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训妃成瘾-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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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之下他有些口不择言,可是这样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毕竟柳毓璃不喜欢若影,更视她如同眼中钉。
莫逸风因为没有防备,被他这般重重一拳过后摔倒在地,刚要起身,又被莫逸谨一把从地上拽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一次一次地伤她?你说,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她现在究竟在何处?”莫逸谨因为气恼,双眸满是腥红,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让人不由望而生畏,同时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平日里一丝一毫的放荡不羁。
秦铭见莫逸谨终是耐不住性子了,竟是上/门找莫逸风算起帐来,吓得立即上前劝阻:“二爷息怒。”
可是愤怒中的莫逸谨根本就不听劝,扬起拳又要朝莫逸风击去。
“二哥!难道你以为我不急吗?我也想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儿,我也担心她会遇到歹人,我也担心她出去后会过得不好,我也想马上把她找回来,可是我翻遍了整个帝都也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莫逸风奋力挣脱莫逸谨,若论担忧,他比莫逸谨担忧千倍万倍。
莫逸谨望着莫逸风咬牙切齿:“你也会担心?那你告诉我,你娶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娶她?”
顺着莫逸谨的视线望去,不远处柳毓璃听到打斗声后匆匆赶来,见莫逸风被打,她满脸惊慌,很快跑到莫逸风跟前,伸手就要去抚他被打的侧颜,却被莫逸风伸手推拒。
“你明知道这个女人害了影儿多少,可是你却依旧将她娶了回来,被跟我说是父皇之命,根本就是你对她余情未了!”莫逸谨见柳毓璃怒目而视,更是厌恶至极。
莫逸风知道这个时候他解释再多也无用,毕竟是他亏欠了若影,若是那夜他派人好好守着,若是那夜他能早些回去看她,或许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一开始她以为她又被人掳走了,可是看到那封她模仿他笔迹自拟的休书,还有衣柜中原本要打算带走的包裹,他知道其实在他接下圣旨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要离开,她早就想好了。
柳毓璃听了莫逸谨的话,原本想要压下心头怒气,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反击:“二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也不怕有失了身份,是父皇之命也好,余情未了也罢,这都是三爷的事,与你何干?更何况二爷有何资格在这里为此事叫嚣?三王府的侧王妃与二爷有何关系?为何二爷的表现像是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一般?”
“住口!”
莫逸风和莫逸谨异口同声大喝一声,眸中隐隐杀戮,惊得柳毓璃身子一颤。
“三爷……”柳毓璃委屈地湿润了眼眶,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对她这般大声吼过,她也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可是自从出现了若影,一切都变了。
她恨她,恨死了她,她恨不得若影从此以后都不要回来,最好遇到歹人将她掳了去,看她的不洁之躯还有谁会要她。
莫逸谨紧咬着牙指着他们二人,一边点头一边冷笑:“影儿正是有先见之明,知道在这个府上会受尽屈辱,所以才早早离开了,你们狠!要是影儿没事也就罢了,若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们。”
“二哥!”莫逸风死死瞪了柳毓璃一眼,伸手扣住了莫逸谨的肩保证,“我一定会把影儿找回来,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一个月,一个月找不到我就找一年,哪怕是找一辈子,我也会把她找回来。”
莫逸谨回眸愤懑地睨着他:“好!我就看着你到底有多少诚心找人。”转眸睨向一旁的柳毓璃,他冷声道,“就算找回了影儿,只要让我知道你们让她受了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三爷。”柳毓璃看着莫逸风嘴角的血迹,心头揪痛。
莫逸风冷冷睨了她一眼,沉声警告道:“方才的那番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柳毓璃身子一颤,见莫逸风转身看也不看她一眼地离开,心渐渐透凉。
秦铭见莫逸谨愤然离开,看了看莫逸风和柳毓璃,蹙了蹙眉后转身追了上去。
“二爷。”秦铭追上莫逸谨后拦住了他的去路。
“想要帮他说话就免了。”莫逸谨现在心浮气躁,这么多天都没有若影的下落,他心里越来越不安。
他原先不明白为何她心里有了委屈不去找他?可是当他突然想到了她身中冰蚊针一事之后,瞬间明白过来。她总是在替别人着想,总是担忧会连累他人,可是他不怕被连累,更希望她一有事就能找他,此生他们若是无法在一起,他会做她一生的守护者。
可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秦铭见他不耐烦地推开他就要上马,急忙开口道:“二爷误会三爷了。”
“误会?”莫逸谨冷笑一声,“如今人都不见了,你还说是我误会了?”
秦铭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二爷,其实三爷娶柳……王妃是有原因的。”
“原因?不就是对她余情未了,也不顾当初她是怎么伤影儿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莫逸谨越想越气,脸上的神色也开始难看起来。
“不是的。”秦铭解释道,“其实三爷娶王妃是为了侧王妃。”
莫逸谨蓦地一怔:“此话怎讲?”
秦铭轻叹一声娓娓道来:“在圣旨下来前的那一天,属下见三爷脸色不对,就问起缘由,三爷说皇上让三爷娶了柳姑娘为正妃,利在于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三爷做储君,可是弊在于三爷根本不愿意娶柳姑娘,而皇上却执意而为之,还拿侧王妃的性命作要挟。”
“什么?父皇拿影儿的性命作要挟?怎么可能?这对父皇有何好处?”莫逸谨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现在玄帝重视莫逸风是好事,可是又怎能以此为要挟?强迫他娶兵部尚书的女儿?曾经莫逸风请旨赐婚他不同意,如今倒是颠倒起来。更何况娶兵部尚书的女儿就等同于得到了兵权,想必除了他和莫逸风之外谁都乐意而为之,他的父皇又为何要这么做?
秦铭抿了抿唇道:“一来如今四爷被皇上识破了夺位之野心,又发现了三爷才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但是三爷在皇上看来根本无心在皇位,所以皇上才会逼三爷早日大权在握。二来……皇上已经知道了侧王妃儿时出现在宫中过,但是后来又凭空出现在宫外,所以皇上怀疑侧王妃也参与过瑶华宫的纵火案,还有宫中有人是侧王妃母女的同党,那时候将侧王妃连夜送出了宫,若是照皇上的思绪查下去,恐怕无辜送命之人不计其数。”
莫逸谨脸色一变,理了理思绪也缓了缓情绪,凝眸问道:“就为了这个?既然父皇已经视三弟为储君,就不会因影儿失去了一个储君人选不是吗?”
秦铭点了点头:“二爷说得没错,想必三爷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并没有立即答应,但是后来之所以答应,还有一个重因。”
“是什么?”莫逸谨一急。
第179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8…7…b…o…o…k)
秦铭又继续道:“三爷之所以最终接下了圣旨,是为了有机会和四爷做一个交易。悫鹉琻晓”见莫逸谨愣忡,他轻叹道,“若不是那日我守在书房门口听见,想来三爷也不会告诉旁人这个原因。侧王妃中了冰蚊针,只有四爷有解药,而柳姑娘嫁入三王府后三爷就有了筹码。”
“你是说……三弟是要拿柳毓璃的安危和四弟换取解药?”莫逸谨怎么都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但是回头一想,他又觉得不对劲,“若是影儿知道了这个真相,一定会体恤三弟,又怎会突然离开?”
“三爷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侧王妃。”
“为何?”莫逸谨闻言又糊涂了。
“三爷没有说,但是我听三爷说过一句话,他问过桐妃娘娘,桐妃娘娘说……侧王妃是亲眼看见自己母亲被一剑刺死的,而秦统领说,侧王妃醒来之时便失去了记忆,想必就是那时失去的。有谁能够接受自己的母亲是杀人犯?有谁能够忍受亲眼看见母亲死在面前的痛苦?三爷一定是怕侧王妃再次拾起痛苦的记忆,让曾经的伤痛再经历一次。旄”
“三爷亲身经历过那种痛,所以不希望侧王妃带着痛苦的回忆生活,他希望侧王妃一直都像初来三王府那般无忧无虑。而现在侧王妃虽然恢复了寻常人的聪颖,但仍是没有记起儿时之事,想来那是个让侧王妃极其痛苦的回忆,所以三爷才会宁愿被误会也不希望侧王妃知道当初的真相。”
莫逸谨闻言突然后悔打了他,比起莫逸风的隐忍,他对若影的呵护真是不及莫逸风一二。
“可是这么一来影儿以为他心里仍然只有柳毓璃,所以选择了离开不是吗?崾”
秦铭忍不住为他们二人惋惜:“是啊,三爷只是不想让导致侧王妃失忆的痛苦回忆再次重现而已,可是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三爷说,无论如何,他都会将侧王妃找回来,哪怕上天入地,一定会将她找回来。”
小竹屋
若影住在此处已有一段时日,并非安谦然留她,也并非她舍不得这里,而是她必须要让安谦然帮忙解了她身上的冰蚊针之毒,所以她便厚着脸皮在这里住下,也就在第二天,正是十五之日,她的冰蚊针再次发作了,所幸安谦然在屋中,他及时地用银针帮她封住了冰蚊针的毒性蔓延,还帮她连续施针了几个时辰,这才免于她被冰蚊针折磨。
也正是那一夜,安谦然开始帮她熬解药,但是他还是说,要想解冰蚊针之毒,必须要连续服用一年半载,方能将冰蚊针溶于体内。若是中途放弃了,那冰蚊针仍是会发作。
若影见他终于肯帮她,自然是欣喜不已,只要能帮她解了冰蚊针之毒,哪怕涌上两年三年又如何?
只可惜,很多事情并不能如自身所愿,别说一年半载,才短短一个半月她就发现了莫逸风的身影。
虽然小竹屋的周围被安谦然布下了很多迷阵,一般人若是随意闯入恐将命丧在阵中,可是她担心莫逸风会将这些阵一一破解,那么安谦然就会被他们所发现,就会有性命之忧,毕竟他隐居于此是为了躲避那些皇室中人,特别是莫逸萧,而他也说过,让她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他,提起此处。
安谦然被人出卖过,所以他一直不信旁人,但是这一次他竟然相信了她,还将这些阵的破解之法告诉她,为的只是担心她像上一次那样被困阵中,所以她更加不能让莫逸风找来这里。
但是她还担心一件事,就是莫逸风也可能会命丧于阵中。
直到今时今日,她仍是这般痴傻,仍是放不下那执念。
她从山头跑下后匆匆赶回小竹屋,这才想起安谦然外出了,他的行踪一直很隐秘,所以她从来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她也就不问了,可是此时此刻她想要与他道别,却不知道该去何处找他,到最后,她只得给他留下了一封书信,很遗憾没有在解了冰蚊针之毒后离开,也浪费了他这一个半月的心血,但是感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让他安心隐居于此,她绝不会向第三人透露半句。
留了书信之后她并没有收拾任何包袱,就如同她来此处那般,也如同她离开三王府那般。
穿过了几道迷阵,终于看见了她熟悉的天地,转身看向她这段时间所居之处,若不是她知道迷阵的破解之法,她肯定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密林。
见不远处莫逸风的人马赶来,她心头一慌,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找她,但是她不能让他发现这里,他不想连累安谦然,所以迅速逃离了此处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并且故意在安谦然隐居的小竹屋的反方向留下了她的锦帕。
跑了许久,仍是没有听到他的人马追来,她靠在树下小憩了顷刻,也忍不住自嘲笑起。
若影啊若影,你以为自己是他的谁?不过是个侧妃,还是一个毫无家世的侧妃,他如今正妻在府上,这么久了失去了一个你,他还会有更多的妾侍,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离开,成全了他,也放过了自己。
安谦然采完草药回来时身上带了伤,手臂处还在淌血,可是他的唇角却隐隐泛着笑意。
来到小竹屋,他的视线在屋中扫了一圈,又去卧房中寻找,当找了一遍后发现没有找到她,却在桌上看到一封书信之时,他的身子渐渐紧绷起来,就连那嘴角的笑容都凝固了。
拆开信封看着信中的内容,他缓缓坐在椅子上微微失神,看来他今日采来的那些药是用不到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从抽屉中取出了从她身上拿出的被雨水微微浸湿,但并没有浸到信纸的信封,手上微微一顿后终是拆开了信笺。
“原来……她是……”他一直以为她是莫逸萧的妻妾,却没想到她是莫逸风的侧妃。
机灵如她想来早就知道了他是莫逸萧的师父,可是她却从不点破,也知道他最痛恨的是什么,所以临走留下书信让他安心在此隐居,她自己却走了出去,只为了引开莫逸风。
这傻丫头,从头到尾都在为别人着想,她可曾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