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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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沐浴则个。”
“去吧,我等你一块吃。”胤禛将手伸到她衣服里摸了摸,见果真汗湿了,不禁蹙起了眉头,“不过是个梦,莫要自己吓自己。”
妍华越过胤禛的肩头往灵犀的方向望了望,然后红着脸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内捞出:“还有人在呢,你注意着点儿。那你歇息一会儿,我去泡泡,很快就好。”
“不急,你好好泡一会儿便是,莫要冻着。”胤禛极其体贴地宽慰了她一声,然后便负手跟在了她身后。
妍华随意披了一件斗篷便往屏风走,木桶在不远处的屏风后放着,灵犀已经置了热水,水上撒了一层花瓣,旖旎得很。
妍华走了两步便发觉有人跟着,回头一看,见是胤禛,便奇怪道:“爷还是去榻上躺一躺吧,我约莫要泡上一会儿的。”
胤禛挑眉,笑得意味不明:“无妨,我陪着。”
妍华闻言愣住了,脚步踟蹰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用你陪着,有灵犀……就好。”
胤禛不语,见她不动弹,上前抱了她便往屏风后面走去,嘴里嘀咕了一声:“这般扭捏是做什么,又不是没让我看过你身子。西北角屋子烧了,近来在建角楼,我让魏长安差人来你这里给建个浴池子,以后方便你泡汤。”
“不用了,那个太费人费力,多麻烦。”
“我不是让良辰又差了两个人给你吗?若是不够,我明儿让她再遣两个人过来。”他说话间已经转到了屏风后,水汽缭绕,若在眼前罩了一层雾。
妍华被他放下后,刚想脱衣服,看到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让他先背过身去。
“不了,脱吧,给我看看。”他拒绝地彻底,说出来的话明明很暧昧,可是他却说得一本正经。
妍华磨磨蹭蹭地不肯脱,一个劲催促他出去。见他不动,便上前推了推,他却纹丝不动。
“要我给你脱吗?”他说着便上前帮她解开了身上的斗篷,这里雾气重,加上眼睛看不太清楚,所以妍华看不真切他眼里的情感,心头一颤,怕他控制不住会在这里要了她。
她觉着她的身子受不住,害怕自己又会晕过去,颤着声音说道:“不要了好不好,我今儿侍不了寝。”
胤禛正在给她接纽扣的手顿了顿,眸子颤了一下,柔声道:“不要担心,我不碰你,我就是看看。”
妍华的嘴角抽了几下,他明明正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还睁眼瞎说不碰她。她入府几年了,她的身子他早就看过不下数十遍了,怎得突然这么古怪,非要脱她衣裳看。
他不会是突然染上什么怪癖了吧?好生生地非要看她的光身子做什么?
她面红耳赤地胡乱想着,胤禛却已经亲自动手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扒开了。
他突然凑上前来看了看她胸口,双手又在她腰际摸了两下。妍华的双臂下意识地交叉挡在了胸前,刚想惊呼地斥他一声“说话不算话”,却见他突然半眯起眸子,眉头深深皱起:“哎,昨儿是我莽撞了,还疼吗?”
妍华低头看了看他双手触摸的地方,一片青紫,是他昨儿下午发疯时留下的痕迹。
她这才知道他坚持要看的缘由,不过是想看看他昨儿下手有多狠。
她的身子颤了颤,不习惯这般暴露在他面前,忙转身钻进了水中。水面上荡漾起瓣瓣桃花,粉红的氤氲映照着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而她面上的嫣红却比这水里的花瓣更加光泽柔润。
“不疼了,没事儿的,是我不该说那种要死要活的话。”她也知趣,眼下不宜忤逆了他,这种情况下若是再被他吃干抹净,她便真是不想活了。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扯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挽起衣袖,单手掬起一捧水浇在了她发上。
妍华的身子僵了僵:“呃,呵呵,呵呵呵……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灵犀都不敢过来了,呵呵。”
“不打紧,我在。”
妍华背对着他,不知他面上的神情,只知道他有一捧没一捧地将她头发润湿,然后拿起香皂便要开始给她洗长发。
妍华有些惊恐,僵硬地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让灵犀来就好,灵犀就好……”
再看灵犀,她从方才进来看到胤禛握着她的腰开始便目瞪口呆,那个模样保持到眼下还未回过神来,所以即便妍华使了好几个眼色,灵犀还是无动于衷地楞在那里。
妍华泄了气,只道自个儿眼睛还没好,所以连眼色也使不好了。
她不知自个儿前世修了多大的福分,竟是能修得让胤禛亲自给她洗头发,她心里惶恐之际,却渐渐想开了些:定是他看到我身上的淤痕,心里愧疚,想做点弥补吧。罢了,是他自个儿要伺候着的,也算不得是我僭越。
正在她泡得舒服神思混沌之际,她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几声粗重的喘息,心里一惊,忙睁开了眼,看到的却是胤禛突然甩手离开了。
“真是喜怒不定。”妍华嘀咕了一声,收拾了下又想瞌睡的心思,回头冲着傻眼的灵犀叫了一声,“灵犀?灵犀!还傻站着做什么!快过来呀。”
灵犀忙贼兮兮地走了过来,小声在她耳边悄语了一声:“格格,爷方才……方才在你身上摸了几把就突然走了。我看爷……是动心思了,又不好在这里要了格格,所以才走了……格格待会儿多吃点,晚上可以侍寝的,早些怀个孩子,奴婢也好有点事情做……”
妍华的耳根子发热,忙清了清嗓子,镇定道:“你若是没事做,明儿扛把锄头将桃林的土都翻一遍吧,里面定是有许多杂草……”
“嗳?格格怎得清瘦了,啧啧,要多补补才是,奴婢明儿就给格格熬鸡汤喝……”灵犀忙打岔扯开了话题,惹得妍华咯咯直笑……
胤禛觉得面上有些发热,刚走出来顺顺气息,便看到魏长安候在了门外。
“爷,周小六回来了……”魏长安看到胤禛出来,忙上前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周小六便是以往替李氏窥探胤禛的侍卫,如今被放到外面做探子,倒是如鱼得水,干得十分出色。
胤禛听罢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又抬头看了看西下的夕阳,信步往桃林走去。魏长安没有得到他的示意,只好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跟了许久,不见胤禛吭声,魏长安有些耐不住,毕竟周小六还在外面候着胤禛的示下呢。
待胤禛停在一支桃花前,停住脚步去嗅那支桃花时,魏长安忍不住出声问道:“爷,他还在候着爷下令。”
“继续监视着便可,不必有旁的动作。”魏长安闻言默了默,他刚想退下,便听到胤禛又出声问道,“十三弟眼下情况如何?”
第二百四十一章 有你
魏长安愣了一下,有些追不上胤禛的思维,但他很快便整理好了情绪,从容应答:“十三爷这两日都在抓蛐蛐儿,抓到了就与十三福晋斗蛐蛐儿,抓不到就与小主子们一块儿读书写字。偶尔……偶尔还会望着天空发发楞叹叹气……”
胤禛的神色落寞,愣怔了半晌才幽幽道:“十三弟向来不喜束缚,如今……哎,倒是连出府都出不得了,这次委实罚得重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沉了二分,牙齿也不由得咬紧了些:“三哥近来在忙些什么?”
魏长安低着头,镇定道:“诚亲王近来与门客商议编撰史书一事,皇上昨日去了诚亲王府上询问了一声,拨了万两白银与他修书。”
胤禛冷笑了一声,红霞打在他侧脸上,映得他的眸子里闪出幽幽红光,有些渗人:“哼,他倒是清闲,只苦了十三弟。”
他捏着桃花枝的那只手不经意间加重了几分力,“咔”地一声,花枝被折断。胤禛看了一眼,索性将那支桃花折下拿在了手中:“十三弟的腿脚有些老毛病,有机会的话便让人多照顾着些。”
魏长安犹豫了一下,低了头轻声道:“十三阿哥说,望爷莫要太挂心他的事情,他会照顾好自个儿。他还让爷莫要差人再去他府上,若是被皇上察觉便不好了。他说,许多事情,熬过那道坎便会雨过天晴了,他望爷珍重,莫要为他的事情发愁。”
他的眸子动了动,脸上掠过一抹疼痛之色,隔了半晌他才叹了一声:“下去吧。”
他在桃林里站了许久,长袍的尾摆随着清风微微摆动,孤独的身影在开得热闹非凡的桃花中愈加落寞。有两瓣桃花在风中打着旋儿,飘来飘去,最后落在了他的肩膀与辫子上。
妍华泡好香汤后,迟迟不见胤禛回去,便寻了过来。
看到胤禛的时候,空中只剩下最后一缕阳光了,鲜红如血的夕阳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一股莫名的酸涩由心尖漾开,妍华心疼地往那个形单影只的人儿走去。她轻轻地开了口,仿若怕惊扰了他一般:“怎得在这里发呆?饿了没有?一道用膳去吧。”
他还是藏了许多心事不愿说出来,娉娘在的时候,他是不是总与娉娘谈心?千金易得,知己难求。都说红颜祸水,此时的她,多想也做一做能祸害了他的那个红颜。
听到她的声音后,他僵在那里的身形动了动,慢慢转过了身子。
她以为她看到的必定是一脸清冷的他,甚至会带了满目的忧伤抑或清寂。可是他回头看到她后,面上的清冷只滞留了一瞬,然后那分清冷便在他嘴角牵起的那抹微笑中融化开来。
天色昏暗下来,他脸上的那抹笑容却仿若灿烂的阳光,照亮了他面前的那方路。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缤纷花瓣,带走树梢的缱绻绯红,天地间突然只剩了他们二人,和周身盘旋飞舞的瓣瓣桃花。他笑着,笑容温暖而柔软。
她难得看到他笑得如此肆意,她总觉得平日里的胤禛刻意收敛了许多真性情。
她痴痴地向他走去,他噙着那抹柔软的笑容,朝她缓缓张开了怀抱,低沉的嗓音比平日里更加动人,将她的心弦撩拨地一颤一颤的。
他说:“婵婵,有你真好。”
她觉着他心里有事,至于他在想些什么,她不得而知。也许与娉娘有关,也许与娉娘无关,她不想深究,因为他说,有她真好。
鼻间有一抹桃花香气萦绕,她上前拥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心头的欢喜不安分地狂跳着:“禛郎,我也觉着有你真好。”
他将手中的那支桃花插进妍华还未干的青丝中,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若是哪一日我败了,跟十三弟一般幽禁于这深府中,抑或是禁于另一处更偏僻之所,你可愿意陪着我一道吃苦受罪?”
败了?他想争皇位?妍华心头的欢喜安分了下来,隐隐有一抹不安,原来他是在想着十三的事情所以才会那般落寞。
容不得多想,她不假思索地随了心说道:“我愿意,无论去哪我都愿意,只要能陪着你便好。你赢,我看你君临天下;你败,我陪你流浪天涯!”
说罢,她的脸色白了三分。她方才似乎说了大逆不道之话,什么君临天下,当今太子是二阿哥胤礽,当今皇帝是康熙帝,如何轮得到胤禛君临天下?
她连忙出声,想要收回那句话:“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管你是富贵是贫穷,我既是已经成了你的人,便会一直都不离不弃的……呃,我不是咒你贫穷,我是说不管你将来会不会变得落魄,我都不会丢了你不顾……”
她一慌,不免多了些解释,解释一多,便多了几分不当。
胤禛浅笑,没有半分责备,他只说了一句:“这种话,以后莫在别人面前提起。”然后便低头吻住了她的慌乱……
三月十八,是皇帝的诞辰。这是胤礽复立太子后,皇帝过的第一个寿辰,皇帝因为心里高兴,便张罗着要办得热闹一点儿。眼下又时值暖春,太监宫女们在畅春园内张罗了半晌,远远望去便一片姹紫嫣红。
皇帝想起之前南巡归来后办的那张家宴,心中回味余久,便让太子按着那份家宴的模样再筹备几样表演,到时候也能热闹一些。
太子对十四与妍华的那场“马上开花”印象深刻,找了十四商议让他再想个类似的表演,没想十四却断然回绝了:“太子约莫是记错了,我与他不熟,与他的格格自当更加不熟。既然不熟,如何一同为皇阿玛贺寿?”
“咦?你与四弟同一个生母,如何就不熟了?”太子不知十四与胤禛之间早已生了嫌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当十四是在故意为难于他。
那是他在寿筵前五日找十四商议时,十四给他的回答。
他也不死心,后来又接连找了十四几次,见他不松口,三日前他又跑去问了胤禛。胤禛同意带上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