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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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包袱款款的很顺利的走到街市。
孟妩东张西望,就想找着一家车马行。
虽然只有一天的路程,也不想靠着两条腿走着去,怎么说咱也是富人了。
“小贼,看我不剁了汝之十指喂了狗。”一阵怒吼骤然在街面上响起。
“嗖”的一下,一个瘦小的身影迎头撺了过来。
挟着一阵风撺了过来。
“哐” 孟妩的肩膀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一个踉呛,手中抱着的陶坛给撞落在地,脆响一声,摔个粉碎。
酸水四溅,陶坛的碎片四处激飞,坛子里的那包金包一起随之滚露出来。
还好金包捆得结实,没有摔散。
顾不得想太多,孟妩忙弯下腰想拾起金包。
臂弯一阵锐痛,突然被人大力一扯,几乎要脱臼。
痛得孟妩一阵咝咝直抽气。
“呀!”等她反应过来,臂弯上缀着的包袱被那该死的小贼扯掉了。
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抢钱抢到警察头上来了!
身为曾经的警察被这种不入流的古代小毛贼抢了两次,真是丢尽了前世所有警察的脸。
“贼娃子,哪里逃。”孟妩奋起直追。
气都要跑岔了,这破身子实在是没用,追一个小贼都追不上。
那小贼拐入一个地形如蛛网般的贫民窟,七拐八歪窜了几下,最后连影子都没有了。
孟妩大喘着气停了下来,恨铁不成钢的瞧了瞧自己的小短腿,想了想当年一米七的英姿飒爽,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算了!还好自己留了几手,将金子分开几处来放了。
“糟糕!“孟妩哀鸣一声;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那藏放在酸菜坛子的金子……
忙后转,使劲的往回跑,心里不断地祈祷着满天的神佛千万要保佑着她的金子不要被人捡着了,就是被人捡着了,也希望是被拾金不昧的好心人捡着了,且附加蹲在原地等着主人回来认领。
感谢路过此地的各路神仙!金包还在!
孟妩远远地就瞄着了那只金包依旧躺在原地。却忽视了一旁蹲着守金子的好心人。
弯腰探手,刚挨着金包。
“慢着!” 突然从旁斜伸一臂将孟妩的爪子一挡……
“这位大哥,这确是……我……我的……”
原本边搓手边笑着抬头朝来人解释的孟妩顿时如见着鬼一般。
“太……太巧了……狐……狐狸,啊不……狐贤士……”的确是太巧了,拾着她金子的好心人竟是那个桃花眼。
桃花眼眨了眨,眸中微透而出的讽意有一种让孟妩抓狂的感觉。
狐釜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张嘴就打了哈欠,尔后唇角一翘,双臂便环胸一抱,“孟小儿,让我好等!”
孟妩有点心虚,左顾右盼,闪烁着目光不敢正视狐釜,毕竟自己是在没有向主家辞工就偷偷溜号的。特别在这个特别在意“信”字的时代,被主家的人当场抓包,是很没脸没皮的事,换句话说你还要不要干贤士这一行很有前途的职业了。
“公子要前往新郑,车驾已备,还不速随我归队出发。” 狐釜不让孟妩有任何辩解的机会,拉着孟妩的小手就走。
“我的金子。”孟妩还没来得及捡起金子,就被人拉着跑,当下就急了,使劲一挣就想回头弯腰捡金子。
狐釜大皱眉头,耐定性子等着。
就这样孟妩一手抱着金包,一手被人拖着跑路。
“叮咚,叮咚”阵阵琴声时而急骤如雨时而如溪水般汩汩而流,急骤如雨时如山岳在眼前拨地而起,瀑水一泻千里,隐透霸气。汩汩而流时却似溪水勇流入海,蛰伏而不甘平静。
正危襟坐在琴身旁的公子穿,指尖不停的上下圆转,或拂或挑,一气呵成。
半晌,琴声渐弱,仿佛一切就此山岳成形、东归入海。
又一拂,收势如风,堪堪完毕,公子穿收势立身于车上,扶着车桅仰望碧空,谓然一叹,却又淡然如菊。
“此儿已归,可使人查其这几日究竟有何作为乎。”
“诺!已明。”
尔后,公子穿细细听完旁者的禀报,神色如初,淡淡地道:“如此,纵横之术,堪可一用。”
☆、第二十章 招纳
孟妩归队后,一直想着辞别。可是主家就是不给机会,每次好不容易鼓着勇气跑到公子穿的车驾前,公子穿要么避而不见,要么避而不谈。
人家是主家就是不放你走,就如同在前世某单位上班一般,你想辞职跳槽到一家更适合你的单位,然现单位的人家领导就是硬扣着你的档案不放行。好吧!不要档案也行,强行辞职,那恭喜你一个没档案的,除非到那种不在乎你没档案的私人企业,还有一些前途,但你肖想到其他的国有单位上班了,公务员这一很有前途的职业肯定没你的戏了,因为没有档案,等于黑户,人家国营单位哪敢收你。
同理,既然你想永远好好当一员很有前途的贤士,除了那种天灾人祸不得已的情况下,若是没有旧主的推荐信,若是让人抓包到处宣扬你是位弃主不忠的人,在贤士这一职业中,你的前途一定会晦暗不明的。因为在这礼乐崩坏的年代,人们更加无比注重“信义”,若你连起码的道德水准都没达到,那哪能称得上贤能之士。当然,也有哪种表里不一假贤士,但是人家毕竟表面上是贤士,你连表面都没有,被旧主被世人定义为不忠不信之人,那你只有一生背着这个污点,很难再有发展了。
然而这些都是狐釜有意无意地让孟妩明白了这世间的道理。
这让明白过来的孟妩即庆幸又无奈。
庆幸的是自己幸好没有走成,无奈的是自己找不到主家向主家光明正大的辞职。
路越走越远,如此遥远,自己孤身一人回到丘城,似乎不可能了,也太麻烦了,孟妩渐渐绝了改换门庭投奔于丘城城主的念头了。
其实在哪里干也一样,只要让主家认识到你是个人才并想重用你就成了。
对!就是那种存在感。当你在一个公司一个单位上班,自我感觉不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职工,而是一下子突然成为那种自我感觉很有存在感的职工,那你绝对不会再想着要跳槽了。
公子穿似乎开始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了。
这日,公子穿终于召见了她。
此时,众人已至新郑且安顿于驿馆宅间。
孟妩心绪不宁地立在公子穿所居的主屋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不争气的还是心口蹦蹦。
“进来。”公子穿那清淡的声音隐透一丝威压。
孟妩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
刚刚站稳来不及抬头,那道熟悉而极富磁性的男声从上位上传来:“孟妩。”
“诺。”
“且抬头让吾一观。”
“诺。”孟妩应声缓缓抬头。
目光皎皎如波正对视着那道冷艳淡漠的凤眼。
公子穿跪坐在主榻,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站着的小儿。
肤色姜黄若病夫,然一对眼睛却墨如点漆,其眼波若月光若秋水,清澈皎皎。
再仔细一瞧,又能发现这小儿除了眼睛,其余五官竟也精致如画。
怪道狐贤士如此亲近此儿。
公子穿嘴角上扬,淡淡地笑意微透而出,子夜般的眼眸更加深沉,薄唇微启:“师承何人?”
“啊?”孟妩张嘴一怔,急智一转便回:“鬼谷传人也。”
“如此。”公子穿微微点头兀自沉思。
孟妩站在那儿,腿都酸了,却偏偏又不敢多动一下,她真期望那个公子穿赶紧问完话,好让她退下去坐上一坐。
还好,终于等到公子穿开口:“可愿为我近身效力?”
言下之意是问愿不愿当他的心腹谋士,以后效忠于他,似是询问,却是笃定。
公子穿也急需招纳贤士,象他这种逃亡的公子需要一批谋士,一批能为他谋划将来壮大自己的贤士,但凡有一能之士都值得考察一番。
更早之前,孟妩已纳入考察范围。
一举一动均在公子穿的默默注视之下。
公子穿虽是逃亡公子,但他不是简单的人物,除了赵国,在他国他也有他的生存之道,经营掌握着一批隐暗的势力网络。
如果能选择的话,孟妩更想离开,可是离开这儿,又能去哪儿?没有身份没有目地。在这乱世中身为女儿身又怎能在这个世上独自一人生活下去呢,那丘城离这儿太远了,还是跨国界滴,自问还是没有这个胆量孤身一人再走一遍这么远的路。
没得选择,眼前这位既然想招纳她为贤士,就留下来吧!
虽然是逃亡公子,没有前途的那种,但长得挺赏心悦目的。孟妩暗自嘀咕。
孟妩是色女一枚,属于美色控的那一种,说白了就是喜(…提供下载)欢以貌取人的那种。
那俊美无双的面容,那雍容高华的王者气势,那冷冽如子夜般的墨眸,在这种近距离的美色观赏中,孟妩对公子穿那潜意识的惧意竟然忘却了,完完全全的呆呆地看着公子穿,几乎是滴溜着口水,毫无意识地答道:“诺。”
君子一诺值千金,这一诺将孟妩自己给卖了,而且是那种雇主连工资都没有开的情况下,头脑一热自己将自己买了。事后,每月只领到五十枚刀币薪水的孟妩看到其他贤士一月数百枚刀币时,曾经后悔不迭的捶胸顿足的咒骂过自己色胚一个。
其实就是孟妩那副滴溜口水的模样,让俊美的公子穿隐生厌感,自然就将原本的高薪聘请临时改为低薪见习察看。
公子穿长得的确很俊美,而且是人神共愤的那种。
所幸他乃赵国公子,若生于庶民,定是一种灾祸,娈童这一很悲摧的职业一定是逃不脱的。
即使是王孙贵胄,自小也便为美貌无双的容貌烦恼过无数次。任谁每天面对着一大堆一见面就滴口水的人,谁都会烦恼。
于是,小公子穿尽量冷肃着脸让自己的俊美变为冷硬起来难以接近,且不断地练习着剑术,修习着兵法让自己显得刚硬。
弱冠之年,熟读兵法的公子穿开始领兵布阵,终年在战场不断厮杀,让敌人的血染红他的战袍,让自己浑身沾染血腥的杀伐之气。铁血的战争让公子穿的身姿日益峥嵘,让其顾盼而流转的凤眸间累积出一息天地肃杀;天长日久即使微微一笑,能让人忍不住的油生惧意,不敢对视。
公子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小儿面前刻意收敛气息……
是生怕吓着那小儿吧……
公子穿不自觉地揉了揉发涨的额角,挥挥手叫那兀自还流着口水对着他发怔的小儿退了下去,静静地思虑着另一桩紧要的事。
逃亡于此,原先从赵国携带的钱财因日益消耗又无收入开始困顿起来了。
思虑再三,他不得不选择与韩国的君臣们虚与委蛇,得点实惠。
通过在韩国经营的人脉,联系上韩国韩子高丞相。
韩子高素闻公子穿之贤能,遂向韩候举荐。
韩国的宫殿地幅辽阔,远远望去,深宫层层,叠叠幢幢,每处殿阁均都以雄伟高阔为基调,均以青石为体筑成两层以上,端是一番巍峨景象。
然穿行于内,却会发现宫室虽多,却人迹稀少,宫室虽雄,却斑驳破旧。连铺地的青石呈现出道道裂缝。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此宫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修缮了。
唯有一处勉强算新,那还是韩国众臣竭力奏请下,韩王准予可日常维护的朝殿。
从来没有如此舍不得花费钱财的君主,一丝一厘铢铢计算着花费。
“将就着用吧!”这是韩王对宫中女人们常说的一句话。
居于新郑的每个人都知道,韩王最讨厌宫里的女人们向他索要财帛珠宝赏赐,若有人献宝物财帛,则是韩王心情最为喜悦的一日。
这日韩王心情很不好,因为韩相禀告赵国公子穿请求接见的意愿。
又是一位以求见国君为目的,想从他这儿捞些好处的人。
韩王素来俭朴,将宫中的财帛看得比天还大,不欲接见公子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