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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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害怕了?”,潇湘表情太过宁静,似对宗政陵如此痛苦的神情很满意,冷冷地看着。
“驸马听着便害怕成这样,可是公主却这样做了三年,直到毁了一只手臂,她没办法,她只好撕开背部的皮肤……”
“我让你别说了——”,宗政陵愤怒地大喊,似被人踩到痛脚的野兽,全身都在颤抖。
他越是愤怒,潇湘心中越是快意,“驸马爷若是看见公主那张脸,只怕此生都不敢再出现在公主面前。”
宗政陵无法阻止潇湘开口,潇湘等着这一日,等得太久了。
敦商的公主,本该是荣华富贵,长命百岁,一切却都因为宗政陵而毁了。
岁岁容颜、万里山河还有人世间最宝贵的生命,她付出了一切,却得不到应该得到的。
施醉卿说的没错,与其想方设法去救公主的身体,还不如去救她的心,让她在人生的最后一程,能面带笑容。
这世上唯一不会背弃她、唯一对她至诚真心的,除了戒贤大师,她找不到第二个人。
潇湘一直都相信,千金公主心中有一个特别的地方,是只属于戒贤的,即便那不是爱情,也足够了。
所以,她牺牲了这一切来让千金公主对宗政陵失望绝望,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经过妙珠一事,千金公主的心里,已经经受不起身边人的背叛,更经不起宗政陵再一次对她的打击。
她会慢慢的、慢慢的将宗政陵放下,慢慢的、慢慢的,让另一个男人融入。
潇湘相信,戒贤一定能做到的。
可她除了想要千金公主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快乐,更想要宗政陵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备受折磨,在心灵的痛苦里死去。
潇湘看着此刻的宗政陵,这样的痛苦,还不够。
宗政陵还应该受更大的痛苦。
“对了,潇湘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驸马爷。”,潇湘笑语嫣然,完全无视宗政陵失神的神色,“当年老怀宁王不同意驸马爷娶妙珠,驸马爷带着妙珠私奔,却沿途被人追杀,妙珠失身,驸马爷断了双腿,驸马爷知道,真正的幕后指使是谁么?”
宗政陵缓缓抬头,漆黑的瞳仁漠然无神。
他当然知道,这才是他恨着千金公主这么多年的原因。
当年带妙珠私奔,却反而害了妙珠被人侮辱,他那时也同时经历断腿之痛,根本不知妙珠被人玷污一事,直到后来,他去找千金公主讨要金元神砂去救妙珠,而就在那之前,妙珠曾来找千金公主,回去之后,便自杀身亡,太医诊出,妙珠怀有两月身孕,他这才知道真相,从而对千金公主恨之入骨。
“驸马爷一直认为是公主做的,公主当年的解释,驸马不肯听,后来公主便什么都不说,让驸马爷恨了这么多年,今日不如让潇湘来告诉驸马爷,当年的真相。”
“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宗政陵痴然地摇着头。
他知道,潇湘接下来的话,不管是真是假,对他都将是翻天覆地的打击。
☆、272。第272章 真正的真相(2)
恨了千金公主这么多年,如果突然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他,他很错了人,要他情何以堪?
可是手却怎么都推不动轮椅,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他听下去,他无法忽视自己真正的内心。
“妙珠虽然从小跟在公主身边,但她是罪人之女,在宫中除了公主,没人看得起她,她虽然面上对公主感恩戴德,却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早生不满,恨不得取而代之,公主真心待妙珠,自然不自然妙珠的真正心思,当年公主先倾心于你,一心下嫁与你,公主将自己对你的心意讲与妙珠听,妙珠便生了夺人所好之心故意接近你,她在你面前温柔可人,在公主面前,却早已撕开了伪装,耀武扬威……”
“你胡说,妙珠不是这样的女人,不是——”
妙珠是善解人意,是温婉清灵的,她怎么会是心机深沉的女子?
潇湘不去理会宗政陵的愤怒,几许说道:“她自以为从此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怀宁王府的小王妃,高人一等,却不知你父王根本看不上她的出身,那时你父王让你娶公主巩固你宗政家的地位,你心中不甘愿,最后带着妙珠私奔,你们沿途遭到追杀,你一直以为是公主对你的拒绝怀恨在心,却不知道那时公主缠绵病榻,等着李公子去寻金元神砂救命,根本无心理会你们,怎么会有精力派人追杀你们?”
宗政陵眉头一静,目光微微闪烁,几许脆弱的暗芒显得很是哀凉。
他知道潇湘也许是在骗他,可他无法控制自己将潇湘的闭之门外。
如果不是饶华,那是谁?
宗政陵脑中电光一闪,似有一个答应呼之欲出,他却不敢去抓住,更害怕将那个答案揭开。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他想要推着轮椅离开,却因为慌乱而毫无章法,轮椅连动也不曾动一下。
“派人追杀你们的,是你的亲大哥宗政阙——”
“轰——”,宗政陵脑袋一沉,身体重重的垮下。
这个心中徘徊的答案,终于被潇湘如此一针见血的说了出来。
他从未怀疑过宗政阙,因为他与宗政阙,一直都是兄弟情深的,他怎么会去怀疑自己的亲大哥?
“你父王看重宗政阙,但在他心中,只有你才是怀宁王府的正统继承人,宗政阙所有的功劳,都不过为你的前途铺路,宗政阙自然不甘心,只有你死了,这个爵位才会属于他,却没想到在追杀途中,你会被滚落的山石砸断了双腿,公主赶到救了你,你却反而将公主当做仇人……“,潇湘瑟瑟一笑,“你大概不会想到那时,公主昏迷了七天七夜,刚醒过来便派人寻找你的下落……”
潇湘的神色终于出现几丝哀默,那时宗政陵厌恶、悲愤的神情,对本就身中剧毒的千金公主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宗政陵也想起了自己昏迷后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千金公主,他知道自己一双腿毁掉后,将这一切归咎在千金公主的身上,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她的欲言又止、她的黯然神伤,那时候,他都没有看见,他只看见了自己毁掉的双腿。
宗政陵的拳头捏紧,指节苍白森森,有些事不提便是一辈子的风平浪静,一旦提起来,便会发现许多东西,都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般。
以千金公主的性子,即便他无心于她,她也不可能痛下杀手。
宗政阙——
真的是宗政阙——
他的亲大哥,他尊敬仰慕了这么多年的亲大哥,竟然才最想置他于死地之人——
“还有妙珠肚子里的孩子。”,潇湘提起了宗政陵这辈子最难面对的一件事,“驸马爷好奇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吗?”
宗政陵想要逃避,可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不能逃避,“是谁。”
“孩子是宗政阙的。”,潇湘丝毫没有拐弯抹角,宗政陵的神情再次出现崩溃般的哀然。
“当年玷污妙珠的,就是你所谓的好大哥宗政阙,你带着妙珠私奔之时,你母亲忧虑成疾过世,其实是宗政阙暗中在你母亲的膳食中下了慢性毒药,最终导致你母亲中毒而死,而你父王后来对你母亲的死因起疑,派人去查这件事,一并查出了宗政阙派人追杀你的事,去质问宗政阙,宗政阙知道你父王早年征战沙场,落下了心病,便将你父王活活气死,而当夜李国舅去过怀宁王府,于是宗政阙便将一切推到了李国舅的身上,让李国舅背了黑锅。”
宗政陵大受打击,宗政阙一直都有野心,若说为了爵位对他痛下杀手,他尚且可以接受,可这杀母弑父……
“不,不会这样的,大哥不会这么做的……”,宗政陵冷冷地盯着潇湘,“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
“驸马爷若是不信潇湘说的,便亲自去问问怀宁王,潇湘所说的,可有半句谎话。”,潇湘说道:“想必这时候,怀宁王定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因为你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宗政陵看着潇湘,潇湘神色坦然自若,没有半分的不自然。
而他也想不出潇湘编造谎话来骗他的目的。
“你一个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宗政阙做事谨慎,这些事一旦被朝臣知道,他多年幸苦都将毁于一旦,怎么会这么大意让一个丫头知道了?
“你双腿尽毁后,将一切罪责推给公主,公主便一直派人在查这件事,却没想到会查出宗政阙所有的阴谋,我与茜蓉知道得不多,公主不想连累我与茜蓉,并未告诉我们,这些事,是公主向戒贤大师说时,我无意中听到的。”
宗政陵心中翻江倒海,这些事,她向戒贤说,却从未与他说,可片刻,他又想起每次千金公主试图解释时,他的冷嘲热讽、他留给千金公主的冷库背影。
一如千金公主所说,不是她不解释,是他从未给过她机会。
如果这一切,才是真相,那么他一直坚持了三年的仇恨,该何去何从?
如果这一切是真相,那么这三年他与饶华的相恨相杀,又该如何收场?
如果这一切是真相,那么千金公主皇家的尊贵身份、本该福寿无边的命,他又该如何去挽救这一切本不该是她承受的?
☆、273。第273章 真正的真相(3)
宗政陵不能想,一想,心里便没有一刻是安宁。
也不能够想,一想,心中那些被自己刻意压制的、对饶华的特殊感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地全部涌了出来。
他根本无法再同一时间接受这么多翻天覆地的真相……
“宗政阙以你的名义将梵芗花送到浮生若梦,又让杨太医在药膳中下毒,公主研习医术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剧毒?她却只以为是你默认了宗政阙的行为,所以明知有毒,却瞒着我们,安然地喝了下去。”
潇湘记得这一年的春日,梵芗花枝繁叶茂,开得甚是灿烂,公主站在树下,嗅着那似有若无的淡淡瞟飘香,曾说了一句话——“若这是毒,也是我甘之如饴。”
她那时不曾听出这话中之意,后来知道,却晚了。
……
宗政陵推着轮椅离开,许多事,他终究是要去弄一个究竟。
然而有一件事,潇湘却始终没告诉宗政陵。
那件事,她没必要说。
因为让宗政陵自己知道,比旁人说出来更让他痛苦。
潇湘冷冷地勾起嘴角,现在宗政陵的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抵得过公主这三年的痛苦么?
……
敦商,乾清宫。
董英加盖了玉玺印章,抖了抖明黄的布帛,给宗政阙过目,“王爷,您仔细看看。”
宗政阙拿着那份禅位诏书,目露野心,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董英察言观色,当即五体投地参拜起来,“恭喜王爷登基为帝,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宗政阙像模像样抬了抬手,心中的欲望越发的强烈,已有些得意忘形起来,“董英,朕今日能顺利登基,有你一臂之力,你拥君用功,想要什么赏赐,说吧。”
董英谦恭说道:“皇上是天命所归的英主,奴才以侍奉皇上为荣,不敢邀功。”
“朕既然说了论功行赏,无论是封王封爵,还是金银珠宝,你尽管开口,朕君无戏言。”
董英小心翼翼看了宗政阙一眼,李国舅一死,宗政阙高枕无忧,禅位圣旨已立下,此刻正是他得意之时,不如……
“皇上,奴才年事已高,膝下无子,皇上即便要封奴才侯爵之位,奴才也承受不起,只是……”,董英顿了顿,神色显得越发的小心,“前些日子奴才见那大夏国的东厂督主,也不过就是区区阉人之身,却能出侯拜相、风光无限的很,奴才……”
董英话还未说完,宗政阙却早已沉下了脸庞,“怎么,你也想朕封你做个九千岁?然后再从朕手中夺权建一个东厂?”
董英心中一颤,立马伏在地上,“皇上明鉴,奴才不敢……”
董英心中却有些不满,先前宗政阙话说的好听,承诺封王封爵、宅邸良田,可如今真到了他开口讨赏,宗政阙却多加顾忌。
难道这九千岁,不是侯爵之?
施醉卿首创九千岁这一爵位,名号虽响,叫着响亮,但实则既不能世袭,也无实权,就算将这名头赏给董英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九千岁,统共也就比皇帝少了一千岁而已,宗政阙心中听着就不舒服,更何况,一提起九千岁三个字,他心中对施醉卿的那股恨意,便越发的浓烈,自然不会答应董英的请求。
宗政阙想了想,道:“朕便拔你做了宫中首席太监,统领宫中三司六府,总管全局,位同三公,如何?”
董英哪里敢不识趣,忙道:“奴才谢恩。”
宗政阙再次哈哈大笑起来,承乾宫中回荡着他张狂的笑声,震得敦商皇帝似飘摇在风雨之中。
龙床上彻底被人放置不管的敦商皇帝此刻幽幽睁开眼,一双曾经震慑朝臣的龙目渐渐恢复昔日的风采来,死死的盯着宗政阙。
宗政阙感受到那目光,朝龙床之上看去,却并未有任何惊慌失措地表情,反而笑意吟吟地坐在了床畔,“皇上竟然还能再醒过来,还真是出乎臣的意料之外。”
皇帝面部表情狰狞,全身却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冷厉暴虐的眸子阴狠地盯着宗政阙,他唇瓣开开合合,无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