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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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冷谦一见大急,飞身就扑了过来,大喊道:“抱紧了。”
青玉身子一僵,手便加了力,死命地抱住了四儿的腿,但她自己身子原就弱,加之这几天又晕船,四儿的身子又比她要重,一抱之下,自己竟然也被带出了几分,好在冷谦来得快,抓住四儿的衣服,就将她救了回来,向来冷硬又面无表情之人,此时吓出一身冷汗,对着四儿就吼了句:“以后再不许出舱。”
四儿也是吓得半死,腰身被那围栏顶得又酸又痛,好不容易死里逃声,阿谦的声音吼得越大,她越觉得甜蜜,当着众人的面便抱住了阿谦,人家爱说说去,她的木头心里有她,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青玉见四儿平安,心里忽然就有一种释怀,幸亏自己方才并没做傻事,就算四儿死了,冷谦也不会看别人一眼吧,情之一事,看对了眼就行,不对眼的,你再如何去争,争到的也不是想要的那一份,有什么意思。
一时船又大晃了起来,河面上风平浪静,此船怕有好几砣重,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晃动,侍卫全都抽了刀出来,水兵统领向冷华庭走来报道:“大人,怕是有鬼,请大人速速离开。”
冷华庭却是镇定地问道:“此船船身可是铁铸?”
那统领回道:“回大人,船是非铁铸,只是包了层铁皮,防止触礁而用的。”
冷华庭听了便皱了眉,俯身看河水流得极缓,突然勾了唇,眼里闪过阴戾之色,对忠林叔道:“你手里可有使人皮肤发痒溃烂的药粉?”
忠林叔听得了怔,却还是点了头,自怀里拿出几个小瓶子来,却道:“少爷,此药霸道得很,不可滥用啊。”
锦娘这会子也明白了冷华庭的意思,不由也皱了眉道:“怕是连河里的鱼也会一并中毒呢,这河水污了后,两岸的百姓吃了河里的鱼,也会中毒的。”
冷华庭听了就向她翻白眼,他这会子仍是抱着锦娘,四儿方才的那一幕,让他更不敢放开她,就怕一个不慎,她也会翻落水里去。
“大人,船身沉重,他们可能埋了炸药在河底,此时怕是正在引爆。方才属下便听到一声闷响。”
“忠林叔,此毒发作可快?”冷华庭铍了眉并没有又问。
“能使皮肤瞬间溃烂。”忠林叔说道。
“水下引爆,过程复杂得很,即要防水,又要不伤着自身……嗯,还有时间,顾不得这许多了,投毒。”冷华庭对那水兵统领命令道。
那人听了便将忠叔手里的药瓶全都拿了过去,找了几个水性好,又不怕死的,向水底潜去。
锦娘看着就有一丝不忍,忙问忠林叔:“这药有解么?”
“放心吧,少奶奶,有解的,这几个人只要动迅速,快速回船,奴才还是能将他们治好的。”忠林叔安慰道。
锦娘这才放了心,对冷华庭的果断也很佩服,危急时刻,太过妇人之仁确实是成不了大事,此法也是最快捷,最安全的了,何况此河如此之大,水一流,那药物便会散开,时间一长,便会冲淡,也害不了多少人。
船身仍在晃动,但幅度不大,锦娘心想,此时的炸药怕也是像大炮竹一样,爆破力不大,而这船身过大,又包了铁皮,想要爆穿,怕是要用好些个才行,所以冷华庭才说时间尚够吧。
不多时,那几个水兵便浮上岸来了,立即有要去拉他们,忠林叔夫喊,别碰,让他们自行上来即可。
那几名水兵立即走开,水里的水兵艰难地爬了上来,还好,穿着水靠,身上中毒并不严重,那双祼露在外面的手却已然长满了水泡,并正在溃烂,忠林叔忙吩咐人去取清水,自己又拿出另一瓶药剂来,帮那几人医治。
不多久,河面上便传来一阵刺鼻的臭气,一股腐肉之味让人闹之作呕,锦娘忙掊住口鼻向河面看去,很快便见到有人浮出了水面,正是贼人,而且,那贼人竟是连水靠都没穿,全身都在溃烂,样子非常赫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锦娘看了一眼便看不下去,用帕子捂着嘴,冷华庭见了忙将她的头捂进自己的怀里,自己看着水面,果然,没多久,又有一两个贼人自水底浮了出来,也是全身溃烂,但人还是活的,正吃力地划着水向船边而来。
冷华庭便问忠林叔:“那些人还有救吗?”
忠林叔看着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才道:“回少爷,中毒太深,不太可能了,而且,他们身上的败水,会感染到别人,若弄上船来,会污染到船身。”
冷华庭听了便秀眉紧蹙,凝了眼看着水面,不多时,水面上开始翻起一层死鱼,白哗哗的一大片,加上又有几个贼人浮了上来,臭气愈发的浓了,很多人开始呕吐起来,冷华庭无奈地对水军统领道:“速速开船。”
船行速度加快,那几名勇敢的水兵被忠林叔医治过后,身上的水泡渐消,被抬到舱中休养去了。
四儿也被冷谦抱在胸前,躲在他怀里没敢伸头,青玉早在第一个中毒贼人浮上来的时候便开始吐,吐得连苦胆水都快要呕出,整个人失了力气,软软地趴在船边,众人却无暇顾及到她。
一旁的冷逊看不过眼,走了过去,轻轻将她扶起道:“我送你去船舱吧。”
青玉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只听得有个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透着一丝关切,她不由湿了眼,无力地点点头,抬眸便看到冷逊那张酷似冷谦的脸,阳光洒在他刚毅英俊的脸上,如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唇角一丝温暖的微笑更是让青玉心头一暖,攀着他的手,勉力地站了起来,也不敢太靠在他身上,尽量稳着身形,向后舱走去。
白晟羽被臭气薰得直想骂娘,但接二连三的剌杀阴谋让他心火直冒,那些个贼人也太猖狂了吧,当自己是泥捏的么?前些日子在那员外庄子里,若非锦娘心细如发,自己这个堂堂五尺男儿怕是遭了黑手了,想起临行前,贞娘一再的叮嘱,让他多多照顾锦娘,如今想来还真是愧疚得很啊,人没照顾多少,反而被她救了,没面子啊,没面子,今天又来了这档子事,可不能这么就了了。
他紧盯着水面上那几具尸体,发现他们的服饰上都有一个标记,心里一震,对那水军统领道:“可备得有小船,我要下去查看清楚。”
水军统领听得一怔,水面又臭又脏,大家巴不得快点远离了此处才好,白大人倒还要下水去看,“大人,快些走吧,那水已经污了,没得会让您也染上了可不得了。”
白晟羽坚决道:“无事,你派两名水军给我划般,我只是查看查看再上来。”
水军统领还想劝,冷华庭对他挥挥手道:“让白大人去吧,阿谦,你也跟着一起,穿着水靠,带着忠林叔的解药,看看也成,总这么着确实窝囊。”
水军统领无奈,只得放了绳,将备用救生小船移出,冷谦和白晟羽纵身落在了小船之上。
锦娘这会子还坐在冷华庭身上,懒懒的,没什么力气,方才冷华庭塞给她一块香片,她用袖子捂着,感觉好多了,没其他人那样难受,但就是提不起劲来,这会子见四儿恹恹地站在不远处,便自冷华庭身上滑了下来,走向四儿,将手里的帕子递给她:“闻闻,会舒服一些的。”
四儿感激地接过,闻着果然好受了不少,但她一副心思全在冷谦身上,大船仍在行驶,离小船越来越远了,她一颗心就揪了起来,自己离那污水远了好多,都难受得很,他却要那么过……若是不小心碰到水了,会不会……
“不放心啊,阿谦要知道了会生气哦,说你不相信他呢。”锦娘微笑着,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小船。
四儿回过神,脸色微窘,低了头,娇声道:“少奶奶,我不是……”
“不是就好,去看看青玉吧,她吐得太厉害了,方才好险,若是没有她,你怕是掉河里去了。”锦娘微笑地打断她。
四儿听了又忧心地看了眼河面,有点不放心,但少奶奶都说了,她也不能不走,只好福了福,转身就走。
“她是存了那个小心思,不过,方才看来,她像是又想通了,只要她心存良善就好,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的。”锦娘在四儿背后轻轻地说道。
四儿听得一怔,身子微僵,回过头来看着锦娘道:“嗯,我省得的,我……相信阿谦。”
说着,再不迟疑,快步走了。
锦娘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便叹了口气,冷谦是个真汉子,一个将繁文缛节,俗世里的臭现矩踩在脚底下的真男人,四儿能遇到他,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青玉……希望她能有个好结果啊,这两个丫头都是曾经救过自己的,但愿她也能如四儿一样忠心无二,那么,她的将来,自己一定会尽上一份心的。
“进舱吧,外头冷,方才不还懒懒的么?怎地还站着发愣?”冷华庭推着轮椅过来,一扯她的衣襟说道。
“那你呢,也和我一起回舱里吗?”锦娘歪了头问他,一个人回舱实在闷,就算这甲板上臭味难闻,她也愿意在这呆着,主要是愿意与他一起呆着。
“我想岸上定然还有贼人,有人下水放炸药,肯定就有人在岸上观察成效,这事,怕是不止要害你我而已。”冷华庭看了一眼平静的河面,冷静地说道。
锦娘听了便知道他此刻定然是不会回舱,但又不放心自己在甲板上,怕又会有突如其来的危险,到时,他会照应不到,所以,希望自己能到相对安全一点的地方去。
“相公,你说得对,我想,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个世道是公平的,作恶太多,总会要遭报应的。”锦娘安慰他道,“我回舱里了,相公你小心一点。”
冷华庭让丰儿护着锦娘回到舱内,自己仍等在甲板上,白晟羽和冷谦还没有上来,他不由凝了眸,望着远处快要成了一个小黑点的小船,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丰儿扶着锦娘到了舱内,锦娘恹恹的,看到床就想扑,身子一沾床边就躺倒了,丰儿心疼地说道:“您啊,这几天越发的懒怠了,怕也是晕船,不太服水土呢,一会到了岸上,得找个大夫给你瞧瞧,开两剂补药才是。”
锦娘眼皮都没抬,嗯了一声便与周公下棋去了。
丰儿见了便摇了摇头,将被子给她盖严实些,自己拿起块绣帕绣了起来。
四儿和阿谦两人的事情,丰儿很是羡慕,那样的男人,真是世间少有啊,唉,阿谦虽说没有少爷知情趣,但他对四儿的心可真没话说,又是个敢做敢当的,四儿怕是真要飞上枝头去了,自己与四儿同来……却没有她那个命啊,不过,也许是老天眷顾四儿吧,自小就没了双亲,若非跟着少奶奶这样的主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际遇……以后自己也要对少奶奶更忠心才是,也许,少奶奶也会帮自己也寻一门好亲呢?
正胡思乱想着,眼前突然黑影一闪,她吓得就要扑到床边去护锦娘,但可怜她不过是十几岁的一个小姑娘,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人还没到,后颈上就挨了一记,眼一黑,来不及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锦娘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有双温柔的大手在抚摸着她的脸颊,她有点痒,她懒怠地翻了个身,小嘴嘟囊着:“相公,别闹了。”
那手便在脸上僵停了一下,缓缓移开,紧接着便听见一声叹气,有人在她耳边说道:“你太没良心了,几次救你,你却当我奸人,我真想做奸人,将你掳走就好。”
锦娘听着就想睁开眼,又觉得自己仿佛在作梦,那人只是在梦里与她说话而已……
又感觉有人轻轻帮好盖好被她踢翻的被子,迷迷登登地,她又继续睡着了。
直至天黑时,她才醒来,骤然想起梦中之事,猛地爬了起来,就看见丰儿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忙去推她,推了好半晌,丰儿才悠悠地醒转,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突然大惊地叫道:“少奶奶,有奸人!”
锦娘听得莫名,环顾舱内,除了她们两个再无一人,不由戳了丰儿的脑子道:“你是梦到奸人了吧,快醒醒啊,哎呀,好饿啊,丰儿,去看看少爷在哪里,我要吃饭啊。”说着,就打了个欠,身子又往床里缩。
感觉枕头处有些异样,伸手一摸,竟是一个信封,锦娘心里立即警铃大起,梦里的情景模糊得很,但她却真切地感受到,有人坐在自己身边,那人扶摸了自己的脸,那是何人 ?'…3uww'意欲何为?
打开信封,映入眼帘的是一笔龙飞凤舞的行草,那字体道劲有力,飞扬洒脱,偏笔尾勾连,透着股孩子气。
“前途仍有风险,改水为陆,不要在江华上岸。”
不过就是十七个小字,却用了个大大的信封装着,看得锦娘一头雾水,问丰儿,“此地离江华还有多远?”
丰儿听得一脸莫名,窘着脸道:“少奶奶,奴婢可是一辈子也没出过府,更没离开过京里,这还是头一遭呢,您都不知道的事儿,奴婢怎么知道嘛。”
锦娘听了哂然一笑,也是,自己都不知道,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