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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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才恍然明白,阿佳是姐姐,普姆是妹妹。
之前去找白玛的时候,那个司机大哥因为经常和旅游的客人打‘交’道,普通话说得很好,苏浅浅没感觉到什么什么沟通不良,这次可算明白什么是沟通不良了。不过,很开心。这种沟通不良之后,想办法沟通明白的感觉很好。
卓玛说,是神的旨意让苏浅浅来到西藏,老板才又一个恍然大悟。
“你是要让他来找你吗?”
苏浅浅垂眸,温柔一笑:“我只是在等他叫我回去。”
老板明白了:“佛祖会把你的愿望实现的。”
实现什么愿望呢?苏浅浅笑笑,是贺经年会愿意接受现实,还是贺经年愿意复健,还是贺经年想念她,还是贺经年……依旧爱她?
为什么,我会有种奢望的感觉呢,亲爱的贺经年,你还爱我吗?我希望你还爱着我,这是奢望吗?
卓玛添了茶,又问苏浅浅:“你假期很长哦,做什么工作呢?”顿了顿,又点头,“我知道了,家庭主‘妇’是不是?也叫……嗯,全职太太。”
苏浅浅不答,只是笑着说:“我把钱都带出来了,‘花’完了就找工作,一直等他说让我回去。”
淳朴的藏族人民有些似懂非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突然想起什么,苏浅浅对老板说:“六世****仓央嘉措有首诗歌,在外面做成了歌,很好听。”
老板其实不过三十出头,一听,来劲了:“哪首?”
“见或不见。”
苏浅浅低低的轻轻的开始唱着这首并不流行的歌,除了歌词是传唱流转,歌手和歌都不算是大红大紫。苏浅浅唱这首歌,纯粹是因为被仓央嘉措的词触动了心里。
触动了心里的那根刺,叫做贺经年的刺。曾经,那是心里的那罐蜜糖,不用开封都能甜遍全身的蜜罐。
哦,对了,一开始,那不过是偷偷藏在心里的名字,义无反顾的追逐啊追逐,才把三个字变成一个人,这个人,再把他自己做成蜜罐放入自己心里。
为什么,在今天,分明自己还那么爱他,却让蜜糖变成了刺?
贺经年,你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要我了?
佛曰这是一个娑婆世界,娑婆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有得必有失!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只有自己去寻找不孤单的孤单,孤单才会离你而去。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在体验痛苦的过程中,只有参透生命的真谛才能得到永生凤凰涅盘。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佛曰……
只是,满腔的伤感,被卓玛很喜感的打断了,她咯咯的笑着:“苏普姆,你‘弄’错啦!这词不是仓央嘉措的!是多多的!”
耶?
呃……
氆氇做好了,苏浅浅很满意,小心翼翼的把氆氇先用防水薄膜仔细的包裹好,再放入老板给她的袋子,最后才装入她的行李箱。
卓玛笑了:“你的金珠玛米一定会愿意治好伤的。”
苏浅浅浅笑,会的,她也相信。
老板则给苏浅浅出主意:“等他好了,走路利索了,你们再来这里玩,就让他给你做邦典!”
邦典是藏族‘女’人民族服装上,像围裙一样的那件装饰衣物。五彩斑斓的‘色’彩,随意搭配。
苏浅浅噗嗤笑了,这主意不错!
告别了她们,苏浅浅拎着行李箱,继续行进的脚步。
最后一站,绒布寺。不为什么,只为那是海拔最高的寺庙。其实它不远处的珠穆朗玛峰,并不是吸引苏浅浅的原因。
那里,真的太高了,即使已经在西藏呆了那么久,即使她在之前的任何地方都没有高原反应,到了绒布寺,她还是光荣的反应了。
坚持着,虔诚的把自己做好的一个心愿袋放入了寺庙的心愿箱,苏浅浅的心愿也就了了。
老天爷,我来到了这里,离你最近的人类用于寄托心愿的地方,你就把我的心愿实现了吧!
我,苏浅浅,愿和贺经年,此生此世,今生今世,相爱相守。即使贺经年再不愿意,也要把他占为己有!
果然虔诚又霸道的心愿!
苏浅浅双手合十,默默的说:“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大愿望,你就答应我吧……”
下了山,到了所谓的平地,苏浅浅已经有些头晕脑胀,她知道自己是高原反应。只是这什么反应啊,在山上不发作到了山下才发作!果然,虔诚必须付出代价才叫做虔诚!
苏浅浅忘了,现在她所在的地方,比起绒布寺是山下,却还实实在在的是在高原之上。
苏浅浅进了一家居家小旅馆‘摸’出身份证。
老板没有接,上下打量着她:“普姆,怎么了?”
苏浅浅想问什么怎么了,开口却觉得有些费劲。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似乎很耳熟的声音:“嫂子?”
苏浅浅勉强的朝声音望去,呵呵笑了:“白……”
玛字没说出来,苏浅浅倒了。
白玛扔了拐杖,有力的臂膀把苏浅浅抱着,对老板说:“有氧气吗?”
“有。”老板立即接过白玛手里的苏浅浅,带着白玛往里走。
高原上的店,都为高原反应的旅客准备着氧气和‘药’物。
把苏浅浅放下在‘床’,老板利索的给她吸上氧气,几分钟之后,苏浅浅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板咧嘴笑了:“镇长,没事了。”
白玛点头:“图及其。”多谢。
☆、第167章 你没有保护好队长
苏浅浅很累,对着白玛又是傻笑几声呵呵,继续睡着。
白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刚刚进来的格桑说:“带嫂子回家吧。”
苏浅浅很实诚的把事情给白玛说了一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期间,还喝了两杯格桑递过来的水。
格桑肚子突出很明显,她告诉苏浅浅,六个月了。
苏浅浅直愣愣的盯着格桑滚圆的肚子,想着如果那时她和贺经年登记成功,订婚成功,是不是,会不会,自己肚子也装了个小宝宝了呢?
突然惊觉自己怎么没有用宝宝这招!分明可以用这招去胁迫贺经年的!
白玛憨憨一笑:“嫂子,你想得美!”
苏浅浅瞪他,随即又感到悲伤了:“白玛,你说,他怎么就能这样呢?怎么就能这么不给我机会呢?他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呢?”
“嫂子,要不我去说说头去?我劝劝他!”白玛终是看不得苏浅浅这样,确切的,是看不得贺经年的日子又过成了曾经的灰暗。
曾经在黑暗里度过长夜的人,无比渴望阳光的灿烂;而,已经从黑暗走出来,在灿烂阳光下温暖了许久的人,一定不愿意再回到黑暗中。
是的,他并不害怕再次走进黑暗,但是,他一定更加渴望阳光!
白玛以为,自己是可以有几分机会能说服贺经年的,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并不是白玛以为握有的把握,他的把握在他曾经亲眼看到贺经年走进黑暗。
只是,苏浅浅抬眸,平静的问他:“然后呢?如果再有下一次的坎坷和磨难,他再一次把我赶走,你再一次去劝他?”
“也许我是属于无可救‘药’的死心塌地,但是,我不能让他爱我变得卑微,或者……自由。”苏浅浅很平静,她很清楚,除非是贺经年独自清醒,否则,谁都帮不了他。
白玛柔和了眼眸,所以,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贺队不能相守一生?你连他爱你的自尊都已经顾及。
格桑却说:“嫂子,你也认为,是你害得他不得不离开部队吗?”
苏浅浅一怔,如果格桑不问这个问题,她确实一直都有这个想法。
“嫂子,如果当时贺队面对的人质不是你,而是陌生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同样的被犯人要求给自己六枪,他会不会扣动扳机?”
苏浅浅毫不犹豫的点头,这是毋庸置疑的,贺经年绝对不会放弃即使是陌生人的人质。
格桑便柔柔的笑了:“那,嫂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其实,在别扭的那个人,一直是贺经年而已。所以,格桑也是这样想的,让贺经年自己感到失去苏浅浅的痛苦,他才会认识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无法挽回的事实,和一个完全可以留住的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当然,这需要贺经年自己发现,才有意义。
格桑安抚的拍了拍苏浅浅的手,笑得温婉:“放心,贺队一定能想明白的。”
白玛现在是这个镇的镇长,工作比之前要轻松些了,只是仍是很忙,他的愿望,是让家乡更加的原汁原味的富起来。
格桑在镇上的聋哑学校当老师,小镇上的聋哑学校是白玛和格桑自掏腰包开办的,不大,两个班。
格桑学过手语,利用手语教孩子们读书,写字。
西藏现在有很多学校,都‘挺’好的,但是缺了这特殊教育的学校。白玛夫妻俩在这里办了间,许多都是外地的学生,最远的,回家一趟需要两天。
可是,这些孩子,都渴望着和这个自己无法感受的有声有‘色’的世界沟通。
苏浅浅自学过手语,当时学的时候只是觉得好奇好玩。跟着格桑进了学校,才发现,这比比划划的手势,竟然是可以将无声世界渲染成美丽声音的。
孩子们朝格桑围拢过来,格桑给他们介绍苏浅浅,从手势看出,她对苏浅浅的介绍是“很会治病的解放军姐姐”,孩子们的眼里顿时全都亮了!
苏浅浅不敢教他们什么,她除了学医是专业,其他都是外行,她可不敢误人子弟!
格桑却笑:“你只要教会他们日常的医学常识就行了。”
苏浅浅眼前一亮!
学校是公办学校,苏浅浅去了既不是代课老师也不是正式老师。荣誉校长白玛说了,苏浅浅这叫做嘉宾老师。
白玛还说了,学校是新办的,资金不足,不能给嘉宾老师酬劳,只能包吃包住。
苏浅浅呵呵,够了。
莫莫的小言思维,其实对了差不多全部,只是,支教老师都是有记录的,而苏浅浅这个嘉宾老师,不但没有记录,还被白玛特意的“雪藏”。
贺经年做了好几个月的无用功,找不到苏浅浅的一丝消息,正好,雪上加霜的,特警队收到了一纸文件。
特警队原队长因公负伤,行动不便,很遗憾的不得不退出特警队,队长一职,由原副队长江扬顶上,副队长则由原突击队队长陈训担任。
贺经年彻底的绝望了……
绝望之前,贺经年却是无比的平静。
他很平静的去特警队参加了退出特警队的仪式。
参加这个特别的告别特警队仪式的首长,是特警队上面的最高级别,特地来给这位英雄队长加油,是的,不是送别,是加油。即使不在特警队,人生任何的路途任何的岗位都要加油。
“别忘了,你是贺阎罗!”
首长不提特种部队,不提特警队,他只提了贺经年的称号,贺阎罗。贺阎罗是神人,谁都望而生畏的神人。
只是,贺经年根本没能听出来,也根本不可能听明白。
贺漾岩担忧的看着弟弟,总觉得有种什么不明的恐惧,在心里滋生。
所有的队员都上前拥抱了贺经年,这个英勇的队长,他的神话,不会终结,只会刻在历史上。每一个拥抱,都是坚实有力的,每个队员的眼里,都有泪‘花’。君洛也不例外,即使他真的觉得贺经年很别扭,即使他真的觉得贺经年好烦人,他也真的为贺经年的离开悲伤。
君洛忘不了,贺经年是如何特训他的,贺经年带着他出的任何一次任务,看似放开手脚任由他自由发挥,可对自己的那份特别的保护,只有他清楚,每一次,如果危险即将来临,贺经年都会不动声‘色’的先把他推离。
如果君洛在出任务受了伤,贺经年必定也是挂彩的;而如果贺经年出任务受了伤,君洛清楚的都记得,那都是因为为了要护着他。
君洛抱着站得笔直,面容清淡,眼眸隐藏着不舍的贺经年,低低的说:“贺经年,我还是想要你当我的姐夫,可以吗?”
贺经年维持着的所有的坚强,在全体队员给他一个庄严的敬礼时溃不成军,轰然崩塌!
他没能忍住,在眼泪落下前一刻,转身,大步大步的,尽自己最大努力的走起齐步,离开。
这样的齐步有些奇怪,微瘸,微僵,却无比好看!
身后的所有人,敬礼的队员,首长,贺漾岩,都把眼泪流在心里,忍在眼眶中。
别了,我的军装,别了,我的军帽,别了,我的军礼,别了……我的事业!
首长清了清哽咽的嗓子,才问贺漾岩:“这样,真的好吗?”
他本意是让贺经年退居二线做文职的,贺漾岩提出让他离开:“藕断丝连,比干干净净要痛苦。我的弟弟,我了解。”
这也是贺家所有人的意思。
不离开,贺经年必定还把自己当做没有受伤的人,必然还会往一线冲。而贺家人,还在努力找到苏浅浅,让她收服贺经年,说服他去做复健。
他们有意无意的,进行过无数次的“测试”,只要和苏浅浅有关系,贺经年必定会安分下来。
“我记得浅浅说过,这个山‘药’,是补脾养胃的。浅浅说,脾胃要养着的。”邓红颖熬汤时,假装没有看到贺经年,而和贺暖茵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