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思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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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研笑容一僵,将背后的手抽出来,猛的朝他刺了过去。
夏绥远似乎早有察觉,扳着她的手腕一扯。静研腕上一痛,佩刀乏力脱落,还没来得及出鞘。
黄志刚完全没想到,这女孩子手倒是快的很,居然趁着他刚才走神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将东西解了去。
夏绥远将人拦腰一搂抗在肩膀上,不顾她的捶打,转过来望着黄志刚道:“你来有事儿?”
“殿下。”他抬眼见夏绥远似乎并不想避着静研,方才开口道:“属下今日彻查账目,最近两个月的饷银漏缺有些严重。”
“少了多少?”夏绥远皱眉,颇有些惊诧的寻思着他报来的消息。
“属下心中也没个准确的数,不过粗略估计,不下一百万。”黄志刚这几日对理军饷的账目,发觉不太对劲,似乎有人在账目上做了手脚,再稍稍深查,便发现这几次士兵发的饷银账目上都有些不清不楚,粮草的质量也有以坏充好的嫌疑。
这种事儿本来常见,基本没人会去深查,捞油水的人多了,无伤大雅也就都息事宁人,然而这次显然是差的数目过于巨大,他不敢隐瞒,立刻便来上报。
静研听了他们说的话,止住了挣扎,自夏绥远肩头扭过身来,一双清丽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是好奇。
“好家伙,胃口够大的,扒钱都已经扒到爷头上来了。”夏绥远笑了笑,“这么大笔的银子,不可能瞬间蒸发,总有个确切的流向。暗中派人去查查,总会有线索。”
说到这儿他想起午前朝堂上夏绥哲提到的,户部库存莫名其妙消失的银子,觉得这些破事儿似乎有些牵连。
“老黄,你全权处理吧,再有猫腻直接来禀告便是。”夏绥远伸了伸腰,打着哈欠道:“本王有些乏了,先去睡会儿。你自己随便,留在府内吃饭也成。”
他说完就自顾自的扛着静研入了后堂,黄志刚拱手行礼后,方才跨过拱门,就隐约听到有女子怒气冲冲的轻呼:“大白天的,放开我……呀,衣服都扯破了,你个混蛋!”
他整个人瞬间一震,脸皮轰的一下涨得发紫,赶忙加快速度落荒而逃。
偷香
静研揪着薄被缩在床侧,她今日闲来无事,身上虽然酸软却是再也躺不住,就唤了锦绣到园子里走走。正巧碰到了那个呆头鹅,本来以为能不知不觉的趁着他慌神将刀子顺下来,谁料竟然没人上套,刚呆了没一会儿就被这人扛了回来。
她侧目望过去,身旁的夏绥远似乎闭目养神,赤@裸的臂膀撑在脑后,鼻息间是轻浅的鼾声。
她心念一动,小心翼翼的自床里爬出,轻手轻脚的越过他,便想伸手去够被抛在一边小几上的衣服。
刚一伸手就腰上就是一紧,整个人被按了回去,箍住了动弹不得。
她断然是不肯乐意的,用手抵着他不断压下来的胸口,却又挣脱不得:“我想出去。”
“睡够了我陪你玩。”夏绥远哼了两声,察觉到她柔软细嫩的皮肤在怀里蹭动,忍不住将脸埋进她颈窝里亲了亲。
静研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又怕惹恼了这人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举动,也就只得缩手缩脚的闭了眼眯着。
夏绥远这一觉睡的就舒坦了许多,待到完全醒了过来,已经是日落西山。
胸口处沉甸甸的,他低头一瞧,静研正乖顺的趴在他身上睡的很甜,薄被盖住了下巴,随着她的呼吸一动一动,只露出毛茸茸的发顶。
夏绥远觉得有趣,就慢慢的伸出手沿着她妙曼的曲线一路向下摸弄。
当手伸到腰部的时候他顿住了,叹了口气,还是不成,一会儿走火了可就不好处理了。
他慢慢的翻身,将静研小心的放于床里一侧,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声道:“静儿,醒醒。”
静研嘟了嘟嘴,神智还不甚清醒,抬起胳膊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颈,羊脂一般白润的身子滑进他怀里。
夏绥远一愣,随即锤床大呼,天意啊天意,如此好的时机,居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过过手瘾,简直是变相折磨人。
他起身,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顺手扯了内衫遮掩一下,叫人送些饭过来。
第二日夏绥远称病在家,夏绥哲也没有差内侍来传,倒是乐得清闲,和静研在书房里窝了大半天。
将手边最后一本公文批完,夏绥远动了动发酸的腰,并不急着再取,转头一瞧静研手里正舀着一个玉环银杆的九连环,神情严肃认真的琢磨着解法,便好奇的凑了上去,笑着问道:“这什么玩意儿?”
“恩。”静研正努力和这东西做斗争,哪有功夫搭理他,漫不经心的摆摆手道:“打发时间的。”
“我瞧瞧。”夏绥远接过一看,这东西大环套着小环,密密麻麻不太复杂的样子,动手拆了两个就意识到没那么简单。
“哎呀,我好不容易弄得差不多了。”静研咬唇见他一通瞎拆,将好好的一个整齐的序列搞得乱七八糟,忍不住劈手夺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没好气的想办法将那东西恢复原状。
她的手纤白无瑕,合着手里的玉环,模糊望去,竟然浑然一体,夏绥远凑过去抱住她,伸手捏着她的手腕道:“教教我如何?”
静研拍掉他的手,“你写你的字去,我没空。”
夏绥远呵呵一笑,手掌一翻,毫不犹豫的钻进她衣襟里摸了起来。
静研烦的不行,痛痒之下连忙扭着身子道:“我教你,我教你。你坐回去,不许乱动!”
夏绥远目的达到,很自然的收手,施施然坐在一边,专注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喏,就是说这些环呢。只要能把它们整齐的都套上去,再解开了就算是成了。”静研想着怎么用最简单的语言说清楚:“每个环都是连着的,只有这第一个能动……恩……总之不能一下就弄好,要有耐心……”
她教的倒是挺认真,奈何夏绥远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马马虎虎的听的散漫,时不时还要动动手脚。
“就是这样了。”静研说了一大堆的规则,发觉手里的那个东西早就被夏绥远搞得乱的不能再乱,估计解开要颇费一些脑筋,抱怨道:“真麻烦,你刚才要是没动我马上就要解开了,这么一弄还得从头来。”
“那我试试。”他也不多说,将那个东西从她手里抢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想了想静研刚才说过的那些规则,就动作有些生疏的开始解扣。
“先说好了啊。”他眯着眼打量着手里那东西,一边还不忘逗弄静研,“我要是解不开,你亲我一口,解开了,我亲你一口。”
静研别嘴,嘲讽道:“解不开是你自己笨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这条件怎么看怎么都是自己吃亏。
“解不开是你这当师傅的没教好,当然要给些补偿。”夏绥远并不抬头看她,似乎真的一门心思的在盯着手里的东西。
她初时还不太在意,见他动作越来越熟,拆解的越来越快,隐隐约约有快要成功的架势,有点坐不住了。跪坐而起,上下胡乱指点着使坏:“哎哎,你弄错了,这里不要这样,应该套第三个环子……”
她靠的太近,整个人都要依在他身上似的,夏绥远微微一嗅便能感觉到那股浅香,稍一偏头在她脸蛋上偷香了一口:“乖点,这么迫不及待送上来给我亲?”
静研抽掉他的手,捂着脸往后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将九个环挨个解开又一个个顺手装了回去。
“好了。”夏绥远将那东西往案上一放,笑眯眯的伸臂去抱她:“乖乖让七哥亲一口。”
她向后一躲,夏绥远顿时扑了个空,抬头见她跳着脚道:“恩,我肚子饿了,得赶紧吃饭去。”
还没等跑几步就被人抓了回来,夏绥远哈哈大笑,捏着她的下巴不怀好意的调戏道:“我想想,可该亲哪里好呢?”
他眼珠转了转,复又点头装作很严肃的问:“静儿啊,你身上哪儿最滑?要不先让我摸摸看?”
静研大骇,赶忙挣动个没完,却架不住被他按得死死的。
他俯身,在她唇上中规中矩的温柔吮吻了一下,热烈的呼吸交缠纠结,几乎灼痛了静研的皮肤。
静研渐渐地被他亲的呼吸不稳,纤长漆黑的睫毛微微的颤着,眼中雾气朦胧,手无力的揪着他的衣衫,倒有了三分情动的样子。
然而夏绥远甫一松手,她立刻跑到一边,离他远远地,目光躲闪,神色也有些惊疑不定。
“行了,不和你闹了。”看的见吃不着,这滋味着实难受的紧,还不如暂时放过小丫头好了。
他大步回到书房正中的木椅上坐好,继续批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枯燥的公文,似乎总是有事儿处理不完。
隔了一会儿,他没听见动静,却能察觉到她的视线隔得远远一直定在他身上。
“看我干什么?你男人好看吧?”他得意的笑笑,又取了一本来看。
静研被他发觉,脸色一红,低头扯着衣角,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抬头,很认真的道:“你是不是很累?我泡茶给你喝吧。”
“好啊。”夏绥远莞尔,今儿这是怎么了?还能主动想起来嘘寒问暖,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你在这儿等着啊,我得出去一趟。”
“好。”夏绥远心知这不过是她想离开书房找的借口,也不想老是把她圈在这屋里,索性大度的放人。
静研见他如此简单就答应了,也有些诧异,但是来不及细想,整了整衣衫就推门走了出去。
她这一走,夏绥远倒好专心致志的处理正事,偶尔抬头动动僵住的脖子头颈,更多的时候是埋头思索。
他一向是没有时间概念的,过了也不知多久,书房的门再度被人推开,有人轻轻地走进来,将茶碗放在他左手边的书案上,就束手立在一边。
夏绥远挑眉,颇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怎么还真去了?”
“反正都泡了,爱喝不喝。”静研将茶盘随手撂下,那上面居然还放了一个水灵灵的梨,她舀起来,自顾自的咬了起来。
“喝,你泡的我能不喝吗?”夏绥远接过那茶碗,掀盖小心的吹了吹,浅浅的抿了一口。
静研转头,眼见他用极慢的速度一小口一小口的噙着茶水,嘴角不易察觉的动了动,似乎有点急迫的等着他给评论。
夏绥远倒是真的口渴了,也不嫌那茶温度还有些烫,喝光以后将茶碗放回原处,低笑道:“不错。”
静研有点失望的问:“就这样?”
“恩,还行。”夏绥远又多追加了两个字,但是显然还不如不加。
静研沮丧的甩手,“下次不给你泡了,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她对自己泡茶的这手本事一向颇为自负,如今屈尊纡贵来给伺候人家,没想到对方还不领情,不免倍受打击。
夏绥远大乐,将她搂过来横抱在怀里,“以后就你就你泡给我喝好了,别灰心,得在锻炼中成长。我都不在乎当个练手的,你怕什么?”
他这话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静研恨恨的锤了他一下,双手环着他脖颈,脑袋歪在他肩头,望着红木椅背上繁复的花纹,不易察觉的冷笑。
如果抗拒没有办法逃离,那么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其他有效的方法?比如说——顺从?
不,不可能,她微一用劲,咬住下唇的齿间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这样做是否是对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夫人,您都看了一天书了,歇一会儿吧。”锦绣见她捧着书本不住的发呆,便小心的上前提醒了一句。
静研啪的一声将手里的书合上,抬头扫了她一眼,心绪不佳的揉着眉头。
她起身到塌前,抱了还在呼呼睡着的小白狼,扯着它的尾巴:“就会睡,饭桶一个。”
小白狼悠闲的在她怀里打了个滚,翻身露出鼓鼓的肚皮,接着睡。
“小夫人,要不然出去逛逛吧。”
“去哪儿?到哪儿也脱不了这个笼子。”静研握拳,将怀里的白狼放回到床侧的篮子里,“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屋里的好,也省的出去讨人嫌。”
锦绣沉默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于是又问道:“要不然,和殿下说说去……”
静研摇头,正要开口,却听到小楼外侧的院内似乎什么东西扑通一声落入。
她掀窗一瞧,正撞见一个人颇有些狼狈的起身,正用手拍打自己身上的泥土灰尘,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骂些什么。
静研好奇,忍不住多瞧了两眼,那人似乎也察觉到楼上有人看他,(。。)整 理好了衣衫,便抬头,冲她负手一笑。
那人一身月白色长衫玉立,整个人如同旧刻本内描绘的翩翩公子,能够想到的描绘那种俊朗的词汇似乎都已经穷尽,你说不出对他的感觉,但是却会被惊艳的瞠目结舌。
静研短暂的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