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女配求上位-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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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
等到徐蛮脸颊发烫的坐在花厅里饮茶,诸葛初清也缓步而入,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被刚刚的事情影响,害羞的说不上话。
最后终归还是徐蛮这个现代人,毕竟前世穿紧身裤上学,被大姨妈造访的尴尬事都经历过,这点想想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了。
“黄家大姑娘来寻你?”徐蛮捏着手指,低头问道。
诸葛初清到是大大方方的点头道:“她先来寻我祖母,得知我祖母去了小叔叔府上,才来找的我。”
徐蛮暗自撇嘴,黄琇莹不会以为只要找了诸葛家老太太,就能逼着诸葛初清娶她吧,就算诸葛家老太太再重视这门亲戚,也不会让自家的孙子头顶绿帽吧。
“而且,你不是听到她说了什么?”诸葛初清坏心一起,装作耿直道。
徐蛮一噎,脸又开始热了,她偷听人说话,确实不对。
“我站的太远,没听清楚。”徐蛮简直就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诸葛初清也没戳穿她,只是笑着端起茶杯道:“阿蛮你今日来?”
徐蛮打量了一下诸葛初清,见他虽然脸色依旧不好,可既然可以一个人走动,那说明色目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前些日子,我没来看你,今儿过来补上。”
诸葛初清见她说的别扭,却是真情实意,眼底也涌出了温暖,道:“我没事,到让你担心了。”
徐蛮揪住裙带,摇摇头道:“是我不好,一有事,就把你撇在一旁。”
诸葛初清放下茶杯,慢慢走到徐蛮跟前,伸手拉住徐蛮的手,戏谑道:“你这是想告诉我,你心里还是有我么?”
徐蛮一惊,看向四周,果然周围的下人都跑出去了,再一抬头,眼中就闯入了诸葛初清与那轻松语气,完全相反的表情,他是那样的认真,甚至紧张,满眼都盛满小心与渴望。似乎十分渴望自己接受他,却又怕自己只是同情他,才接受了他,或是干脆直接的拒绝他。这种情感十分复杂,但神奇的是,徐蛮竟然都读懂了。
想一想这么多年来,诸葛初清对她的好,再想一想诸葛初清一直以来对黄琇莹的态度,还有刚刚在花园说的话,徐蛮两手相扣,黄琇莹重生后的故事都被她改变了,如今也再没人能威胁到公主府……
脑袋一热,徐蛮居然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诸葛初清呆愣在当场,他颤抖着声音,笑得僵硬道:“阿蛮,你说我是不是眼花了?你可是点头了?”
徐蛮刚刚本就是一时冲动,这会子早后悔了,哪经得住诸葛初清这般询问,于是,恼羞成怒之后,只得甩开他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你眼花了,我才没有。”
诸葛初清先是一阵的失落,后却见徐蛮这副动作,心头一动,狂喜顿时占据了他全部的大脑,他再也顾忌不了其他,转身快步追上徐蛮,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那柔软的触感,简直让他红了眼眶。
“你又做什么?”已经被抱了第二次了,徐蛮到没有如何惊慌,只是将头死死低着,小声的问道。
“阿蛮……我……”别看诸葛初清老是欺负徐蛮,其实内里不过强撑罢了,一旦徐蛮应了他,他却反倒不知所措起来,连说话都支支吾吾。
噗,徐蛮从未发现诸葛初清这般有趣,他从一开始留给她懂事可爱小男孩的印象,到后来的君子如兰,清雅温润,或是再往后的病弱坚强,这个男人总是多变的,却从未变得这般呆傻,迷糊,到让徐蛮大开了眼界。
“你什么?”徐蛮来了兴致,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诸葛初清问道。
“我……”诸葛初清一看她那娇憨的模样,整个人都懵了,一股酥麻痒着他的心房,搂住她的手臂情不自禁的收紧,干涩的嘴唇恨不得一下贴在她的面颊,就像上次那样……
“小哥哥,你在发抖呢?”徐蛮贴在他身上,感受着上次因桃花香而忽略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并非刻意沾染,反而是这个年纪的少年特有的味道,阳光,温馨,热情而干净。
诸葛初清似乎没有察觉到徐蛮的转变,还真以为徐蛮只是天真不知事,真的是担心自己体寒发抖,于是内心又软的一塌糊涂,将脖子贴上她的脸颊道:“我只是高兴……阿蛮,我想你想了好久了。”
徐蛮被臊的脸颊微红,见诸葛初清那么诚恳的回答,自己到显得恶趣味了。
“阿蛮,我还有2年多出孝期……”诸葛初清说到这里,也开始觉着自己嘴笨了,他想将心里所有的话都说与她听,可到了嘴边到像是在逼问婚期了,心下难免懊恼。
徐蛮这时到不扭捏了,反正她应下了就是应下了,这里不是前世,没有男女朋友感情不和就分手的,她应下了他,自然就是将后半辈子交予了他,再说若是要观察一个人,这么多年连母亲都对他赞叹不已,若不是诸葛家出事,他本身身子又不好,母亲早就动了心思了。
何况,如今右相受挫,舅舅必定会趁机清理保守派,还会再次提拔一人与右相抗衡,但是做生不如做熟,既然当年刺杀之事有乱党的影子,舅舅就完全有可能再将牢狱之中的诸葛祖父放回原位,此时,不论是忠心还是对右相的仇恨,诸葛家与陈家定然势不两立。
到时候,公主府再与诸葛家联姻,所谓强强联手,保守派将再无翻盘的可能。
102 第一百零一章
“你可是担心身份?”诸葛初清见徐蛮不说话;再难淡定,拉住徐蛮的手道:“公主府一事后;诸葛家必定……”
徐蛮眉眼弯弯;酒窝若隐若现;还哪有诸葛初清想象的迟疑;分明就是极愿意的。
诸葛初清心头一热,将徐蛮搂的更紧;手掌却上下的不知搁在何处,从脸颊到耳朵那是红了个彻底。
徐蛮暗笑他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居然还如此纯情;嘴里却道:“此事我做不得主,就算我愿意,你还要让我阿娘同意。”
“这是自然……”诸葛初清又想起那日和煦公主的话,郑重道:“我一定会养好了身子,我应过你,一定会陪你到老。”
徐蛮也不再矫情,埋入这个人的怀里,安心的点点头。
“阿蛮,等我3年,我一定迎你入门。”诸葛初清如同发誓般说道。
徐蛮是忐忑的来,却是红着脸甜蜜的回去,她相信只要诸葛初清好起来,那母亲必然不会否决这门亲事,而如今即使剧情已改,可某些细节没变,不说色目人,就说范太医,也已经和公主府有所联系,诸葛初清一定会渐渐好转,即使不能完全成为平常人,也绝不是个病秧子了。
诸葛初清待徐蛮走后,还脸红心跳了一阵,他全身酥麻的回到了自己房里,身上似乎还带着那醉人的玫瑰香,他守护了多年的宝贝,终于愿意为他逗留,为他开放。简直就和做梦一样。
诸葛初清闭上眼睛沉醉了一会儿,终还是睁开眼睛,清明的看向寒衣道:“去,将香郎君请来。”
寒衣知道这是有要事,一点没敢耽误,即刻便出去了。
诸葛初清来到自己的书案旁,从一侧拿来宣纸,又从笔架上拿下毛笔,亲自研墨,这次到再没犹豫,几笔落下一行字,待那墨迹干透之后,便又迫不及待将那宣纸折了起来,贴身放好。
等诸葛初清在屋内转了几圈,檀香终于摇着扇子来了,看起来还有几分悠闲自得。
诸葛初清等他一进门便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檀香推他入内,又反身将门关好,才道:“这是抽的什么风?之前也没见你如此的急迫。”
诸葛初清皱起眉头道:“此事不能再拖,驸马之事怕是会让那些人狗急跳墙,咱们要做好准备。”
“咦……你不是舍不得你家阿蛮妹妹么?”檀香没有接话,反而扇着扇子围着诸葛初清嬉笑道:“怎么突然就那么积极……”
猛地,檀香凑到诸葛初清身上大口吸了口气,跟着恍然大悟道:“今天那位玫瑰姑娘来过了?”
诸葛初清脸颊滚烫,死瞪着他。
“哈哈哈,看来是玫瑰妹妹答应了什么?”檀香摇头晃脑的说道:“以我的经验,怕是承了你情,应了你的意。啧啧……苦守那么多年,总归是……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守得云开见月明!”
诸葛初清不理他的阴阳怪气,直接将怀里刚刚写好的东西,递给檀香道:“这个,交给那位。”
“你来真的啊?之前诸葛家倒了,你没求他,如今为了个姑娘。”檀香吃惊的接过那封短信,劝说道:“何况,他还不一定能应。”
诸葛初清垂下眸子,淡淡道:“与其让诸葛家盛极而衰,还不如就那次机会避其锋芒蛰伏起来,待来日寻得机会,必会更进一层,我大哥也不会拘泥在文官一流。”
“也是,也就只有你看的清楚,诸葛家的事情,你求他,那是肯定没用,不过,驸马一事过后,诸葛家定然会重回朝堂,你大哥这个时机最好。”檀香合上扇子敲着手掌道:“只是可惜了你母亲……”
诸葛初清眼里闪过一丝哀痛,这件事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谁也没有想到过,母亲的生母会对她见死不救,甚至就死在那个老女人的面前。
“看我这张嘴,又说不好听的了。”檀香没心没肺的检讨道:“既然你决定了,我自然是奉陪。”
诸葛初清点点头,大有送客之意。
“哼,真没义气,将本郎君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还是朋友呢。”檀香鄙夷的动了动鼻子,重新打开门,准备出去了,却在迈步那一刻道:“你想好了么?此去危机重重,你若是回不来,玫瑰妹妹该如何?”
诸葛初清僵直了后背,想起徐蛮那张灿烂的笑脸,心揪的厉害,可还是坚定的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绝对会活着回来,我绝对不允许阿蛮嫁与别人,阿蛮从始至终,就都是我诸葛初清的。”
檀香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只挥了挥手中的扇子,晃悠悠的走了。
徐蛮此时正赶到家,一见府里人人带着笑意,忙忙碌碌的脚下带着风,就觉着有好事发生,不觉笑容更深几分,拎着裙摆就往里跑,直跑到正屋门口,才喘着气问起母亲身边的春笋道:“府里可是有什么好事?”
春笋也是一脸欣喜回道:“回翁主的话,咱们府二公子回来了。”
徐蛮一听自家二哥回来,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再没说什么,直接撩开帘子冲了进去,嘴里还嚷道:“二哥回来也不与我说一声,怕是早忘了我了。”
屋里父亲徐文彬显然不在,母亲坐在榻上抱着二儿子说着什么,大哥徐海生则靠坐在椅子上,眼底微红。
“看你这丫头,又毛毛躁躁的,你都刚回来,你二哥如何告知你。”大长公主放开徐海天,嗔怪的看着女儿。
徐蛮嘟着嘴跑过去霸占了母亲的怀抱,耍赖道:“二哥一回来,母亲就不疼阿蛮了!母亲偏心。”
“鬼丫头,爹娘什么时候偏过心,就算偏也是偏在你身上。”徐海天在军营里待了几年,皮肤黝黑,人高马大,有着与徐海生这种温润书生完全相反的锐利坚韧,可原本性格里的豪爽与阳光,到依旧没有被时光所磨灭。
徐蛮得意的哼了哼,才问道:“二哥怎么想着回来?”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还瞒着我,等着事情过了,才让人通知我,这算什么,眨眼之间,我从徐家的孙子变成了直王的亲孙,是想吓死我不成?”想着原本在军营里磋磨自己的那些将军,突然在前些天,抱着他大哭了一场,那些铮铮铁骨的汉子居然鼻涕眼泪一大把,徐海天就打心底里承受不起。
徐蛮看着二哥发着满腹牢骚,心里也不怵他,反而毫不留情道:“以你那性格,怕是早稳不住了,非去把徐家搞的天翻地覆不可,等你啥时候能沉住气了,以后再有大事,咱们就能想的起来你。”
徐海天张了张嘴,一下泄了气,瘫坐在榻上,委屈的说不出话来,他回来一趟不容易,没想到与妹妹一见面,就被嫌弃了。
“你也别说他了。”大长公主看着儿子可怜,忙打着圆场道:“他也是听说家里出了事才过来的,何况过些日子你二嬢嬢要大婚了,他总不好不露面,反而还在军营窝着。”
徐蛮这才撇了撇嘴,没再膈应他,却接着问道:“那初廉表哥呢?他可回来了?他母亲的事儿……”
徐海天听着一提大姑姑,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道:“他自上次送葬之后,回到军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成年闷不吭声,就知道操练,最后发了一场大病被将军骂了一通,才缓过来,不过还是比以前要阴郁了,这次大姑的事情真相大白,他说他就不回来参加二嬢嬢的大婚了,第一,他带着孝不大好,第二,他真心不想回来听到吕氏的消息了。”
徐蛮等人也叹息一声,这一家子到也算多灾多难了,虽然自家事情也多,可好歹一个都没少,日后的日子也会更好。
“我今儿从宫学回来,听说诸葛家老太太回了诸葛小叔家?”徐海生不想看大家情绪低迷,便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