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龙床 第一部 + 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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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砚习惯他喜怒无常的态度,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紧紧贴着苏小洵的脖子。苏小洵看了朱昭明一眼,用力推开苏小砚,站起来走了。
苏小砚知道哥哥的脾气,不敢去追他,站在苏小洵刚才坐过的椅子旁边,怔怔出神,眼泪把胸前的衣服全都打湿了。
朱昭明走过去把他抱起来:“不哭了。”
苏小砚熟悉的搂住他的肩,哽咽道:“我哥哥……”
朱昭明柔声安慰:“我一会告诉你。”
苏小砚想起哥哥说他窝囊,咬牙没有再哭,用力的眨眼睛,希望把那涌出来的泪水眨回去。
朱昭明心疼的厉害,按着他贴紧自己:“你脏的像野猴子,咱们洗澡去。”
误上龙床 二十三
东宫沐浴的池子叫做太阴池,是本朝初建太祖为他最心爱的皇后所建造。有地火通道蒸煮后面流出来寒泉水。寒泉水可令人肌肤润泽,朱昭明一直都让苏小砚在这里沐浴。从前他会亲自给苏小砚擦身体,当作一大乐事。随着两个人的年纪都渐渐长大,就既是乐事,也是一桩折磨。若是忍耐不住在苏小砚不愿意的时候要了他,恐怕要遭到苏小砚长长久久的畏惧和恼怒了。
朱昭明坐在池子边上,给苏小砚解开衣带,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宽下去,露出苏小砚洁白无瑕的身体。因为纤细,年少紧绷的皮肤下面甚至可以看见一些带着微微淡蓝色的血脉。朱昭明抱起他,缓缓把他放在温暖的水里。苏小砚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牢牢抓着朱昭明的一条手臂。
朱昭明解开他的头发,轻轻掬水从他的头上浇下来,湿了的长发略微卷曲的贴在苏小砚的身上,雪白的背映衬漆黑的发。朱昭明轻轻抱住他,苏小砚是他亲手养育的,世间最美丽纯洁的花。
苏小砚转头望着朱昭明,朱昭明也凝望着他。大约从一年前,苏小砚十五岁开始,渐渐变得没有从前那么乖巧。他开始想违背朱昭明的意愿,并不为了什么,就是想去违背。这气氛渐渐弥漫,有时候朱昭明正在烦躁,会忍不住训他,罚他跪,苏小砚就加倍的淘气泼皮不肯听话。朱昭明真的生气了,苏小砚就阳奉阴违。今天晚上,这种隐约着的奇怪的气氛终于消散的一点也不剩。像是和过去的十几年里一样,两个人中间没有半点隔阂。
朱昭明迈进水池,坐在苏小砚的身边,苏小砚依偎在他身上,朱昭明取了池边的膏脂缓缓在他身上涂抹。
“我要娶妻,就是太子妃,所以你哥哥今天来找我。”
“嗯。”
朱昭明知道他不明白,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他的眼睛:“娶妻,就是我们府里多了一个女子。”
“我哥哥为什么生气?”
“他怕太子妃对你不好。”
“呃。”
“太子妃,是太子府的另一个主人,除了我,所有人都要听她的话。”
“我也要听么?”
“你也要听。”
……
“那你为什么生气?”
“因为你哥哥说我是拿你和他做了交易。”
“我哥哥为什么哭了?”
“他不舍得你受委屈。”
“太子妃会给我委屈么?”
“我不会让她给你委屈。”
朱昭明合上眼睛,委屈是我给你的,无论我怎么不情愿,无论我多么不舍得。
苏小砚仰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我明白了,太子妃,是一个脾气不很好的女孩子。如果她和你成亲,她就可以在府里管理每个人,包括我,所以哥哥要带我回家了。”
朱昭明点了点头。
苏小砚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娶她,你不是常常告诉我说成亲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还不如两个好朋友在一起相处快乐。”
朱昭明叹息:“因为我是太子,成亲是一场势力的结合,陈姝的父亲有兵权。”
苏小砚迷惘:“可是朝廷不只有他一个将军,还有沈轻候、杜偌胜。”
朱昭明抱紧他:“朝廷也不只有我一个皇子,谁是未来的皇帝并不就是定下来的事情。那两个人态度不明,一个远在边关,一个每日称病。”
朱昭明从来不告诉苏小砚这些事情,也不让先生教他人心算计的故事。但苏小砚还是明白这里面的重要,低着头,过一会问朱昭明:“如果你只做王爷呢?”
二十四
朱昭明微微摇头:“在皇子里,我排在十七,本来不是嫡长子,但我的母亲是正宫,所以被立为太子。我并不爱皇位,可维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是皇家子孙与生俱来的责任。皇子之中,如果我不做太子,六哥最有希望。小砚,未来的君主绝对不可以是他。”
“我们中原富庶,但这富庶并不是自天上来的,是因为百姓勤劳,人民聪慧。可是周边异族却总是心存歹念。我们强大,他们便派人来求公主匹配。我们若有内乱,他们就趁机南下,杀我百姓,虏我财富。”
“朝中很多假道学,说我们是礼仪文明之邦,不可记仇报复。他们杀人屠城皆是尚未开化之原因,又说中原千年前也有坑杀战俘之事。可笑,难道胡人就没有父母妻子,兄弟姐妹。为何到了我们中原就忽然未开化变成了屠夫。中原千年前坑杀战俘,当时就受尽责备,至今批判不休。为何今天胡人杀人却仍有道理。我朝代代予取予求,只不过养的他们更加贪得无厌。”
苏小砚诧异的张大口:“是那些大臣们这样说么,难道我们杀人是杀,胡人杀我们反倒不算是杀,也不是仇恨?”
朱昭明恨声道:“正是,这些人一半是贪生怕死的懦夫,一半是受了胡人贿赂的畜生。六哥与胡人几个部落首领都曾结交,若是称帝,是绝不会为我百姓除此心腹大患的。前朝也善待胡人,爱之与子民无异,在最鼎盛之时,皇帝与最宠爱的贵妃还收了一位胡人做义子。结果胡人祸心难藏,起兵造反,天下苍生颠沛流离,在最盛之时国运衰败。小砚,我要将胡人永远驱逐出骏马所能踏足的疆域,让他们闻中原二字就丧胆,再不敢来烧杀劫掠。我要我朝治下的所有百姓安居乐业,享百年平安团圆。”
这几句话是他胸中的抱负,只和苏小砚一人说过。苏小砚双手和握住朱昭明的一只手:“你娶那个脾气不好的太子妃吧,我不回家里去,还留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朱昭明猛的抱紧他,用尽全力把他望自己的身体里揉:“小砚,我不会让任何人给你委屈的。”
苏小砚亲吻他:“我相信。”
是真的相信,没有一点伪装的矫饰,苏小砚信任朱昭明。在漫长的岁月里,朱昭明是太子,更是兄长,是父亲,甚至是母亲,是一切一切的亲人。
说开了这件事,水气飘渺的太阴池也像是开朗不少。苏小砚在朱昭明身上胡乱的亲吻,然后抛开他在水池里游来游去。朱昭明觉得他像月下烟气飘荡的湖水中偶然出现的一尾银鱼。忍不住招呼他:“小砚过来。”
苏小砚游的近了,猛的跳起来落在他的怀里。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像是莲藕一样细嫩。单薄的胸膛上两点柔粉的小乳尖因为在温水里泡的久了变得有些红艳。朱昭明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轻轻夹住了其中一个乳尖揉捏。
苏小砚合着眼睛,露出愉悦的表情,微微摆动腰身,拉朱昭明的手去自己的少年青涩的分身:“这里也摸摸。”
朱昭明心猛的一跳,真想立刻把他压在身下,用尽所有的毅力才强自忍耐住了。在没有和苏小洵说清楚,没有得到苏小洵的同意之前,绝对不能占有他的弟弟。
苏小砚已经体会到在身体里寻找快乐,朱昭明亲吻他的唇,搓揉他少年的欲望。看着苏小砚在自己的怀里战栗,尖叫,再瘫软成面团一样的可爱情状。
苏小砚猫一样娇气的声音:“真有趣,以后我们天天玩这个游戏。”
朱昭明苦笑,这游戏太危险了,他抚摸苏小砚还在战栗的腿:“明天我带你去杏烟阁。”
误上龙床 二十五
第二天早上苏小砚起的很晚,昨夜的行为对于他还单薄的身体有些过于消耗了。等到他起床,太阳早已经高高的升了起来。朱昭明分给他的照顾他的童子宫紫裳给他梳好头发,选了个最精致贵重的发冠给他戴上。
苏小砚奇道:“紫裳,怎么今天戴这个?”
宫紫裳抿唇笑:“皇后娘娘来了,让等你醒了把你好好打扮了送去给他看。”
苏小砚吃惊:“皇后?”
宫紫裳点了点头。
苏小砚从椅子上跳起来,飞也似的跑出去了。宫紫裳拎着木梳,心想幸亏自己聪明,要是他一醒了就告诉他,只怕穿着内衣就跑了出去,那真是成何体统。
苏小砚飞奔至朱昭明的房间,房门外多了许多守卫,看见是他,点了点头直接放他进去了。苏小砚跑过了两道门,大厅内正坐着一名宫装贵妇,面容上看不出来年纪,眼波莹莹,竟有几分少女的神韵。看见苏小砚进来,站了起来,对他伸出双臂。苏小砚猛的冲过去,抱住那贵妇的纤腰,在她的怀里乱蹭。
这贵妇正是当朝的皇后,朱昭明的亲生母亲沈慧蕴。沈慧蕴抱住苏小砚,轻轻转了一个圈才放下了他:“长得这么快啊,我都抱不动了。”
沈慧蕴坐下来,苏小砚和她挤在一张椅子上,双眼都兴奋的闪光:“皇后怎么才来看我。”
朱昭明实在不能对自己完全被无视的地位安之若素,咳嗽了一声:“小砚,母后是来看我的吧,你觉得呢?”
沈慧蕴瞪了儿子一眼,轻抚苏小砚的脸:“两个都看,尤其是来看小砚。”
他们母子在苏小砚来前已经商量好了事情,皇后留在这里还没有走,的确是为了看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孩子。
苏小砚抱着沈慧蕴的腰,享受的把自己整个贴上去:“我就知道皇后最疼的是我。”
沈慧蕴笑道:“对对,我最疼宝贝小砚。小砚,太子有没有欺负你啊?”
苏小砚立刻道:“有!”
口气斩钉截铁的让朱昭明几乎喷血。
苏小砚满脸委屈:“太子常常训我骂我还罚我跪。”
朱昭明狠狠的在对面拿眼睛剜他,昨天晚上我还忍着那么大的痛苦陪你“玩”,哪知道今天早上你起来就倒打一耙。
苏小砚本来还想继续告状,悄悄观察了一下朱昭明的脸色,决定为了以后日子的逍遥改口:“不过太子现在对我还挺好的,太子还说今天要带我去杏烟阁交新朋友。”
沈慧蕴原本笑眯眯的听他说话,听到杏烟阁这里,媚人的凤眼变得锐利,冷道:“明儿,你发了什么疯,竟然带小砚去那种地方,你好有出息啊?!”
杏烟阁名震京都,皇城中的后宫之主也知道它是什么地方。朱昭明自然不能说自己是被逼无奈,嗫喏没有开口。
苏小砚哀叹了一声,本来以为和皇后告状,以后自己可以自由的出入。原来母子就是母子,太子不喜欢杏烟阁,皇后也不喜欢。
他低头认错:“是我要去的,太子本来不愿意去,皇后你不要生气。”
朱昭明看的心里暗恨,难道我没有母后对你好,你看你在母后面前这个乖顺样子,在我面前哪有这十分之一。
二十六
沈慧蕴摸了摸苏小砚的头:“那是天下最无聊的男人才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去处。”
朱昭明在对面接收苏小砚抛来的你们真是亲母子的眼神,冲他笑了笑。
苏小砚低下头:“可是那里人很和蔼。”
沈慧蕴转头看他儿子,奇道:“难道太子府有人对你不和蔼。”
苏小砚微微摇头:“可是我寂寞,太子府的人不和我交朋友,太子也没有时间理我。”
沈慧蕴微微叹息了一声:“明儿他是太忙了,将来就会好的。小砚,我这就要走了,你不用出来送我。你要好好读书,跟你哥哥一样,做一个学问了得的人。”
苏小砚听话的答应,恭恭敬敬的跪下去向她磕头告别。沈慧蕴不舍的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身由朱昭明送出大厅去了。
朱昭明又过了一会才回来,苏小砚坐在刚才沈慧蕴坐的椅子上,抱着椅子的扶手,眷恋上面的温暖不舍得放开。
朱昭明心疼他这个傻样子,过去和他坐在一起,苏小砚很自然的把头靠了过来,松开了那扶手。母仪天下的皇后对他来说只是亲切的长辈,在他最小的时候,为他弥补生命中没有母亲的缺憾。但皇后毕竟是皇后,这种弥补是稀缺的。最近这几年皇帝身体不好,苏小砚见到皇后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朱昭明侧头看苏小砚,他低垂着头依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又和沈慧蕴分开不开心、
朱昭明轻轻拎了拎他的耳朵:“还要不要去杏烟阁了?”
苏小砚的精神回来了一点:“要去!”
朱昭明在他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可真懂得阳奉阴违,母后说不准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去。”
苏小砚仰头渴望的看着他。朱昭明长叹:“起来,我们这就走。”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不,十八辈子都欠他的。
白天的杏烟阁自然不甚热闹,这也是朱昭明当初肯允许苏小砚来的原因之一。两个人下了马车,崔楷题等人留在了外面,另外两个从未来过的太子近侍跟随他们走了进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