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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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眸子实在无辜,小丫鬟也不敢隐瞒,却又不忍心将话说出来,扭捏了半晌后,还是小声嘟囔道:“因为阿梨姑娘好看呀。”
妍华听到后,突然觉着好笑。为什么她们都这么理所当然呢?因为阿梨美,所以阿梨就应该被爷看上,就应该成为她们的主子。
她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可她觉得,道理不该是这样的,事情也不该是这样的。
灵犀见妍华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发愣,两个小丫鬟也将该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便差人将她们送了回去,又顺便将阿梨给叫了过来。
阿梨还是以前那样,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水灵灵的眸子怯生生地望着周围的一切,让人忍不住对她说半句重话。
妍华本是埋了满肚子的疑问,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眼前这个女子比她美,眼里的神色比她更无辜更可怜,妍华看到她后,在脑子里盘旋了很久的质问只在一刹那,便荡然全无了。
终究是她心太软,看到阿梨后,她便什么也问不出了。
“格格……让奴婢过来,是有话要吩咐吗?”阿梨怯怯地看了妍华一眼,然后那双眸子带着些许戒备往周围看了看。待瞥到灵犀眼中的不善时,她瑟缩了下,然后便有些害怕地收回了视线,本分地垂头看向地面。
妍华张了张嘴巴,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终究讪笑了一声,改口问道:“在府里还习惯吗?过得可还好?”
阿梨诧异地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见妍华的眼神有些复杂,也不知她是在想些什么,只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过得惯的,过得惯的,奴婢很好,谢格格关心。”
“嗯,那就好。我看你身子骨这般柔软,定是会跳舞的人儿,等改日得了空,你能教我跳舞吗?”妍华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该问的话在心里溜达了一圈,到头来却是问不出口。
“奴婢……跳得实在平常,只怕格格……入不得眼。”
灵犀见妍华问来问去就是问不到点子上,不禁有些急了。于是,她索性抢了妍华的话头,径自开了口:“奴婢昨儿随格格去爷的寝殿时,好像看到阿梨姑娘湿着衣裳出来了。不就是伺候爷沐浴吗?怎得将自己的衣裳也给弄湿了?莫不是爷给弄湿的吧?”
阿梨的脸上立马飞起两抹可疑的红晕来,个中内情,仿若已经不言而喻。
她嗫嚅数次,那张嫣红的小嘴动了几下,最后声音低得如同蚊蝇拍翅:“是奴婢……奴婢自己不小心脚滑了下,半边身子摔进了浴池子里……”
灵犀丝毫不怜惜她的楚楚可怜之相,只鄙夷地轻哼了一声:“那么多的人伺候过爷,奴婢倒是头一次听见有人不小心滑进爷的浴池子里呢。格格,如此这般,只怕很快就有人会不小心跌进爷的怀抱,或者再一个不小心,就跌到爷的床上去了呢。”
“灵犀!”妍华抬眼看到阿梨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才后知后觉般睨了灵犀一眼,出声轻斥了一句,“说这话是何意?阿梨是个好姑娘,你怎得在她面前提这样的话,岂不是玷污了她的耳。”
“格格……奴婢……奴婢还有事要做,格格若是没有别的话要问,奴婢能否……回去做事了?”阿梨白着一张小脸,有些屈辱地咬住了下唇。
来到雍亲王府后,很久未再听到这样羞辱她的话了。只不过,灵犀的这番话说得还算好听,若是放在九爷的别院里,那些人侮辱起她来简直是不遗余力。所以灵犀的话,阿梨虽然听了不舒服,却并非不能承受。只是……
阿梨走后,灵犀冲着她的背影冷冷地哼了一声:“格格,奴婢就是觉着阿梨姑娘不简单,她定是存了勾引爷的心思的,格格莫要被她的样子给欺骗了!”
“哎,我累了,你别在我耳边叨叨这些了。”妍华也不愿意再听灵犀的言语,起身便往里间走去。
半夜的时候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待妍华第二日醒来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空空的,没有人。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张开了眼。
昨夜又做噩梦了,也不知呓语了些什么,她只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请完安后,她又不顾绵延的雨势去了书房。其实,她很想听胤禛亲口跟她解释一下,即便漏洞百出的解释,她也会接受的。
良辰正在书房里燃合香,下雨天湿气重蚊虫也多,她左右无事,便来了书房先点点合香驱潮味。
“良辰姐,我方才听人说,爷昨儿又没有回来?”妍华无精打采地坐在胤禛常坐的那张椅子上,展开自己的小札发呆。灵犀故意将良辰拉到一边,装作随意寻了句话问问。
“嗯,爷许是有事吧……咦?”良辰话还未说完,便看到有一个高大的人影由远而近地往这般走来。他没有撑伞,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他头上,身上,形成一层氤氲的水雾,仿若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
妍华眼角一跳,起身迎了出去:“爷怎得不打伞?淋了雨后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婵婵~”胤禛三两步便跨进了书房,他一把握住妍华的小手,紧紧地焦灼在胸前。灼灼的目光里裹着复杂的情绪,让妍华捉摸不透他眼里的那一丝兴奋是为何,那一丝激动又是为何,那一丝狠厉呢?那一丝欣慰呢?
“婵婵,太子,被废了。”他眼里的复杂渐渐退向两边,一抹明媚的光亮自他瞳仁中蔓延,继而点亮了他的整张脸。
说完这句话后,他笑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陪我
康熙五十年九月,太子胤礽酒醉回宫,途中说了些话,被人捅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惶惶数日,终是再度下旨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他许是惆怅已久,竟是在人前诉了一大番苦:“从我被立为太子起,已近四十年了啊!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有,那便是本宫,胤礽啊!你见过像我这样窝囊的太子吗?你见过吗?你呢……”
胤礽得了旨后,当场便溃不成堤地颓坐在了地上……
雍亲王府内,妍华看到胤禛的笑容后,当即便想起了那个被幽禁在高墙之内的十三与筱七,她旋即也扬起了嘴角,欣喜地问了一声:“那筱七姐姐与十三爷是不是可以放出来了?”
胤禛眸子里的光亮旋即暗了暗,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也登时僵滞在了脸上。他顿了半晌,最后动了动嘴巴,无奈地轻摇了下头,声音里透着疲惫与干哑:“不可。”
要撤了十三的罪,谈何容易?虽然他本就无罪。可君无戏言,说出去的话便如铁板钉钉,想要撬开,本就不是易事。
妍华眼里的小雀跃立马黯淡了下去,心头的失落钝重地落了下去,砸进心尘,‘激’起漫天的‘迷’‘蒙’,一瞬间便遮住了她的心智。她自己的事情尚且梳理不清楚呢,哪里来的心思去关心旁人呢?既然已经关心过了,她自是又开始为自个儿的事情开始惆怅了。
胤禛脸上的落寞维持了一会儿后,很快便敛了去。
良辰让人备了热水,提醒胤禛入个浴,免得染了凉寒之气。胤禛点头之时,见妍华心不在焉地盯着自己看,便拉了她一起往雍华殿去。
她冷愣怔怔的跟着去了,待走到水雾缭绕的浴池子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要将手扯出来:“爷~四硕儿病了,奴婢要回去照顾四硕儿,今儿就不得研墨了。”
今儿不得,明儿后儿都不得,事情不‘弄’清楚之前,我都无心给你研墨了。
她心里有气,自是没能逃得过胤禛的眼。
“大夫怎么说的?”胤禛也不同她计较,依旧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只是云淡风轻地关切了一句,仿若压根不担心小弘历的病情。
妍华见状,心里不免升腾起另一股怨气来,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清冷了几分:“发了热,伤了风,好好照料着便能康复。看样子,爷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四硕儿的病情?”
胤禛手下一紧,奇怪地深望了她一眼:“婵婵方才不是还在书房里等我吗?自是因为弘历的病情没有多严重,否则婵婵不会得空去书房的。”
妍华噎了噎,她有时候着实痛恨胤禛的理智,理智到不解风情。
她‘抽’了‘抽’手,见‘抽’不动,便只得木着一张脸与他一起站着。
胤禛却不管她的脸‘色’如何,只命人上前给他解衣带,他要入浴,嘴里还不轻不重地吩咐了一声:“婵婵一起。”
她又没有淋雨,一大清早的,入什么浴。更何况,她压根不想再看到胤禛‘胸’口上的那一片桃‘花’印。那样绮丽,也不知是谁给嘬出来的,她与胤禛同‘床’过这么多次,即便再动情,她也只是咬过他几口,未曾在他身上留下过这么多痕迹。
再说了,嘬那么多印,嘴巴不麻吗?
“奴婢并未淋雨,不必入浴了。”她依旧冷着一张脸,连说话的语调都生硬了几分。她也是有脾气的人儿,这一次,她着实生气了,满心欢喜地将自己送给他,结果他不仅一句“乏了”便将她打发了,还让她看到那样一片姹紫嫣红的暧昧。她甚至暗自琢磨着,日后再也不要投怀送抱了,以免再碰到昨夜那么尴尬的情形。
胤禛盯着她望了一会儿,将她眼里的那一抹隐忍的羞愤收在了眼底:“那婵婵伺候我沐浴吧。”
站在一旁正待伺候胤禛的阿梨,闻言愣了下,讪讪地退了下去。
妍华不经意间瞥到她退下去的身影,心里便有些发闷。
伺候入浴这样‘私’密的事情,他都让一个才来不久的丫头伺候,可见这个丫头多合他意。
“奴婢心里惦念硕硕,爷还是让阿梨进来伺候吧,奴婢要……啊……”妍华只知道胤禛松了她的手,正说话间,眸子一转过去,便看到已经入了浴池的胤禛又站起身来将她拉了过去。
胤禛也不说话,只是动手剥掉她的衣服将她抱进了池子:“婵婵,陪陪我。”
他忍耐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胤礽下位的这一天。可前途依旧漫漫,没有十三在旁参详扶持,他委实孤单得很。虽然十三在府邸中的情形他也略知一二,可他却终究无能为力。
等待,是一个煎熬的过程,而他与十三,都已经煎熬了许久。
她本是刻意不去看他脖颈以及‘胸’口上的那一片绚烂,却无奈他兀自将她别开的脸扳了过去。所以她的视线不经意间便瞥到了他‘胸’前的桃‘花’印,粉红的斑块像针一样扎眼,疼得她眼睛一酸,起了一层水雾。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抚了上去,在他‘胸’前的红块上打了几个旋儿,终是忍不住瘪了嘴:“爷昨儿说乏了,便是为了这个吗?”
胤禛淡淡地应了一声,妍华的身子却因此轻颤了下。她问的是这红块,他答的可也是这个问题?
他早已懒懒地闭上了眸子,只是将妍华的身子拉得离自己近了些:“前几日九弟宴请我们兄弟,十三弟不得去,我心里一时不痛快,便多喝了点儿酒。太子……哼,二哥身在别人的府邸,竟然也纵情纵‘色’不知收敛,着实叫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刮目相看这四个字被他咬得紧,显然别有它意。
妍华的心思都只在他‘胸’前的那片嫣红上,本不想去注意,可眸子却总也忍不住往哪里瞄。
“哼哼,想来九弟他们也未曾料到,二哥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因为闭着眸子,所以妍华看不到他眼里的‘波’涛正在翻滚。
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还一边暗自惆怅一边给他擦洗身子。
她体谅他的苦痛,可她终究是个满‘门’心思都扑在丈夫和孩子身上的小‘女’子。不,她只是他的格格,所以,他是她的天地,却不是她的丈夫。
福晋曾经说过,他动过扶她为侧福晋的念头,可如今她剩下四硕儿之后,他却没再提及过此事。
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那个位分,可许是受了那些红斑点的刺‘激’,她心里便突然升起了万般不满,此事便也成了不满之一。
可是她并没有出声问,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该使小‘性’子。她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她跟胤禛之间早已过了刚开始的新鲜。正如她不再是那个懵懂羞涩的小‘女’子,而胤禛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喜欢捉‘弄’她了。
她按捺住心里的苦涩,小手忍不住又游移到了他的‘胸’口。发愣之际,胤禛的眸子突然睁了开来,她便如同被烫了手一般,倏地将手给收了回去。
胤禛看到她闪躲着的眼神,突然明了了一般,低头看了一眼:“婵婵醋了?”
妍华不知该将眸子往哪里搁,垂眸的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