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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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谢过相公了。”段云苏浅笑连连,没将话记在心上,这时候哪里可能盘得来大药堂。
“我说谁在口出妄言呢,原来是这傻子啊。”门外突然传来娇柔声响,尖酸的语气直接坏了屋里温馨的气氛。
段云苏一抬头,便看见赵贺辰黑沉下的脸色。她朝赵贺辰一挑眉,看着他无奈地换脸,忍不住一声娇笑。相公的变脸,比川剧还精彩。
“你这是在笑谁,见着本王妃,还不过来见礼!”走进来的那人正是刘绯雪,如今的祁王妃。只见她身上穿着大红牡丹绣花衣裙,髻上簪着数个金碧瑶,手上更是带着几个明晃晃的金镯子,下巴一抬抬到了天边去。
“辰辰呐,你说怎么就偏有人喜欢将鼻孔给人看呢?”段云苏将蜜加进了药中,漫不经心地问道。
“辰儿也不知道呢,可能那些人以为自己的鼻孔比较漂亮?”赵贺辰无辜的大眼哧溜一转,天真道。
段云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刘绯雪脸色乍红,怒目一瞪,叉腰大骂道:“不是好歹的东西,全都给我跪下!”
“苏苏,爹爹不是说死了人才要跪么?”
“是呢,有些人活着,真和死了的没什么区别。可是相公呐,不是所有死人都要去跪的,也要看看那人有没有资格。”段云苏用心教导着。
赵贺辰了然地点点头,斜睨了刘绯雪一眼,又摇了摇头。
“你们……你们!”刘绯雪气炸了,两人一唱一和简直是没将她放在眼中:“不知规矩的贱民,藐视皇族,信不信本王妃告诉皇上,治你们死罪!”
“我的罪落不落得下就不知道了,毕竟空口无凭。不过祁王妃的罪肯定是定得下的。”段云苏嗤笑一声,看着那刘绯雪一瞬间的疑惑,摇头道:“这大红衣裳你穿了也就罢,怎么还敢绣上最珍贵的牡丹花?”
看来这刘绯雪真是个无脑的,一副暴发户的装扮也就算了,居然连这么浅白的规矩都给忘了?
刘绯雪闻言反应过来,脸色一白,狠狠地瞪了身边的丫环一眼。她见段云苏一身素衣,娇容月貌居然比当初离京之时还添了几分从容之美,心中的妒忌一如最初相见时蹭蹭升起。
她见段云苏专心于桌上的东西,不管不顾的要向前一挥袖,打算全给弄翻了!
等她走过来,赵贺辰悠悠地伸脚一绊,看着那刘绯雪狼狈摔倒在地,下巴直接磕在桌沿上,眨巴着黑亮的眼睛无辜道:“苏苏,哪来的这么笨的女人,磕坏了我家桌子。”
129 娘亲告诉你个秘密
如今天气渐热,刘绯雪的一身长裙虽美艳却太过繁碎,绊倒之时下巴一磕出条分明的红印子。她捂着下巴怒视两人,撑地想起身又被那裙摆给绊住,“嘶”的一声衣物撕碎声,那人又一下子磕在了桌上。
段云苏听着“嘭”的一声都觉得慎得慌,也不知这刘绯雪的牙被磕掉了没?
“你们都是死的,还不来扶本王妃!”刘绯雪坐在地上,发髻一乱精致的发簪也歪了两根,那裙摆撕开了半幅,狼狈之极。
身后的丫环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将人搀扶起来:“王妃你可还好,是否要回去换套衣裳?”
“换什么换!”刘绯雪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推倒了这没眼色的丫环:“回去本王妃便将你打发出去,真是没用的东西!”
“王妃恕罪,芝儿年纪小做事不妥当,您别怪罪。”另一丫环趁机上前将刘绯雪搀住,一边替她理好发上簪子,一边替地上的芝儿说着好话。
刘绯雪哪里听得进,如今她是看谁都不顺眼,一听有人求情,大声叱责:“你不用顾念什么姐妹之情,本王妃回去就将她给卖了!”
芝儿一听,霎时间面如死灰,她们当奴婢被主子这般发卖的,以后哪里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她看见雅儿投来得意眼神,瞬间明白了过来。
段云苏没想到还看了出两奴争宠的好戏,她看着那叫芝儿愤懑的眼光,悠哉地收回了手上的东西。这刘绯雪,连被一个丫环借力过桥都不知道,她哪还用怕此人闹出什么乱子。想起当初这人亲自到王府质问要加彩礼,段云苏便知刘绯雪更爱的是富贵。
“辰辰,咱们走罢,给阿乌去喂药。”段云苏稍稍将东西收拾一下,便起身打算离开。
刘绯雪总算是想起了这次过来的用意,见两人要走便一把拦下:“段云苏,门前的下人可都是你罚的?”
段云苏挑眉:“是又如何,祁王妃管得真宽,这可不是祁王府。”
“我送来的丫环你居然敢问都不问就罚了!”
段云苏用眼瞟了她一下,原来还有祁王送过来的人:“不知是哪一个下人,我这不是不知道么,知道了哪敢动祁王妃的人。”
刘绯雪下巴一抬傲慢不已,想都不想就答话了:“红字的丫环都是我送的,赶紧将人放了!”
段云苏眼睛微眯,红字?那红莺明明说她是皇帝的人,这算是怎么回事?她朝刘绯雪嘲声道:“既然你都说是送了,那就是我府中的丫环,还关你何事!”
刘绯雪看着段云苏先一步走开的身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贱人,居然在耍她!
她一下子追到门边,看见段云苏站在石阶顶上,狠光一闪伸脚就想将人给踢了下去!
赵贺辰脸色微沉,一手搂过段云苏,宽袖中双指一弹。那刘绯雪膝盖一痛,抬起的脚来不及放下,身子失衡“啊”的一声惊呼直直滚落的石阶,嘭的一下撞在了阶上。
突生的变故让两丫环愣了愣,雅儿反应最快忙向前将人扶起,芝儿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冷眼瞧着两人。
雅儿正吃力地将人搀扶,只是怎么都弄不起她的身子,待看见刘绯雪的情况,她整个人都慌了。
“王妃,血……血……”她惊惶地指着刘绯雪的下边裙身,不可置信地惊呼道。
只见那嫣红的裙被一点一点染透,血迹逐渐蔓延到石板路上,血红的痕迹吓愣了那刘绯雪,半晌没有反应。
“为……为何有血?”刘绯雪傻乎乎地问了声。
段云苏看她逐渐变白的脸,想起她往日所做,没起半分怜惜之意,赵贺辰更是紧紧地搂着她的腰间不让她过去。她好心解释道:“血啊,要么是你小日子来了,要么就是你怀孕了。”
刘绯雪霎时间白透了一张脸,后知后觉痛苦地抚上了小腹,不敢置信地指着两人,眼睛一红呛声道:“是你们!你们居然敢害了我孩子!”
“分明是你不小心摔了下台阶,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段云苏嗤笑一声,瞥向一旁干站着的丫环道:“不信让你丫环说说看,芝儿,本夫人可有说慌?”
芝儿被点名,本能地摇摇头。
刘绯雪正想大骂,可是肚子痛意越来越明显,感受到腹中生命一点一点的流失,终于惊慌了:“大夫……赶紧请大夫!不不……云苏,你救救我,救救我孩子……”
“我一介平民怎么敢碰你矜贵的身子?”段云苏淡然地看向那叫雅儿的丫环:“还不将你主子送回去,找个好御医,耽搁了全是你们照顾不周。”
那雅原本已经暗呼不好,祁王妃有了身子居然都没察觉,如今出来一趟就落掉了,她们这些跟在身边的不知道要吃什么苦头呢!
“云苏……不,大嫂,你大人有大量,先前都是雪儿的错,你,你……”刘绯雪企图用亲情做筹码,以为段云苏再冷也不会置她不顾。
只是没想到赵贺辰开口了:“苏苏,辰儿什么时候有弟弟了,这女人胡乱认亲!”
“赵贺祁,赵贺祁就是你弟弟啊。”刘绯雪抓住赵贺辰的衣摆,满眼期待地看向两人,这傻子不懂,段云苏肯定懂的,怎么说她肚里的都是皇族的血脉,段云苏应该有些顾忌才是!
“辰儿没有弟弟,赵贺祁只顾自己好过,把爹爹丢在一边,赵贺祁才不是我弟弟!”赵贺辰眼睛霎时红了,一脚踢开抓着他的人,瞪眼怒骂着地上之人,眼中的记恨和清冷吓住了刘绯雪。
赵贺祁,怎么配当他的弟弟。赵贺辰一抿嘴,攥紧了拳头。
段云苏明白,赵贺辰是打定心思不让她出手的了,他定是怕自己心软,所以才将她这般的紧紧拉住。段云苏看了刘绯雪的状况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刘绯雪这一跤摔得极狠,这孩子,就算她动手,也不一定能救回来了。看那雅儿的表情,明显是不知道刘绯雪已怀身孕,月份浅的人更难救治。
再说了,若是出手救不成,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反咬她一口。
“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我送你颗药丸将血块落干净。”段云苏淡声说着,心里却已经能猜测出那刘绯雪的反应了。
果然,那人一听顿时乍起,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就是想害了我孩儿,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贺辰浑身寒气一起,眼底掠过一丝杀意,敢骂他的娘子?真是找死!
段云苏惊觉赵贺辰过激的反应,急忙将人给牵住,便是真的想对付这人,也不能在府上如此直接的下手。
“辰辰,我们去看阿乌。”段云苏轻声说道。
“嗯。”赵贺辰回头看了刘绯雪一眼,拉着段云苏转身就走。
安亲王妃身边的采莲正好出去办事,回来时听说了此事,直接进屋禀告给安亲王妃。
安亲王妃瞧着屋外那晃动的树枝,久久一声冷哼:“若不然还想怎样,难道我尹芙还会去帮那温媛媛救她的孙子?真是笑话!”
采莲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原本还以为少夫人见死不救太过冷情,现在才知道,原来府中的主子都是这个意思。她新来的不知道,主子与那边的人究竟有多大的恩怨。
刘绯雪最后被送回了祁王府,府中有躲着不去花厅的下人看见都是暗暗心惊,原来今早偷偷听到的都不是假,少夫人真的连王府的面子都不顾虑,如今祁王府的王妃在这边出事,居然一点都不惊慌!
段云苏走到阿乌的窝边,看着小黑依旧在旁边陪着,抿嘴轻笑,揉了揉它身上的兔毛。她掏出那药丸子放在阿乌鼻前,阿乌轻嗅两下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段云苏无奈,只好掰开了它的小嘴直接塞了进去。
药丸子不大,也不怕呛着阿乌,若是平常喂药,直接藏到它爱吃的东西里边便可,只是现在它连吃东西都不愿意了,自己也没有法子。
外边的下人还在跪着,时间一长就有人受不住了。有人咬咬牙直接去请刘管家和厨房管事,让管家直接露个面就好,少夫人的要求达到了,总不能让他们这么多人一直跪着罢?
刘管家听了祁王妃一事,对这个少夫人高看了一眼,见有人过来请了,想了两下起身出门,挺着身子阔步走着。那姿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主子呢。
段云苏一听两管事的来了,踱着步子走了过去,坐在那雕花椅上,嗤笑一声开口道:“刘管家好大的架子,连本夫人都请不动了。”
“少夫人恕罪,小的要将账本理顺了交给夫人,怕中断了那帐就乱了。”刘天行礼解释。
当她是不懂世事的闺阁小姐呢,段云苏轻嘲一笑:“账本为何在你那里,帐房先生呢?”
“府中未有帐房,小的便代为看管。”
段云苏淡声道:“你明日去招个帐房先生回来,带到我跟前看看。”
“是。”
刘天原本以为少夫人定是要拿他开刀的,都已经做好了应付的准备,没想到段云苏不再追问,反倒是看起了旁边的厨房管事。
厨房的管事人人都叫她吴嬷嬷,听说是宫中出来的老人,如今已经是三十多岁,穿着也体面,与一般人家的管事是有些不同。
“吴嬷嬷,听说你染了病,所以不过来?”段云苏百无聊赖般的摸着指甲,问得漫不经心。
“老奴不巧染了风寒,怕会染给主子们,所以没敢出来。”
段云苏瞧瞧她的脸色,再听她说话的声音,突然笑了,随手一挥将旁边的穗儿招来:“穗儿,去本夫人房里将药拿来,吴嬷嬷生病,我这当主子的当然要体恤一下。”
穗儿怔了怔,看自己主子朝她一挑眉才明白过来,“哎”的一声脆脆应下便退回了屋子。吴嬷嬷偷偷抬头正好看见两人相互使了眼色的样子,顿觉不妙。
穗儿很快就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段云苏接过打开轻嗅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倒出了一颗说道:“吴嬷嬷,赶紧服下,本夫人的药那可是千金难求。”
吴嬷嬷看着那嫣红的药丸,忽地一个冷颤。谁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治风寒的东西,少夫人拿出来的,该不会是毒药罢!
“夫人,老奴已经吃过药了,谢夫人上心。”吴嬷嬷推脱道。
“无碍,这日头也要下来了,吴嬷嬷晚上的药还未服罢,这不正好么?”段云苏笑吟吟地看向跪地之人。
吴嬷嬷后背冷汗都起来了,多年深宫的经历让她镇定下心神:“少夫人不是说千金难求么,老夫是卑贱之人……”
“吴嬷嬷怎么这么客气,本夫人一向体谅下人。”段云苏直接起身,满是笑意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