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战天下,傲世邪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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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怕自己有什么事,最怕的就是拖累家人,谋害皇族子嗣,这是砍头的大罪,皇上一句话,整个相府便完了。
小公主的脸色一片青紫,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衣角甚至还在滴水,在她身下渲染一地,而最最明显的是,她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肿得骇人,特别是那明显的齿印,更灼烧人的神经。
她才不过两岁多,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司若弦蹙眉,想要抬手覆上小公主的脸,小心翼翼地,手停在半空,却始终无法放下,心里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毒蛇在体内流窜般,非常不舒服。
还未待她回过神来,一道重力推来,她一个不防,生生跌倒在地,手掌蹭地,手心在地面摩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迅速染红手心,与飞起的皮肉纠在一起,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芯儿,你醒醒,醒醒啊。。。”撕心裂肺的哭声,甚至透着绝望。
司若弦抬眸看去,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的女子正抱着小公主哭得伤心欲绝,清丽的脸蛋上爬满泪水,几缕发丝低垂,被泪水打湿,紧贴于脸侧,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狼狈。
司若弦不常进宫,对于宫中的娘娘自也识得不多,但就女子的伤心程度,及小公主与其的相似程度,不难辨别,这是小公主的母亲。
“苡儿,你放心,朕一定会彻查,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不知何时,夜振天等人又走了回来,夜振天难得温和地拥着苡妃安慰。
苡妃只管抱着小公主哭得昏天暗地,在宫中,有个自己的孩子已不易,尽管是个女孩,苡妃也疼入骨髓,现在,孩子突然离世,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是难以接受的。
众人一片沉默,唯不远处,一众对毒了解甚深的人,在莲湖边肆意捣弄,意图将蛇引出来,碎尸万段。
突然,苡妃停止哭泣,抬眸瞪着司若弦,一脸愤恨“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
“宫中从来不曾出现过毒蛇,以前,莲湖也是好好的,里面的锦锂都活生生的,现在,全部都死了,芯儿落水,是你跳下去抱上来的,为什么芯儿被蛇咬了,你却安然无恙?”
“你从宫外进来的,一定是你将蛇给带进宫的,是你将蛇给放到莲湖的。”
说着,苡妃又伤心地哭了起来“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芯儿还不满三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见地以主声。众人皆默,目光却是无一例外地放在司若弦身上,如激光般,似要将其射穿。
司若弦站起身来,淡漠地扫视一圈,最终,落在苡妃身上,朱唇轻启“苡妃,在此之前,我们并不想识,您认为我有什么理由对小公主不利?”
“你是皇上的妃子,而我,是八王爷的妻,我们本就是毫无交集的两人,甚至,我根本不曾见过小公主,我为何要对她下手?杀了小公主,对我有什么好处呢?这些,您想过吗?”
司若弦声声质问,却是句句在理,没错,所有的证据皆指向她,可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她有什么理由费尽心思地去害一个才不到三岁的生命呢?
苡妃被问得哑口无言,可是,却有人提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因为你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小公主。”陌生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肯定。
众人回头,却见一个年轻的侍卫缓缓走来,他的手中拧着一条通体黑色的大蛇。
司若弦并不认识此人,却知道来者不善,她眉头都未皱一下,冷静得令人出奇。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的目标是谁?”
“皇上。”两个字,惊呆了所有人。
“呵呵。。。”司若弦轻笑出声“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无凭无据,你凭什么给我扣上这样的罪名?”17129739
“它,便是最好的证据在。”侍卫指了指手中的大蛇,然后,在所有人惊愕而恐惧的目光中,放了那条蛇。
只见那条蛇就像认主一般,直接游到了司若弦脚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缠绕她的身体而上,蛇头到了肩上方停。
侍卫道“这是一种极少见的毒蛇,半滴毒液,便可取四五人的性命,被她咬伤,立即毙命,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蛇狂傲难训,但一旦被训服,只认一主。”
“若非八王妃带来,它又如何会回到您的身边,如此亲热?若非八王妃带来,它又如何会出现在莲湖中,要知道,今日入莲湖的人,只有您和小公主,而小公主,已经死了。”
司若弦直直看着那侍卫,从其谈吐与呼吸吐纳,便知对方非普通人,其身上隐隐透着的邪恶气息,不是魔,便是妖,而他所说的一点也不错,这种蛇,她见过,虽不知叫什么名字,却也知道难训。
方才发生事情,种种疑点本就指向她,现今,蛇又乖顺地呆在她的肩上,恐怕,她再多的解释,也会是徒劳。
“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它在你的手上也很听话吧?”司若弦没有忽略方才对方放蛇下地时那一个小小的动作,若她猜测不错的话,那是一种指令,一种独特的指令。
侍卫道“它不是听话,只是,对我没有办法。”
司若弦冷冷一笑,凌厉地扫过侍卫“那你又凭什么说我的目标地皇上,杀了他,对我毫无好处。”
“皇上身上有一种别致的香,而这种香,正是您放在皇上身上的,更不巧的是,这种香,正是引此毒蛇的药。”侍卫恭敬地对夜振天行了礼,道“皇上,请您摸摸腰内,是否有一片树叶?”
夜振天依言摸去,脸色骤然一变,连着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司若弦,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夜振天将手树叶往空中一扬,与此同时,驻于司若弦肩上的毒蛇飞跃而起,直奔树叶而去,咬住树叶之后,它又疾速返回司若弦肩上。
一切快得不可思议,根本无人看清是怎么回事,而司若弦却注意到了那树叶,淡淡的香味弥漫,若她没记错的话,方才在小公主身上也闻到了这种味道。
司若弦心中冷笑,更猜测着到底是谁如此害她,事情发展到现在,不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她知道,今日,她是走不出这个皇宫了。
面上,她却是不动声色,淡定地扫过思芸、廉亲王,以及夜振天,最终,目光落在那名侍卫身上。
他,到底是谁?潜入皇宫,杀害一个仅仅不过三岁的小姑娘,难道只是为了除掉她?那未免也太费心机了。
“来人,将她拿下。”夜振天冷声吩咐“八王妃司若弦意图弑君,谋害小公主,证据确凿,论罪当诛,削夺八王妃封号,打入天牢,择日处斩;其兄司正轩,谋害思芸郡主,致使其龙裔不保,证据确凿,罪无可恕,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司家满门,暂时收监,听候发落。”
这样的结局,在司若弦预料之中,心微微发紧,纵然她什么都没做过,却逃脱不掉,她死不要紧,但司家满门,那么多人命,岂能因她而无辜丧命。
直到此时,她开始明白,这些日子以来,那种不安从何而来。
这是一场密谋,一出连环计,或许,自夜城歌离开之时便开始,又或许,在阮皓等人的阴谋揭穿之时已开始,而对方的目地,亦是明确的,要除的就她司若弦。
她知道,这场阴谋,即便不是思芸郡主与廉亲王两个人的阴谋,他们也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若非他们闹的那一出,她司若弦不会进宫,不进宫,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被带离前,一个无意间的抬眸,正好捕捉到夜振天眸中划过的狠戾与决绝,司若弦顿时明白。。。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她只要一杯毒酒
2013…10… 0:2:41 本章字数:3419
皇上,终还是技高一筹!
她司若弦冷静、睿智又如何?为朝廷除歼佞、惩叛贼又如何?手掌玄音琴,弹指间便可取人性命又如何?身怀异能,能轻易烧毁一座城池又如何?还不是输得一败涂地?
夜振天想要除掉她,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夜城歌出征之后,她从不进宫,也避免与宫中之人有所接触,处处小心,然,尽管如此,还是免不得被算计。
一个人,一旦有了弱点,被人捏住软肋,那么,就算再强大的人,也中有任人鱼肉的份。
她司若弦,不正是如此吗?
司向南、司正轩、司若兰一直都是她的软肋,当然,素锦也是,只是,以丫环身份存在她,很少会被人注意到罢了,自爱上夜城歌之后,夜城歌也成了她的软肋。
司若弦一直都知道,这几个人,随意抓到一个,便能危胁到她,只是,这么多年来,她将相府上下保护得很好,从没出现一点纰漏,她做事干净利落,杀戮果决,绝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在这片大陆,没有人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
上她不廷朝。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怪不得谁,是她的执着造就了今日一切,她知道,若是在夜城歌娶妻一事上有所退步,若是在阮皓、夜城东、阮雪芊等人的事情上,她的表现不那么出色,或许,她还能平安无事。
夜振天身为一国之君,既起了杀意,那么,她便逃不掉,只是,相府上下,那么多人,他们何其无辜?她怎能让他们陪葬?
倒不是说以司若弦的本事逃不掉,而是,她不能逃,一来,相府那么多人命,难道她要带着他们尽数逃难?二来,她若逃了,那么,她的又一身份暴光,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司若弦不确定那名侍卫是什么人,夜振天又是如何请动他的,她亦不在乎思芸与廉亲王陷害司正轩的戏码,毕竟,那些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况,她心里清楚,夜城歌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唯一令她心寒的是,为了除掉她,夜振天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赔上了,才不到三岁的孩子,他如何下得去手?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帝王家也有感情,夜振天爱先皇后,爱他们两人的爱情结晶夜城釿,小公主夜芯之所以不幸,只是因为她的母亲不是夜振天所爱之人,她亦不足以讨得夜振天欢心罢了。
司若弦不禁有点悲从中来的感觉,在获息夜城釿死亡的时候,夜振天是何等伤心?何等愤怒?而夜芯,却是他亲手推向死亡的。
刑部的天牢,黑暗无比,阴森可怖,一股股难言的味道扑鼻而来,老鼠、蟑螂,随处可见,囚牢中的犯人,长发披散,模样狰狞,一声声凄厉的嘶哑喊声不绝于耳,司若弦不动声色地走着,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行至一处囚牢前,狱卒打开牢门,毫不客气地将司若弦往里推去,司若弦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这是一间单人牢房,在天牢的尽头,空间不大,四壁皆空,地面一堆杂草,老鼠、蟑螂肆无忌惮地在上面跳着,司若弦的到来,并没有给它们带来丝毫影响,看来,一点也不惧怕人类。
“你们倒是玩得欢快、自在。”司若弦随意找了个地坐下,看着窜来窜去的老鼠,轻叹。
片刻,一阵脚步声传来,司若弦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心里顿时涌起怒火。
只见两名狱卒粗鲁地拖着司正轩走来,他的脚在地面拖着,而他走过的地方,血液蜿蜒一地。
瞳眸一缩,司若弦浑身都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很想冲进皇宫,狠狠地教训夜振天一顿,让他也体会体会什么叫痛苦。
许是感受到了司若弦身上的戾气,牢中的老鼠竟“吱吱。。。”叫着,迅速逃窜而出。
两名狱卒将司正轩拖到司若弦对面的牢门前停下,开锁,毫不留情地将其扔进去,疼得司正轩闷哼出声。
那一声隐忍的疼痛声,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插进司若弦的心脏,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大哥。。。”隔着牢门,司若弦大喊出声“你怎么样?”
“若弦。。。”自进来那一刻,司正轩便看到了司若弦,为了怕她担心,他勉强扯开一个笑容。“我没事。”
“夜振天打了你多少板子?”司若弦眸中划过一丝杀气,心疼地看着司正轩。
闻言,司正轩脸色大变,道“若弦,皇上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大哥知道你心疼大哥,但大哥真的没事,不过是二十大板而已,无碍。”
其实,司正轩真正挨了五十大板,下手之人极狠,他的屁股已经是血肉模糊,疼得厉害,根本就不能坐,可他不想让司若弦担心,故意少说了三十大板,装作一副轻松样,尽管,他的额头已经沁满了冷汗。
司若弦的观察何其敏锐?她的心思何其细腻?司正轩那分明痛苦,却故作轻松的模样,还有他额头不停溢出的冷汗,以及那蜿蜒一地的红,她又怎会不知他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