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第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日子的接触,皇后也知道羽惜油盐不进,并不是那么好拉拢的人,便也不表现的过于急切,“妹妹这些日子也累坏了吧,今个儿也晚了,快回去歇息吧,这样明天才有精神出席宴会。”
“多谢皇后体恤,嫔妾告退。”羽惜已经累的眼皮直打架了,听到皇后终于肯放过她了,直接谢恩退下了。
皇后端庄和善的笑看在羽惜眼里变的朦胧而遥远,现在的她只想躺在床上会周公,什么都不想去管了。
“皇上驾到!”路安尖细的声音陡然响起,羽惜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皇后已经笑得灿烂如花的起身准备接驾了,外殿的宫女太监们齐刷刷呃请安声不绝于耳,“皇上金安。”
“都起吧。”钟离绝威严冷淡的声音刚落,人已经走到内殿的门口了。
羽惜还在发懵,皇后已经上前两步,仪态万千的款款屈膝请安,“臣妾恭迎皇上,皇上金安。”
这是要唱哪出?羽惜心想,她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然后直接走出去吗?惜清盛礼备。
“皇上金安。”紫蝶看到钟离绝已经在主位坐下,深邃冷漠的眼神朝着愣在原地发呆的羽惜扫过来,忙推了推羽惜的胳膊请安。
私底下不管皇上怎么容忍羽惜的冷漠和无礼,但是当着皇后和一屋子奴才的面,羽惜就算再怎么不愿也得给这位皇上面子。
羽惜当然明白,可是这对于她来说非常的艰难,这不仅仅只是一种请安,这还意味着某种意义上的臣服。
“参见皇上。”羽惜神色冷淡的微微屈膝开口,动作和表情都相当的僵硬,可见她有多么不习惯和不情愿做这件事情。
羽惜的随意让皇后微微吃惊,但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暗暗观察钟离绝,发现他对羽惜的无礼并没有表现不悦,相反的,他一向冷漠威严的脸上竟然还带着丝丝的笑意,可见羽惜的无礼他是多么的司空见惯。
想着自己嫁给皇上十多年,一直都是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有一丝怠慢,生怕惹恼这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伟大君王。可是安羽惜却可以做到这么随意,这让她很不是滋味,很……嫉妒。
“皇上,晨妃妹妹正好在这跟臣妾确认明日清河王生辰宴的事情,这会儿子很晚了,正想回去呢。”皇后重新坐回皇上身边,语气温和闲话家常似的亲热开口。
“是吗?”钟离绝眼睛一亮,看着羽惜坐正了身体,感兴趣道,“那便跟朕说说,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皇上,妹妹都累了好几天了,明日还有的忙,不如今晚就让她先回去歇息吧?”皇后很体恤的替羽惜开口说话。
“无妨,就简单聊几句,晨妃且坐着说话吧。”钟离绝异常固执,而且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羽惜。
羽惜很想回他几句讽刺,奈何场合不对,她不想闹的宫里人尽皆知她无知忤逆圣上,若真如此,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呢。
“皇上真是疼爱妹妹,一刻都不愿离开妹妹呢。”皇后见状,便掩口笑着打趣,随后又唤人去小厨房备宵夜。
羽惜强打着精神应付,基本保持沉默,哈欠连天的听着帝后二人说着有关明日生辰宴的各项事宜。
钟离绝眼神余光一直注意着羽惜,发现她真的是累了,一直在打哈欠。脑中又响起那日清河王笃定的说他爱上安羽惜的事实,心念一动,不知怎么竟动了恻隐之心。
“皇后,你和晨妃二人此次都辛苦了,朕都有赏。今日晚了,皇后身体不好,早些休息吧,朕还有一些公务需回南书房处理,晨妃也一道吧,早些回夜晨殿休息。”
羽惜如蒙大赦,她已经累的眼睛发花看不清东西了,听到钟离绝的话,忙跟紫蝶一起谢恩告退,跟着钟离绝一起离开了凤凰宫。
一心只想着回去睡觉的羽惜丝毫没有注意到皇后眼中的妒忌和阴鸷,寒芒闪烁,直刺人心底。
“安羽惜,累坏了?上龙撵吧,朕送你回宫。”钟离绝看着羽惜满脸倦意的美丽小脸,夜风沁着寒气,看着她单薄的身体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不,哈……唔,好吧。”羽惜本想拒绝,但是真的很累,双脚也很痛,实在走不动了。一个哈欠打来,羽惜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深秋的夜里真的好冷,便点头同意了。
钟离绝斯文体贴的扶着羽惜上龙撵,并无什么过分的举动,一路上偶尔询问一两句话,羽惜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到了夜晨殿,钟离绝并未下龙撵,羽惜落了地就起身走了。
羽惜看着夜色中远去的队伍,突然有些困惑,呆呆的想着钟离绝今晚的古怪行为,只要不是跟她争锋相对羽惜就觉得古怪。
“羽惜,进去了。”紫蝶轻轻出声提醒。
“哦,好。”羽惜突然清醒,她在干什么,不要胡思乱想。
进了夜晨殿,羽惜简单的漱洗完就上床睡下了,这一夜,睡的深沉无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羽惜就被锦秋叫醒了,迷迷糊糊闭着眼任由宫女们伺候穿衣漱洗,然后用早膳。
本来羽惜需要去举办生辰宴的长庆宫现场监督着,以便有事临场应变,可谁知羽惜用完膳没多久就开始呕吐,接着就腹泻,这样来来回回的好几趟人就虚脱了,加上前几天没休息好,整个人就脱形了,躺在床上起不来。
锦秋急急忙忙的去御医院请了御医,紫蝶则去了凤凰宫向皇后禀告。羽惜出事了,皇后表示很惊讶也很忧心挂怀,生辰宴的事情只能让历年操办有经验的丽贵妃去接手了。
下午的时候,听说了羽惜呕吐腹泻不止的钟离绝也匆匆赶来夜晨殿看望,刚巧张太医在夜晨殿二次把脉,因为第一次开的药方似乎不怎么管用。
“怎么会不管用,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难道朕每年花了那么多银子都是养了一帮废物?”钟离绝刚进羽惜的寝殿内室就听到张太医在给羽惜诊脉,说着早上的开的药似乎不管用,现在重新再开一张,要是还是没效果就再去御医院找他。
羽惜闭着眼合衣躺在被褥下,苍白的小脸毫无神采,奄奄一息的样子,钟离绝看着这一幕,心中莫名一紧。尤其听到御医在说着那些没用敷衍的话,顿时肝火燃烧,大发雷霆,指着御医的鼻子直接开骂。
张太医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应着,着急惶恐的满头大汗,手中的方子颤巍巍的举着,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什么叫还不管用?”钟离绝怒其不争的用力拽过张太医手中的方子,看了一眼已经缓缓睁开眼的羽惜,细细的看着手中的方子,知道自己已经吵醒羽惜休息了便压低声音威严道,“不是普通的痢疾吗?怎么会连这种小病都医不好?”
“回,回禀皇上,娘娘的症状看起就是普通的痢疾,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吃坏了肚子。然后以微臣观察研究,娘娘外冷畏寒,呕吐腹泻的症状已经止住,但是体内肝火旺盛,这冷热焦灼,所谓冰火两重天,正在内外侵蚀娘娘玉|体,并且有愈见严重的趋势,微臣开了一些养胃调脾的药……”
“到底是吃坏肚子还是中毒,你给朕说清楚。”钟离绝听着眉头越发皱紧,不耐烦的打断御医滔滔不绝却没有重点的长篇大论。
“是,是……目前微臣也不能确定,还需……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张太医战战兢兢的伸出袖子擦擦额头上不断滑落的汗水。
“都一天了,还要观察?你拿晨妃娘娘的玉|体开玩笑吗?”钟离绝清艳精致的脸覆着冷冷的愤怒。
“这……请皇上赎罪,请恕微臣才疏学浅……”
“混账东西,尽说些没用的。”
“皇上,请恕紫蝶斗胆,娘娘这病看着像吃坏肚子,而实则是中毒,只不过下毒者非常的聪明,巧妙的利用食物相生相克的原理,只要娘娘同时吃下两种相克的食物,就会中毒。下毒者即便被怀疑,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她有心加害,而据紫蝶研究了今日的早膳,有百合莲子粥,有羊肉末焖茄子,有猪肉丝溜白菜,栗子糕这几道食物,其中猪肉与百合同食会中毒,羊肉和栗子同食会引发呕吐腹泻。娘娘为了有更好的体力筹备今晚的生辰宴,便多吃了一些,看来这下毒之人不仅精通膳食理疗,而且心肠极其歹毒,为了让娘娘中招,竟然同时布下双重陷阱。”紫蝶接过话茬,言语愤慨,不过还算理性,说话条理清晰逻辑明确。
“紫蝶,不要胡说,都是自己宫里的人准备的,可能……真的只是不知情误打误撞而已。”羽惜呼吸时而急促时而梗滞,一番话说完冷汗涔涔,脸色又白上几分。
钟离绝听完,忽然就不开口了,精致完美的脸变的讳莫如深,他看着躺在床上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羽惜,又看着激动愤慨却条理清晰的紫蝶。
寝室里一时间安静的只剩下呼吸的声音,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许久,才听到钟离绝淡淡的开口,“既然紫蝶知道晨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精通医术,为何不给她开药?”
身为一代帝王,冷静和猜疑似乎是与身俱来,无时无刻不会抛却,即便心中再担心,都不能阻止它们随时疯狂的滋长。
羽惜闻言,苍白的脸上绽开一抹淡淡的嘲讽。紫蝶微微一怔,她显然没有料到钟离绝会是这个反应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她很快冷静回神,对上钟离绝的眼睛,眼神清明没有回避,“皇上,娘娘吃错食物中毒,上午又呕吐又腹泻,歪打正着把大部分的相克食物排出体外,但是胃里和血液还残存着毒素,想要慢慢排除净化。紫蝶看过张太医开的方子,那些调理肠胃,补气益血的药并没有开错,但是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算是灵丹妙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见效的。刚刚紫蝶见皇上严厉责骂张太医实在看不过,才站出来为他解释的。”
一番言辞恳切真诚的话,赢的张太医感激的热泪盈眶,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钟离绝知道自己多心了,羽惜都病成这样了,他不下令彻查,居然还在怀疑她谎报病情别有用心,顿时有些惭愧。“是朕多心了,让晨妃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今日之事朕一定会彻查,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皇上。”羽惜声音冷淡却微弱的开口,之后便别过脸去没有再看钟离绝一眼了。
钟离绝自知有愧,便厉声吩咐太监总管路安道,“吩咐内庭局的人彻查此事,明天早朝之后给朕一个真相。”
“遵旨。”路安态度恭谨严肃的跪下接旨。
“晨妃,你且在夜晨殿好好休息,朕等清河王的生辰宴结束之后再来看你。”钟离绝转身柔声对着背着他侧躺的羽惜安慰道,随即带着一干人等匆匆离开。
此刻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事情大过亲弟弟的成年礼和生辰宴。
皇帝走了,屋子里又安静下来了,有些听到风声的奴才们开始人心惶惶。
“多谢晨妃娘娘和紫蝶姑娘替微臣说话,大恩不言谢,老臣今日记下这份恩情,微臣先下去给娘娘熬药,这一次,微臣亲自熬制。”说完,虔诚的磕了一个头才离开。
紫蝶看看了一眼屋外的动静,这才把寝室的门关上,走到羽惜床边轻声道,“这样算是过关了吗?”
羽惜顿时翻身而起,动作灵巧迅速,一点也不像一个中毒虚脱的病重之人。绝美苍白的小脸闪过一丝冰冷的狠绝,轻启灰白无光泽的唇轻轻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是她们逼我的。我只不过借用她们自己的手对付她们而已,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紫蝶微微皱起眉,温婉娇俏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可是皇上会信吗?刚刚他就怀疑我们了。”
“没事,既然已经下令去彻查了,那么就算没事也会查出点事来。况且若非她们有害人之心,又怎么会给我们可乘之机呢?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她们准备的,我只是没吃,但是今晚……我还不是如她们所愿了?”羽惜淡然的开口,那种胸有成竹,云淡风轻的模样令紫蝶心悦诚服。
“幸亏有翩翩暗中斡旋,不着痕迹的给她们提供法子,又暗中把一切都布置准备好。”紫蝶有些佩服的轻叹。“对了,你吃那药没有不舒服了吧?”羽惜如今表现出的症状那是紫蝶调配的秘药所致,所以连御医都搞糊涂了。
羽惜摇头,“这次多亏了翩翩,才让这一切水到渠成,如今我们只需等着今晚过后的结果了。虽然不能一网打尽,奈何她藏的太深,不过来日方长,我一定能够为我的孩子报仇的。”
“你且好好躺着休息吧,这连着十几日忙生辰宴的事情也累坏了吧。”紫蝶轻轻一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想,她们一定没想到这么精妙绝伦天衣无缝的计谋其实是我们早早设好的陷阱吧。”羽惜重新躺下,闭上眼淡淡的出声,沙哑的嗓音透着沉沉的疲惫。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呕心沥血的与人争与人斗,要不然就活不下去,可是……真的活得好累。
要活下去,就必须踩着别人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