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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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是这样的美丽,她的衣服也非凡品。这件衣服很宽大,很飘逸,全白的底子,缀满彩蝶。仅有彩蝶当然不值得稀奇,如果这样平凡也不值得一提。奇妙的是那一只只彩蝶在翩然飞动,角度变化万千,美不可言。因而这件衣服迷人的色彩是变幻不定的,美丽的神秘。彩蝶看得见,却捉不着,它们与衣服是浑然一体。
傅足三人在打量她。
她当然也在打量他们,黑长发黑眼睛,倒也好看。她竟然轻扬嘴角微笑起来。
有一种声音,炎夏听来可以清凉,严寒听来可以温暖。她的声音正是这种。她道:“三位英雄请手下留情,白魔星座的人,头发比生命重要。我们多有得罪,还请原谅。”语气彬彬,态度谦逊。
女孩的话音一落,就听一片抗议的声音响起。
白魔王喝道:“幽步,不要对低等生物求情!”他死不承认地球人的智慧与潜能的卓越超绝。
一群臣子齐声道:“公主,万万不可对外星来客示弱半分。”他们个个面色沉郁,脸孔紧绷。
呵,还是一帮死要面子的、不识时务的愚勇的白魔。
公主道:“哥哥,我们应该愿打服输。嘴上再不承认也没有用的,这三个地球人非同小可,尤其是这个黑衣人更是不得了。他们本无心伤害我们,都是我们存心不善,才惹来烦恼与羞辱。错在我们,与他们无关。”
衣明朗伸手一招,撤消那片火红的刀光。他笑道:“公主说得对极了,你们是自取其辱,怨不得我们。你们最好立刻送我们回去,不然,多拖延一分你们的小命就危险一分。”他虽面带笑容,措辞却十分锋利,透着刀刃一样的锐气。
傅足道:“白魔星人的别有特色的待客之道令我等毕生难忘。地球人愿意永远遥看白魔星球的转动。”
他话外之音就是,白魔们你们欲要消灭地球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星球的安危。
白魔王怒不可抑,厉声道:“狡诈卑鄙的你叫什么,报上名来,日后再来决斗!”
衣明朗怪声怪气地哈哈哈三声,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白魔王皱眉,嘲讽道:“不管他是谁,反正宇宙第一不是他。”
衣明朗拍着傅足的肩膀,无比骄傲自豪地道:“不是他,难道是你不成?告诉你,他就是人称‘打遍宇宙无敌手,寂寞无边求一败’的傅足傅大侠。”
此话一出,举座震惊。
傅足面无表情,内心也只撞出小小的浪花。不该激动就无须激动。他心道:“好你个衣魔头,杀人不见血,恶毒到极点。”他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脸上飘过,有三个人的表情例外,一是衣明朗居然天真无邪地对着他微笑,似乎在说,傅哥哥,我帮你扬名宇宙啦;二是石妙谛居然给他以顺其自然的眼神,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自有路,不必为将来烦恼。这人真奇怪,对别人的事他总是想得开,惟独对自己的事显得分外手足无措。还有一个人的表情物别,就是那个公主,她居然看着他亲切地微笑,眼睛说,你是最强大的,最有智慧的。
白魔王傲然道:“好,宇宙将会记住傅足这个名字。用你们地球历计算,四年后的今天,我们会通知你在什么地方决一胜负。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公主道:“哥哥,让我送他们回去吧。此处距离地球非常遥远,单凭自身的能量无论是谁都不能抵达。”
白魔王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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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知道这是同意了。不反对就是同意。她伸手一招,那块白纱巾缩小飞到她脑后,自动束起她的披发。
平生第一次星际之旅就这样结束了,对于傅足,对于衣明朗,对于石妙谛。这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太空经历。他们三人全部这样认为。其实,这并不能算是惊心动魄,但是可算是不平凡吧,不平凡就是惊心动魄。
茫茫宇宙中,有一只飞碟向预定的目标前进,地球。
这次,傅足三人坐在宽敞的操控间,四面是各种方块仪器,密密麻麻的各色的掣纽。公主不时地察看一下仪器上的信号,间隙时分就和他们聊聊。
傅足问了几个问题,都得到满意的解答。
“星球落后就一定要被消灭吗?”
“这只是战争狂人的思想,没事找点事做做。宇宙中存在一个相当庞大的战狂联盟,经常驾着飞碟在宇宙中搜寻落后星球,计划一番,一举歼灭。我哥哥是战狂联盟的一个成员。”
“臣子们不反对?”
“君王决定的事,臣子只有绝对服从。”
“为什么你们的头发比生命重要?”
“头发长短是法力强弱的象征。”
这时,傅足暗惊:“这么说,你的法力比你哥哥强上许多。为什么不出来露几手呢?说不定我们不是你对手呢。哎,真笨死了,这个女孩子跟他哥哥不一样,心灵和外表一样美好芬芳。”
“那些一只眼睛的是什么?”
“当然是怪物,具有绝对忠诚的思想,威力不凡。他们俱是复制品,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衣明朗在一边默默地听他们对话,目光在他们脸上飘来飘去。他发现一个情况,心中邪恶地笑了两声,眼珠子转转,一场由他亲手导演的苦涩情感大戏隆重上演。
“公主,你叫什么优步,优雅的步伐?”
“是幽步,幽谷漫步。”
“哦,我们可以叫你名字吗?”
“非常乐意。”
“幽步,不管你多大,反正你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我们的傅大侠至今单身,”他有意无意看了傅足一眼,“你喜欢他就到我们地球来做他妻子吧。”
正文 第二章 十三
此话比睛天霹雳更震人心魄,惊得傅足跳起来。他什么事都可以淡然处之,对这种事他不是随随便便的。
“真的吗?我可以吗?”幽步热切询问,满面欣喜。她一双澄澈冰亮的眸子对牢傅足,含情脉脉,若有期待。
“衣明朗他胡说八道的。”傅足脱口而出。他什么也没想,只知道此事须得快刀斩乱麻,不宜拖泥带水。
“叮!”
一颗珠泪从幽步眼睛中滚出,滑过她的脸颊,跌在脚下的金属面板上,发出响亮的伤感的声音。珠泪撞击坚硬的面板,碎裂,粉屑飞溅,点点晶莹,点点伤心。
这不是一颗泪珠,是一颗纯美的心,刚才还是平静欢乐,现在已是伤痕累累。
傅足感觉如是。
幽步秀眉颤栗,眼帘低垂,咬紧下唇,似乎想控制不要哭,可是珠泪汹涌而出。
“叮叮叮……”
珠泪频撞金属面板,奏出一支哀哀凄凄的伤心曲。
真要命,竟有一个女孩为他伤心的泪水滂沱。每一声响亮悲切的珠泪声都让他的心弦抖动一下。傅足感觉自己的心也在碎裂中。无论什么人为他伤心,他都会难过。
衣明朗暗中嘿嘿两声,闪到傅足背后,给他一记“缠绵掌”。
于是,巨大的推动力将怔忡不知所措的傅足推飞过去,撞在八尺许开外的幽步身上。幽步被他撞得仰身向后跌倒。这个时候,傅足应该清醒了吧?当然,他再不清醒还是傅足吗?在幽步还未倒下的霎那间,他及时伸手拽住她的一只手往回拉。用力大了些,幽步反撞在他怀里。为防止她反弹,他不得不双臂环住她。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芬芳在这一刻流溢。
平生第一次拥抱一个女孩。她的身体娇小,温暖,柔软。抱在怀里挺舒服的。不知为什么她的心跳得好快,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栗,因为刚才的一撞吓坏她了?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在这一瞬间,傅足心里既甜又苦。甜的是,这样美丽的女孩居然喜欢他。苦的是,她不该为他流泪,凡是流泪的感情都是有遗憾的。
一瞬间拥抱后,傅足轻轻推开她。不意,她紧紧环住他的腰。什么时候她环住自己的?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一定是自我陶醉时,她悄悄的环住他的。这样岂不是相拥?相拥是不是比独拥好上很多呢?
衣明朗叹道:“瞧他们抱得这样紧,感动啊,浪漫的太空之恋。”
石妙谛也叹道:“衣明朗你为什么要害傅少侠?”
衣明朗笑道:“这怎么能叫害他呢?应该是他害幽步才对,竟然在短暂的时间内让幽步迷恋他。所以他应该对幽步负责。”他心中却在说:“古灵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嘿嘿,就是要让傅哥哥你得不到你最喜欢的女人。”
他们的对话,幽步似乎听出什么异样。
幽步一直在轻泣,在傅足耳边道:“为什么?”
傅足沉痛道:“对不起,我心中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话一说完,他感到幽步的颤栗加重了些,她哭得更历害了。
幽步道:“为什么要这样坦诚?为什么不骗骗我?”
傅足道:“我骗你,你真的会高兴吗?”
怎么会高兴呢?当然不会高兴。不但不会高兴,一定会很愤怒。想通这一点,幽步的眼泪渐止。
傅足感觉到幽步的身体不再颤栗。似乎还听到了轻轻地笑声。
幽步主动放开他。
衣明朗看到情况不对,立刻大声道:“幽步,我们的傅大侠是地球上的稀有品种,百年难得一见,相貌武功人品都是上上等,你一定要抓牢他。”
幽步用手背擦擦眼泪,看到傅足面有忧色,微笑道:“傅足,你别难过,我不会为难你的。”说着,又不禁流下一串泪珠。多少有些遗憾,不是吗?
这一串泪珠是怅惋的,更是豁达的。傅足很开心,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微笑道:“幽步,谢谢你。”
这时,操控间一阵“嘀嘀嘀嘀”的声音响起。
幽步道:“地球到了。”
衣明朗贼心不死,道:“幽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可要想清楚啊。我们要走了,真的要走了。你,你不要哭啊,不要哭啊,不要哭啊。”他连说三声“不要哭”,用意正是催促幽步快点哭,哭得更凶点。
他似乎还要说什么。傅足闪到他面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立刻,他面色苍白,闭紧嘴巴,眼中恨意一闪而过。他心中恨恨道:“卑鄙!”
傅足看着他笑了笑。他转头道:“石朋友,我们走吧。”
幽步没哭,她送他们出了飞碟。
登时,熟悉的风景映入眼帘。地球的蓝,地球的绿,无一不显得亲切,温暖。尽管身在至高处,看到的只是色块,那种重归家园的欢乐浓浓地涂在他们三人脸上。
飞碟底盘出口投下一道光束,幽步在光束里,对光束外的傅足道:“再见。”语声哽咽,万般不舍。光束消失时,一半哭声随着飞碟走了,一半哭声回荡在空气中。
要命的是,空气中的哭声似乎都钻进了傅足的耳朵。他不禁手捂胸口,暗叹。
咦,他是不是心疼了?如果不是心疼,为何手捂胸口,面浮愁云?
衣明朗慢声吟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当今傅足更胜一筹。”突然,他闪到傅足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看他有没有痴了傻了,满怀同情道:“傅哥哥,你如果舍不得幽步就去追她,古灵那边你不用担心,她哭几下就没事了。”说完,哈哈哈三声,身形一闪,无影无踪。
石妙谛冲着衣明朗消失的方向“呸”了一口,道:“衣魔头你嚣张的日子不会久长。”顿下,接道:“傅少侠,大恩不言谢,请到舍下饮上薄酒一杯。”
傅足婉言谢绝:“石朋友,改日定与你一醉方休。眼下,我还要找我的雪宝。这次惊吓不小,你身体尚虚,回去好好休息。”然后,与他握手告别。
石妙谛坚持不过他,走了。
天际苍苍,孑然一生,静悄悄,死寂寂。一只飞鸟也没有。这就是孤独滋味吗?傅足自言自语:“谁都有可能离开我,雪宝不会离开我。雪宝,你在哪里?”他辨一下方向,向左方闪没。
行走在地面,傅足目现惊骇,身体不由地颤栗,手足冰冷。不是天寒,因为牵挂。他发现他与地球的时间脱节了。他心中一遍一遍忧急地呼喊:“雪宝,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恶有跟你在一起吗?……”“恶,你一定要保证雪宝安然无恙,否则,我上天入地不放过你……”
一路走来,从小镇到郊野,他所看见的,已不是绿意盎然的暮春时分,而是萧索凄寒的初冬季节。路边的树木只有光秃秃的枝条,上面挂着几片干枯残破的黄叶,正在摇摇欲坠,瑟瑟发抖。田野褪去了碧色的外衣,袒露着它的本色的皮肤。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只不过到另一个星球走了一趟,感觉最多是半天,地球已过了半年。不可思议,不可理解。傅足在迷茫中忖思,在焦虑中寻找。他感觉雪宝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呼吸微弱,可就是无法确定它究竟在何地。
是的,他们不在的日子,地球时间过去了半年,从暮春到初冬,从明丽到萧瑟。
半年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也不是很短。这半年,江湖发生很多事。五派的称霸战争断断续续进行着,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没有结果。
最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