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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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拔灾区是次日清晨的六点,苏浅浅在来接替她的医生到的时候回家,家里灯火通明,连爷爷都起来了。
人人面‘色’有些重,又带了种欣慰。
看见苏浅浅进来,父母脸‘色’的凝重多了几分。
季南温和的笑了:“现在回来,难道,也是要去珠‘玉’吗?”
苏浅浅怔了怔:“也?”然后瞪圆了眼睛,“难道……君洛也去?”
季南微笑着点头:“刚走。”
苏浅浅明白了长辈们的脸‘色’为何凝重。
麦云抹了抹红了的眼圈:“怎么浅浅也要去啊?一个‘女’孩子家……”
苏老爷子咳了声,才说:“丫头,要多注意安全知道吗?”
苏浅浅轻轻的清了下嗓子,轻快的点头:“知道知道!”
苏老爷子这么一开腔,就是支持苏浅浅,苏浅浅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哄好父母。
苏浅浅上前揽住母亲肩头,笑眼弯弯:“妈妈,你根本不用担心,你看,君洛不是和我一起吗?我们可以相互照应啊!”
麦云还是抹了眼睛:“有空照应?都不是一种‘性’质。”
咳咳,妈妈不是那么好‘蒙’的。
君洛去灾区,在家人看来,虽然担心,却也因为他能去出一份力而感到欣慰,可苏浅浅是‘女’孩子啊,还是个孩子的‘女’孩子。
苏浅浅夸张的加重了语气:“谁说没空?我们是军医,扎营和他们是一起的啊!”
麦云能不懂?可她也知道,不能这样了,再这样让苏浅浅怎么安心走?于是笑着点头:“也是也是!”
季南问她:“什么时候走呢?”
“六点集中。”需要时间准备‘药’品之类,所以晚一些。
麦云赶紧推她上楼:“去睡觉去睡觉!”
集中的时候苏浅浅和莫莫站一起,莫莫有些兴奋有些忐忑的告诉她,她是自己报名的,想不到竟然得到同意!
“江扬给我打了电话,说贺经年带头,他们的一中队都去!浅浅,我们都在一起,都一起去灾区呢!”
苏浅浅心里叫好,真好啊,都一起去了:她,贺经年,君洛,莫莫,江扬!
苏浅浅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那么悲惨的景象,用满目疮痍这个词形容简直叫做贫瘠!
两年前有过一次地震,震级达到八级,那次地震,‘波’及差不多整个省,重创之大之深难以形容。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无家可归,多少人痛失至亲,又有多少人……长眠废墟之下。
那次地震,比这次要严重许多,苏浅浅几乎是忍不住别开脸,不敢看电视,因为一看她就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那个时候,感慨的除了老天的残忍,就是人民的坚强。
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亲眼所见那么震撼!
惨不忍睹,残垣断壁,惨绝人寰……这些形容词,无一例外的,通通不够!
可人类多坚强啊!再危险,再艰苦,再恐惧,再悲痛,都不会放弃……放弃自己,放弃亲人,放弃身边任何一个人!
苏浅浅和莫莫这组,没等到达驻扎地,半途停下,就地支援。
那个被巨大横梁和房柱错‘乱’横砸下细小的缝隙里,伸出一只厚重灰尘遮得看不出原本面目的手,上面的血迹融入灰尘,那是一种灰红‘色’。
救援的官兵在紧张的艰难的搬挪残石,苏浅浅则搭上他的腕间,同时和他对话,判断他的状况,让莫莫给他打上液体。
将近一个小时,一个大男孩被救了出来。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虎背熊腰,却对这样的困境毫无办法,无能为力。苏浅浅吸了吸鼻子,微微一笑……可是,最终,他还是战胜了,在团结的力量下!
站起来,苏浅浅身边大踏步走过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即使那身‘迷’彩脏的看不出原来样子,那张俊脸也被灰尘盖住,苏浅浅还是一眼认出,贺经年!
来不及想什么,身体本能比思维更快的,苏浅浅赶上他,拉住他的手,匆匆叮嘱:“注意安全!”
放手,离开。
时间不容许停留,生命等不及停留,匆忙的四个字,全部的情意。
苏浅浅没有回头,和莫莫匆匆跑向下一个目标。贺经年却停了停,手捂上‘胸’口。不足一秒,继续大踏步前进!
我知道,你也一样,要注意安全。
苏浅浅再次停下,也一样是残垣断壁下,那细细的缝隙里,勉强伸出来的细细的手,才能出来手腕,就卡住不能再动。
苏浅浅蹲下,把了脉,再跪地趴下,把头伸到缝隙前,对着那黑暗的缝隙柔声询问:“你哪里有不舒服呢?”
被困的是个‘女’孩,听声音大约十**岁,略微虚弱,又带了点点笑意:“姐姐,我没什么大碍。你告诉解放军叔叔,他们的安全要紧,别太着急。”
苏浅浅尚未干的眼圈又红了。
因为她手心朝上的不能动,莫莫把点滴打在腕间细细的血管。
针扎进去,细细的手颤了颤。
“姐姐。”那声音传来,一点点的颤抖,却还带着笑意。
苏浅浅柔声答应。
“姐姐,我的‘腿’有点疼,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那柔柔的声音怯声声的,带了点哀求。
苏浅浅落泪,笑到:“好啊!你点歌,只要姐姐会就给你唱!”
“我……我身边的人,是我的哥哥,他本来能跑出去的,可是他想救我又回了头,却反而……”声音哽咽了,“他、他现在应该在天上看着我。姐姐,能给我唱首漫步云端吗?”
“姐姐,他喜欢听我唱这首歌。”
☆、第74章 完整的身体,安详的灵魂
苏浅浅唱歌算不得好听,她几乎不好意思唱,可那柔柔的哀求声音她根本不能拒绝,清了清嗓子,轻轻唱着。
“it'ong long journey anon't knowishadows fall and blockeyes,ilost and know thaust hide……”
不用害怕,也不要担心,那个希望你好好的人,在云端上,看着你,给你力量,让你坚强。为了他,请你坚强,好好的坚持。
一曲音落。
‘女’孩子的声音轻柔的传来:“姐姐,真好听,真的很好听。再唱一首好吗?”
苏浅浅握紧她的手,浅浅一笑,泪如雨下:“想听什么呢?”
“姐姐你唱什么我听什么。”
苏浅浅吸了吸鼻子:“好。”
这次,是婉转深情的《呼唤》,为那年那次地震而作的歌曲,深情,大气。
“倾听你的呼吸,感受你的心跳,你在呼唤我,我时刻会听到。你是我的姐妹,我是你的同胞。我在呼唤你你一定要听到。”
所以,亲爱的‘女’孩,我一直在呼唤你,你千万别放弃。这里的残垣断壁,这里的满目疮痍,这里的生离死别,请你统统的不要害怕。我在,我们在,我们都在,呼唤你,等着你。
“我在呼唤你,一声低一声高,你要等着我,每一分 每一秒,哪怕你远离生的希望,也要让你回到爱的怀抱。我在呼唤你,一声低一声高。”
苏浅浅侧着身,微蜷,几乎躺倒在废墟上,尘土,泥水,一下就把白大衣‘弄’得没了样子,而她的脸,也变得邋遢不已,可是她的双眼,那么亮,仿佛黑暗夜里的那颗星,照亮希望的方向。
希望的方向,有沉稳的声音,有有力的臂膀,他们,都是……军人!
她的手稳稳的紧紧的握着那个‘女’孩的手,轻柔的唱着歌。那身白大衣上‘蒙’着一层灰尘,弯弯的大眼睛看着那缝隙,目光温柔。
身边擎着输液瓶的莫莫已经泣不成声,消防兵们面容疲惫却更加坚定,动作在那么抒情婉转的歌声里却是更快更稳……
贺经年到达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彼时,空气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机械声,喊声,叫声,吆喝声,却缓缓流动着一股清泉般,流水般动听的空灵的歌声。
顿时,紧绷,压抑,烦躁都被洗涤干净,重焕新生般。
救援的消防兵向贺经年求助,这里的救援有些太难。贺经年经过勘察和估算,预计是要扩大缝隙之后进去把人托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缝隙渐渐扩大,已经可以容纳战士进去把‘女’孩托出来。
贺经年安排了一个瘦小的战士,告诉‘女’孩他们要怎么做。这时,‘女’孩怯声声的问了个问题。
‘女’孩说:“能不能把我身上的大石头都搬走了我再出来?”
贺经年顿了指挥的手势。
苏浅浅忙问她为什么。
‘女’孩子低低哭出了声:“哥哥护在我身上,身体断了……两截,或者是三截。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在我上面;他的手,还抱着我的头;他的额头……还在我额头之上;他的血……在我身上干涸。我想带他一起出去。我不想等最后才把他挖出来……我怕找不全他的身体,他没办法……没办法投胎到下辈子。”
全场鸦雀无声。
苏浅浅泪水滂沱,抬了头,看着贺经年。
贺经年半跪下,大手覆在苏浅浅手上,将‘女’孩的手和苏浅浅的手一起包住。他的手那么大,那么暖,瞬间把‘女’孩子安抚了。
他沉声,带着不自觉的温柔,沉稳的告诉‘女’孩:“你先出来,我马上把你哥哥带出来,他在里面怎么保护你的样子,我保证他出来就是那个样子,好吗?”
‘女’孩忍住哭泣:“嗯,谢谢叔叔。”
个小的战士慢慢的爬进去,扩大的空间还不够大,可是救援需要争分夺秒,早一秒救出被困者,就多一秒生还的机会!
战士在里面‘摸’索努力好一会,才‘摸’清楚情况。匍匐挡在‘女’孩身上的男孩子,被从腰部整个砸断,他的双手一直在护着‘女’孩子的头,甚至,自己的头也是挡在了‘女’孩头部之上。
战士好不容易把男孩紧紧的指关节掰开,再掰开了男孩的手臂,让出‘女’孩活动的空间……男孩的残体,只能先在一边。
小战士双臂环着‘女’孩身体,她身体小心的从挤压的空间里剥离……‘女’孩的双‘腿’,完全没有了知觉,她甚至无法感觉自己的‘腿’在哪里。
一点一点的,将‘女’孩往生的希望托出去,一点一点,将‘女’孩朝着光明托出去。
‘女’孩子很安静,不吭一声不哼一声,安静的尽最大努力配合。
等她终于出现在大家眼前,大家一阵欢呼!可,又在下一秒,全场都死寂般无声!
‘女’孩的右边小‘腿’以下,只剩下一点皮‘肉’粘连,白骨森森,血迹斑斑。
苏浅浅这时表现了医生独有的特有的控制力,她冷静的用灭菌巾包裹着小‘腿’脚掌残肢,包裹了残肢端,再仔细检查‘女’孩的基本情况,呼吸,脉搏,血压,心率。
要带‘女’孩去医疗点的时候,‘女’孩抓住了贺经年的衣角……即使她的双眼已经‘蒙’上了,她还是准确的拉住了许诺要帮她把罹难的哥哥带出来的人的衣角。
“叔叔,我哥哥……”
贺经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掌,问苏浅浅:“最多三分钟,能等吗?”
他没有说等什么,苏浅浅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需要三分钟把她哥哥带出来,她现在的状况能等吗?
苏浅浅确认一下,点头。
贺经年拿了两张灭菌巾,矮身一侧,钻入缝隙里,动作矫健敏捷。
没多久,贺经年递出来男孩的上身,在腰部被参差不齐的截断,贺经年用灭菌巾包裹了他的脏器……即使‘女’孩现在不能看见,她也一定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他那么惨不忍睹的样子。接着,是残破的下身,和……只有‘裤’脚连着的脚掌。贺经年也用灭菌巾包裹好,才往外送。
贺经年出来时,过去了两分半钟。
‘女’孩在苏浅浅的引导下,‘摸’索了男孩的脸,合上他没有闭合的双眼,轻轻笑了:“哥哥,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好的活下去。”
又抬头朝着苏浅浅方向:“叔叔,姐姐,解放军叔叔,我保证,我一定不辜负大家救我的心血,好好的活。”
哥哥,他们救出了我,给你完整的身体,安慰了我和你的灵魂,我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
苏浅浅和贺经年继续分道扬镳。
苏浅浅救出的第三个被困者,是一个小小的宝宝。躺在小小的婴儿‘床’里,断裂的横梁正好杠在上面,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空间,毫发无损。
他是他家里唯一的幸存者。
宝宝还那么小,还不会坐,也就是说这是个半岁不到的婴儿。救出来时,他尚在酣睡,甜甜的,‘吮’着自己的大拇指睡着,小脸上甚至还有点点的笑意。
一觉醒来,没有了亲爱的爸爸妈妈,没有了温暖的家,没有了他拥有了不到半年的一切。
苏浅浅抱着小小的他,紧紧的。
第四个被困者,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老人家没来得及跑,只躲在了‘床’下的墙角,那个角度狭小的空间,给了她活着的机会。
老太太的家人围在外面,紧张的着急的,和救援官兵一起挖着。他们手里没什么好的工具,一个拿着的是长柄雨伞,一个拿的是从残垣巨石上脱落的钢筋,一个拿的是破了的椅子的长木块。
老太太出来,苏浅浅初步检查,欣喜的宣布老太太一切体征尚好,也没什么外伤。家人扔了工具,‘激’动的仰头大叫:“谢谢老天爷没有带走我的老阿妈!”
而老人心态很好,只是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