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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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有缘,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还记得今天这一幕,就来找我吧”
我瞧了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挥舞着短小的四肢,不要他抱。
他也不含糊,大手一挥,便对上来的两个人道:“抱走吧”
于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叫着“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而我的反抗最后也只能是和她一起哭罢了。
母亲的抵抗最后是触了柱,那句话一直绕耳:“孩子,好好活着,去找你阿玛……你……你混蛋,我真的是看错了你了……我后悔爱过你……”
再后面我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听到那男人像疯了一样大哭大叫:“青格儿,你果真如此恨我,我只想和你一起走完后半生……”
我躺在木桶里郁闷的任由两个女人给我洗“桑拿”,忽的我发现对面有一个婴孩,那眉眼像极了沈无言,我眼前一亮,想冲过去问她个明白。可糟糕的是,有个高盘头的女人把她包在一个充满香气的小锦被里,然后给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抱走了。
沈无言,你要去哪,你们放开她。
我的挣扎是无谓的,纵然我有一颗不一样的心,一个婴儿又能做什么,两个女人还是把我按得死死的。
我的眼神是失望而空洞的。
沈无言,你给我回来,你还没有讲清楚,我为什么要陪你来这里。老天,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我没有再见到沈无言。我猜我们短时间内是不会相见了,因为噩梦已经来到我的身上。
那两个女人一定是嫌我太吵,给我吃了安眠的药物,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糊里糊涂的进了一个牧民的家庭。
我理智的思前想后,却想不通那是怎样一种情愫,他爱她,却又生生的逼死了她,还把我和沈无言分别送去了不同的地方,还有我那“亲爸”是谁?
顶着无数的问题肚子开始唱空城,好像从我来到这里就没吃过一口东西,这些狠心的人啊!沈无言你把我害得好惨,不过此事也只能暂时这样了,这个“仇”我先记着了,我得先找点吃的。
我嚎啕大哭:“有没有人啊?我饿了”
一个善良年轻的女人抱起了我,她让我叫她阿妈。阿妈对阿爸说:“孩子太小,经不住饿,是不是该给她换点奶喝”
阿爸一听,操起马鞭子就要打,他大吓:“你敢,你换一个试试,我不剥了你的皮”
阿妈不敢出声,只能抱着我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不小心被他见着又打阿妈:“一个扫把星也就够了,现在又多一个小扫把星,你们俩是要把我哭穷,要把我哭死才甘心啊”
起先我被他突然的气势吓了一跳,后来便挑衅的哭得更大声了,哭着哭着就没力气,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再醒来,还是老样子,于是我开始审视这个家。
这个家很窘迫,只有一匹瘦马和几只老山羊。阿爸是个十足的酒鬼,家里除了马奶酒,什么也没有。阿妈饿的时候还能挖些野菜充饥,我没有奶喝,肚子又饿,连继几天就这样哭了醒,醒了哭。也不想着给我点吃的,他还觉得烦,骂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赔钱货,又骂阿妈不能生养所以才要捡我来养。
这是什么世道啊?我心里憋屈,想起我的爸爸妈妈和姥姥,他们那么痛我,以前是我不懂事了,如果好好的在家里,听她们的安排,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我哭得更凶了,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爱哭,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舒服。
他往我的嘴里灌了几口他的马奶酒。“给你吃,给你喝,别再哭了”
那酒又腥又膻,后劲极大,我人小不胜酒力,他给我喝的又多,远远超过了我身体所能承受的量,没多久就头晕眼花,思维跟不上大脑。从医学角度讲,我这是酒精中毒,如果不快些医治,八成小命就要报销在这了。可他怎么会给我治,巴不得我现在就死掉,可怜的阿妈一直在哭,也没有办法。
我想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不过,在长时间的晕睡后我又奇迹般的醒来了。眼前依然是老样子,破旧的毡房和阿妈转悲而喜的神情。
后来,只要阿爸一见到我就给我喝他的马奶酒,在无数次的“醉生梦死”后,我一次一次的失望认了栽……
在阿爸的培养下,我越来越能接受这种草原烈酒,由最初的晕死三天,到最后比我那酒鬼阿爸的酒量还大,人送外号“小八两”。
因为我很能吃,这不能怪我,我是把那“奶酒”直接当成“奶”喝了。我发誓,我要把他的酒全部都喝光光,看他还喝什么,看他再如何醉,还要打阿妈。我这叫用彼之道还彼之身。
这个小镇叫阿尔泰,是因为远处有一阿尔泰山而得名的。那山很美,在我看来却是遥不可及的。小镇里新来的一位善良的老者,他牵了一只小母羊跟阿妈说要换我家的那两只老山羊,阿妈感激的说不出话来。也终于解决了我的基本问题。阿爸知道了又是打骂了一翻,好在这只小母羊提气,来时就带了崽子,没多久就生了小羊,我又有了奶吃,不哭不闹,阿爸不再说什么,我和阿妈在这个家的日子才算好过些。
“奶”,真是个好东西,它是生命的源泉。
我有了力气学会爬,又学会了走路,又由于我的“特殊”,说话比新邻居麻婶家的狗蛋儿还要早,他比我大一岁多呢。我心中暗叹,也未必都是坏事了,起码无形中我又会了一种语言。
在人们夸赞我聪明的时候,我在怀念从前的自己,那时的我只有等闹钟闹到快没电了我才懒洋洋的爬起来,用我妈的话说我就是夜猫子,上网聊天乱串好友空间博客,再去各个网八卦一些有的没的的小事……
这里的日子是乏味的,好在草原的生活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我是一个局外人也没心情问现在是哪朝哪代,何年何月。如果我还能再见到沈无言,可以亲口问问她事情的起因经过,也许就没那么麻烦了;如果无法再见,那就等我再大点,找到那对玉镯,我就能回去了,于是放宽了心情。
熬吧,日子总会熬出头的。
曾记得那是多么经典的一句台词,现在我是运用成自己家的了。瞧瞧,现在的生活已经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来自【炫|书|网】话说,女主的日子有点悲惨哈~~没办法,不是偶虐待儿童了~~莫怪俺呢
似仙又非仙
又是一个冬去春又来,日子依旧平淡无奇,可也有精彩的瞬间。
新绿从山底下一直蔓延到山顶,一浪接过一浪,慢慢的转变。再看那星星点点的毡包,门前是成群的牛羊,悠哉闲哉的啃着青草,偶尔打个响鼾,舒畅极了。牧民们看着盼着自己的牛羊肥壮,唱着象征此情此景的牧歌,好不欢快。正是一年春正好,这里便是人间的天堂了。
如果此时我有相机,一定会扳动快门,记住这美好的影像。
离我们不远的阿穆哈里大叔,他家就有三个男娃娃,两个女娃娃,也并没有因为人口多而迫于生计困难,很幸福的七口一家。每每清晨,悠扬的牧歌就会从阿穆哈里大叔的嘴里传出来,就像起床号,动物们争先着往外钻。它们的嗅觉总是灵敏的,哪里的牧草长的旺盛,总是它们带着主人走过去。
我的家,是牧民中少有的三口之家。从前小奶羊如今已经成了“奶奶辈”了。它的子孙也很给面子,如今的家里已经不再是几只小羊,我便帮着阿妈放羊,阿妈从贵族的那里接来缝衣的活计,贴补家用,阿爸依然是喝他的酒,我总觉得挣得再多,也是不够,于是我帮阿妈拾柴草,挖野菜……
人们都夸我聪明。阿穆哈里大叔笑着说:“丫头真聪明,懂得帮阿妈做事,不像我家的那几个每天就知道淘气,打架,争东西”
阿妈说:“阿穆哈里大叔,你就知足吧,人口多好干活,你干点,他再干点,就干完了,你瞧,这不是都帮着你放牧吗,你就知足吧。我家就丫头她一个,是太孤单了点。”
阿妈正卖力的河边洗着衣服,我正在挖野菜,听他们一直的叫我丫头。丫头,虽然从这里开始算起,丫头就是我的名字,阿妈这么叫,人人都这么叫,叫了几年了。可我是有名字的,一个很久没人叫的名字,是的,我叫海兰,不叫丫头。我小小声的嘟囔着,我不能表现出来。
阿妈停下洗衣的手自语道:“是该有个名字了”。于是在她洗完了衣物,又挂起晾晒妥当,拉着我的手去求与我家换小母羊的老者给我取名字。
他是个奇怪的老头,鹤发童颜的,满面含笑。光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见到神仙了呢。
我睁大眼睛问:“你是……神仙?”
他不说话,只是微微的上扬着眉眼和嘴角。
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自叹道:不可能这么多离谱的事都会发生在我身上吧。
他和我说话用“普通话”,和阿妈用“维语”。从外貌上我断定他是汉人,他懂医理,懂奇门易术。人病医人,畜病医畜,且从不收取一文,只要他想医,所以他人缘极好。
因为我说什么他都能懂,所以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喜欢去他家听他拉二胡和吹笛子,这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娱乐方式了。
他见我们来,听阿妈说要让他给我取名字,他看了看我,对阿妈说: “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早想过给这孩子起个名字,怕您们不同意,就没提。”
阿妈道:“老先生说的是哪里话,您给丫头起名字,也是她的福分。”
他笑着捋捋白白的胡子,想了片刻说道:“叫海兰吧,你生在春天,就像这草原上强劲的青草,顽强,勇敢,永远也长不败”
不愧是知己啊!我握住他的手跳了好长时间。“爷爷,我爱死你了”阿妈百思不解,直直的看着我。
他却拉着我说道:“拨开千层雾,东方有骄阳,本非平常命,何恐在他乡。”
“啊?”我有点懵,头脑里有点乱,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笑着,没有再说话。
阿妈听不懂汉语,不知道他到底和我说了什么,不明所以的看看他又看看我。我突然也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不太像一个孩童应该有的,于是我装傻充楞的拉着阿妈的衣襟说“阿妈,我想回家了”
阿妈也说:“是打扰得太久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笑道:“不碍的。”
于是阿妈拉着我的手向他道了别:“老先生,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向他挥手说“再见”。他则在我的身后很无意的说道:“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带你走”
我一边放羊一边想着老头那天说过的话,还有他那高深莫测的神情……
拨开千层雾,东方有骄阳,本非平常命,何恐在他乡?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吗?还有他说要带我走是什么意思?这似乎和当年沈无言想带我来这里时说的话有些相似。难道说他知道我的事?我该相信他吗?还是我想的太多了?
记忆里好像自从阿妈让他给我取了名字后,我便再也没听到他那悠扬的二胡和近乎进入仙境的笛声,真的有些想念。
于是我把羊赶起来。
狗蛋儿跟在我后面也把他家的羊赶起来,问我:“兰兰,你怎么不开心,我这里有你最爱吃的酥油饼,给你吃”
我心不在焉的回着:“我不饿,你吃吧”
他说道:“你不吃,我也不吃”
于是他又包好,放入怀中。
我看了看他,心道:这小子,比去年长得更俊了。不过冬日已经过去,可是他的小脸上的皴红还是有些小印子,要是都去掉,那真是perfect。
他见我盯着他看,问道:“兰兰,你在看什么,我的脸脏了吗?”
我把头扭回来,说道:“没有”
他哦了一声,继续宝贝他的酥油饼。
我道:“你还真是一个别扭的小孩,你怎么像个一两岁的小孩子,没有自己的主见,饿了你就吃嘛。”
我不理他自顾自的赶着羊要回家,狗蛋儿却瞪着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探寻的问:“兰兰,这才什么时辰,你要去哪”
看他的表情我觉得好笑:“你激动个什么,我把羊赶回羊圈,去看看老爷爷”
他一听,又“哦“了一声,半晌才憋出一句:“那我就不去了。”
我笑他不讲义气,他很苦恼的说,“其他的事什么都行,就是这件事不行”。
我很好奇,问:“为什么呀?”
他挥着两只手外加拼命的摇头就是不肯说。
我哈哈大笑说道:“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说:“差不多”。
把羊赶回羊圈我一个人朝老爷爷家走去。
“爷爷,我来了。”距离很远,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