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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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院判,本督的耐心,可不怎么好,仔细陆院判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施醉卿冷哼了一声,看着一向强大到无坚不摧的寂璟敖如今这番模样,耐心的确已是消耗殆尽了。
陆院判知晓施醉卿的手段,叹了一声,问道:“这位爷先前,可是碰过鹅肉?”
施醉卿谨慎地点了点头,陆院判沉了一口气道:“那便是没错了。”
“何解?”
陆院判道:“这位爷,是身中奇毒。”
果然是中毒么?施醉卿看了寂璟敖一眼,既然鹅肉是寂璟敖的忌口,寂璟敖定知道,他中了毒,可为何,她竟一点都没看出来,是寂璟敖掩饰得太好,还是她太过大意?
“继续说,一个字也不许漏下。”
“八十年前,赤炎大陆出了一位名震四海的医学神童,此人名,容禄,三岁识百草,七岁通百穴,十岁掌针灸,十六岁时便已是冠绝天下的大神医,比起现如今的药王毒手卓不凡丝毫不逊色,在当时,可谓是盛极一时。”,陆院判捋着胡须,似想起了当年容禄妙手治天下的风采,“容禄在四十岁时,收了一徒,便是后来伽梵医香世家卓家的开山之人,也便是药王毒手的祖父,在八十岁时,又收了一名女弟子,是为孤掌城前城主夫人武夫人,容禄将毕生之学传给二人,这二人也的确不辱先师之名,俱是功成名就,声扬四海。”
施醉卿凝起眉头,他隐隐的觉得,寂璟敖中毒这件事,绝不会简单到哪里去,而且还牵扯出了名垂青史的医童容禄、卓家开山人、孤掌城前城主夫人……
这三人无论身份地位,都不同凡响,且都已过世,而且寂璟敖畜生之时,其中两位已不在人世,寂璟敖和孤掌城武夫人,更是无半点交集,怎么会……
施醉卿猜不出个所以然,便又听陆院判继续说道:“容禄临死前,将自己的两件宝贝传给了两位爱徒,卓家得了不世神丹金元神砂,武夫人则得了一味巨毒药丸血蔓蛇信,这金元神砂是救命的良药,血蔓蛇信是致命的毒药,可谓是容禄生前最为得意之作……”
血蔓蛇信……
施醉卿拳头一紧,骨头咔擦的一声响,目光冷岑看着陆院判,“他中的毒,就是血蔓蛇信?”
陆院判沉默了半晌,才点头,“容禄曾对武夫人说,这毒平日里在人体内看不出异样,但却与鹅肉相冲,一旦食了鹅肉,便有水土不服之象,轻度中毒之脉。”
屋内无人,气氛森寒,陆院判不会押着全家性命来骗她,而且,听闻陆院判当年以四十五岁的高龄拜当时才十八岁的武夫人为师,武夫人虽教他医术,却受不起他师父二字,所以,他一直尊称其为武夫人。
陆院判对武夫人了解颇深,更加不会看错,所以他才会好奇寂璟敖的身份,一探真面目。
“先给他解毒。”
“督主,臣没有解毒的法子。”
施醉卿锋利的眸光朝陆院判射去,陆院判道:“当年容禄研制这血蔓蛇信时,连自己都未曾研制出解药,臣又怎可能有解毒的法子,请督主明察。”
“你可看出,他中毒多久了?”
☆、379。第379章 解毒的法子
“应当是在十八年以上。”。
“既然是剧毒,那为何十八年不死?”
“督主有所不知,血蔓蛇信虽是剧毒,但却不是要人命之毒,毒发之时不会死人,只会让人生不如死,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毒发次数便愈加的频繁……”
施醉卿想到寂璟敖夜御七女的传闻,想到那些惨死在寂璟敖床上的女人,想到玄武行宫夜夜凄厉的惨叫声,那时候,寂璟敖是否在忍受如此生不如死的折磨,时候在以此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痛苦……
心里突然的疼了一下,毫无征兆,来势凶猛,这样的疼,是一种心疼,让施醉卿毫无准备。
寂璟敖……
施醉卿骨节森然的弧度令人心惊,寂璟敖从未以如此虚弱为一面出现在她面前,更不成告诉过她,他曾受过的这些折磨。
“武夫人得到血蔓蛇信后,曾尝试研制出解药,但都无疾而终,只勉强研制出了一些缓解的药物,从这位爷的脉象和骨骼来看,中毒的前些年定有按时服用缓解药物,至于之后,这毒似乎都被强力压制住,时有复发,也是让人生不如死……”
十八年以上……施醉卿若有所思,如此算来,寂璟敖在离开大都前,就已中了血蔓蛇信,作为大夏国的皇子,老皇帝对他的态度不咸不淡,但谁敢有胆量对皇家子嗣下手?
且那人还按时给寂璟敖缓解的药物,明显是不想让寂璟敖死,却又要控制住寂璟敖,而后来,寂璟敖又为何要靠强力来压制毒性?是寂璟敖拒绝了那人的缓解之药,还是那人不给?
按照寂璟敖如今的权势,想要找那人报复是轻而易举,难道是他一怒之下杀了那人?但纵观寂璟敖过去十八年的动向,从未有伸足过大都城的,所以,寂璟敖杀了那人,实在说不通,或者,那人……
施醉卿眸光一闪,猛然的想到一人,难道……是他……?
躺在床内的人虽然身份成谜,但陆院判从施醉卿的神色看来,施醉卿定是十分在意他的,说不定这便是施醉卿的新宠,施醉卿可怖的神色和浑身的杀气,让陆院判以为,施醉卿将这男子中毒归咎于孤掌城,只怕是要找孤掌城算账了……
“督主,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施醉卿利眸扫了过去,杀气不减,“说。”
“臣敢担保,这毒绝非是武夫人所下,请督主,勿要怪罪在孤掌城身上。”
施醉卿冷笑了一声,“你为何如此肯定此事与他孤掌城没有关系?”
就是因为牵扯到孤掌城,才让施醉卿猜不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寂璟敖不过是个大夏国不受宠的皇子,何至于小小年纪就遭此毒手。
她如同困在一团迷雾中,走不出这个纷纭繁杂的牢笼,而她相信,寂璟敖在这件事上从一开始就对她讳莫如深,也绝不会亲口将真相告诉她。
“据臣所知,武夫人在嫁给项城主不久之后,便私下将血蔓蛇信送给了项城主的一位私交好友,所以这毒,跟孤掌城完全没有关系。”
“是么?”,施醉卿勾唇一笑,绯冷的笑意让人从心底里升起恐惧,“卓家为了守住一颗金元神砂弄得满门被屠的下场,武夫人又怎可能轻易将这血蔓蛇信送给旁人,陆院判,本督怎么觉得,你似在替孤掌城开脱呢?”
“臣绝无此意。”,陆院判诚惶诚恐,拱手道:“当年臣在武夫人手下小有成就,便有些自视甚高,想请武夫人借血蔓蛇信一用,企图研制出克制血蔓蛇信的解药,武夫人亲口对臣说,因那人与项城主交情笃深,且对项城主有恩在前,所以便应了那人的要求,将血蔓蛇信送之,以表谢意,至于那人的真实身份,武夫人不曾提及,臣也不得而知,实望督主明鉴。”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如何,本督他日自会知晓。”,这是寂璟敖的事,既然寂璟敖不想让她知道,她自然点到为止不会大费周章的去查,揭开一个人的伤疤很过瘾,可若让她去揭寂璟敖的伤疤,她还真有些下不了手。
施醉卿看向帷幔内呼吸在逐渐急促的寂璟敖,沉眉道:“他今日大意碰了鹅肉,可有大碍?”
“应当是不会有大碍,只是,怕是要受些痛楚了。”
“陆院判,你当真没有解毒的法子?”,施醉卿又问了一次,似在确认什么,她手中折扇一寸一寸展开,锋利的鹰爪杀气侧漏。
施醉卿望着陆院判整理药箱,手指松开,寂璟敖即便是简单的过敏,施醉卿也不会放过今日就诊之人,更何况,还牵扯出寂璟敖如此大的一个弱点,她更加不会留下后患。
陆院判不知危险逼近,毕竟在他眼里,施醉卿再残暴,也断不会为了一个男宠而杀了他这位首席御医。
但他知道,今日若是不将该说的,施醉卿必不会放过他,犹豫了片刻,道:“迄今为止无人研制出血蔓蛇信的解药,但想要解除血蔓蛇信的毒性,并非是毫无办法,只不过,这个法子,有些损阴德。”
“说来听听。”,施醉卿表情不变,但心中却已有些按捺不住,折扇也收了起来。
“这解毒的法子,便是……”,就在陆院判开口的刹那,帷幔内陡然一股黑气窜出。
“啊——”,刹那间,一声凄厉哀鸣的尖叫响起,伴随着漫天荡开的鲜红血液,久经不息的弥漫在室内。
门外众人闻声撞门,施醉卿挥袖甩上门,神色冷冽,“都给本督滚出去——”
施醉卿坐在一片血光之中,纤尘不染,屋内陆院判的身体已被撕成了无数碎片残肢,血液浸透着这个夜晚,压抑着人的鼻息。
寂璟敖背对着施醉卿站着,背脊僵硬。
两个人的呼吸和血液交杂在一起,莫名的紧迫。
“寂璟敖……”
寂璟敖转身,僵硬的脚步如同机械般,一步一步朝施醉卿走来,施醉卿看着他,他如狼般嗜血残忍的目光让人心惊。
☆、380。第380章 画
寂璟敖在她身前站定,眸光不转,一直看着她,看了良久,庞大的身体陡然直挺挺地倒下,将施醉卿一同押入了床帐内。
“寂璟敖……”,寂璟敖浑身痉挛,他咬住施醉卿的肩膀,压抑着那因为痛苦而带来的呻吟,他将施醉卿掐在自己的怀中,死死的搂着,仿若这样,便能将施醉卿刻入自己的骨髓里,生生世世的纠缠在一起。
施醉卿浑身被掐得生疼,肩膀更是被寂璟敖咬出了血,却也没推开寂璟敖,反而双手抱住寂璟敖颤抖的后背,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受到寂璟敖的痛苦,如此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里的悸动和心疼。
“寂璟敖……”
他低低的痛呼也如同大漠苍狼望月而啸的悲鸣,沉淀在施醉卿的心中,久久不散。
直到许久,寂璟敖才逐渐松懈下来,他的理智回笼,对方才的失控后悔不已,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施醉卿被咬出血的伤口,“卿卿,疼不疼。”
施醉卿盯了他一眼,“我咬你一口,你试试疼不疼。”
“好。”,寂璟敖的唇被血染得煞红,妖异冷艳,他翻身躺下,让施醉卿趴在他的身上,歪着脸,将脖子露出了出来,道:“咬吧。”
施醉卿狠狠的扑了上去,却终究只是在寂璟敖的脖子上小小的啃了两拍牙齿印,她抬起脸,目光看着寂璟敖,“寂璟敖,我这算不算抓住你一条小辫子?”
寂璟敖目光岑然,在施醉卿腰际的手,微微的紧了紧,“你都知道了?”
施醉卿见寂璟敖那让人看不透的目光,起身整了整衣衫,神情冷漠,无关紧要道:“你放心,你的事是你的事,我施醉卿不会好管闲事。”
说罢,踩着一地的血迹,带着一身清冷离去,寂璟敖猛然的从身后抱住他,声音低沉,“我从未想过瞒着你什么,只是……”
“你只是从来没相信过我而已。”,施醉卿微微一笑,笑得虚伪客套,“就像我也从未相信过你一样。”
她张开双臂推开寂璟敖,拉门离开。
寂璟敖看着她离去,看着门缓缓合上,捂着心脏的位置,单膝跪在地上,屋中的血腥,早已唤起他体内的兽性,尤其嗅着施醉卿新鲜的血液时,他有一种快发狂的冲动,他真的怕,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
施醉卿一踏出屋内,瑾烟等人便相继迎了上来,“督主……”
施醉卿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了几步,顿住脚,沉默几许,又转身再次回到屋内,果不其然,施醉卿看到了昏迷在血泊中的寂璟敖。
她说不出自己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想起皇尊曾说过的一句话——这世上只有我杀人,从来没有人能该杀的了我。
可最后,却是她亲自将子弹打进了他的心脏,后来施醉卿便明白,皇尊那一句还未说完的话——能让我死的,从来只有一个施醉卿。
她施醉卿,才是唯一能杀皇尊的人呢,所以最终,皇尊死在她的手中。
那么如今呢,若她要寂璟敖死,寂璟敖是否便真的死了?
这个问题,施醉卿已隐隐的有了答案,这是她第一次有一个让她怀疑却又如此笃定的答案。
施醉卿叹了一口气,将寂璟敖扶到了内室浴池,放了热水,随后才叫了人将屋内的血腥收拾干净。
她替寂璟敖宽衣解带,伺候他沐浴洗漱,施醉卿做这一切时,一直撇着嘴,她施醉卿长这么大,可还没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寂璟敖真是赚大了。
寂璟敖虽然闭着眼,但施醉卿知道,有时他的意识是清醒的,施醉卿漫不经心地舀着水从寂璟敖的宽肩淋下,寂璟敖微微睁了睁眼,一点一点将施醉卿拉入了怀中,“卿卿,你不许离开我。”
他说:“你若离开我,我宁愿杀了你,抱着你的尸体活一辈子。”
施醉卿听得心里微微一疼,“你如此阴魂不散,我怎么离?”
她望见自己方才留在他脖子处的牙印,轻轻的伸舌舔了一下,寂璟敖掌心撑住她的后脑勺,缓缓往下,猛然将她的唇按向了自己……
室内旖旎渐起,激情的那瞬间,施醉卿十指狠狠的掐着寂璟敖的胳膊,她想开口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只是将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