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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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经年也问季南现在复健如何。
季南笑着,有些自我解嘲:“还是无能为力任何事情。”
贺经年淡淡一笑:“慢慢来。”
“贺经年,谢谢你。”
贺经年也不问谢什么,点头:“不客气。”
季南点头,他知道贺经年明白,他说的,其实就是苏浅浅,谢谢贺经年让苏浅浅回心转意了。
“只是,方式有些惨烈了。”季南又笑。
☆、第157章 你的努力
贺经年淡淡一笑:“没事,幸好来得及。”
贺经年在重症监护室里抢救了四五次,君洛无数次的骂自己,为什么破解那么慢,因为太慢,贺经年才会不得不受了那么多枪。因为自己,险些让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万劫不复的痛苦。
贺经年不管自己什么伤,只需要能救下她。他连和她一起死都没想过,他只有一个信念,自己就算灰飞烟灭也不能让她死。
“我……复健这两个月,左手有了一定的好转,本来,连白溪都认为我必须要复健半年以上,左手才会有知觉,现在不过三个月而已。贺经年,我知道丫头现在虽然坚定了非你不可,但是她心里对我的那种愧疚还在,只要我一天没有好起来,她就一天不会安心。”
所以我会那么努力。
“贺经年,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季南目光温和清澈,“你有没有想过,我因为这次的伤很有可能这辈子就成了残废,所以有过厌恶自己甚至厌世。”
贺经年凝视着他,许久微微一笑:“你不会。”
“对,不会,因为不敢。”季南笑容温煦。
因为不敢。
明明是我的错,她才会涉险。虽然最后我尽了最大努力让她安然无恙,可还是因为我她才会涉险。可她,却一味的固执的认为造成我现在的样子是因为她。你说,如果我厌恶自己如果我厌世,那她,怎么办?
“所以,贺经年,你是真真正正的因为她而受了伤,你呢?”
你会不会厌恶自己会不会厌世?
可惜那时贺经年并没有听懂他的这个问题,他只是认为季南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够从此好好爱苏浅浅。
所以,他回答:“我知道了。”
季南放了心。
然后笑着调侃着:“我比你凄惨,丫头傻傻的,自以为是的愧疚会持续很久,你要少吃些醋才行。”
贺经年也笑了,面容里多了种温柔:“只要你不要她,她再愧疚我也能忍。”
季南失笑,贺经年的温柔,只对苏浅浅。
夜‘色’正好,苏浅浅帮着季南躺好,盖上被子,整了整他身下的垫被,再将‘床’头的一个圆形的小东西的开关打开:“睡吧,有事对这个东西说。”
这是季南受伤之后,君洛转为季南而做的一款语音通讯器,设定了辨识季南的声音,只要是季南的声音,就会自动启动,声音可以传到君洛和苏浅浅房间。只要季南有需要,先对着通讯器“喂喂”两声,将通讯器‘激’活,再说话就行。
季南用的很少,除非实在是内急,否则也不会用。而且只要君洛在家,都会叫君洛而不是苏浅浅。
“浅浅。”季南喊住要离开的苏浅浅。
苏浅浅回头,微笑:“嗯?”
季南微笑着:“你坐下。”
苏浅浅依言在‘床’沿坐下。
“你把我眼睛‘蒙’上。”
苏浅浅温暖柔软的手轻轻盖上季南双眼。
“再用你的手来‘摸’我的手指。”
苏浅浅一怔,随即变得忐忑,‘欲’言又止。她大概明白季南的心思,但是,要她说“哥你不用这样,我们慢慢来复健”,她又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丫头,别怕。”季南温和的安慰她,声音里带着一种暖暖的自信。
苏浅浅咬紧了‘唇’,将季南的食指握着。
“我的食指。”季南含笑。
苏浅浅的眼睛瞬间红了,又颤着手握着季南的尾指。
“我的小指。”季南声音里的笑意更大了些。
苏浅浅迅速的尝试第三次!
“大拇指。”季南几乎是笑出来了!
苏浅浅把盖着季南眼睛的手移开,果不其然,季南看到了满脸是泪的苏浅浅。
“喜欢这个惊喜吗?”这个惊喜,我首先告诉了你。
苏浅浅拼命点头:“喜欢!喜欢!”
“除了白溪,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季南也很开心,“才三个月,我的手指恢复了知觉,不久的以后,我一定能恢复的很好的。”
所以,你对我的那些固执的愧疚,可以少些了吗?
苏浅浅捂着嘴无声流泪,拼命点头,点头!
贺经年受伤的日子,苏浅浅几乎没有再陪季南复健,只是再三的拜托白溪。白溪则总是说,你放心,他很努力,非常努力非常努力。
苏浅浅笑着哭,哭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我知道的,你一直在那么专注于复健,虽然肢体看起来都没有动,可是你一直在努力,调动着你的神经系统,唤醒它们。
白溪说休息的时候,你似乎是在休息,其实你一直在努力,看你的眼睛就能看得见你的专注,很专注。每一次的锻炼,你总是主动要求延长时间。虽然你总保持着让人看着没什么事情,但是每晚回家,入睡总是那么快……你的疲惫,总是在你的温和里隐藏着。
“去吧去吧洗把脸。哎呀本来那么开心的,你怎么哭得那么厉害呀?”季南无奈的“赶”苏浅浅离开。
傻丫头……
季南的好转让所有人都欣喜若狂,连君洛都从队里特地回家一趟,就为了亲眼看见季南的左手感受到他!
苏浅浅正在兴奋的对贺经年说着季南的恢复的改变,有人飞扑了过来!
“浅浅啊浅浅啊!”
苏浅浅被扑了个满怀,后退一步站稳,一个使劲把人给抱离了地面:“亲爱滴亲爱滴亲!”
呆了贺经年和随后进来江扬!
莫莫出院啦!
贺经年伤重术后,出了重症监护室的那几天,苏浅浅去看了同样住院的莫莫。江扬一直陪着她,监督她。
莫莫无数次要去看贺经年和苏浅浅,都被江扬制止,哄着说我把头的病例拿给你,把苏浅浅照片拍给你,把他们合影给你拍下来好不好?
莫莫的伤正中后心,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江扬心疼的不行,坚决要她完全痊愈才能让她四下活动。莫莫娇嗔说这是甜蜜的牢狱,腻死苏浅浅!
终于出院,莫莫迫不及待的就跑来了,看苏浅浅是次要的,看贺经年是重点,大英雄啊,为了挚爱甘愿吃子弹,多么的罗曼蒂克多么的感天动地!
莫莫大咧咧的在贺经年‘床’边的椅子坐下,笑眯眯的:“亲爱的……”
江扬咳咳。
莫莫看了他一眼,如此明显的醋意,恍然大悟,连忙改口:“哦,是尊敬的贺队长,请问你一切可好?”
贺经年的心情要被这两只逗得很是放松,挑眉,淡淡开口:“来探病的礼物呢?”
莫莫愣:“呃……”
苏浅浅轻拍了下贺经年的肩头:“喂喂!”
贺经年很无辜的看着她:“你忘了?江扬说等他和莫莫一起来看我的时候,会给我带礼物的!这还是江扬自己说的!”
我这不是记得你的福利嘛!
苏浅浅一拍脑‘门’:“对哦!”
贺经年住院的期间,许多的人都来探病,带着各种水果啊‘花’篮啊什么的,堆满了病房。苏浅浅不得不召唤科室同事们帮着解决:‘花’留下一束就好,其他的,医生办公室和护士站各留一份之后,其他的分给科室里的病人们,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水果也是如此。
江扬看着来搬水果‘花’篮的小护士们一个个笑意‘吟’‘吟’的,有些小鄙视:“不就是‘花’和果嘛,有那么高兴吗?”
当时苏浅浅就说了那你怎么总是空手来呀,你什么都不带你好意思?
江扬当即表示等他和莫莫一起来的时候必定准备最特别的礼物!
没想到,记住的不是苏浅浅,而是贺经年!
江狐狸懊恼的想,当时应该说给红包就行的,还买礼物,这事情最难做了!
莫莫斜睨江扬:让你夸海口!
江扬狐狸眼眯了眯:“嗨,头,我和你谁跟谁呢?鲜‘花’水果什么的,都是浮云!这样吧,头,下次出任务,我独自带队去就行……”
话音未落,莫莫狠狠的拍了下江扬的后背:“停!”
江扬被拍的呛进一口空气,咳了起来!
莫莫有赶紧给他捋着背:“真是的,怎么能呛着的!”
好一会,江扬停下,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拍我啊?”
莫莫没好气:“让你多嘴!”
江扬还是莫名其妙,瞬息后恍然大悟:“哎,不就是出任务嘛!没事没事!”
苏浅浅从江扬被莫莫狠狠拍了掌之后就突然僵了僵,然后一直是淡淡的微微的笑。
贺经年何等敏锐,他们的任何一丝表情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宝贝,我的伤,最终的情况如何?”
这是贺经年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他知道自己哪里受了伤,他知道伤很重。但是他也知道,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可是那么多天,苏浅浅的笑容,都那么的好。
自己的爷爷,父母,哥哥,妹妹,还有他的上级领导们,所有来看他的人,任何一个,都是笑容很好,所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伤的后果会是严重的后果。
可是今天,莫莫‘欲’盖弥彰。
苏浅浅低了头。
贺经年的伤的真实后果,她还没和任何人说,当然,院长知道,林主任知道,贺经年的上级首长知道。她求着所有人瞒了起来,包括瞒着贺家的人。
连贺家人她都不敢让他们知道,因为,在她的心底里,是害怕的,害怕贺经年知道这个事实。
“宝贝,为什么不敢说?你怕什么?我的伤……能比季南还惨?”贺经年抬眸,望入苏浅浅的眼里,意味不明。
☆、第159章 比惨吗
“宝贝,如果我不能再做这份职业,你让我……怎么过?我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不过是抓了个犯人,不过是救了自己人,就成了这样,你说,我怎么接受那么没用的自己?”
贺经年的难过,填满了‘胸’口,带着愤懑,带着不甘心的绝望。…叔哈哈…那种难过,被这样的绝望所挤压,却偏偏越挤压越膨胀,膨胀得整个‘胸’腔都变得难受,非要一种肆意的发泄才能舒服一些!
而,这个发泄,贺经年没有告诉苏浅浅,他需要的想要的发泄是什么。
他只是……告知了苏浅浅他的难过。
苏浅浅却以为,这就是他的全部的绝望。但是,这个认知,苏浅浅从当天晚上就发觉不对了。
贺经年的脾气变得有些怪僻,常常发呆,又时常突然就发起了脾气。觉得他情绪还算好的时候,会突然就爆发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发脾气。
给贺经年擦身的时候,苏浅浅小心的避开了伤处,擦过了上身,盖着被子才擦其他。苏浅浅湿了‘毛’巾,拧得半干,转过来的时候,贺经年的左手突然一拉,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苏浅浅猝不及防,被拉得身体一倒,贺经年顺势一推,自己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苏浅浅的脸一下红了,这家伙,这里是病房啊!
可贺经年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以这个姿势说:“‘腿’瘸之后,这个姿势,会少了很多的力量,你能接受吗?”
苏浅浅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贺经年就又把她推开了,语气也变得几分的自暴自弃:“你嫌弃了!”
苏浅浅叹了口气,转身,朝‘门’口而去。
贺经年心一沉,接着,是‘门’上锁的声音。贺经年几乎就要爆炸了,双手抓着被子就想往地上掼!
这时,苏浅浅又出现在他眼前。贺经年抓着被子的手停了,眼里全是不敢置信,她不是……走了吗?
苏浅浅叹息着,把被子从那双因为用力而连手背的青筋都绷着的手拿开,再搂住了他的脖子,小脸离他的俊脸不过一指之距。
“贺经年,我会以实际行动告诉你,我不可能会嫌弃你。”
贺经年愣,实际……行动?
剩下的,贺经年无法拒绝。情动之时,他喉间的一声呜咽,几分暗哑,还带着几分悲伤。苏浅浅抱着他的头,在他耳畔一遍一遍的呼唤他:“贺经年……贺经年……”
贺经年。
我的,贺经年。
一切恢复平静时,贺经年像是放松之后疲惫之极,在苏浅浅的安抚下很快就沉沉入睡。苏浅浅爱怜的抚着他的俊颜,流着泪,无声的告诉他:“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醒来的贺经年,又开始了乖张跋扈。打翻了早餐,吼跑了打针的护士,再实实在在的把输液架的杆子给直接丢向苏浅浅!
这一次,苏浅浅本来是可以躲开的,可她没有躲,站着不动,闭着眼睛,由着那根铝杆砸在自己的身上。
再睁开眼睛,是红着眼睛的贺经年。
“滚!给我滚!不用可怜我!滚!你也别以为你这样就是可怜我,收回你那可恶的怜悯!滚!”贺经年大吼着,冲着面前这个昨晚还在耳鬓厮磨的‘女’人!
苏浅浅的泪倏地流下,贺经年更是烦躁,把手里的针头扔了过去,正中苏浅浅的脸!
“滚!滚!”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凄厉!
苏浅浅含着泪,上前一步……迎接她的,是贺经年的手机,砸在她的右颊。离眼睛有些近,苏浅浅眼一‘花’,身体晃了晃。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