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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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亓玉顿了一顿,还是摇摇头,“不用。”
蒋青还想劝几句,就看到自家主子已经上了马车,只得叹口气作罢。
马车缓缓转动,姬亓玉坐在马车里,听着不远处那一家子的欢声笑语,别人家的热闹与开心,与他何干?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徽瑜很快的就发现四皇子的心情可能不太好,第一,四皇子没跟以往一样一起出来用饭;第二,四皇子以前还会下来走动走动,一直到进了边关石墩口城都没看到这位四皇子的影子。
不过,徽瑜对于姬亓玉一直是秉着保持距离的想法,因此也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不好,反而松了口气。
一进了城,直接奔着大将军府去,邢玉郎已经带着人在等着了。
徽瑜坐在马车里,无数次想过她的外祖父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毕竟原主对于外祖父的记忆也很模糊。可是徽瑜又跟邢玉郎信件来往频繁,她幻想出来的外祖父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可是又很难相像一个常年在杀戮中的战将怎么有趣的样子。
就在这般的纠结中,徽瑜的马车终于停下了。石墩口城并不是很大,整座城池都是用巨石砌起来的,很难想这么多这么大的石头是怎么运上去的。就好像大年第一次见到金字塔般的震撼,所以说永远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
城内的街道也都是青石铺底,两边的民舍大多也都是石头建成,这样的古朴的城池,行走其间仿若时间被定格,连带着人的心情都跟着变得舒缓起来。
徽瑜下了马车,第一眼见到邢玉郎,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惊讶了。
董二夫人很美,早就会想到外祖父肯定也是个美男子。不过什么样的男人在边关这种地方呆上几十年,只怕也会被风霜摧残了。岁月是把杀猪刀,不见李奥纳多都能秃顶凸肚,所以徽瑜一直觉得可能她的外祖父会被岁月雕琢成一副饱经沧桑略有苍老的外壳。
可是呢,真相是这样的。只有双鬓染了霜华,肌肤比常人微黑一些,颌下留了些许的胡须,一头长发只有少许见白,活脱脱一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美大叔。
这不科学!
徽瑜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直以为她娘亲的容貌定是遗传了已逝的外祖母,今儿个才知道原来是随了外祖父。
“哎呀,这是徽瑜丫头吧?”
徽瑜还没等缓过神来,就觉得被一双大手举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坐上了旋转木马。瞬间,徽瑜就懵了!她的亲亲外祖父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举起来转圈,她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孩纸……那爽朗的笑声在徽瑜有些眩晕的耳边不停地回响,只觉得自己像是在飞一样。
好半响才被放在地上,徽瑜被转得头晕目眩,靠在董夫人的怀里求安慰。
“爹!你这是做什么,真是越老越没个正形了。”董二夫人到底是护女心切,就有些埋怨老爹了。
“啧啧,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翻脸够无情的。”邢玉郎揶揄两句,然后一大群人就围了上来跟徽瑜母女打招呼。这里面有邢二舅家二表兄邢显之,之前跟董允骥一起来边关两人一道迷路的那个。见着董二夫人一口一个姑母那个亲热,连董允骥都给挤到一边去了,看着徽瑜的眼神更是热情如火,瞧的徽瑜都有点不敢跟他对视了。
这边关的骚年也太热情了吧?表哥你这样真的好么?
徽瑜应酬一番,抬头喘口气的时候,眼角扫到正站在将军府门前的姬亓玉。背光而立,徽瑜瞧不清楚他的眼神,只是不知怎么莫名有些紧张。徽瑜下意识的就转开了头去。
等到进了府安顿下来,又梳洗过后再去跟大家见面,大厅里邢大将军正在跟姬亓玉把酒言欢。姬亓玉胳膊还绑着夹板,因此身边的蒋青就忙着伺候,倒是侍女有些插不上手颇为尴尬的立在一旁。
姬亓玉身为皇子身份贵重,又是宣读圣谕而来,自然是坐在首位。邢玉郎陪在左手,还有一众手下悍将作陪,因此屋子里的气氛自然是十分的火热。
董二夫人跟徽瑜身为女眷自然不能跟这些大男人同席而坐,当然边关要比京都随意些,两人单独设了一席倒也清净。
“皇上隆恩,臣等感激不尽。”邢玉郎叹息一声,“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我跟着皇上的时候也就比这几个小兔崽子大上几岁。”
姬亓玉听着刑玉郎的话,浅浅一笑,“大将军一生尽忠,血染疆场不知几何,朝廷上下都是铭记于心。”
四皇子年纪不大说话倒是十分周全,早就听闻这位皇子是个冷面阎王不怎么笑,如今瞧着倒是比传言中多了几分和煦,而且也不像是不会说话的样子。刑玉郎心里暗暗评估,嘴上却是说道:“承蒙皇上不弃,微臣愿意为大晋死守边疆决不后退。”
“大将军威名赫赫,战功彪炳,人人尽知,实是我大晋的福气。”
“殿下说笑了,若无当年皇上慧眼识珠,我老邢说不定这会儿在乡下耙地呢。”
“一个慧眼识珠,一个良才美玉,当真是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
徽瑜颇有些怪异的看着姬亓玉,你能想象一个以前走着时时刻刻端着一张晚娘面孔尽显高贵冷漠惜字如金装X风格的男银,忽然之间也能变得彬彬有礼,言谈得体,微带着矜持的微笑,与人交际的画面么?
一直觉得姬亓玉是走高大上的高端风格,其实你忽然发现他也能变得小清新与人交流,这样的改变徽瑜都觉得比能看见母猪爬树还可怕。
一顿下来,姬亓玉已经于边关的一众将领相谈甚欢,至少中间从未出现过话题尴尬,冷场挑衅的局面。从头至尾的节奏姬亓玉都把握得相当的好,他就是一个在积年悍将面前一个谦虚学习的皇家子弟,没有丝毫的高傲,只有礼贤下士的风度。
太特么的会装了!
徽瑜觉得姬亓玉不要脸的节奏转换的太快,以至于她都要跟不上节奏被抛弃了。
酒宴三后,董二夫人神色复杂的带着女儿往后院去歇息,在长长的回廊中行走,短暂的沉默过后,说道:“也许所有人都走眼了。”
这话说得十分突兀,但是徽瑜听懂了。董二夫人看着姬亓玉的眼光是以一个后宅贵妇的眼光去看,她认为像是姬亓玉这样善于隐藏,善于隐忍,善于改变自己的人,一定是一个不容易讨好不容易对付,也不是一个良好的婚嫁对象。
可是徽瑜看姬亓玉的角度不一样,她再一次的觉得姬亓玉是跟姬夫晏争夺帝位最有利的威胁者。当一个一贯以高傲冷漠示人的皇子,能在对着手握军权的大将面前,纵然没有变的令人如沐春风走二皇子的路线,但是也能折节下交,尽表诚意,这人能屈能伸……堪能称得上丈夫二字。
这人是一个完美的政客,但是绝对不是一个良好的夫婿人选。
徽瑜现在终于能肯定,自己跟他交好的策略是正确的,如果将来姬夫晏跟夏冰玉真的要炮灰自己,那么唯一能救下自己的只有姬亓玉了。
也许这话有些夸张,有些太理想,但是徽瑜毫不怀疑它的真实性。
“娘说的对,他不是众人眼中的羊,而是一头狼。”徽瑜低声应了一句。
董二夫人脚下一顿,侧头看着女儿,“远离他。”
“女儿知道。”
董二夫人这才放了心,握着徽瑜的手往前走,徐徐说道:“女人家这一辈子荣华富贵什么都是假的,到头来你能得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那才是真正的赢家。”
鉴于董二夫人的婚姻格外的失败,所以她对徽瑜的告诫一直围绕着未来丈夫的人品进行研究。她认为董家有权有势,将来她的儿子跟着老爹也能拼出一片前程,所以她的女儿压根就不用拿着婚姻来联姻,不需要去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不用嫁入高门你死我活的争权过日子。以她女儿的条件,不是她吹,将来找一个读书上进的举子,婆婆宽厚,手足和睦,妯娌宽容,最好没有小姑子这种难缠的生物,然后不用当长媳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有董家跟邢家在徽瑜后面站着,一辈子都能过的舒服滋润,这才是董二夫人给女儿规划的美好未来。
过了年徽瑜就十二岁了,十二岁的女孩都要开始相看人家为将来准备。董二夫人这次来边关,也有打算看看这边的将领家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毕竟边关风气相对开放一些,而且又是自家老爹的属下,将来徽瑜进了门必然会十分妥当的。
董二夫人的想法徽瑜可不知道,*好眠之后,第二天一大早董允骥跟邢显之就来了。看着徽瑜的打扮都是眼前一亮,只见她脚踩小皮靴,粉色的骑马装袖口领口镶了一圈雪白的狐狸毛,头上带着卧兔,整个人就像是纷嫩嫩刚剥了皮的脆菱角。骑马装本身就十分的贴身,徽瑜这个年龄正是抽枝发芽的时光,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又高了许多,尽显少女窈窕的身材。
手中握着黑皮鞭的徽瑜笑着往两人跟前一站,“怎么样?”
邢显之就有些十分可疑的红了脸,倒是董允骥笑米米说道:“我妹妹当然是最好的,来,哥哥带你去赛马。”
既然来了边关,徽瑜怎么可能不好好的疯玩一场,这在京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当即答应下来,看着让人说道:“是有赌注的,你要是输了可要听我的指派。”
“哈哈哈,我能输给你?开什么玩笑。”董允骥不是瞧不起自己妹妹,而是到了边关这一年多,他是真的受了许多苦,这骑马的功夫那是硬生生的练出来的。
徽瑜看着董允骥比在京都自信豪迈多了,也跟着高兴起来,“走,咱们塞上一场。”
邢显之跟在二人身后,摸摸鼻子,这两兄妹都没看到他这个大活人么?
“二表哥,你也来,人多热闹啊。”徽瑜回过头朝着邢显之甜甜一笑。
“好……好。”邢显之有些结巴的说道,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摸摸脑袋立刻跟了上去。
姬亓玉也住在了大将军府里,本来是要去驿站的,邢玉郎坚决不肯。如果姬亓玉去,他宁愿自己去住驿站。姬亓玉也不好过分推辞就顺势留了下来,早起来在院子里慢慢散步,隐隐听到远处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就对着蒋青问道:“怎么回事?”
蒋青上前一步回道:“听说是有人在赛马呢。”
“赛马?”姬亓玉凝眉,能在府里就听到动静,可见赛马的地方不远,难道大将军府里还有赛马的地界?这……也太大了点吧。
“大将军府后面原本是一块荒地,后来邢将军就命人整出来变成了练武场。寻常城里的兵勇百姓都能去,热闹得很。”
姬亓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就觉得邢玉郎瞧着挺糙的,可是心细的很,断然不会做出府邸违建的事情。
蒋青看着自家主子的神色,想了想试探的问道:“殿下,要不要去看看热闹?”他这么一问也不过是表表忠心,以他家主子的性情这样的事情才不会掺和,最爱清静了。
“走吧。”姬亓玉点点头,抬脚就往走。
蒋青惊愕的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这是要出去的节奏?怎么就会一说就去了呢?蒋青连忙跟了上去,主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姬亓玉不管什么时候出现在人前,永远是衣冠整齐,帅气逼人的形象。而且他跟别的皇子不太一样,别的皇子都比较喜欢传窄袖束腰袍摆在脚面上的直裰样式的衣衫,而他却独独钟爱广袖长袍,行走之间衣袂翻飞,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副能移动的画卷。有着江南水墨的底蕴,又有犀利迫人俊美非凡的容貌,这样的一个男人,不管是在哪里都不会被遗忘。
姬亓玉的出现在练武场上引起一阵阵的欢呼,毕竟是皇子,平民百姓还是很少有机会能见到的。更不要说相思姬亓玉这样从里到外都是格外出色的男人,当然如果胳膊上的夹板能去掉就完美了。
“四殿下也来了。”邢玉郎大步走了过来,双手抱拳行礼。
姬亓玉忙单手扶住他,原本淡漠的眉眼看着邢玉郎微微有了些热度,徐徐说道:“在院子里听到这边的声音,就出来看看。”说着扫了一眼练武场,“早就听闻边关军民个个骁勇,如今瞧着所言不假。”
“哈哈哈,战火中淬炼出来的都有几分胆子,这里的儿郎打从会走路开始就要骑马拉弓,不敢说个个弓马娴熟以一当百,不过也的确比关内的好一些。”邢玉郎道。
姬亓玉闻言看着邢玉郎,“大将军在这里驻扎多年,自然是知之甚深。”
邢玉郎呵呵一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塞外的民族个个都是在马背上长大。”
姬亓玉没有接话,就在这时练武场上忽然爆发出阵阵叫好声,不由抬头望去。远远地就看到一匹通体黝黑的黑马猛地窜了出来,马背上坐着一身粉色衣衫的女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