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误入帝王家-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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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只有找别的法子替代石油才行。
今日守城倒是轻松了些,赵正安没料到楚军突然多了这么一招,立马吃了大亏。
这一整顿,便是整顿了两日,两日里没有强攻,只是在原本的三十万大军上,又调动了五万大军过来,将幽铭关围得死死的。他们固然进不来幽铭关,幽铭关里的军民也休想出去。
这两日里让我惊喜的是,杜阳将我构思的连弩做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巧妙的添加了别的设计。他做出来的这个东西,不仅能够一次发射五十支弓箭,而且还可以任意调整角度,十分精准。
当日做成后进行秘密实验,连弩的威力让张唯目瞪口呆,直拍着我的肩膀呼我:“好啊,苏兄弟,你倒是好本事!让张唯刮目相看啊!”
经过前日一战,他对我的印象完全改观,再也不张口闭口嫩皮小子,说话间亲亲热热的,真是把我当成兄弟了。军中汉子,倒也率真可爱,直爽得很。
我被他那两巴掌拍的几乎吐血,肩上的伤口火烧般的疼,却没告诉他我受伤的事:要真告诉了他,只怕这个直爽的汉子会当即剥我衣服验伤。
幽铭关被困,箭弩的分量渐渐吃紧。使用连弩,也是个极其耗费箭矢的事情。
要赶制箭头也来不及,幽铭关内多竹子,我便让军士们砍了许多,直接削尖了,作为连弩的备用箭矢。
得了连弩的启发,我倒也想起了现代许多战争中的武器。那些别的这个时代弄不出来,但是有一样到可以一试。
那就是地雷。
古代别的不发达,操弄火药这个技艺,却比现代委实高明了不少。
我不懂地雷,但是拖现代抗日战争电视剧的福,知道很多地雷造成的影响力。它如何爆炸的,也知道一点点。
我把我知道的这一点点告诉了杜阳和血杀,血杀眼一瞥杜阳,目光冰冷冷地道:“这么个玩意,却有何难。”
我立时知道他的意思,打发杜阳去为我端些热水来,便压低了声音问他:“如何?”
“这东西段楼主研究过,是沉香楼里数一数二的暗杀武器,任何一个沉香楼的杀手出来都会做,又有何难?”他压过身子,在我耳边轻声说。
血杀如今相处日久,自从那日我受伤被他撞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待我倒也不像初初来时那么冷淡。有时候还会笑上一笑,笑容虽然淡的不注意看发现不出他在笑。他跟我时不时说的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他嗓子清冷略带沙哑,可能是常年不开口的缘故,有时候说起话来有些干涩,不过倒也算不上难听。
说了好久,如今才顺溜了些,只是还是秉承了杀手的作风,一句话能解决的,坚决不说两句,生怕说多了就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去。
他今天破格说了许多,我十分意外,只是心头喜悦,也懒得问他原因。
我大喜,等杜阳回来,便告诉他,血杀懂一些火药上的事情,让他们两一起研究。
杜阳平白得了帮手,跟血杀讨论了一下器械上的事情,发现他也十分在行,十分开心。只匆忙去睡了个囫囵觉,就立即赶来和血杀研究此物。
有血杀在,这件事成功得很快。杜阳不知道血杀原本就会,见他假意的实验几次就弄成了,直呼将军奇才,让我十分好笑。
如今又两样守城武器在手,我又多了几分信心。算起来,吴蒙应该也行动三日了,到了明天,至少已经逼近池元郡后方了。只要再坚持三天,过了三天,就能活着等待手刃仇人的那一日!
我不是善人,对于有些事的执念,已经超过了我心头所愿。
赵正安设计杀了段非烟,此仇不报,苏秦就不配是段非烟的未婚妻;邝胤贤背信弃义设计害我,让我枉死巫驰山,这条命终究要向他要回来;苏沐先是陷我不义,后又害我,骊山深处给我的那一刀,我必加倍奉还,这三个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第四日三更,事情却又起了变化。
黄寅将军传回消息,粮草运到幽铭峰外,如今近不了关内,又害怕遭到燕军拦截,害吴蒙失去先机,请求幽铭关想办法打开一条口子,混入关来。
这是个十分困难的事情。赵正安如今虎视眈眈地守着,不分昼夜围困幽铭关,如何肯让我们寻得一丝一毫的契机?
收到密报时身边只有血杀,这等机密大事,也不宜过分张扬撼动军心。我只清了副将张唯过来商议。
我如今只是个先锋官,比不得副将。吴蒙出发时说了幽铭关一切听我指挥,包括张唯也让我指使,倒省了我许多便利。张唯虽居于我之上,如今对我倒也信服,一听我有事相商,便立即穿了战甲过来。
我把黄寅的密报给他看了。
张唯率先挨不住,一把拎起自己的长枪,几乎一嗓子嚎开:“待我杀将出去,护黄寅回来!”
“胡闹!”我有些生气,加上连日来没睡上一个好觉,听到他没脑子的话,便一阵烦躁,一拍桌子站起来:“给我回来!”
拍的狠了,手掌有些生疼,又不得不顶着把人弄回来:“坐下,要上阵杀敌,明日就有你的份儿!现在给我坐下,我问你,你想不想救黄寅将军?”
“想!他可是我兄弟,如今跟将军都不见回来,我心里火烧一样的。”他哼了一声,还是乖乖坐下。一听我那般说法,他立即表态。
“既然想,明日你须得听我指挥,如是这般。我要送燕军一份大礼,顺便护黄寅将军一程。”待他安静下来,我便将我的计划告诉了他。
他听得哈哈大笑,一再跟我保证,绝对能把事情办好。得了黄寅的许诺,我放心不少,祝福他速去办,他又风一般去了。
☆、第十六章 军歌嘹亮唱《无衣》
“靠得住吗?需要我调动沉香楼的人来帮忙吗?”血杀看着张唯风一般跑出去的背影,皱了皱眉,问我。
我摇头。张唯虽鲁莽,出口答应的事,却从不反悔。军令如山,他一向很守将令。
血杀能够调动沉香楼的杀手,我之前确实忘了这层。沉香七杀的特殊权利,也是时候动上一动了。
“你既能调动沉香楼的杀手,帮我去办一件事。”
血杀道:“可是要清理幽铭关里的细作?”
他倒是聪明,我一开口就知道我的心结在哪里。前几日我没想到这一层,虽然计划执行高度保密,也叫燕军吃了大亏,但是燕军按军不动,倒让我知道了一个极大的疏忽。
赵正安那日那般强攻,定然知道楚军中的中坚力量已经全部出城。第一日没有拿下幽铭关,肯定也能猜到楚军损失惨重,挨不住两日。
这几日说是整顿,三十五万大军,没有理由整顿那么久,唯一可能性是,有细作探知了消息泄露出去,知道楚国有了厉害的杀招,赵正安才不着急进犯。
往坏处想,说不定他也正仿着楚军,研究新式攻城器具。真到了那时候,楚军危矣!
细作不除,明日不可能成功。而除细作这种事,沉香楼最在行不过,真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血杀出去了,不过大半个时辰,就回来告诉我,事情办妥,不出一个时辰,定然让幽铭关干干净净。
我放下心,浓重的疲乏感就涌了上来。长长打了一个哈欠,眼皮越发沉重起来。
血杀看我一眼,忽然走过来给我打开床铺,说:“你困了。我守着,你歇一会儿。”
以往各睡一边,互不搭理。我权当没这个人在,睡得心安理得。如今他突然要守着我?见鬼,被那么大一个人看着,能睡着才怪。
我还要推脱,他就走过来,忽然出手在我肩下一敲,我半边身子酸软无力,向旁边滑到。血杀已经伸了手过来,将我打横抱起放到铺上去了,然后给我解了穴道。
我一张脸又红又涨,恨不得瞪穿眼前这人。他又伸手过来,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伸手去拍他,想拍开。他的动作却比我快很多,轻松绕开我的手,将他的手附上了我的眼睛。
我陷入一片黑暗中,听得他带了些笑意的话在耳边响起:“睡吧!”
我愣了一下,心头忽然涌出些异样,喉中蓦然有些哽咽,眼圈就酸涩起来。
说也奇怪,他的手掌略有些温热,附上我的眼睛,竟然让我有种心安的感觉。我居然真的没再动,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就进入了梦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血杀摇醒我,低声唤道:“起来准备着,张唯将军来报了两次,已经都准备好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困得不行还在迷糊着,好半晌才明白他的话。一明白了他的话,人就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起来。
灯光下,血杀的眼睛红得厉害,盯着屋外的那双眸子里带着奇异的色彩,淡然中现出几分威严,这种气势,倒叫我呆了一呆。
真的,要不是脸完全不同,他脸上多了个饕餮的刺青,性格完全不同,血杀和段非烟在某些方面真的太相像了。
他没听见我答话,扭头来看我,正看见我皱着眉头呆呆地盯着他看。他莫名其妙,只扔了见外袍给我,自己站了起来。
我穿好自己的战甲,披上袍子,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去睡一会儿。几夜没合眼,你都不乏的吗?”
他摇头:“这不算什么。执行任务,有时候几天几夜不动一下也是有的。”
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笑道:“这是命令。去睡一会儿,我去巡一下城,待会儿也来守着你。你若是让我发现没睡觉,有你苦头吃。”
真是的,这会儿不睡觉抓紧时间补充体力,明日白天的一场血战,可有得他受的。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不给他讨还的余地,留下他走了。
我吩咐张唯办的事情,张唯办得很好。我去巡查时,他已经在着手办第二件事了。我又交代了几句,顺路去答应里看了看士兵们,抚慰了一下伤员,就回了帐中。
血杀本来睡着,我方一打开营帐,他立即睁眼,手已经摸到了管用的长刀上。见是我,才又放手,自己合眼睡去,很快就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
几天几夜没合眼的人,在战场上既要顾着我,还要顾着自己,就是铁打的人,也早该累坏了,不知道还强撑着做什么。
我摇头,就在他身边自己的铺上坐了。
这会儿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干坐着也是无聊,我便捧了军阵图来细细地研究。
军阵图很是苦涩,以往看吴蒙看得津津有味还道是个好东西,自己翻了一页,就困得不行。耐着性子磨到第一声鸡鸣,手中的书看看翻过第二页。
鸡鸣响第一声,血杀就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来。
我也丢了书籍,两人赶去与张唯汇合。一夜忙碌,此刻幽铭关内静悄悄的,走到大营,才听得些洪亮的人声,是军中惯常听见的军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是《诗经》中的《无衣》,虽然不知道是谁带着唱的,但是它表达的愿望却是那样明显:团结一致。保家卫国!
我和血杀立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内心也涌起了一股豪情。张唯是个沉不住气的汉子,经不起挑逗,早跳进去跟军士们混作一团,高亢的歌声中也难免有他一嗓子。
一番军歌巴,伙夫送上晨间的饭。也不知道这一战后是什么结果,我吩咐炊事兵做的丰盛些,将士们很欢喜,都起哄着要抢,乱糟糟的一团,连日来军中的沉闷气氛缓和不少。
火头班的军士给我和血杀也端了一碗。手里的饭其实稀得很,我和血杀都不是娇气的人,一口喝了,也陪着将士们一起疯了会儿。
张唯见我加入,也跟着起哄:“苏兄弟,刚才将士们唱歌,你却不开口,是何道理?”
☆、第十七章 精忠报国如报家
张唯这般一说,将士们纷纷附和,要求我为大家唱首歌,涨涨士气。
我推说不会,张唯却是不依,一个劲地瞎叫嚷:“哎呦我说苏兄弟,男子汉大丈夫,既然从军,谁不会嚎那么一嗓子两嗓子的,这般小气作甚?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一样,笑不笑人呐!”
我还没说什么,血杀倒先不乐意,抿了薄唇踏出来,冷冷道:“说什么呢!”
张唯却不惧他,反而哈哈大笑:“周靖兄弟你也别恼,我刚刚还没说完呢!你也是个闷葫芦,今天不开口,你们谁也别想我闭嘴。兄弟们也不尽兴,对不对?”
周靖便是血杀在军中的化名。血杀太过有名,跟着我自然不能被人识破,这个化名还是那日吴蒙问起他,我匆忙之间想不出什么好名,随口瞎掰的。
血杀好说话的很,听我起了这么个名,只淡淡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