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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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雪宝很好,傅足悬在心头的担忧消失。
他走到一棵老树下,顿时,老树周围松湿积雪的泥土洁静而干燥。他坐下,背靠树干,听风看雪,豪气干云,快意无边。
他喃喃吟道——
我并不孤独,有风雪为我祝福,有老树为我站岗,还有雪宝为我牵挂。嗯,还有恶,这个混蛋想他干什么?想了这么多,怎么能不想古灵呢,她有没有想我啊?……
不久,他闭上眼睛休憩。
古灵想他都快想疯了。
同一时间,她正在自己的寝室里,捧着灵犀镜大哭。她似乎感到傅足回来了,刚睡不久就被一阵心跳惊醒,捧起灵犀镜一看,叫她心疼,这个傻瓜居然在风雪之下睡觉!他!他怎么这样啊?!不知这种天气他还能做什么美梦,嘴角居然还有浅笑!
他在什么地方?荒地,老树,平凡得数不胜数,到哪里去找他才好呢?
她再也等不下去,穿好衣服,夺门而出。虽然不知道究竟要到何处才能见到他,但是总比坐等要好上许多,她认为。等待太辛苦,寻觅是希望。
二千多个时辰的等待,让她重新领悟了等待的意议,那种用整个身心去等待的岁月很辛苦,也很幸福。真没想到,真正地喜欢一个人,会产生如此丰富的感觉。
风息,雪停。夜空,又现月亮,很清明。
一阵愤怒的呼喝声远远传来。
傅足醒。
他循声而去。步行。
他不需要飞掠,他正在与那群声音相向而行,很快就会照面。
约盏茶时间,突然,迎面一个身影撞向他。
傅足一闪身,一抄手,接住这个身影。
上下一扫视,原来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个头也相仿,浓眉大眼,不失英俊。
此刻,年轻人气喘呼呼。显然奔了很长时间。
年轻人一把握住傅足的手,急道:“好兄弟,救哥们一救。”
就凭这称呼,傅足就想拔刀相助。他道:“有多少人?”
年轻人道:“不多,五十号人左右。”
傅足扬扬眉,这多么人追你一个还嫌不多,不多你为什么抱头鼠蹿?他道:“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年轻人道:“杀人要理由吗?”几句话的时间,他已不喘了。功力可以哦。
“包围贼子!”
这时,数十位锦袍大汉闪到眼前,停也未停就围成圈,将他们口中的贼子圈在垓心。他们共分成三层,拉开架势,威风凛凛。他们一半人手执铁笔站在后层,一半人赤手空拳立在前层。他们均在三十上下年纪。
糟了,铁笔这种兵器好像是木派的。是古灵的派系!
贼子?难道这小子偷了人家东西?!
傅足心中矛盾一下,要不要为这小子跟木派的人干架?
只见正面的一个虬髯大汉皱眉道:“怎么回事,明明一个小贼,现下却成了两个小贼?”声音本就哄亮型,他说得更是大声,如雷鸣。声音大就表示有理,他一定是这样觉得。
傅足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服,这虬髯客竟将他也当成贼了!既然知道只一个贼,那另一个就一定不是贼嘛,怎么这样说话!哦,也许他们将我当成这小子的同伙了。
虬髯大汉道:“豆子,到底哪个是偷咱城主宝贝的贼子?”
他旁边的豆子也皱着眉头道:“雷师兄,天黑瞧不清楚,只知那个贼身穿黑衣,个子么这两小子差不多,其余印象都是模糊的。”他长着一双豆眼,小小的,圆圆的。他叫豆子,是否与他眼睛有着联系呢?
豆子接道:“那个贼子被我们追了百多里,应该气喘嘘嘘的。”
虬髯大汉道:“他们都是平静的,分不出。”
豆子一双豆眼熠熠生辉,在傅足与年轻人两者之间转了转,又接道:“雷师兄,有胆量敢偷咱们城主宝贝的贼子一定是气概非凡的人物。”他指着傅足,“雷师兄你看这个小子,从头到脚都与众不同,想来定是那位贼子了。”
傅足气得肺都快炸了。有这样推理的吗?气概不凡的人就一定是贼吗?
不意,豆子的话还是小意思,年轻人的话能叫人气得吐血。
年轻人现出一副痛心状,双手握着傅足臂膀道:“弟弟,哥哥早就告诉你不要偷人家的东西,你偏不听,叫哥哥如何向死去的爹娘交待啊!”
傅足怒喝:“你——”
同时,豆子立刻急速道:“杀了他!”
于是,刚说一个字的傅足被五十来个人围攻。这帮人似乎很讲理,居然将年轻人抛了出去,单单袭击傅足。
年轻人运用功力轻轻落地,回头一望傅足,叹道:“对不起了兄弟,哥哥要是能斗过他们不用你帮忙。”然后,隐没在黑暗中。
正文 第二章 十五
古灵走出至柔小庄了吗?没有。
她还在她家的客厅里,急得直跳脚。
古九说什么也不同意她深更半夜出去,找傅足也不行。理由有三:一个女孩子家三更半夜出去寻找心上人,成何体统?这是其一。古灵不知道傅足的确切地点,要到哪里去找?这是其二。眼下,五派纷争,已不像以前的太平日子,各派之间还能和气一点,如今异派就是仇敌,谁管你是不是少掌门?这是其三。她毕竟是做娘亲的人,多少还知道关心自己的孩子。
古灵直叫:“我的好娘啊,什么时候你都不关心我,这时候你像个娘似的关心我,我一点都不感动。”
她再叫,古九不理她。
古九笑她:“急什么急呀,是你的就是你的,永远跑不了。”
又笑她:“都说你变得沉静了,原来全是假的。”
古灵噘嘴道:“本来就是假的,你们眼花看错了不怪我。沉静有什么好,像个呆子似的,无声无色。那时,傅足没回来,我想活跃跟谁活跃去嘛!”
古九面色变了变,微怒道:“你想气死你娘不成?依你的意思,只在傅面前你才是活物,在我们面前就成呆子了?!”
古灵也觉得自己的话说过头了,十几年亲情居然比不上半年多的那什么爱情,亲爱的娘听了该会多伤心呢。她上前拥抱母亲,轻声道:“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想他了。”
傅足回来的问题一直是古九疑惑的,古灵又没出门,她是怎么知道傅足回来了?她古九还不知道,古灵却知道了,岂非是怪事?
古九问:“你怎么知道傅足回来了?”
古灵只是答:“我心跳得历害,那不是他回来是什么?”她说得并非谎话,确是因为心跳将她从睡眠中惊醒。然后,用灵犀镜证明一下而已。她不想将灵犀镜的事告知母亲。这面从水中城市得来的镜子之所以被她命名为灵犀镜,因为她只想将之与傅足分享,不愿它被别人染指,这表示一种纯洁,爱情需要纯洁是不是?她在心中笑自己好没出息哦,从来有好东西就拿出来与大家分享的自己居然开始有了自私的心理,因为傅足,因为爱。
女儿你虽依偎在娘的怀里,其实你的心却在远方浮游。女儿,娘怎会不理解恋爱中的少女的情怀,娘也年轻过呢。古九心中又酸又甜,亲情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为何亲情在爱情面前显得这样渺小微弱?
古九亲吻怀里女儿的头顶,柔声道:“乖女儿,娘知道你很想他,等天亮了带上几个武功高强的师弟一起去找你的傅足。”捧起女儿憔悴焦急的小脸,“现在什么都不想,先去睡觉养足精神。我想,你的傅足不希望见到你满脸无光的样子,你说是不是?”
古灵感动了,真的感动了,两行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再度扑进母亲温暖柔软的怀里,甜声道:“娘,原来你是这样的好。虽然它姗姗来迟,还好一点都不算晚。”
古九竖起巴掌欲给她一下子,但最终却是轻轻地落在女儿的脑袋上,笑道:“鬼丫头,你娘一直都是好的,否则才不那么辛苦生下你来。”
趁着娘高兴,古灵想到一个许久没有解决的问题,抬头轻轻道:“娘你接受楚叔好不好?楚叔他是很好的男人哦。”
古九怔愣一下,才明白她这个乖女儿的话意。她推开女儿,皱眉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少管,快睡觉去。”
古灵大着胆子再试一试,拉着母亲的手摇啊摇,道:“娘你像疼女儿一样疼楚叔,将他收下来吧,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三口那多好啊。”
古九提着女儿的耳朵向楼上拽去,边走边道:“古灵,你再跟娘讲这样的话,娘就不准你见你的傅足,不信就试试瞧。”
古灵歪着头,跟着母亲走,小嘴里仍不安静,一边嚷嚷:“哎哟哎哟……”一边说:“楚叔的肩膀很宽厚,很舒服,很……”想来她的耳朵被提着一点也不疼。
“砰”一声,她的房门被关上,她的人跌在了床上。剩下的话全部回荡在她的小小寝室里。这些话本来说给母亲听的,母亲不在,说了有何意思。她挠挠头,嘀咕:“不知道我那个亲爹是什么人,竟让娘这样念着他。画像上的那个中年儒士的模样是很不错,但他从来没照顾过我,都是楚叔关心我。这两个父亲一样的人,帮哪个好呢?”
古九垂首慢慢步下长阶,每一步都不轻松。思绪盘旋在两个男子之间,一个是心中恋慕的爱人,一个是无所不谈的故人,根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关系。可是为什么,总觉得亏欠这个故人似的?……
“呀。”
沉浸在淡淡的忧愁中的她一头撞在一堵黑墙上。
这堵墙不但不坚硬,反而是温软的。
楚玉立在进书房的门前。
古九轻蹙眉尖,责问:“楚玉,为什么撞我?”
楚玉微笑道:“明明是你撞我,讲点理好不好?”他转身进入书房,“快来,有大消息。”
古九立时进去,道:“傅足出现了是不是?”
楚玉摇摇头,道:“衣明朗出现了。当然,都一样。小九你看这两个正邪代表人物回来了,真正的乱世争雄战役开始了。”
古九叹道:“好啊,火派要发动凶猛反攻了。真没想到小小的衣明朗是五把刀。”顿下,接道,“虽然战争是残酷的,总比一潭死水好多了。楚玉,我们的军力如何?”
楚玉道:“除了火派元气大伤,其余四派的实力仍然是势均力敌,半斤八两。”
古九沉吟道:“你猜衣明朗有什么法子重振火派?”
楚玉笑一下,道:“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小九你刚才心事重重就是为了这事?”
这倒是很好的理由,古九顺口答道:“嗯。”一个字,很简单。
楚玉看着她笑,很轻。
古九别过脸去,幽幽道:“你笑什么?”
楚玉道:“你的叹息是因为我。”
心事被人识破,好不尴尬。他从来不给她留一点面子,所有秘密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古九瞪他:“你又知道了?”
楚玉微笑道:“能让我们的古大掌门心生淡愁的除了情之一物,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叹息一声的。你从来不知烦恼为何物,淡然的轻愁是能在你脸上出现的最大的悲容。”
古九气得脸上发烧,他这是在说她感情贫乏,比冷血好不了多少,没有深邃的忧愁就没有丰沛的爱,对任何人对任何事都是如此。其实她只不过是不想将凡尘俗事看得很重而已,无论什么人什么事。
她鼓起双颊,盯了他好一会儿,怒道:“你成心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她怒是怒了,但声音很低很低。
有人说不知愁的人是天真的人,她的样子确是天真的很,脸颊绯红,似怒非怒,可爱又可恨。楚玉道:“这里很热我受不了了,要出去冻一冻。”他大步走出。
古九追上去,笑道:“与其干冻不如堆雪人,这次的雪下得不小啊。”
她还笑得出来,真是叫人难以忍受。一颗清高的心灵就这样被她收服了。纯属自愿,与人无尤。为什么我们只能是游伴?因为太多厮守,从而亲情太盛,爱情太弱。楚玉这边悲哀地想着,那边欣欣然与她去堆雪人。
一场激战正在上演。
荒原上的落雪被踢踏的四下飞射,一片片晶莹的雪光在暗红的夜色下奔流。
人影蹿上蹿下,左飞右掠。
别说这帮区区五十人,就是五百人,想叫他们瞬间败落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傅足没有这样做。他想看看他们的武功到底有多强?是以,他凭着快绝的闪避,在他们中间如鱼般游来划去。偶尔地让他们吃点苦头。
锦衣大汉们可不想跟他玩,招招痛下杀手。
二十几位铁笔们打先锋,其余人等围在圈外游移。那一支支儿臂粗的铁笔夹杂凌厉劲风齐齐袭向傅足周身要穴。原来,他们是打穴高手。相信身体不论那一个地方被点中,就必死无疑了。傅足心中有些愤怒,电子書網WWW。UMDTXT。COM不就是一件宝贝遭窃了嘛,值得你们非取人命不可吗?也不知那年轻人拿了人家什么宝贝,叫他们这样愤恨?
铁笔四面八方点到傅足身上。他活不成了!他们都知道。
却不料,傅足身子一转旋了上去。
铁笔们惊讶,眼睁睁地看着傅足在笔尖触体之下溜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