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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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秋有些无措又有些无奈道,“奴婢已经跟侍卫们沟通过了,但是皇后娘娘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闯入皇宫的大胆狂徒给找出来,侍卫们也只是执行皇后的懿旨。”
“那怎么行?”紫蝶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外殿走去,锦秋快步尾随其后。“娘娘昏迷不醒,若是那些粗鲁的男人们贸然进去惊扰了她怎么办?”
锦秋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断歉意的说道,“奴婢没用,那些侍卫根本不听奴婢的解释,非要进来搜查。”
紫蝶刚踏进外殿,侍卫们已经不耐烦的开始四下搜查了,行动粗鲁无礼。
“这是怎么一回事?”紫蝶不悦的看着大殿中央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中年男人质问。
那侍卫长回头看着紫蝶,态度倨傲的开口,“宫里来了刺客,为确保各位娘娘的安全,吾等奉皇后懿旨,各宫搜查,务必要将刺客给揪出来。晨贵妃虽然矜贵,可也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枉顾各位娘娘的人身安全,所以属下们严格执行皇后的懿旨彻底搜查。”
“那你搜到什么了?如果冲撞了晨贵妃,你们付得起责任吗?”紫蝶气愤的大声质问,眼神凌厉不悦的扫过在场的所有夜晨殿所有挤在一旁瞧热闹的宫女太监,瞪得他们羞愧的低下头去不吭声。
“属下们只是格尽职守,守卫皇宫安全是吾等的责任。还请紫蝶姑姑不要为难属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侍卫长脸上一闪而逝一声犹豫和胆怯,不过很快又顶着冠冕堂皇的理由理直气壮的开口。
“你……”紫蝶还想说什么,就见那些派出去到各个房间搜查的侍卫们退了回来,其中两个凑近那侍卫长耳旁低语几句。
“搜到什么了?”紫蝶冷冷质问。
那侍卫长客气虚伪的一笑,“紫蝶姑姑不要生气,眼下还只剩晨贵妃的寝殿没有搜查,我们也只是走个过场,请姑姑通融一下,吾等好回去交差。”
紫蝶气的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拳,五指用力掐着掌心,脸上强行压制着冷静道。“贵妃娘娘中毒未醒,你们若是强行闯入,万一发生什么事,这怪罪下来的可不是皇后了,你们担当的起码?”
“是啊,娘娘需要静养,能不能请皇后娘娘通融一下,我们夜晨殿真的没有刺客。若是刺客真的闯进来了,我们这儿二十几双眼睛,怎么可能一个都没发现?”锦秋见侍卫们强行要闯,心中担心,忙上前说好话。
“不行,你们别拿皇上来压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侍卫长不悦的大喝一声,“来人,进晨贵妃的寝宫搜。”
“住手,住手!”紫蝶见侍卫们就要冲进去,忙上前伸手去拦住。
“松手,快松开,要是冲撞了姑娘可别怪罪。”侍卫长忙粗鲁的大声吆喝。
惜你日洞你。“紫蝶,小心。”眼见大势已去,反正寝殿也没什么刺客,锦秋跟上前去拉住紫蝶,转头对着侍卫长强颜欢笑,“娘娘需要安静,那就请各位侍卫兄弟们手下留情,动作轻一点。娘娘房里可都是皇上赏下的东西,金贵着呢,可别磕碰坏了。”
“不要老是拿皇上来压着我……”侍卫长不耐烦的说道。
“皇上驾到……”一片吵杂的吵闹声和搜查声中,路安尖细悠长的声音陡然响起,惊得众人顿时噤声,齐刷刷的朝殿门外望去。
章节目录 第九十四章 终相见
众人伸长了脖子望着黑漆漆的殿门外,都听说了皇上今天会回宫的,可是到此刻都是静悄悄没有一点动静,所以心里大多的怀疑。舒夹答列
一身宝蓝色织锦太监服的路安手执拂尘率先一步走进殿门,一手拎着宫殿给皇上掌灯照明。
随后,一袭暗红色流云织锦绣着龙纹图腾的钟离绝出现在殿门之内,清艳精致,威严自生,就这么缓步蹁跹而至。众人一惊,忙低下头去跪在地上,齐刷刷的口头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离绝一脸严酷的走到众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静静的看着,也没有叫众人起身。
侍卫长一脸惶恐,没有听到预期中皇上的声音,于是战战兢兢的微微抬起头偷瞄一眼,发现皇上正冷眼盯着他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吓的他双腿一软,就直接一趴脸贴在地面了。
众人见侍卫长吓成这样,就更加大气不敢出了,揣测不出君心,只能跪的冷汗涔涔的受着。
夜晨殿外殿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刚刚还吵杂胡乱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钟离绝一一环视众人,最后才往大殿的主位上撩袍一坐,冷严威仪道,“是谁说要搜夜晨殿的?”
淡漠无情的声音传遍大殿,令夜晨殿的一干奴才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审出一个包藏祸心加害主子的挽书,难道今夜又要重新出现那一幕了?
侍卫长黄豆大的汗水滴在地上,听到钟离绝冰冷的质问,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头,眼睛四下飘忽就是不敢直视皇上的眼睛,结结巴巴道,“卑职,卑职……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捉拿夜闯皇宫的刺客。”
钟离绝冰冷如刀子的眼神甩向跪在地上的侍卫长,带着愠怒的冷酷语调问,“这个皇宫是皇后做主还是朕在做主?你们的奉银是朕在供还是皇后供?”
侍卫长一听,身体如凋零的秋叶瑟瑟发抖,“是,是,是……皇上。”
“是吗?”钟离绝突然重重一拍实木方桌,怒气勃发大喝,“朕以前你们连这一点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呢。”
“不敢!”侍卫长脑袋一缩,忙诚惶诚恐的回应。
“晨贵妃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如今她中毒未醒需要静养,尔等不顾她的生命安全强行搜宫,是为藐视朕的天威,不把朕放在眼里。”钟离绝冷冷的陈列侍卫们的罪状。
侍卫长的心吓的狂跳,这个罪名可就大了,他一个小小的内宫侍卫长可承担不起,也是忙惊恐的解释,“皇上息怒,内宫惊现刺客,吾等等娘娘旨意捉拿,实在也是为了后宫各位主子的安全。”
他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把责任推到皇后头上,再怎么说,皇后是皇上的正牌妻子,那在民间,皇后是妻,其他妃子都是妾,妾怎么能跟妻比呢?
“是吗?”钟离绝冷声反问,“你确定是皇后让你来搜这夜晨殿的?”
“这……”侍卫长不停的擦着额头的冷汗,他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皇上这是怎么个意思?他是想将此事追究到底?今天他若说不是那就得罪了皇上,要说是的话不仅得罪了皇上,连皇后都彻底得罪了,以后在这皇宫里他还怎么混?
可是,得罪了皇上,就等于得罪了全天下,所以……那还不如就得罪皇后吧。
“是,是皇后娘娘,听闻后宫闯进了神秘刺客,身手了得连伤十几个侍卫,吾等奉命,一定要将刺客拿下。”
战战兢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责任推到皇后头上,侍卫长已经可以预见将来在皇后愤怒的眼神下血溅当场的画面了。
可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的过了眼前的这关啊。
“很好。”钟离绝站起身,慢慢的踱到侍卫长跟前,语意未明的说了声很好。“那么,刺客呢?那所谓的刺客在哪里?”
“这……”这不是没抓到么?
钟离绝转过身,对着身后恭敬低头站着的路安命令道,“来啊,路安,这群蠢材不中用还诬赖主子的不是,把他们全都拉到殿外杖责五十棍,尤其是侍卫长,搬弄是非,加五十棍,拖出去立即执行。”
“遵旨。”路安尖细的声音立即响起。
“皇上恕罪!”
“皇上饶命!”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响起,尤其是侍卫长,喊的最凄厉惶恐,这一百棍打下去,可是要他的命啊。
“朕相信晨贵妃,夜晨殿绝不会窝藏来历不明的刺客,这里不用搜查了,以后没得到朕的允许,不准再轻易闯进夜晨殿,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是谁下的旨意。”钟离绝没再理会身后这帮没用的废物,转身就从外殿穿堂而过进了内殿,紫蝶跟锦秋对望一样,忙起身跟了进去。
“皇上,晨贵妃还未苏醒……”锦秋不敢阻拦,只能婉转的示意他,脚步匆匆的跟在身后。
“皇上,娘娘需要静养,万一……”紫蝶不顾跪的双腿发麻,也匆忙的跟进去,她主要怕被皇上看穿羽惜在装睡。
“朕进去看看朕的妃子,难道也要经过谁的同意?”钟离绝停下脚步,侧过脸,清艳精致的脸在阴影中晦涩不明。
“不,不是。”锦秋停下脚步,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应道。舒夹答列
紫蝶越过锦秋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先下去,然后自己拦在钟离绝面前,双眸坚定直视着他开口。“我不管你是皇上还是什么身份,在我跟羽惜眼里,你只是一个敌人。”
钟离绝眉心一拧,明显的不悦和戾气从身上散发出来,要不是碍于她是羽惜的人以及她过人的医术,他早就捏死她了,怎会任她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紫蝶不等钟离绝发怒出声,便再度勇敢大胆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知道,你听了这个话肯定很生气,也很不以为然,想要惩罚我甚至杀了我,因为谁也不能挑战一位君王的权威。但是……”。
微微一哂,温婉的脸上笑容有愤恨,也有不耻不屑,毫无畏惧的仰头对上钟离绝深邃冰冷的眼睛道,“这就是事实。你杀了君凌,杀了冥月,杀了尹子华,伤害了许许多多羽惜爱的在乎的人才强行霸占了她的身体,你都不管她是不是会恨你,更不在乎把她锁在这深宫会不会扼杀了她的抱负和灵气,她如今之所以昏迷不醒,之所以受了那么的伤害和委屈,归根结底都是你造成的,是你一手造成的。”
心中充满愤怒,而且由来已久,真是不吐不快。今天若不是那些侍卫欺人太甚,仗着皇后撑腰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她也不至于把心中积蓄已久的不满和愤怒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钟离绝低头冷冷的俯视正在发泄满腔愤怒的紫蝶,情绪由最初的微微不悦波动到最后的平静无波,这个婢女所说的一切句句属实。其实,造成安羽惜不断受伤的源头还是因为他。
上辈子,他的伤害是被逼无奈。
那么,这一世呢?
只因为自己的一念之私,就造成了安羽惜一生的悲剧,即便得到了她的人,那又怎么样?能弥补她所有的不幸吗?
答案是,不能!
“下一次,如果再对朕大呼小叫,颐指气使,那么就不是这么轻易就能逃脱惩罚了。”钟离绝说完,冷冷的用力推开紫蝶,便迈开修长的腿朝羽惜的寝室走去。
羽惜静静的闭着眼躺着,从脚步声辨别,她能分析的出来人既不是紫蝶也不是翩翩。
呼吸均匀清浅,脚步轻盈稳健,来人武功深不可测,应该不是简单的宫廷侍卫。
就在羽惜闭着眼暗自揣测之际,钟离绝目光柔和而歉然的望着羽惜清瘦苍白的绝美容颜,散落在枕上那如雪白发,沿着床沿坐下,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回荡着紫蝶刚刚的诘责。
“羽惜……”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却没有落下。
他想,如果羽惜清醒着,一定会目露嫌恶,不让他触碰她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
羽惜平静的心猛地一个惊跳,居然是钟离绝,他居然放下形势紧张的战事回宫了,是为了他的弟弟吧?
“或者,我该叫你一声晨曦。”惆怅心痛的叹息,终于从口中溢出,那个久违了多少个世纪不曾喊过的名字,冷硬的心一瞬间变得柔软不堪,心悸不已。
第一次,他在羽惜面前没有自称“朕”来提醒那高高在上的身份。
羽惜身体一紧,藏在被子下的双手紧紧攥拳。他终于还是面对那不堪的过去了,他又一次喊出那个许多年未曾听见已经被她遗忘在角落的名字。
历经千帆,生死轮回,几经沧海,她还是得面对那早已封印住的疼痛往昔,原来他……真的是他。
“晨曦,原谅我,用推开你这么愚蠢的方法来保护你,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固执绝望,以死来铭记对我的爱恨。”钟离绝呼吸轻颤,他永远也忘不了,上一世,他得知晨曦带着孩子一起死亡时的那种绝望,以至于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晨曦死的那一幕,却总在午夜梦回看到她满身是血充满怨恨的看着他,控诉着他的绝情和负心。
薄被之下,羽惜紧绷的身体微微轻颤着,她无法控制这种蚀骨的痛楚和恨意从心底一瞬间倾泻。
但是,那也仅仅只是很短暂的时间,很快羽惜又恢复了平静,那个安详的合着眼,静静的躺着。
听着一个男人追悔莫及和痛苦后悔,羽惜上一世自杀之前也曾想过,若她不死,有生之年跟钟离绝在街头狭路相逢,她会怎么对他?又会说出怎么冷漠恶毒的话来。
可是,从锋利的刀子划过手腕的大动脉时,所有的情绪全都沉淀封存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随着血液封印生命全部凝固。
原本以为她会记着生生世世永不遗忘,可是一根小小的银针,就让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