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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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一握,男人的安慰。
第二次,贺经年就能很好的把控力度,每次都能防止季南的‘腿’突然甩动,让白溪轻松了很多。
“好了,看在你那么有用的份上,贺经年,我原谅你了!”白溪笑。
贺经年的复健,远比季南的复健时间要短,效果要明显要好。
白溪不止一次的骂贺经年:“自虐体质吗你?那么好办的事情,你要‘弄’得那么糟糕?”
贺经年也这么想,是啊,为什么当时的自己,就那么轻易的自暴自弃了呢?
恢复之后,不过是即使是特警,训练也是最后一名,所以离开不过是不要拖队伍的后‘腿’而已。
如此而已,为什么竟然那么的想不通呢?
是,会很难过,很难受,只是,到自暴自弃的程度吗?
自己那时候怎么******就那么‘混’?
如果能早些想明白,那她、那她……
是不是,就不会死?那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成了这样?
终于明白,曾经的君洛骂他的“作”、“矫情”,真是没差!
应了那句贺经年听不懂的话:不作不死。
只是,再没有了重来的机会。
贺经年恢复的时间,是‘春’暖‘花’开的三月。
他期间,真的没有去一次阿里,只是一次次的向白玛要一个保证,没有让苏浅浅的雪葬之地被破坏,和被糟蹋。
白玛每次都说,他以自己生命起誓,苏浅浅的安然无恙。
那是一种最郑重的起誓了,贺经年相信他。
曾经沧海难为水。
贺经年觉得,这一世,他也许不会再爱任何一个‘女’人了……
不禁又失笑,当初,乔俏去世的时候,他也这么想过,结果,遇到苏浅浅,不也爱了吗?虽然,爱得不怎么深,也还不怎么会爱。
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苏浅浅?
贺经年又是一笑,苏浅浅给自己的如此沧海桑田,自己还有可能接受别的云朵吗?
宝贝,我来迟了,怎么办?
宝贝,如果不是你,我走不出俏俏的死。你把我拉出来了,费尽你九牛二虎之力。可是,现在你又走了,宝贝,我该往前走,还是停滞不前呢!
不往前走,你会伤心的吧,可是,往前走,又怎么留住有你的一切?
亲爱的宝贝,如果还有人像你这样爱我,我是接受呢,还是拒绝呢?如果我好好的活下去,你是高兴呢?而如果,我走不出来。你放弃了我,丢下我独自在这人世间难过,我又该如何呢?
能真真正正站直了,稳稳当当走起来的那天,贺经年和所有人告别,叮嘱了君洛和白溪。
君洛有些不满,为什么哥哥是托付给白溪呢?
季南低了头,一笑。
贺经年却没有解释,这,不需要解释,等君洛真的爱了一个人,就会明白。
自己的左手恢复到了基本能自如抬起放下的地步,他要争取,苏浅浅回来的时候,已经能自如运用的程度。
虽然,白溪说不着急。
贺经年到了阿里,照样的不知从何找起。
白玛还是一样的不喜欢留下他的地址电话之类的联系信息。
贺经年的飞机降落,贺经年踏上拉萨的土地,呼吸着这雪域高原的空气,有一霎晃神。就是这么清新的空气的地方,自己的宝贝,最后的时光停留的地方。
白玛说,她留在这里,四个多月,才出事。
那四个月,是刚刚踏入的秋天,在这样一个严寒的雪域,秋天,是最美的季节吧?却在,那秋末冬初,沉眠。
四个月,贺经年复健,就为了今日,到这里,寻骨。
寻骨,寻找最爱的‘女’人的骨。
经历一个寒冬的掩埋,亲爱的你,在雪地之下,该是冰清‘玉’洁的样子,最美的样子……
贺经年不敢想,如果,苏浅浅挖出来的样子,是……
“头,我们挖过嫂子。找到嫂子的时候,嫂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医生说,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我自作主张,将她放回她被雪崩掩埋的地方,不那么深的位置。我想,嫂子只希望,是你把她带回去。所以,头,正正直直的稳稳当当的走来找我,我带你去。”
贺经年在大厅里坐了好一会,才站起来,出发。
阿里地区位于西藏西部,青藏高原北部羌塘高原核心地带。平均海拔4500米,共辖7个县,人口仅8万,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地区。政府驻地,噶尔县。
白玛这臭小子,是镇长,去那里,找不到他也找得到他的消息。
到了阿里,天已全黑,贺经年不得不找了家旅馆住下。
这一夜,无眠。
贺经年忐忑不安,他需要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样子,去见她?见到她,又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笑吗?哭吗?还是继续自己那淡淡的样子?
自己,所谓的已经调节好的心情,在见到……见到那已经冰冷僵硬的……
不,不能再想了,不能!
一想,就会全身冰冷,如坠冰窟。
比那次,落入冰湖,还要冷千倍百倍……
贺经年去了噶尔县,拿到了白玛的消息。
白玛选择的是最穷的镇,贺经年一笑,还是一样的脾气,原来选的是最穷的村子,现在选最穷的县。
可他们告诉贺经年,白玛来了这将近一年,已经不是最穷的镇了。改变贫穷的面貌,很有效。
贺经年微笑,那是自然,雷厉风行,军人的作风。
一日时间,风尘赴赴。
贺经年先去了白玛的办公所,那里的工作人员说,独‘腿’镇长去学校了。贺经年有些不明白,学校?
他们给他讲了些特殊学校的事情,贺经年点头,好样的白玛,果然没有白白当这个兵!
到了学校,有老师告诉他:“白玛校长带着夫人和普姆老师回家啦!你是哪位?”
孩子们围上来,新奇的看着贺经年。贺经年难得的‘露’着笑,还不时‘摸’‘摸’孩子的头。他回答那个老师,他是来找妻子的。
老师若有所思的点头。
贺经年正要离开,老师恍然大悟般:“你是……苏浅浅的……”
她似乎想到什么,但是没有确认,不好开口,只是这样的语气询问。
贺经年点头:“我是苏浅浅的丈夫。”
老师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突然叹息:“苏老师原来教孩子们医学常识,孩子们都可爱她了!学什么都学得很快!”
贺经年一怔,随即一笑:“她总是很融入。”
老师点头,也许上了些年纪,话有些多了起来:“可惜啊,苏老师半年前出过事。她是想去找什么不太清楚,和我们这里最大的孩子一起去的。后来遇上了雪崩,那孩子说,苏老师把他推到了那棵树的那边,他死命的抱着树,才逃过那场灾难。”
贺经年垂眸,宝贝,你总是这样的,不顾自己,你都不知道,别人都会心疼的吗?
我也会,很心疼。
照着那位老师的指引,贺经年朝白玛家寻去。他的身体‘挺’得很直,步伐走得很正,只是,有些恍惚。
宝贝,你的一切,都被埋在什么地方?宝贝,我来寻你了,即使,能寻到的,只是你的骨。
寻骨回家。
离白玛的家越近,贺经年的步伐越沉重,这……他该以一副什么样子,去见他们?
能让白玛特地跑去告诉他苏浅浅死了,就这样的丢下怀孕八个月的妻子,在贺经年看来,白玛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的。
白玛的家‘门’口就在面前,只需要迈出一步,贺经年就能触碰到‘门’。可以敲‘门’,进去。贺经年在‘门’外站了许久,直至来往的人们都好奇的看着他,甚至有人来问他你找独‘腿’镇长吗?他在家里的,他回来了。
贺经年只好微微一笑:“等一下我就进去。”
夕阳将下,贺经年的身影被夕阳拉长了长长的影子,淡淡的金黄‘色’的余晖,让他本就颀长的身姿更加的‘挺’拔,英气‘逼’人的俊脸也柔和了很多。
许久,贺经年终是上前一步,抬起左手,屈起手指,却在要敲上去的那一刻,停下,缓缓垂下手,转身。
还是没有勇气……
正要离开,却听到了一个声音,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
猛然回身,贺经年凝神聆听!
安静。
贺经年继续聆听着,不放过一丝声音!
哔吧哔吧,应该是玩具的声音,塑料的玩具,一挤压就有声音发出。
脚步声,有些重,一边是闷声,一边是亮声,这是白玛,主拐杖走路。
“哎呦这孩子,又‘乱’咬手指!”温柔的声音,是格桑。
贺经年失望的松了神,这是自己的错觉吗,以为听到了苏浅浅的声音。再次转身,贺经年又猛然回头!
又一次,又一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第176章 失而复得的女人
贺经年不再迟疑,大步上前,用力的拍打着‘门’!
很快,是白玛过来的声音,开了‘门’。
贺经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的冲了进去!
张望一圈,没有,没有那个身影!
格桑倒是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微笑:“是贺队吗?”
贺经年没有心思应她,再次仔细的看了一圈,寻找那个身影!
白玛也走到了他身边,笑容憨厚,语气戏谑,带着一种责备:“哟,贺队,来了?那么快?来来来,走两步我看看!”
像是附和父亲,在学步车里坐着的孩子摇起手里的拨‘浪’鼓,咿咿呀呀的笑。
贺经年急切的盯着白玛:“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白玛含笑,憨憨的样子:“哦。”
贺经年这下急的抓着他的衣领,要把人拎起来的样子:“我说,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白玛单手推着贺经年的手,他抓得有些过紧,有点勒脖子:“我说,哦。”
这时,一声天籁之声传入贺经年耳中:“小央德……”
贺经年不敢置信,这真的是那日思夜想,以为已经无法再听到的声音吗?
一旦真真切切,贺经年反而没有了之前拍‘门’闯入的勇气!
白玛安静,格桑安静,贺经年安静,那个声音,也安静了。只有小央德的咿咿呀呀声音,稚气,温暖。
贺经年缓缓转身,缓慢的。那不过一百多度的转身,转过的仿佛是千年的轮回!
那张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笑脸,无数次因为思念而不能入眠,即使入睡了也会梦到而惊醒,这笑脸,这真真实实的笑脸!
当他真的看到了她,贺经年觉得,这辈子无论再有什么理由,无论再让他用什么代价,他也不会再把她放开!
绝不!
“贺经年……”苏浅浅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做梦吗?
贺经年微微一笑,张开双臂:“宝贝,我来接你了。”
宝贝,我来接你了。
感谢你让我还能见到你,感谢你让我还能找到你,感谢你……
苏浅浅笑着,飞扑入怀!
因为贺经年的膝盖才刚刚复原,肌腱和韧带都比较僵硬,苏浅浅这一扑,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嗯,很有力气!
贺经年的后背磕到地上,重重的,‘挺’疼。他没有动,紧紧的抱着苏浅浅,抱着这个他以为已经失去,却并没有失去的‘女’人。
苏浅浅!
贺经年紧紧的抱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她融入骨血的力气!
他想说,谢谢老天爷,他还想说,白玛你个‘混’蛋去死!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抱着他的宝贝,抱着他的苏浅浅,哽咽,难言。而苏浅浅,早已哭得不成样子,笑着,鼻涕眼泪……
许久,直到白玛那含笑的揶揄的凉凉的声音响起:“地上冷不冷啊?嗯?”
苏浅浅如梦方醒,赶紧爬起来,再飞快的把贺经年拉起:“冷不冷啊?后背疼不疼?”贺经年的肺部,那么多次伤,她竟然忘记!
贺经年站起来,按着苏浅浅肩膀:“宝贝,你在这站着别动,看着我。”
苏浅浅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点头:“嗯。”
贺经年大踏步走到墙边,立正。
“贺经年,齐步走!”贺经年自己给自己发号施令,声音洪亮!
接着,他仰首‘挺’‘胸’,气势非凡的,一步一步朝苏浅浅走去!
苏浅浅不等他走到自己身边,急忙跳过去搀着他:“别着急啊别急!”虽然她有听说贺经年已经愿意复健,但是情况她毕竟不清楚。
何况,苏浅浅是和白玛有约定的:贺经年复健期间,不给他任何一个信息,让他在没有她的环境里,安心复健。
白玛也告知了苏浅浅,是白溪给他复健,不用担心。
苏浅浅也就很乖的打给了苏老爷子,说“爷爷贺经年开始复健了是不是”。苏老爷子说“是啊,你知道了。”
苏浅浅告诉他:“我和白玛约定了,在他复检期间不去‘骚’扰他,爷爷,你帮我好不好?”
苏老爷子脑子转了几转,就明白了个大概,答应了她。
再找到白玛:“小子,你打什么主意呢?”
白玛憨憨一笑:“还能怎样?撮合头和嫂子呗!您不也看到嫂子的苦了吗?我保证,嫂子会在这里好好的,非常好,一两‘肉’都不会少!”
苏老爷子哈哈大笑:“好!听你的!”
贺经年抱紧了苏浅浅:“宝贝,我全好了,我真的好了!”
苏浅浅笑呵呵的,把头埋入他怀里,把鼻涕眼泪全抹了上去!
贺经年又紧了紧怀抱,才放开她,转向白玛。清冷的星眸‘露’出了恨意,面‘色’也沉了。白玛却憨憨笑着,似是没事。
终是,贺经年把白玛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