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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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教我做人的,也是卿卿,我是大夏国的君王,大夏就是我的,谁也不许说她的不是,不然……不然我就……”,小皇帝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威胁的话来,“朕就下旨废了你,把你贬到冷宫去——”
“皇上,你……”,公孙太后一脸的痛心疾首,“哀家是你的亲祖母,你竟……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待哀家……”
小皇帝完全不买公孙太后的账,小孩子不谙世事,不如大人圆滑世故,但情感却敏感异常,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能记在心中。
所谓诗书礼仪中常教诲的知恩图报,成人读得多,却往往不如心灵剔透的小孩子。
小皇帝心中小小的冷哼了一声,不屑公孙太后的表演,但他爬到了施醉卿的怀里,看了施醉卿一眼,却突然变了一张和顺的脸来,看着让人蓦然的觉得深沉可怕起来。
“当年古月大夏两国交战,朕刚出生就被送到古月,所以朕不知道天,不知道地,更不知道父母,只知道,朕只有卿卿一个人,生我的是母妃,养我是卿卿,不是父皇,也不是太后,这世上,谁都没有资格对卿卿指手画脚,谁都没有资格说他愧对朕。”
小皇帝字字铿锵,那凛人气势当真有几分君王的凌厉,这番话看似一个小孩子的袒护之言,可公孙太后听着,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当年古月大夏两国交战数年,两败俱伤,都有息兵之意,大夏选了一位和亲公主到古月,古月还不满意,提出质子交换,当时临贺帝膝下的皇子大多已成年,这些皇子背后都牵涉朝中多股势力,送谁去一直争议不断,公孙太后主张将杜皇后膝下的六皇子寂孜笙送去,以此分割杜家的势力,杜皇后和大司寇全力保全,才让寂孜笙幸免,而就在当时,宫中一个小嫔妃诞下了十一皇子,皇帝草草取了个名字,金口一开,就将还在襁褓中的寂简墨扔给了施醉卿,抱到古月。
公孙太后当时连看都没看寂简墨一眼,就这么任由他自生自灭去了,如今又来说什么亲情,的确是有几分可笑。
☆、355。第355章 切一半
公孙太后看着小皇帝凛然的眉眼,暗想道:这孩子得了施醉卿教导,假以时日,必定是会成为继施醉卿之后,一个难以对付的敌手,若不除去,公孙家难有出头之日。
公孙太后这么一想,危机感顿现,敛了敛眉眼,讽刺道:“哀家听说,皇上是连夜练字导致寒症复发,皇上这功课,督主是该费心费心了,可别为大夏国教出一个不知仁孝的皇帝来。”
“太后说的是,礼义仁孝是我大夏治国根本,可不是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太皇上本督固然不好评判,可太后这品性都如此,难道还指望皇上根骨苗正?”
这番直言不讳地狠批公孙太后,公孙太后又气又恨,施醉卿又道:“不过,皇上到底还小,有教导的余地,可太后这孽根性,只怕得带到棺材里了。”
说着,立刻就对小皇帝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目无尊长去为不孝,还不快给太皇太后道歉。”
小皇帝心领神会,立时便恭恭敬敬地对公孙太后鞠了一个躬,诚恳道:“孙儿刚才说错了话,还望皇祖母见谅。”
施醉卿摸了摸小皇帝的,“本督一直以为,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无德无品之人,怎么就有底气来指责他人不知仁孝了?皇上往后,可别做这一类人,平白的让人耻笑了。”
“是,九千岁教导,朕记在心里了。”,小皇帝像模像样的道。
“孺子可教也。”
这一大一小看似在对话,话中却句句针对公孙太后,公孙太后心里咬牙切齿,只怕现在杀了施醉卿,也不足以解恨。
公孙太后冷着脸,拂袖而去,施醉卿拢了拢小皇帝的大衣,冷着眼道:“太皇太后留步。”
“怎么,哀家现在连走耶不成了?”
施醉卿走到公孙太后身前,“太后可以走,但季疏觅,太后得留下。”
“你当真不给哀家情面?”
“孟擒虎谋害君王,本督让他死无全尸,季疏觅犯了同样的罪,若是因为太皇太后本督就不追究了,这若是传出去,太皇太后面上无光,常山王被太皇太后所累,在朝中只怕也是举步维艰。”
施醉卿言外之意,今日若她带走觅儿,整个公孙家都得遭到施醉卿的报复,这个代价太大了,公孙太后不敢赌,更不会赌。
她衡量再三,最后看了觅儿一眼,冷冷离开。
觅儿对公孙太后此举,并无意外,人性自私他早已看透,他即便再得公孙太后的欢心,但这世上,人,终究是抵不过富贵权力。
就如同……那个人……
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不是他季疏觅,而是坐拥江山,向整个天下证明,鬼能之人,并不比任何霸主差上分毫。
施醉卿抚着小皇帝的发,盯了神情黯然的觅儿一眼,眉头微微敛了敛,道:“冷飞流。”
冷飞流领了施醉卿的命令,靠近觅儿。
觅儿瞬间回神,知道不会再有救星出现,而唯一的救星,就是施醉卿开恩放过他。
觅儿眼珠闪了几下,绕过冷飞流扑倒在施醉卿的脚下,眼珠子上闪着几颗泪花,煽情的很,“督主,你不是许了诺儿做你的一百三十八房姨娘,那老太婆不要觅儿了,你也不要觅儿了么?……觅儿好可怜,从小没爹疼没娘爱,处处受人欺凌,督主,你可怜可怜觅儿……”
施醉卿一直没出声儿,觅儿微微抬眼看她,施醉卿神情不变,小皇帝更是眨着眼珠子跟看戏似得看着觅儿。
施醉卿道:“演啊,接着演。”
觅儿抹了抹眼泪,被怎么都演不下去了,施醉卿微微倾身,“我倒要看看,切了你那玩意儿,你还有本事在本督面前狂。”
一说切了那玩意,小皇帝便知施醉卿的意图,顿时止住了笑,扯了扯施醉卿的袖子,道:“卿卿,那个……”
往日里施醉卿也没少说切人的玩意儿,小皇帝也算是一知半解、
“嗯?”,施醉卿对着小皇帝,却是和颜悦色。
小皇帝看了觅儿一眼,于心不忍,“卿卿,会不会太重了……这个……其实,跟他没关系……”
觅儿似看到了救星,双眼发亮地看着小皇帝,小皇帝顿时觉得,往日被觅儿挫下去的锐气,被觅儿这般求救般的目光看着,全都回到了体内,信心膨胀,语出惊人,“卿卿,要不,只切一半吧……”
施醉卿正在阖着茶杯,听到小皇帝这话,险些将茶水喷了出来,而小绿子和叶朝,早已低低的笑出声来。
觅儿顿时觉得自己被小皇帝耍了,脸色难看。
小绿子道:“皇上,这切了一半跟全切,也没什么区别。”
“留一半总比没有好啊。”,小皇帝天真道。
“这……”,小绿子无言以对,他怎么跟小皇帝解释男人的难言之隐?
小皇帝将探究的目光投向了施醉卿,施醉卿道:“就依皇上的,切一半。”
“施醉卿,你要杀就杀,我告诉,你要是敢切……切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那你就死吧,我睁眼看着。”,施醉卿表情云淡风轻。
觅儿咬了咬牙,愣是半天没动一下,施醉卿心中轻笑,这小子虽然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非杀了她才罢休,但显然,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
小皇帝这些日子跟觅儿吵闹斗嘴,虽然总是落于下风,但觅儿是唯一一个敢跟他这么毫无顾忌的人,他心中想到,如果切了觅儿那玩意,觅儿就死了,那以后,不是没得玩了?
“卿卿,要不,不切了吧……”,小皇帝缩在施醉卿的怀里,眨着滴溜溜的大眼珠子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沉默,觅儿屏住了呼吸。
小皇帝继续道:“都是我自己不好好看书写字,让卿卿也被人看不起,是我自己的错……”,小皇帝垂着头,自责不已,过了半晌,又斗志昂扬地仰起头,拍着胸脯保证到:“我以后一定奋发图强,励精图治,做一个不让卿卿丢脸的皇帝……卿卿,不切他了吧……”
☆、356。第356章 代他受罚
施醉卿蓦然轻轻一笑,“你说不切,那便不切。”
她将小皇帝放在榻上,一步一步走到觅儿面前,“不过,总要小惩大诫一番,免得日后,再不长记性。”
觅儿保住了命根子,松了一口气。
施醉卿站在觅儿身前,“皇上平日里练字最脏衣裳,估计最近的衣裳,脏得最是勤,安录宫的奴才都已有差事吩咐下去,抽不出人手来,所以这一个月,皇上的衣裳,就由你负责。”
觅儿脸色一垮,施醉卿继续道:“你若是做不好,或者跟本督玩什么花样,本督照切不误。”
“施醉卿,你、你……”,他身娇肉贵的,在燕归谷的时候就是想着法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时候洗过衣裳。
施醉卿逼近觅儿一步,两人身量相仿,站在一起,比的就是气势,“你要命根子,还是要洗衣裳?”
“我……”,觅儿恶狠狠地咬了咬牙,最终道:“我……洗衣裳……”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觅儿脸色难看,转身就想走,那刹那,施醉卿捉住眼前飘过的一缕发丝,觅儿被扯痛,倒退着回到施醉卿面前,“施醉卿,你又要干嘛——”
“本督话还没说完。”,施醉卿将发丝一圈一圈缠在自己的指尖上,觅儿没办法,只好一直后退,施醉卿道:“你以为本督会折磨轻易放过你?你是异想天开还是白日做梦?”
觅儿心里咯噔一下,“你……你到底想要怎样?”
“以其人之道还治。”,施醉卿拖着他的发丝往宫外走去,众人紧跟其后,这才刚走到莲池边上,便见施醉卿一掌将觅儿推到了冰冷的湖水里,“在水里给本督泡三个时辰,一刻也不能少,否则,本督要切的,可不止你的命根子。”
觅儿冒出水面,刚想运力而起,听到施醉卿这话,在水里迟迟疑疑,一边冻得发抖想要起身,一边又惧怕施醉卿真对他下手,愣是没敢起身。
子染望见觅儿逐渐被冻得发青的脸,脚下刚动了动,施醉卿道:“谁敢弄他上来,本督将他一起丢下去。”
子染站在岸上,脚步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看施醉卿,义无反顾地跳进了水里,同时手臂用力,将觅儿抛回了岸上,“子染愿代他受罚。”
冷飞流和叶朝微微诧异,小绿子心肝儿一颤,施醉卿道:“子染,你认真的?”
“子染做任何事,都是认真的。”
施醉卿一声笑,“好一个觅儿,竟能让本督手下的高手心甘情愿替他受罚,假以时日,他是不是能攒动你背叛本督了?”
“子染不会背叛督主。”,子染字字刚硬,如同击打在冰面上的水珠,“若他真有危及督主的那一天,子染,定会手刃他。”
“你这话,本督记住了。”
施醉卿说完这一句,转身离去,连跪在安录宫外齐刷刷的一片奴仆都懒得顾及。
众人也相继离去,觅儿在岸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子染望向他,觅儿顿时抖了抖全湿的衣衫,“我可没求你,你爱泡在水里,你便泡吧。”
觅儿撑地起身,拖着一身的寒气走了,头也没回。
子染垂下眉头,小绿子道:“子染,你这又是何必。”
子染不说话,小绿子进了安录宫,对跪地的宫女太监道:“都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
小酌子战战兢兢地起身,“督主她……”
施醉卿今天竟只让他们在殿中跪了半个时辰,这处罚对于安录宫的宫人来说,的确是太轻了。
小绿子道:“督主今日网开一面,你们以后做事,可得尽点心,往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谁也保不了你们。”
……
天色渐晚,觅儿回到仁寿宫,公孙太后已歇下,汪贵询问了他一些后来发生的事,觅儿找了些托辞敷衍过去,便进屋换了身衣裳。
室内的温度让他的体温回暖,他缩在被褥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掀了被子,披了件长衣离开了仁寿宫。
夜色很沉,水面上更加黑沉,觅儿鬼鬼祟祟地在安录宫前的莲池着了一圈,也没找到子染,便从暗处走了出来,不耻地切了一声,“说一套,做一套……”
“你在说谁?”,身边陡然有湿气靠近,觅儿回身,见全身泛着冷意的子染,觅儿后退了一步,“你……还没三个时辰,你敢违背施醉卿……”
子染唇瓣泛白,声音微微的颤抖,“若是你,便真要三个时辰。”
这么说来,施醉卿还是体恤下属了。
“你来做什么?”,子染看着觅儿,似想从觅儿的眼中看到些什么,觅儿眼神飘逸,“我……我来看看你冻死了没有……”
“让你失望了。”,子染冷冷道,说完便转身离去,在地上拖出了一地的水渍来。
觅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对着子染的背影吼道:“喂,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子染头也未回,“你感不感激,那是你的事。”
子染这冷漠的态度,更是让觅儿不爽,觅儿几步追了上去,去扯子染,“喂,喂……”
男人庞大的身体,突然失去重心,朝觅儿倒了下去,觅儿那后退的速度,堪比兔子。
“咚。”,子染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觅儿小心翼翼地靠近,踢了子染一脚,“喂,死了?”
子染纹丝不动,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