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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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忙将手一松,扶住他,托住他肩胛一拉,只听咯吱一响,冷华堂的左肩膀又恢复了原状。
一连的上官枚吓得惊叫了起来,忙过去扶住自己的丈夫,心疼地唤道:“相公,你怎么了?”
锦娘这才看出,王爷是在试探冷华堂是否有功夫,可是这样看来,冷华堂似乎真的没有半点武功底子,一个有功夫在身的人,遇到偷袭时,身体下意识地会对危险做出反应,怎么也会运功抵抗一下,不会如此轻易让人卸了膀子的……
冷华堂定定地看着王爷,俊秀的星眸里含着愤恨和委屈,还有被伤害被怀疑的沉痛,声音哽咽:“父王,你在试探堂儿?你……你不信堂儿?难道在你的眼里,就真的只有小庭一个吗?就算堂儿再努力,你也看不见,堂儿做得再好,也不及上小庭的一分一毫,你……真狠心,这个世子之位,我不要也罢。”说着转身捂住受伤的左肩,转身踉跄而去。
上官枚愤怒地瞪视着王爷:“父王,相公已经很努力了,他为了让你高兴,从来只做你喜欢的事情,对二弟也是关怀备至,只要看到好东西,第一个想的就是二弟,就是儿媳喜欢的,也要先给着二弟,父王,您太伤相公的心了。”说着,掩泪追随冷华堂而去。
王爷看着远去的冷华堂,脸上就露出愧疚之色来,半响才喃喃道:“我是不是对他做得太过份了?”
锦娘在心里气得不行了,茗烟死得莫明奇妙,冷华堂难道真的不会武功?那为何他一脚踢过去后,茗烟就断了气?如果他会武,那这个人就有一颗坚忍之心,卸肩错骨之痛可不是一般之人能忍受的,最可怕的是他还要控制自己的本能,强制自己不去抵抗,如此强大的自控能力,加上坚忍的个性,这个人……还真是可怕啊。
“爹爹做得很好。”一直冷眼旁观着的冷华庭突然对神情恍忽的王爷说道。
王爷回神低头看他,只见小儿子清亮美丽的眼里有着一丝濡沫之情,难得地伸了手来拉住他的,“爹爹,他不会不要世子之位的。”说完,灿然一笑,摇了摇王爷的手道:“小庭现在觉得爹爹很好。”
王爷听得心一暖,蹲了下来,平视着冷华庭,声音也哽咽了:“小庭,我真的不是个好爹爹,若不是当年爹爹忽视了你,你又如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世子之位又怎么会落到堂儿的头上,小庭,爹爹对不起你。”
冷华庭听得眼睛微黯,丰润的红唇抿了抿,拍了拍自己的腿,叹息一声道:“庭儿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腿太不争气了些,爹爹……也不必太过难受的。”
这是在安慰自己么?他有多少年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了,王爷心里一阵激动和感喟,大手抚摸着冷华庭的秀发:“庭儿,爹爹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的。”
冷华庭认真地点了点头,一抬头,看向锦娘,伸手招了锦娘过来,对王爷道:“爹爹,娘子很好,很聪明,我不要让别人欺负娘子。”
王爷听了也看向锦娘,眼里有一丝内疚:“孩子,刚才父王不该责怪你的,你确实是个好孩子。”
锦娘就在心里叹气,王爷与王妃其实都不坏,只是两人全都不是太会关心子女,不知道子女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当年的冷华庭可能在生活用度上过得很富足,王爷王妃只管了他的生活,却没有多抽出时间来陪伴他,便是他的安全也是马马虎虎的,导致他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父王言重了。”锦娘连忙对王爷福了一礼,以王爷之尊竟然跟她道歉,锦娘还是很感动的。
“这里确实太过污浊,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茗烟……让人好生葬了,我……对不住冷忠啊。”一时间,王爷俊逸的脸上显出些许苍桑,眼神里悠长凝重,看了一眼地上的茗烟,长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跟着王爷来的另一个长随立即吩咐人去抬茗烟的尸体,锦娘便对冷谦说道:“阿谦,你先查查看,他的致命伤在哪里。”
冷谦心知少奶奶的意思,掀开茗烟厚厚的锦袍,却发现茗烟身后只是有一小块黑紫色的伤印,冷华庭也低了头去看,锦娘看着就蹲下,想用手量那伤印的位置,因为前世的父亲身体不好,她便学过一些推拿之术,懂得一点,穴位构造,这会子看了茗烟的伤,很像是伤在肝愈处,那里是很重要的一个穴位,若是人力道从此处穿透,肝脏必碎,人碎了肝,同样会立即没命,冷华堂果然阴狠,那一脚踢得实是巧妙无比,想到这里,锦娘心里一阵缩紧,怪不得冷华庭每每看到冷华堂时总是一脸戒备,那个人,定然是害过他的,不然,他也不会对冷华堂如此反感。
竟然还说自己不会武,骗得了王爷,可是骗不过自己,锦娘冷笑着站了起来,对冷谦道,“珠儿的娘呢,将她提过来,那婆子也不是个好的。”
珠儿的娘原是一直在屋里哭嚎的,后来锦娘查出是茗烟杀了珠儿,她倒是没了音了,这会子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冷谦还是在灶屋里将她找到拎出来的。
珠儿的娘哆索着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锦娘慢慢走近她,低头问道:“这会子怎么不哭了?你女儿可是被地上这人害死的,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更不伤心了呢?还是说,你也是害死你女儿的凶手之一?”
那婆子一听,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了锦娘一眼:“少奶奶,奴婢……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诬陷少奶奶的。”又转头对茗烟吐了口口水,骂道:“呸,狗日的东西,原看着你是王爷的长随才让你接近我女儿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狼心狗肺杀人越货的贱种,我真是瞎了眼了。”
锦娘听了又是一笑,戏谑地对那婆子道:“你……不觉得骂迟了些么?”
那婆子目光一闪,又低了头去,默了默后,突然又嚎啕大哭了起来,“珠儿啊,我那苦命的闺女……”
锦娘气得猛喝道:“够了,唱戏给谁看呢,说吧,你得了谁的好处,为何要在我和少爷进屋时想着法子拖住我们,今儿再不会有人来救你,若你不实话实说,那我就打得你说为止,哼,你就是再喊冤也没有用了,便是你先前冲撞污蔑我一事,那也是个死罪。”
那婆子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二少奶奶如此精明细致,洞察秋毫,刚才茗烟是如何死的她不知道,不过,就是再蠢也明白,茗烟是被灭了口的,自己如今再不说,怕是也只能等着灭口了吧,闺女已经死了,儿子还小,若是自己再有个三长两短,苦的是儿子啊,珠儿的娘终是悲从中来,两只死鱼般的眼里泪水涟涟,扑在锦娘脚下哭诉道:
“二少奶奶,奴婢……先前不知道珠儿在外面的事情,只是她与茗烟自小交好,前两年茗烟去了回事房,做了王爷的跟班后,就对我家珠儿淡了些,这些日子不知为何又感情好了起来,三天两头的就来找珠儿,前儿一大早就约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珠儿回来时,就说是被怀疑杀了人,奴婢也是吓到了,问珠儿,她又死咬着不肯说,奴才原是要去问茗烟的,没想到,他今儿就来了,来时,还送了奴才二十两银子,嘱咐奴婢一会要是看到人来,一定要挡一挡,所以,奴婢就挡了少奶奶和少爷的道。”
锦娘听她说得也还在理,这婆子看着就是个爱财的,不过,见她眼神仍是闪烁,不由又诈了她一句:“你道我是傻子么?用这些胡话来唬弄我,茗烟原是来这里与珠儿串供的,他既选了今天来,就一定考虑周详了的,又怎么会预见我和少爷会来?你再耍奸打滑,小心我让你喝了那碗水去。”
那是茗烟洗了手的水,茗烟虽没有说,但锦娘早就发现茗烟是躲在挂帘后面的,而自己差点的就套出了珠儿的话,茗烟害怕珠儿会说出不该说的来,便将毒粉抓在手心里,等珠儿一说到紧要处,便借着捂珠儿的口,将那见血封喉的毒药捂进珠儿的嘴里,珠儿只吞了一点点进去,便一命乌乎了,也正是想通了这一点锦娘才敢大胆的说自己找到了证据,果然将茗烟的手一洗,茗烟便知道再也狡赖不过去,只能低头认了罪。
如今那婆子一听要她喝那碗水,吓得面目全非,看来,她定然也是知道那碗水里的毒性的,锦娘因此更加笃定婆子也是参与杀害珠儿的凶手之一。
“少奶奶,奴婢……奴婢”果然那婆子眼神闪烁,四处乱瞟,一边的冷华庭看着就不耐了,抓起桌上一个鸡毛弹子抡起就对着婆子劈头盖地就一顿乱抽了下去,打得那婆子哇哇乱叫,左躲右闪,“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锦娘便笑着嗔了眼冷华庭道:“相公,你手上伤的还没好全呢,可别为这贱婆子又伤了,快歇着吧,一会子外面打板子的婆子来拖了她去,打个五十板子她就会说实话了。”
冷华庭这才住了手,冷冷地将那鸡乱弹子扔在一边,喝道:“快老实地回了少奶奶的话,不然,仔细你的皮。”
那婆子双手紧抱身子,哆嗦着对锦娘道:“少奶奶,不要再打奴婢了,奴婢说了就是,茗烟……茗烟手里的药是奴婢给的,是世子妃院里的杜妈妈给奴婢的。
她前儿来说,珠儿是害了平儿的凶手,迟早是要被王妃处置的,还说,珠儿一旦承认是杀了平儿的凶手,那王妃必定会将奴婢一家都赶出府去,不如奴婢自己动手,在珠儿认罪之前让她死了,王妃便死无对证,不会再对奴婢一家怎么样,再者,少爷还会看在珠儿多年服侍的份上,有些照顾也不一定。
奴婢原也是不肯的,珠儿也是奴婢身上掉下的肉,怎么舍得,可那杜妈妈说,珠儿已经没救了,总不能让她一个无用之人连累了全家,最重要的是连累了奴婢的儿子,奴婢在这府里也过了一辈子了,自然是知道,被赶出府的就没有活路可寻,想着奴婢的儿子,奴婢……也就接了那毒药,可奴婢还是下不得手去,后来,茗烟就来了,奴婢就将那药粉给了茗烟,没多久,少爷和少奶奶就来了,事情就是这样,求少奶奶放过奴婢吧,奴婢的儿子还小,不能……”
“不能什么,这会子你又有了慈母之心了?谁跟你说过珠儿是杀了平儿的凶手,王妃?还是王爷,再或者,是二少爷吗?虎毒不食子,你竟然听信那杜婆子一面之词,便下狠心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你……简直就不是人。”锦娘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对那婆子喝道,巴不得冷华庭再拿鸡毛弹子抽死这恶毒的婆子才好。
事情到了这份上,与先前锦娘查出的事实也有些相符,那杜婆子也不是个简单之人,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先拿了这婆子去王妃院里,让她将这番话说给王妃听,杜婆子是世子妃院里的人,自己无法去拿她,只有王妃才有权处置,这样一想,锦娘便对冷谦道:“阿谦,这婆子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派人好生看守了,再不能让她出半点差子了。”
冷谦听了便对外面打了一个手势,立即闪出一个黑衣人来,冷谦将那婆子拎起,交到那人手上,那人一闪便又消失了。
锦娘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周身其实还是有高人在护着的,不由看向冷华庭,冷华庭将她一扯,说道:“好了,回吧,这地儿也真是污浊得很呢,还有个死人在。”
锦娘听了点了点头,带着四儿跟在冷华庭的身后向王妃屋里走去。
二太太正坐在王妃屋里喝茶,见锦娘和冷华庭脸色很难看的来了,清冷的目光里闪出一丝异色。
王妃见锦娘脸色不好,便随口问道:“怎么?珠儿可是说了?那簪子是从何处来的?”
锦娘一愣,没想到王爷竟然没有与王妃说起茗烟之事,更没想到,大通院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王妃竟然不知,还如此悠闲地与二太太喝着茶?是王妃太不管事,还是她的消息被人控制,一时到不了她的耳朵里?若是后者,那王妃的院里也得进行一次清洗了,不然,以后可有得是害人的剑冷不丁的冒出来。
锦娘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眼一旁优雅喝着茶的二太太,给二人行了礼后,才回道:“娘,珠儿死了,茗烟也死了。”
只是短短几句话,锦娘看到二太太的手微微抖了下,清秀的眉稍稍收拢又散开,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冷清,就像是听到何处杀了一只鸡,哪里死了一条狗一样淡然。
王妃却是惊得差点泼了手里的茶,不置信地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锦娘无奈地看着王妃道:“娘,茗烟把珠儿杀了,茗烟……又莫名的死了。”
王妃总算听明白了些,大而美丽的眼里会是凌厉,丰润的嘴唇也轻咬着,看了眼二太太后对锦娘说道:“可是查出些明目来了?”
看来王妃并不想背着二太太来问事,锦娘寻思着有些不明白,不过,这事当着二太太和府里其他人的面问起来倒是更好,也算是有人作见证吧。
“如今也就是将珠儿的娘拿来了,据她交待,是世子妃屋里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