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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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晃了晃。
“滚!滚出去!”贺经年朝着‘门’口伸直了手臂指着,‘胸’口起伏很大,比他跑两次五公里越野还要喘!
苏浅浅低低的留下一句:“我在‘门’口。”终是转身出去了。
贺经年一拳砸在墙上,却止住了嘶吼。
真难受啊!难受!
可是,为什么这样发泄的大吼之后,她的离开,让自己更加难受了?
贺经年顺势躺下,手臂搭在额上,闭了双眼。
“咯哒”,‘门’开了。贺经年听得出有人进来,不由得烦躁的:“出去!”
来人不作声。
贺经年提高了音调:“滚!”
来人轻轻的笑了:“滚不了。”
贺经年一怔,忙坐了起来,果然是季南!
白溪已经出去,季南就在他面前,离他的‘床’不足一米远。
季南打量一遍,依旧是温和的笑容:“膝盖……这‘腿’现在还不好动是不是?右手也是,一使劲就疼是吧?”
贺经年微微眯了眼,他心里又开始愤怒了!即使是那么温和的季南,贺经年听着他这么说话,还是愤怒了!
季南却似看不到他的怒意,继续说着:“膝盖骨……粉碎‘性’骨折,本来,髌骨骨折手术之后后遗症很少,即使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只要听话,后遗症也不会有。可是……”
季南停了下,凝视着贺经年的眼睛:“可是你的不同,因为,髌骨的骨折,已经同时损坏了神经,和肌腱。”
“你很可能,这‘腿’,以后走路都会瘸。这是最可能的后果。”季南语气平和的,把这个后果,这个贺经年从没有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的后果,说了出来。
贺经年的心宛若刀割!
季南的声音继续如沐‘春’风般:“所以,你懊恼,你绝望,因为你很可能从此告别你的军旅人生。你不甘心,可是你无能为力。”
贺经年倏地抬头,瞪着他!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能够这么风轻云淡的说着这个残忍的事实?
完全忘记,此时的自己,又是如何的孩子般的幼稚!
季南又是温和一笑。
接着,是片刻的安静。
季南忽然笑了,笑出了声的:“贺经年,你要和我比惨么?要不要和我比一下谁惨?”
贺经年愣了愣,继续瞪着他:“你走!”
季南却笑,贺经年觉得那笑容真刺眼,如同温煦的阳光般的季南的笑容,真真刺眼!
“我复健了好几个月了,我的右‘腿’,勉强可以独立稳当的站着一个小时,左手,手指刚刚恢复了感觉,但是还没能动弹,右手没有感觉,左‘腿’也一样。最终的最终,我可以和常人无异的,最伟大的复原程度,就是双手和右‘腿’都恢复,左‘腿’是没有可能了。也就是说,几年之后,我可以拄着双拐,走路。你呢?你是有多惨?不过左‘腿’走起来不方便,跑不动。谁惨?”季南缓缓说着,笑容温煦,语气也很温和,却一点一点的,带上了严峻。
贺经年正要张嘴反驳,季南又再一次堵住他的话:“哦,对了,你说的,是因为你也许不能再继续当特警了,所以你才那么的难过和暴躁。嗯,也是,谁都会也都可以为此而难过的。”
季南这时收回了笑意,一字一句:“可是贺经年,你把你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说了,你爱的‘女’人,置于何处?”
贺经年又怒了,握紧了双拳!
“你这分明,就是在怪她,害你,变得残废!你有多痛苦,怪她就有多深刻!贺经年,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竟然比我还孬?”季南的语气和语调愈来愈尖锐,带了几分刻薄!
“我从不曾在她面前颓废过,我每天都在努力的复健,就为了让她从所谓的内疚愧疚中出来。而你,又在做什么?”
季南沉了一贯温和的脸,冷冷的:“贺经年,你在做什么?你真的爱她吗?”
恼羞成怒!贺经年恼羞成怒般,口不择言!
“季南!你是自己不自量力,去追莫寒导致的后果!你就算是瘫了无法动弹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因为你的不自量力让她出事,更是你的责任!你用什么和我谈爱?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话音一落,四周死寂!
白溪在外面,忍不住的就要进去!可是她不能,因为季南进去之前叮嘱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去,不管听到什么。
“就算他有可能打我……但是,这个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用担心我。”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溪只觉得时间难捱之极,才听到季南的声音,恢复了温和的声音。
“所以,你要对得起她爱你啊贺经年。”温和的,叹息的声音。
白溪的眼睛冒出热气,她推开‘门’,进去,握住了季南轮椅的手把,带他离开。
想起什么,白溪停下脚步,回过头,清冷的声音:“贺经年,如果你相爱她了,我想,季南不会拒绝替你爱她。”
季南猛的抬头,看到的,是白溪清冷面容上,难过的眼睛。
白溪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推着季南离开,径直回到她的办公室,掩上‘门’。
她在他的面前蹲下,双手握着季南软绵无力的手,一根一根的轻轻搓着季南的手指。季南双手没有知觉,如果复健效果差,因为缺乏运动和血液流动不畅,手指是会萎缩的。白溪很用心的每天都给他活动和搓着手指,季南的手指只是瘦削,没有萎缩。
季南低了头,安静的看着她。
许久,白溪放下季南的手,缓缓抱住了他:“季南,不难过。你比谁都有资格爱她,而爱一个人,需要的不是资格,是心,一心一意为她的心。”
季南的‘胸’腔慢慢的涌上暖流,缓缓的在‘胸’腔里流动,很舒服。
他低了头,把下巴轻轻的顶在白溪的发顶:“谢谢你。”
“季南,我们……恋爱吧!”
☆、第160章 致命的打击
白溪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是力压着却没有能完全压下去的颤抖。…叔哈哈…
沉默,季南的沉默,许久的沉默。
白溪心里默叹,果然,太早了吗?
正与起身,季南开口了:“白溪,谢谢你。”
白溪心里一片黯然,这时……
“那么,你可以等我吗?”
白溪猛然抬头,不顾自己的头顶顶到了季南的下巴!
对上季南清澈温和的眼眸,白溪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惊讶和不敢置信在他眸中!
季南温和的说:“我想等她幸福,不会很久。所以,你可以等我吗?”
请原谅我无法放心,她还没有幸福之前请原谅我的不放心。
白溪扑哧笑了:“好!”
她半起了身体,双手按在自己膝盖处,凝视着季南。季南不可避免的红了脸,白溪微微一笑,在季南左边的脸颊位置,一‘吻’。
我先盖章,预定,不让别人抢走。
苏浅浅在季南进病房的时候就跑了,她不敢留下,远远的看到白溪推着季南离开,才敢回去。小心翼翼的挪进去,看到某男人低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浅浅不敢说话,小心的收拾东西,不时偷眼看一下贺经年,却没能看到那个男人动一下。
苏浅浅心里叹了下,不知道季南和他到底谈了什么,季南的脸上看着没事,他这低着头的,到底有事没事?
苏浅浅不敢问,她只是觉得,让他冷静,让他安静的想想,一定能好起来。也许是因为季南,季南对待伤病的态度,比贺经年好太多。
只是,苏浅浅没有想过的,是他们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也许是因为季南的淡然,而贺经年的注重;可,也也许是,季南是愧疚,而贺经年却是放不下。
苏浅浅收拾东西,想着,这个点了,是不是要哄他吃些东西呢?再怎样,也要好好的养伤才行。
“季南那么坦然接受自己的伤自己残疾的后果,是因为他本就自作自受。而我,一样的自作自受,可是却无法接受残疾的后果,是因为,我没有那个气度。”贺经年突然硬邦邦的说。
苏浅浅怔。
贺经年没有抬头,仍是硬邦邦的语气:“你还理我干嘛?你在这里干嘛?我没有资格!”
苏浅浅怔,半晌,问他:“没有什么资格?”
“喜欢你爱你的资格!”贺经年低吼着,他忍不住了!他今天吼了季南,骂了季南,但是心里还是很难过很难受!就觉得非要这样不可,只有这样心里才能舒服些!
苏浅浅突然笑了:“那我呢?我还有资格吗?”
是我害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害你不能继续你心爱的职业,那么,我呢,还有爱你的资格吗?
可贺经年却从未曾想过是苏浅浅害的他!
一味的认定自己的不幸,忽视了她,这样的自己,又该死的有资格吗?
苏浅浅悄然走了出去,她去给他热饭菜和汤,这时,君洛气冲冲的冲进贺经年的病房!
“贺经年你发什么疯?”君洛踏进病房就开始吼!
贺经年不知道苏浅浅为什么出了病房,心里正一片寒凉:“滚!”
君洛从未见过这样的贺经年。
冷酷,绝望,冰寒似雪的贺经年。
君洛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贺经年,你真的疯了?”
贺经年倏地抬头,盯着君洛,清晰无比的,吼出一个字:“滚!”
君洛总是感慨,他遇上贺经年总是轻易爆炸,估计八字不合。而苏浅浅这睨他一眼说我和你的八字一样。
君洛于是鄙视她:“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滚?贺经年让他滚?君洛年轻气盛,哪里经得起这么的吼?当即上前,揪了贺经年的‘胸’口衣服就要一拳打下去!
贺经年眸光一闪,左手迅速捏住君洛的右手腕,巧妙的往后一折!君洛吃痛,不得不收了右手,左手却加了力,用手肘顺势顶了下贺经年‘胸’口!
贺经年闷哼一声,君洛正好顶在他伤口处!他马上伸出右手,对着君洛腹部一记拳头!君洛嘶了声,同时贺经年也蹙了眉,手腕的伤毕竟还没好,这一拳头挫到伤处,一阵剧痛!
两人难解难分之时,一抹娇小的身影斜‘插’进来,抱住了贺经年,把后背亮给君洛:苏浅浅。
也只会是苏浅浅了。
君洛不得不收了拳,喘着气对苏浅浅吼:“你干什么?你又护着他你干什么?”
苏浅浅把那个别扭的男人,难过得不能自已的男人抱在自己怀里:“不许你打他!不许!”
“你老这么护着他他领情吗?你有必要吗你?”君洛也吼!
苏浅浅对这个贺经年的爱护,不,是宠,让贺经年都无法无天的了,贺经年还有什么不甘心?还有什么不能甘心?
可贺经年,不甘心的,是因为这个吗?
君洛一开始就没能理解,等他能够理解的时候,时光已经飞逝几年之后,那时的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比起苏浅浅宠贺经年,又少了宠他哪一些?
“有!不许不让不给你打他!”苏浅浅毫不退让,还忙着要查看他的伤有没有崩开。
君洛那时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和无法理解,怎么能都这样了还就着他护着他!
“你疯了你?你也疯了是不是?”君洛惊讶之极,他都能很清楚贺经年这情绪根本可以算是不甘心救了苏浅浅自己重伤,为什么苏浅浅不能?
苏浅浅心疼的发现贺经年手腕处的伤口崩开了些,想着要去找纱布重新包扎。站起来,叹气:“君洛,我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就已经疯了,你怎么不知道吗?”
贺经年被苏浅浅拦着不和君洛打架的时候,身体就放松了,苏浅浅给他检查伤口他一直很安静的配合,听了苏浅浅这句话,身体突然又绷直了!
君洛却愣了!
苏浅浅没再理这两个男人,她知道两人不会再打起来了,更重要的是,她得去拿绷带帮贺经年包扎。
半晌,君洛才低低的说:“贺经年,你何德何能?”
这句话,贺经年刻在了心上!鬼魅般,缠着他……
君洛却不自知,自己的那句话,叠加在贺经年对季南的话的曲解上,变成了一种怎样的扭曲的效果。
苏浅浅帮贺经年包扎好之后,贺经年说,想出去走走。
苏浅浅问想去哪里,贺经年只说,我想去吃蘑菇咖啡屋的糕点。贺经年的语气很平静,苏浅浅‘摸’不透,但是她答应了。
贺经年的伤恢复得其实不错,如果真的很有必要,他是可以拄了单拐走的,但是苏浅浅不给他用拐,尽量减少站立能更好的恢复。
苏浅浅推着他,要去开车,贺经年却说,想坐地铁。苏浅浅没有多问,地铁也好,人不会太多,速度也更快,两站即到。
重点是,贺经年想坐地铁。
小妹看到他们很是热情,只是叹息着怎么姐夫你也受伤了,要好好养伤哦。苏浅浅利索的打包了好几种贺经年喜欢吃的糕点,再陪着贺经年在店里吃了几块。贺经年并不是特别爱吃甜食,对蘑菇咖啡屋,他更喜欢黑咖啡和少糖的清淡糕点。今天,他却指明要吃麻糬,栗子和红豆口味的麻糬,嗜甜的人的最爱。
苏浅浅心里暗叹,用甜食,来抹去心里的涩意吗?
回去,还是地铁。
苏浅浅把轮椅靠着专用位置,停好。贺经年安静,她也安静。她能看出他的‘迷’茫中的痛苦,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解。
一站到半,贺经年突然站了起来!
贺经年一个大步上前,弓起马步,扭住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