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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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平静下来,看了看秦休又看了眼床上那人,应道:“随你,一休哥就是心软,对个瞎子也这么有耐心。我这儿空房间多,搬来搬去省得麻烦。”
“没有人生来自愿如此,多宽待些也是好的。”
一声极低的嗤笑传来。引得两人诧异回神。
那人面无表情,斥责秦休:“与你何干,出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再敢对秦休无礼,我便杀了你!”齐木道,“就是平日里高贵惯了,没了修为就别那么张狂,这是在齐国,你是谁?”
那人闭上眼,没有说话。
齐木也没想和个伤残者多费口舌,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现在心情就不怎么好,却也不至于发泄在个瞎子身上。
“不说也罢,反正我也没打算记住。”
齐木正欲转身,却听到稍微清晰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在气什么?”
据说五感有缺的人,哪怕看不到听不到,也能清晰感受到旁人的情绪变化,看来这话不假。齐木说话嗓音如常,面色毫无变化,他收敛了情绪,并不明显。
“和你没关系。”
没人想过把这陌生人留太久。更何况那人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苏醒过来也说不上几句话,需静养。
没多久便传出齐木庭院住了位男修,哪怕就在院中嬉闹,也没人见过那位一面。久而久之也就多了些神秘,笑称能被齐木看上,那人肯定也是天纵神姿,世间少有天上难寻。
齐木勾过一人的腰身,道:“不过是个没修为的居于此地,哪说的那么神,论风情,不及骁儿十之一二,若要相比,我还是更喜欢你一些。”
此话一出,顿时一群人起哄,那人挣脱了下就任由齐木搂抱着,顿时满脸通红。
这位道修七日前来宁王府趾高气昂欲见这位妖孽天才一面,那时还敌意满满,到如今这般欲拒还迎几近沦陷,不过短短五日。齐木就是有这本事。
数日过去,屋内那人更加沉默,偶尔起身走动,透过窗,他看不到,却听得一清二楚。外头便是把酒言欢的年轻道修,众星捧月般被围在中央的青年正是齐木。
那人站累了,再回去躺下。
“你喜欢那些人?”
齐木难得进屋给他喂药,那人寡言少语像个哑巴,终于说了一句。
“喜欢啊,其实我也可以喜欢你的,若你能取悦于我,我心情好了或许会准许你在我这久住,甚至用无上奇珍异宝让你在短时间内恢复修为,你何不也试试?”
“出去。”
“呵。”齐木毫不迟疑转身离去,顺手关上了门。
到后来但凡与齐木相熟之人也了解了他的喜好,越是冷傲孤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越是能激起他的兴致。
虽知道齐木水性杨花,但好在不会冷落任何一个人,亦不会与任何人关系更深入,大多点到即止,换言之谁都有机会。
修真界中但凡妖孽天才大多心高气傲不与人结交,齐木却是反其道而行,指点道法给人解惑,他出手阔绰,随手便是神料灵珍甚至罕见宝器都能随手赠人,但凡被他瞧上也不亏,更何况还极为顺眼。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闲也总往宁王府跑的这些人,大多对齐木有那么点意思,也甘愿与他暧昧。
当然丹圣秦休除外,这位更像是大哥而非情人。而能够指责齐木的,也只有这位。
自仙元边界回归,齐木更加变本加厉,他像换了个人似的,日日笙歌,原本的点到即止到后来变得更过分了。
秦休皱眉看他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待众人走后,秦休走过去,一把夺了齐木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
嘭地一声粉碎,惊动了屋内另外的人。
酒香四溢,秦休道:“你高兴了么?”
齐木抬眸,有些失魂。
“这样好玩吗?”
齐木沉默着。
“你说话!”
秦休最见不得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可是他最在乎的小木啊,一直意气风发,哪怕被伤得体无完肤也能挺直了背脊站着离开的人!怎么就这几年,竟然也会变成这样。
“很简单对吧,轻而易举把人玩弄于鼓掌,随便戏弄一下说几句情话,就能让人死心塌地,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不该很高兴么,可你这是在高兴吗!既然不觉得好玩,你又在做些什么?”
“有没有很像?”齐木的冷静快要挂不住了。
“当初魔尊对我,不也是这样。高高在上的随意一点在他看来微不足道施舍,在下人眼里就像天赐的神物,感激涕零恨不得贴合迎合,忍不住想入非非,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很重要。”
秦休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睁大了眼。
齐木嗓音如常,接着道:“其实我看来,他们一个个,随时都能丢弃。他们说的任何话都像儿戏,我根本听不进去半句。尊上当初不也是这样的么,所以我可有可无,可这些,我到现在才明白。”
秦休有些发堵,他并不是要责备齐木,在秦休眼里只有齐木,其余人的死活根本无关紧要,只是让他所不理解的却是,齐木明明不愉悦,却还是勉强自己迎合那些人。他不愿齐木受委屈。现在却是懂了。
与这些人相比,齐木乃是地府府主,属下近千万之数,修为已是极境巅峰,与相熟的这些人不在同一层面,他就像站在高处俯瞰众人,本心从未动摇。
齐木之于这些人,就好比当初魔尊之于齐木。
“我为什么不能难过!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啊。就算他做了那么无耻的事,我恨得发疯,可知道他出事,我觉得自己快死了。”
齐木酒喝多了,抓住秦休的衣襟,“我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又怎样,难道不能忘么!我也不想这样,一点也不想……”
秦休脸色有些发白,他揽住齐木下滑的身体,手指深入发间,把头按进自己颈窝。搂得紧紧的,舍不得放开。
“对不起,当年我不该走的,你当然可以忘,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永远站在你那边,玩心再大也无所谓,把那些人杀了剁了也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我只是不要他了,想重新开始不可以吗?”齐木嗓音哑了。
秦休道:“当然可以。”
话开了个头,便有些收不住,说出来却真的松了口气。
半晌,齐木浑身气势凛然,嗓音抬高一截,厉声道:
“这辈子也就我一个这样真心对他,再也没有了。以后后悔的是他,绝不可能是我!”
这样才对嘛。
秦休认真道:“你和尊上不一样,你不必主动去示好,也会有人被吸引。他们有多少是真心,至少不会让你受苦。你还小,日后还长,痛苦总会过去,等到以后再回想,不过是少不更事一时冲动罢了,红尘走一遭就当教训。”
齐木骨子里是自负的,他的不甘与失败从不现在人前,失意也只是暂时的,只是偶尔也会想不通罢了,这些秦休以前就很了解。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聪明,的确很有说服力,齐木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些。
突然,嘭地一声似有什么砸落在地,同时屋门大开,有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少在那乱说!进来。”
那人竟然醒着,方才的话全都听到了?毕竟是齐木救下的人,秦休一直对他很有耐心,可那人除了偶尔和齐木说上几句,谁也不搭理。
秦休有时候甚至有种感觉,这人很厌恶他,不知为何。
“你又知道些什么?”齐木并未醉倒,闻言冷笑,与秦休一道进了那屋。
屋内昏暗,灵晶散着朦胧光晕,映着那人的眉眼,像极了一副画,有些不真实。
那人穿得随意,却仿佛自成一方天地。虚无空洞的眼朝着两人方向,面目清冷漠然,如画中仙,异于凡俗。
齐木只觉越看越顺眼,心念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渊落。”那人嗓音清冷,直截了当。
如一盆冷水当头砸下,齐木陡然清醒了过来,背脊冰凉。眸光惊诧如针刺寒芒般狠狠打在那人身上。
☆、245·迁怒
“开什么玩笑!”
齐木大惊失色,猛地转过头;却惊讶地发现秦休面上没有半分异色。
“你叫渊落?”
“怎么?”秦休望向他;疑惑道:“你认识?”
这世上知道魔尊名讳的少得可怜,竟然连秦休也不知道;奇了怪了。齐木面色说不出的古怪。
秦休诧异的神情不像作假,但见三人,唯独齐木反应最大,显得格外突兀。
齐木仔细打量面前这人;双目空洞一片虚无;却像是容纳万物,九天星辰明灭清冽如水。气质不染凡尘,淡漠疏离似乎与生俱来,不容亵渎。说他像仙也不为过,着实和魔扯不上半点关系。
“不认识。”半晌,齐木摇了摇头。
渊落一怔,而后恢复如常,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秦休道:“渊落,好名字,唤你一声渊兄可好。”
无论如何,这人心境绝非常人能及,敢去边界修为定是不俗,而今秦休倒是很敬佩他。毕竟一身修为尽废双目尽失,落到这般田地哪怕是大能也会绝望,这人却平静得不像真人。
“不好!”齐木打断道。
“渊姓可不常见,修为尽失的瞎子不明来历,随意说个假名,至少也得找个靠谱些的,既然你不愿告知真名,也别想我等真诚相待,免得到时候仇家上门受牵连。”
渊落半倚着床,彻底无语了
“应该不是假名。小木你有所不知。隐匿古族也有渊姓,有些仍有仙族血脉,前不久传言出了个真正的仙族,也不知是真是假,许是受了当年蒙害,各大皇朝以齐国为首出手将数大隐族全灭。自己看。”秦休摊开手,把一枚玉晶递给齐木,这是禁忌神玉,里头有画面记载,是隐族覆灭时的情景。
带回个来历不明的人来自是考虑不当,秦休一早就派人查过此人底细,只觉身份不一般,既然是隐族余孽,对齐皇朝的恨,应该不比齐木少。倒也是巧了。日后若是恢复修为,许是一大助力,不然当初秦休也不会提议把他留下。
齐木眸光有些复杂,这人是他亲自背回来的,丹田毫无异动,甚至连身体的触感皮肤的热度也很陌生。更何况,还是个眼睛瞎了的。
他并不歧视瞎子,石人师父就没有眼睛,但还是受人尊敬。可这人不止没有修为,竟还冒用个他想忘却忘不掉的混蛋的名字,那可就微妙了。
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但配得上渊落这名的,也只有那一个。
让他在意的却是,不过是个名字而已,仅仅是个名字,他竟都淡定不能。这点让他很落败,甚至有些不想再见到这人。
可鬼使神差地,抬眸盯着这人虚无的双眸一会,齐木一脑抽,偏偏没有狠下心把他赶走。
渊落很是淡漠,他会落到这状况也是意料之中,在此之前随便弄个身份也轻而易举的事。可又有谁能想到仙尊和魔尊其实是同一个人,齐木能对魔尊掏心置肺,却连魔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不可能不在意。
可现在面具拿下来,这人却认不出来了。
默了半晌,他道:“既然你救了我,无论你是否乐意,在离开之前我得报恩。”
“不过是个瞎子,一没修为二没情调,能有什么用。”齐木轻笑,“怎么报?以身相许?”
渊落认真地想了想,道:“近日得清心寡欲,过些日子再说。”
齐木面色一僵,想不到这人一脸清高不容亵渎的圣人样,出口便是这么……
秦休道:“渊落兄说笑了,小木并非这个意思。”
一听这名字,齐木又是一颤,抬眸看着这人,眼里多了些厌烦。
“的确,我再不济,也不会对一个连路都走不了几步的人动手。”
渊落没说几句便躺下休息,能伤成这般,可见这人的对手强到何种地步。难以想象。
受了道伤修为尽失,换做他人早就入土了,秦休倒是惊叹这人的意志力,相较于齐木钝感,这人可是真正的血肉之躯,哪有重伤醒来一声不哼,连眉头也不皱的。平静得不像真人,似乎筋脉尽碎血骨再生的痛楚根本不算什么。
魔域传来消息混乱不堪,魔尊受了重伤在魔域静养,与此同时,魔族也沉寂了,仙域未出,仙尘更是不知去向。
齐木没再外出打探消息,其实妖皇陌戟倾尽全力推演出的结果不可能有错,之所以找不到尊上,许是他根本不想出现。
那一夜之后齐木也看开了,心里话说出来,其实也就那样了,该放下也能放下。
等时间过去,也许那个人的相貌模样甚至是声音都能忘得干净。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谁知事与愿违。
浓郁的药香传来,侍者端着玉盘往院内走,但见齐木纷纷低头见礼。
一早起来又瞧见这个,齐木皱眉:“搁这儿吧。”
“这是给渊落炼制的灵药液,丹圣大人特意吩咐得尽快送去,齐木大人要亲自端进去么?”两位弟子面面相觑。
秦休无愧丹圣,估计给他时间,哪怕连道伤也能治好。
听到那名字,齐木浑身不舒服,原本以为离开魔尊眼不见心不烦,偏偏来了个同名同姓的,这名字总在耳边晃来晃去,这都是什么事!
“嗯。”齐木应了一声。
那两人垂首离开。半晌,齐木面无表情地端起玉碗,推开渊落的房门。没有进去。
“喂,瞎子,喝药。”
渊落躺在床上,连眼皮也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