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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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祭司。”,身旁突有人叫她,温离颜转身,看着迎面走来的中年女子,温离颜识的,她是杜太后身边的宁姑姑。
“太后娘娘有请,还请温祭司赏脸。”
温离颜虽不知杜太后用意,但也不好拒绝,便随着宁姑姑去了凤阳宫。
宁姑姑在身后,目光探究地看着温离颜的后背,猝不及防温离颜转身,宁姑姑的视线未曾来得及收回去,温离颜谨慎问道:“姑姑在看什么?”
宁姑姑笑道:“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温祭司背上这花,好生别致,奴婢记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宁姑姑故作恍然大悟状,“哦,奴婢想起来了,督主前些日子,就喜在衣裳上绣上这花,倒是有气派的很……”
温离颜脸色沉了一下,默不作声地转身。
……
大都城外,荒草杂生,了无人烟的荒郊。
一位身着四品太监宦臣服饰的太监命人递上几壶酒,将酒一一倒入杯子中,笑着道:“大祭司本是想亲自前来为山主送行的,只是太后娘娘召见大祭司前往凤阳宫见驾,大祭司抽不开身,所以便吩咐了奴才,务必要为山主送上薄酒一杯,以谢多年情义。”
“劳公公费心;。”,红尘山主并未察觉到蹊跷,招呼着众弟子上前饮酒,那四品宦官将最后一杯酒递给了红尘山主,“山主,请。”
红尘山主一饮而尽,刚将酒杯刚入托盘中,就听身后接二连三的酒杯碎地声和弟子倒地的呻吟声。
☆、405。第405章 能耐不小
红尘山主顿觉有异,转身只见荒草地中,倒地不起、口吐鲜血的女弟子,震惊不已,“你、你……噗……”
红尘山主捂着胸口,摇摇欲坠,“酒里有毒……?”
而那四品太监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也同时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那四品太监突双手合十,悲天悯人地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我本无意杀伯仁,只奈何人生在世,诸多无奈,我不杀你们,你们终有一日会将她逼向死路。”
红尘山主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倒下的那一刻,用力的在那四品太监的手臂上抓了一下,正巧扯断了他袖里的一串檀木佛珠。
佛珠在荒草地上跳跃,那四品太监生怕留下什么把柄,忙去将佛珠一颗一颗拾起。
“师父——”,马蹄声自远处而来,惊碎了荒草地里的水洼四处飘零,那四品太监望见远处踏马而来的女子,知不能再久留,忙从另一头离开。
诺儿望见停在荒草中的十几匹马,兴高采烈地翻身下马,“师父……”
却在看见那满地的白衣和污血时,大惊失色……
而彼时,安录宫中。
小皇帝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施醉卿转了不下几百下,施醉卿却愣是没瞧他一眼,小皇帝抱着施醉卿的手臂摇了摇,“卿卿,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大祭司,我现在就下旨废了她。”
施醉卿冷不丁的瞟了他一眼,“你以为大祭司是你想废就废的?她废了你还差不多。”
“朕是一国之君,她算个什么东西,敢废了朕。”,小皇帝嚣张地冷哼了一声。
“不学无术、目无尊长、赌博成性,随便一个名头,她便能煽动大臣废了你,另立新君。”
小皇帝怕的脖子缩了缩,愈加地抱紧了施醉卿,“我有卿卿你在,她敢……”
施醉卿深谋远虑,想的自然比旁人多。
温离颜这个角色,她自是没有放在心上。
她放在心上的,是寂璟敖。
寂璟敖能因为一朵花把她捧在掌心,也能一朵花重新去捧另一个女人,如今时局如此,她不得不仔细考虑,若寂璟敖与温离颜携手,一个手握重兵,一个是大夏臣民心中的最高精神领袖,到时,她要如何应对?
“储慎安……”,施醉卿下意识地想问储慎安,却又突然想起,储慎安此刻还在彭城。
施醉卿扶着额,烦躁不已。
小皇帝乖乖蹲在她身旁,跟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哈巴狗,拖着脸颊可怜兮兮地看着施醉卿,“卿卿,我们是不是快完了?”
施醉卿瞪了他一眼,“我人还没死,你胡说八道什么。”
小皇帝突然站起身,负手的模样像一个老气横秋的大人,“我去找五哥,让他教我武功。”
“给我回来。”,施醉卿哼了一声,“找什么找,你五哥现在争忙着讨美人欢心呢,有那破功夫管你,给我好生呆着,哪儿也别去。”
小皇帝经历了太多的动荡,平日虽看着与寻常孩子无异,但一到了紧要关头,危机意识比任何人都强烈,她现在不过露出一点的异样来,小皇帝就跟天下大乱似得……
施醉卿叹了一口气,将小皇帝压在自己怀里,“墨儿,你记住,我施醉卿既然能站到高处,就能站一辈子,你什么都不需要怕……”
小皇帝点了点头,“卿卿,是不是五哥惹你生气了……他要是敢对不起你……我、我学了他的所有本事,然后一定杀了他给你解恨……”
“没有任何人对不起我。”,有些事是自己找的。
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着斜度夕阳,出奇的宁静。
小皇帝摊开了施醉卿的掌心,“卿卿,凤凰给你什么东西了,你藏到哪儿去了,给我看看嘛……”
施醉卿也看着自己的掌心,若有所思。
冷飞流快步走了进来,“督主,出事了。”
施醉卿提开小皇帝,抬脚便走,小皇帝跟弹簧似得赶紧弹回了施醉卿身边,“我也去。”
“给我一边呆着去。”,施醉卿将他丢入了小绿子的怀里,大步离去,小皇帝泄愤地跺了几下脚,那表情,可比深闺怨妇精彩多了……
施醉卿步伐极快,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太监,几乎是要小跑才能跟上她。
子染拖着被白练绑住的觅儿往安录宫走,正见施醉卿雷厉风行地走来。
觅儿觉得心虚,往子染的身后缩,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施醉卿却连看也未看觅儿一眼,径直越过两人,转身就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子染凝眉,将觅儿推开,“回你的仁寿宫去,我去看看。”
觅儿眼珠子转了转,忙上前,“子染,我也去。”
子染自是不会带上这个爱捣乱的小孬种,觅儿一脸正经,“你带上我吧,我好久没出宫了,都快憋死我了,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捣乱。”
子染狐疑地看了觅儿一眼,在觅儿的再三保证下,总算是松了口。
……
快马飞驰,冷风刮在耳旁,生疼生疼的。
诺儿抱着红尘山主,望见施醉卿那黑红色的身影,声泪俱下地哀求,“督主,我师父她还有气,你救救她老人家……”
施醉卿捏了捏红尘山主的手腕,放下,只有三个字,“救不了。”
不是不能救,而是救不了。
她几次三番的暗示红尘山主,红尘山主是个聪明人,自是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对温离颜也必定会有所防备,谁承想她到底小看了人家的师徒情分,给她一杯毒酒,她还愣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就喝了。
这能怪谁?
施醉卿原本的打算,是留着红尘山主,作为日后反击温离颜的一记重招,谁晓得温离颜竟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人给杀了。
她眉目深思——能引来百鸟,还能为她杀人放火,这暗中助温离颜之人,不止能耐不小,连胆量也是一等一的。
施醉卿正在深思间,突地看见红尘山主衣角遮挡下一截隐隐约约的黑红色……
那是……
施醉卿伸手拾了起来——佛珠。
她转动着那颗佛珠,似乎在哪里见过……
施醉卿突然的灵光一闪,眸光深深沉沉,低低吐了一句:“戒贤……”
温离颜的能耐,的的确确,很不小。
☆、406。第406章 怀疑
红尘山主撑着最后一口气睁开眼,诺儿惊喜不已,哽咽地叫着:“师父,你醒了……”
“诺儿,南依的事,是为师冤枉你了,是为师对不住你啊……”,红尘山主痛心疾首地握着诺儿的手。
“师父,你不要再说话了……”,从红尘山主嘴里吐出的黑血让人触目惊心,诺儿心中的恨,如同藤蔓般的生长,“师父,你告诉诺儿,是谁害了你,诺儿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为师父报仇。”
红尘山主气息奄奄,眸光慈爱,缓缓摇头,“诺儿,不要报仇……为师不希望你……手染鲜血……”
诺儿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红尘山主将目光缓缓上移,看向了施醉卿,施醉卿看惯了生死,即便是小皇帝死了她都不会哭一声儿,更何况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只是撇着嘴角说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你总不至于到了黄泉之下,跟阎王说是本督害了你吧?”
“是我老糊涂了,识人不清,害了这么多弟子啊,我活该啊……”,红尘山主追悔莫及,眼泪让眸光愈加模糊,什么都看不真切。
施醉卿叹了一声起身,觅儿站到了红尘山主面前,完全是一幅看热闹的心态,红尘山主的目光陡然的对上觅儿的视线,她突然瞪大眼看着觅儿的脸,手臂撑着那一股力道缓缓抬起,“皇后……”
觅儿没听清红尘山主的话,不明所以地将耳凑了过去,红尘山主的眸中散发着异样的光彩,“你是、你啊……”
施醉卿蹲下,出其不意地挡住红尘山主的脸,“山主,你安息吧。”
红尘山主似意识到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只是艰难地叹了一口气,“冤孽啊……”
这或许是冤孽,但更形象的说——是宿命的无情。
有些人终究无法善始善终,在人世间走一遭,留下的却满是无法圆满的遗憾。
红尘山主看了觅儿一眼,出神间,红尘山主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先前对督主多有冒犯,是我糊涂,请督主,念在我与你义父有几分交情的份上,照顾好……”,她的目光看着诺儿,“我这个徒儿,还有……”,红尘山主将眸光缓缓睇向了觅儿,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施醉卿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能不能走远,靠他们自己。”
红尘山主闭上眼,咽下了最后一口呼吸。
诺儿的哭声悲鸣而哀沉,施醉卿负手离去,边走边道:“红尘山主为我大夏国培养出了一位如此厉害的大祭司,如今人不明不白的被毒死了,自然不能就此撇过,去刑部立案,还有,找个风水宝地,好好安葬了。”
子染看着施醉卿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觅儿,总算从今日红尘山主的表情中,嗅出了几丝施醉卿对觅儿态度的几丝异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觅儿自以为自己的秘密无人知晓,却不知,只怕他最大的秘密,不在他身上,而在……施醉卿身上……
……
凤阳宫。
温离颜款款行礼,杜太后起身,虚虚扶了她一把,婉言笑道:“从今日起你就是大夏国的大祭司,是我大夏国的祥瑞,即便皇上见了你,也得礼让三分,岂能给哀家行礼。”
“不知太后娘娘招离颜前来,所为何事?”
杜太后微微一笑,“哀家一见了你,便觉得甚是亲切,一直想与你说些体己话,只奈何没有机会,今日是你胜任大祭司的好日子,哀家也只想向你道一声恭喜而已。”
杜太后这一番话说的自是得体,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绽,温离颜也说了几句面子上的话,如此下来,杜太后便与她越发的活络起来,两人无关紧要的扯了几句,杜太后才终于佯装不经意地问道:“哀家今日见你祭天坛起舞,凤舞九天,倾国倾城,果是有我国大祭司的风范,尤其是那一朵国色天花,为你增添了不少光彩……”
“太后谬赞了,离颜担当不起。”,温离颜谦逊有礼,态度不卑不亢,进退拿捏得恰到好处。
“如此雅致慑人的倾国之花,哀家倒是从未见过,难道是胎记?”
温离颜避而不谈,杜太后不动声色的道:“哀家只是觉得新鲜,温祭司可别见怪。”
“离颜怎敢。”,温离颜笑着,杜太后漫不经心地绕到了温离颜的背后,手指隔着那层鲛绡薄纱缓缓摩挲着温离颜的后背,“这花……”
杜太后突然的顿了顿,将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淡淡笑了一声,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思。
“温祭司是在何处见过这花儿?”,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温离颜想起第一次见到青铜鬼面的寂璟敖,他腰间那一枚镂空的妖花玉佩让人过目不忘,她想,这朵花在寂璟敖的心中,定是意义不凡,以至于施醉卿为讨他欢心,也在自己的衣衫上绣了这花。
方才起舞之时,偶尔间的一瞥,她没有忘记阁楼上寂璟敖深沉痴迷的眸光——看来,自己这一把,是赌对了。
至少,能让寂璟敖的眼中,终于出现了除了施醉卿以外的女人。
温离颜笑着回应杜太后,“这花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之物,离颜也不记得是在何处见过,觉得新鲜,便绘在身上,衬衬景而已。”
“哦,原来如此。”,温离颜避重就轻,杜太后也不好追究太深入,免得令人起疑。
温离颜在凤阳宫,前后呆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借故告辞,她一走,杜太后的神色便深思起来,对宁姑姑道:“那女子背上的花,只是绘上去的而已。”
宁姑姑经历过宫中的大风大浪,不免想到了一些更深的地方,“娘娘,您看,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试探?”
“谁?施醉卿?”,杜太后摇着头缓缓一笑,“世上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