萧远解释着。
“好,去太子府。”萧远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