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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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丰富人的阅历的。我们加快速度,甩掉武纯青好不好?”傅足回头望,还不见他影子,犹豫道:“这不太好吧。他会生气的。”古灵努嘴道:“管他作什么?他是大坏蛋。总想着害你呢。”傅足哈哈一笑:“我命大,他害不了的。你知道有一句话这样说:害人不成反害己。当一个人总想着加害于人时,说明他的心灵生病了。你想他是病人,活得能快乐吗?”古灵凝眉沉思片刻,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们倒应该对他客气些啦。其实我们对他一直很客气,是他对我们再三的刁难。”
说话中,听到一声长长的转着弯的口哨声。可以确定声源来自后面。古灵回头看去,一个人影,离得太远,看不真切,猜想定是武纯青啦。他吹这一声口哨干什么?很快,答案揭晓。所乘的红马放慢步伐,小步遛达起来了。任你怎么呼喝,它也不理你。古灵明白,这是武纯青训练的马匹,它的主人对它发出减速命令了。不论红马怎么变着速度,雪宝始终与它并行。
正文 第一章 二十七
不多时,武纯青到了。他道:“你们两个,真是不够朋友,三番两次将你们的同路人抛弃,用心当真可恶。”语气颇为不满。天哪,他猪八戒倒打一耙,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能将人气死过去!“傅足,你为什么要逃?一群小美人围着你,那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事。”武纯青眼斜着傅足,讽刺地笑道。言下之意么,傅足你没用到家了,应该退出男人队伍。
傅足来个实话实说:“因为我是傅足,不是武纯青你。”
最直接最有力的话,轰得武纯青腮部肌肉发抖。他气,这个傻小子挺会说话呀,他这是明摆着耻笑我武纯青用情不专,泛滥成灾呀。
古灵拍手大笑道:“好好。武纯青你听到了没,和你初次见面的傅足将你透视得一清二楚。”顿下,接道:“等回去后,我要告诉武伯伯,你一路上尽使坏,叫他将你关进黑屋子,闷你三天三夜。”
武纯青哈哈笑道:“灵灵,那是你家的黑屋子吧。哪个下人不听话了,关他个三天三夜,据说被关过的人夜里恶梦不断,后来没几天死掉了。不知那屋子里有何古怪,日后定要去察访察访。我爹对我是十分宽松的,他才不管我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他心想:既然傅足不爱女色,那么金钱对他是否有诱惑力呢?念及此处,当场就说了出来:“傅足,我给你十万黄金,你离开古灵如何?”挑动眉毛,傲气逼人。
古灵大叫一声,叹然道:“武纯青你能不能说点有意义的话?别吐出这些无聊的句子行不行?你请我们玩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不好吗?”
武纯青冤道:“我这是帮你考验傅足,看他对你的真心究竟有几分?你否认我的一番好心,我比窦娥还冤啊。”
古灵皱眉叱道:“你没有这资格!”
一出口便是十万黄金!到底是有钱人。但,十万黄金怎能与活生生的古灵相比。傅足长身而起,立于雪宝背上,眺望前方,悠然道:“十万黄金相比古灵,犹如一粟之比宇宙。”这个比方实在是比得妙,比得绝。任你武纯青穷其一生,挖空心思,倾其所有,拿出的金钱又有几何?告诉你,有些人肯为金钱而出卖心之所爱,但不是我。古灵正是我心之所爱的女子,我不可能用她换你的区区十万黄金。不过,你无条件地送给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武纯青怒吼:“傅足,你说话不会含蓄点吗?没见过你这么损人的。”十万黄金是多么庞大的财富,在他眼里竟一文不值至此!也就是说荣华富贵的我武纯青在他傅足眼里实在是臭水沟里的一株草芥,不但卑微,而且臭不可闻。忍无可忍,说着策马撞向傅足。
庞然大物砸来,焉有不避之理?雪宝不用命令,呼的一下飙驰而去。
武纯青紧追不舍。
前方有个岔道,一条向西,一条向南。他们朝南奔了去。
幸福感在心中荡漾,古灵笑,多美妙的比方,自己是宇宙呢!从来没听过一个男子将他喜欢的女子比作宇宙的。只听过什么天地之比,雨露花儿之比,太阳月亮之比……忽地,见他们走错了路,叫道:“喂,那边不是去唱歌墙的路。”策马追去。
雪宝如若一个顽皮孩童,它见载着武纯青的白马快碰上自己时,便忽地飞前数丈;见白马离自己太远了,便闲闲踱起步来。总之叫那也长着一身白毛的家伙不能碰上自己。
傅足只觉好不快意,不禁哈哈大笑。他依然站在雪宝背上,却转身面对武纯青,抱臂,侧视,带着复杂的笑容道:“武纯青,你身为堂堂一位少掌门,气度还太狭隘,远远不比你父亲的宽广胸怀。还须多多修身养性呀。”语气有五分揶揄,三分忠告,再加二分老气横秋。俗话说,年轻气盛。他太年轻了,所以尽管本性很温和,但在武纯青反复多次的戏弄下,也不禁想报复一下。
“臭小子,今天不拔了你的三寸烂舌,我就不是武纯青。你可以骂我卑鄙无耻,骂我十恶不赦,但绝不能叫你这样以长者的口吻对我说三道四。”武纯青喝道。追逐中的愤怒的武纯青居然心智清晰得很,将那二分老练训诫的口吻听得明明白白。他脑子爆炸,怒火烧身,“嗖”地一下从马背上腾空而起。不愧是一位少掌门,他身在空中,依然保持优雅的动作。只见他似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追了片刻,然后以一种极速向傅足俯冲过去。天哪,难不成他又要施用苦肉计,将自己身体作为炸弹,来个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他完全可以远距离地发射幻刃,比如剑,一剑刺穿傅足的心脏。他没有如此,他在俯冲前的一霎那,一个邪念冒出。
哼,武纯青你本来就该骂!傅足说得对,你确是须要勤加修身养性,学会宽容待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大可和傅足辨驳嘛,哪有像你这般动辄便要打人杀人的?只准你气人,不准人气你吗?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古灵寻思。这些话么,就不用说出来了,傅足说了就够了。武纯青已经大气了,不能再激怒他了。之前,见傅足无险,大感快慰。现在,险象环抱傅足,古灵惊叫:“武纯青住手!”说着,飞身离马,冲过去。危急之中,将自己的武功大大不如武纯青的事决绝地抛于九霄云外去了。
此处地形正是中间一条大路,两边野草没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人,没有第四个。
该来的终于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上!不知道能否得胜?不管了!哦,对了,古灵有些怕武纯青,因为武功比他弱。而我的武功又比古灵逊色一些。逃吧!迟了,逃是逃不了的。豁出去了,好歹轰轰烈烈的死比无声无息的死强上一些吧。
主动出击,总比坐以待毙强。雪宝的速度现下有点相形见绌了,为了不让雪宝受到伤害,傅足飞身而起。转换方向朝左边的广袤野草中飞去,将武纯青引得离雪宝远一些。本能运起护身罩防身。
很奇怪地,五大派的护身罩都是如一个巨大的泡泡一样,将人罩在其中。而傅足这小子运用的护身罩竟然贴着身体,其上泛着亮金色。远远望去,活似一个有着金色皮肤的人,除了衣服遮挡的,头和手均在金光闪闪。对此,武纯青了解到两个情况,一是傅足你小子的修炼不浅嘛,居然有十年左右的修为,二是瞧这种贴着肌体生成的护身罩,小子你莫非是我二叔的弟子?哼,不管你是谁的弟子,今天定要教训教训你。
正文 第一章 二十八
看看距离雪宝已经有十丈远了,不必担心动武时会伤及它了。这时,身在半空往前飞行的傅足突然转身,面向飞扑而来的武纯青,但并没有朝他冲去,而是以同样惊人的速度倒飞。傅足双手同时并指如箭正欲射出幻刃袭击武纯青,蓦地,非常恼人的问题闪现脑海:“糟糕,从没杀过人,什么地方是人的要害呀?杀鸡宰鱼,知道鸡脖子与鱼腹是它们的弱点。那么人呢?”顿悟,“笨蛋,会喘气的东西只要让他不能喘气就行了啊。对,射他的咽喉。”又心有不忍,“可是,万一不幸杀死了他,那多残忍。”他思如走马。陡地,发现武纯青又欺进不少,心下一慌,剑指送出,发出两柄形似匕首的幻刃,带着凌厉劲风分射武纯青的眉心与咽喉。也许是急智吧,突地想到人的头部的四面八方都是要害,于是多射他一个眉心。可惜可惜,心慌意乱之中,两柄幻刃的方向未控制好,结果偏差太大。武纯青闪都没闪,幻刃自己越过他的身侧呼啸而去。
“哈哈,傅足你想杀人也该镇定下来是不是?瞧你临危恐慌的样儿,干脆回到你妈妈的怀里呆着吧。真不知道你出来闯什么江湖?”武纯青一边嘲弄傅足,一边极速拉近两者之间的距离。
突然,傅足眼前一花,只觉后颈一紧,一只手抓向后面衣领,再一个旋转,只见自己被迫着随他向空中飙升,向前疾飞。不用说,是武纯青的毒手抓住自己了。奇怪,运用的护身罩怎么一点作用不起,他一伸手便将我抓牢了。按理,具有弹力的护身罩最起码也得将武线青弹得退回数尺,然后再抓住自己才是啊。傅足苦笑,辛辛苦苦练了两年的武功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见武纯青只是揪着自己向前狂飙,不禁问:“喂,你要干什么?”武纯青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古灵追近,叫道:“武纯青你要带傅足去哪儿呀?”见武纯青在要撞向傅足的霎那间,鬼魅也似绕到他的后面,揪着傅足向前直飞而去。想不出他武纯青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会对傅足客气的了。只见武纯青缓了缓飞速,道:”灵灵,抱歉了,我要去教训教训他。”古灵怒道:“不——”刚说半个“不”字,武纯青已带着傅足在她眼前远离得只剩一个黑点了。忽地,黑点从空掉了下来,距离地面约莫有百多丈之高。“该死,不会慢点么,这样跌下去会跌断骨头的。”古灵看得又急又怒又担心。
极速下坠之中,傅足的脑海不由地跳出两年前的被摔深谷的一幕,惊心动魄地从高空坠落的情景。现在,忽然忆起这些,心悸起来。他被武纯青揪着挣扎几下挣不脱,干脆由他抓着好了,为防止武纯青将他扔下,他突地转身,拦腰死死抱住武纯青。心想:哼,要死一起死好了,自古以来谁无死,只不过早些迟些罢了。武纯青嘿嘿坏笑:“傅足,这可是你自己扑进我怀里的,待会儿有你好看。”傅足心想:“能有什么好看,大不了杀了我。”倏忽间,“砰”地一声落地了,哈哈,武纯青当了肉垫子。惊魂甫定,骨碌碌与武纯青一道滚了下来,原来这块地儿还是个小斜坡。一排野草被压得贴在地上,再也直不起腰来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滚动停止。傅足心中清清楚楚数着,共滚了七个滚,没有什么意义,顶多是估计一下身下斜坡的坡度而已。哈哈,自己又趴在武纯青的上面。喘几口气,咦,这个武纯青怎么不动?他眼睛闭起,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吧?欲挺身站起,可是,这家伙的手还抓着自己的后颈,也不知用了什么邪力,箍得自己使尽全力也不能动弹三分。叫道:“武纯青,你要杀便杀,磨蹭什么?”见到武纯青的眼珠子动了下,知他没死。
突地,武纯青的双目睁开,寒光暴射。他一用力,反下为上,将傅足压在身底。然后抽出那只抓着傅足后颈的右手,并指如箭指在他的咽喉,冷冷道:“我这一指下去就要了你的小命。不过,现在不杀你。我知道你小子倔强的很,死,你不怕,非人的折磨,你也能支撑片刻。所以,这两种法子我都不想用在你身上。嘿嘿,我想到一种法子对你很适合,能让你如惊弓之鸟一样,受过一次伤后便永远生活在恐惧之中。”傅足迎视他寒冷的眼睛,嘴角撇了撇,表示武纯青你别危言耸听了。初始,傅足想到飞月山庄中的服侍武纯青的侍女小柔,她因畏惧其主子而浑身颤栗的模样。但这种非人折磨,武纯青已经否定了。傅足想象不出既然不是死,不是非人折魔,那么还有什么能叫人一辈子害怕的事。武纯青嘿嘿笑道:“你不信?你瞧——”举起右手指向天空。
傅足随他的手指看去,什么也没有。突然,眼前一黑,好像是武纯青的大脑门压将下来了,另有一种滑滑的软软的肉质的东西堵上自己的嘴唇。这个东西还在自己的唇上辗转,吮吸……天哪,这是什么呀?武纯青你这个变态!紧紧闭着嘴唇,不让他进一步肆虐。但是,与其这样忍受着这种侮辱,不如咬他。傅足张开嘴,一条舌头伸了进来,顾不得嫌恶,喀嚓一下咬了下去。只听武纯青闷哼一声,舌头缩了回去。然后自己嘴角一痛,身上也轻松了,少了百多斤重的压力。
武纯青立在一边,吐了一口血水,用手抹去血渍。面带邪笑,看着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