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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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的复杂。
而一旁,暖暖的床榻上,暖色调的被耨,白素亲自绣出的卡图案里,小夜睡得正香,微微咧嘴笑着,也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甜甜地笑着,完全沉浸在自己单纯的世界里。
若此时他醒着,比如能感受到母亲不安和纠结,只是,此时,他睡着。
还未出生,只是,一直知道娘亲经常惦记着这么个地方,经常惦记着曾经在这里怀过的一个孩子。
于是,他也想来看看了。
帝都,确切的说是东宫,是他至今唯一的向往。
现在一切似乎都满足了,就差个满月宴,不过这里人太少了,七魔七煞那几个叔叔阿姨都不在,他还是不折腾了吧。
似乎再折腾下去,这两个大笨蛋会吵起来的。
他的愿望,便是这幻境的源头了。
不是凌司夜,也不是白素,而是还未出生,被忽视了的他!
原来,帝都是这样子的,原来东宫的云烟谷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他出生后爹娘都会嫌他丑,原来坐月子这么折腾这两个大家伙,原来这两个大家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聪明,也会有猜不透的事情呀!
不知不知,手伸手到了嘴边,开始吸允了大拇指来,屋外的一切早已消失,而屋内四周的摆设亦是渐渐变得虚无了。
凌司夜和白素仍旧没有注意到,就连床榻上的小夜亦是渐渐消失,那么虚无,抓都抓不住。
他仍是睡着,仍旧一脸满足地吸允着大拇指,或许,在娘胎里就只这模样吧。
而他的爹娘此时仍是是相视着,不知道各自在想着什么,迟迟都不做决定。
直到四周已经是一片荒芜了,无尽的草原,枯黄的草,还有不远处光秃秃的山,直到寒风吹来。
凌司夜心一惊,视线不敢离开白素看向其他地方,道:“这风……”
“凌司夜……你身后……小夜呢?”白素大叫起来,终于发现了凌司夜身后那荒凉的草原。
而凌司夜却是盯着白素的肚子看,亦是大惊,道:“白素,你的肚子……”
白素一怔,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顿时瞪大了双眸,孩子果真还未出声,现在算起来应该是八个多月了!
两人又相视了,四眼相对,皆一脸不可思议,再迟钝也该猜到了。
他俩什么都没做便出了幻境,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这孩子了。
“源头是他,是他心中的向往的一座都城?”凌司夜说道。
“难不成这孩子玩够了,我们才能出来?”白素低着头,看着大肚子,突然有些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怕了,骤然抬头,道:“凌司夜,你儿子太可怕了!”
给读者的话:
今天到这里了,有点累,过一两天再加更哈……
540这里再没有任何人了作者:猫小猫阴冷冷的风终年不断地吹着,带着血腥味迎面而来。
稀薄而静谧的月光撒满这片黑色砾石之地。
前面,高耸的界碑,黑压压的小树林,还有那累累白骨,当年,子虚杀尽血兽留下的痕迹。
一切都那么近,不过几步路罢了,然而,她却怎么都触碰不到。
这高耸的堕魔之地竟被布下了结界!
噬魂之结。
魂魄只进无出,若是硬闯便会被吞噬!
乌有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好几日了,只早成了一缕怨魂,根本出不去,若早知道如此,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先前那个男子走的!
唯一的变化便是等待,等待一个可以借用的肉体到来。
羲雨所说的外头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出去看看,她可不相信子虚就这么死了,他一定在的!
当年他好一副不在乎名利的姿态,最后还不是困住她自己出魔塔去了!
似乎越想越不甘心,也顾不上那撕心裂肺的疼,又一次迈步步子。
却是,才刚刚触碰到界限,一下子便疼得条件发射一般退了回来。
那是一种灵魂被撕扯的疼痛,比肉体的疼痛更令人承受不住,更让人无可奈何。
乌有双臂环抱着自己,婀娜而单薄的身躯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一般。
她已经不能再尝试了,再这么下去,只会让自己灰飞魄散!
正要转身,却不注意到了那堕魔之地界碑上的一个巨大的印记。
那是一把青铜长剑的印记,当年就是她同子虚合力破了那青铜长剑之结才得以入堕魔之地的。
长剑之结被破,那边青铜长剑便化成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雕刻着古老的图腾,被子虚随身带在身上了。
没想到一起破了长剑之结,入了堕魔之地,子虚却将她困在了血池中,自己逃了出去。
这噬魂之结应该是他布下的,否则这里再没有任何人了!
“哈哈哈……子虚,你真以为不让我出去,我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乌有突然大笑了起来,又看了那巨大印记一眼,便拂袖转身而去了。
这里有巨大的血池,有无数的毒血,有无数的血虫。
噬魂之结只是能困住灵魂罢了,其他的根本困在不!
即便她不出去,她一样有能耐把外界闹腾地天翻地覆!
不管外界是谁的天下,只要她闹开了,就不信那么帮人不会进来,不会找到这里来!
张狂而肆虐的笑声在整个堕魔之地回响了起来,乌有一步一步往血池而去,而一身白衣却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不一会儿,踏入血池,身影一点一点渐渐下沉,很快便又同这血池融为了一体。
几千年她都等了,怎么会在意这一年半载呢?
待她卯足了劲,她要外界所有的人都来见她!
带着血腥味的风依旧再吹着,而周遭的一切却早已安静了下来。
这里从未就没有人的痕迹,除了子虚乌有,除了羲风羲雨兄妹俩,从来就没有人的痕迹!
一切归于寂静,谁都不知道待下一次不安静开始的时候是什么时间,谁也不知道一下次躁动会给这世界带来多大的改变……
一年半载,其实,很快的。
外界,正是深夜。
夜的世界,到处都是黑暗,寒冬北方的呼啸之声,汪洋波涛汹涌、浪花拍岸之声。
而这一切大的动静,都敌不过龙脉顶的光亮。
在星稀的寒冬里,远远看去,都成了一颗最璀璨的星星了。
这是召唤七魔七煞回龙脉的信号,不因凌司夜和白素出来,而因宁洛将死。
渐渐地,从龙脉顶而下,灯火逐一亮起,不一会儿蔓延到了山脚下,整个龙脉都亮如白昼。
主干道的每个分支洞口也都亮了起来,七魔七煞全到了。
洛水姬的山洞是最后一个点燃灯火的,烈焰望着亮堂堂的山洞,还有那水花的残像,无奈笑了笑,愣了许久才转身往宁洛那边去。
人呀,总是失去了才会珍惜,才会恍然大悟,原来一直有着这段情。
他一直在想,若不是洛水姬走了,他怕是一辈子都会同她斗嘴,一辈子都会同她过不去,从来都不会发现原来自己那么喜欢她。
失去,换来了一场恍然大悟,真真残忍地可怕。
所有人都聚集在宁洛那边,却不敢靠得太近,只有涟俏守着塌旁,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一室的寂静。
“哇……”
突然,梦生大哭了起来,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
“不许不许,爹爹和娘都在呢!”林若雪连忙安哄,心下纳闷着,这孩子从来不会这样子的呀!
“怎么了?”玉邪蹙眉问道,亦是纳闷着。
而蝶依却先开了口,低声道:“会不会是这儿太凉了,要不你们先到山脚下去吧。”
“不碍事,大伙别干愣着,想想办法啊!”林若雪说道,险些就说了别眼睁睁看着宁洛离去!只是,不敢说出口,怕自己说出来了,这就成真了。
只是,眼前就真就这样的情形。
续命丹不过只能续几日的命罢了!
突然,安静下来的梦生又哇哇地大哭了起来,双眸仍旧是逼着,而哭声里尽是惊恐!
涟俏的注意力全在宁洛身上,根本就不知道身后已经站了那么多人了。
“怎么回事,没怎么见过这孩子哭成这样的!”云容担忧了起来。
只是,这话音方落,骤然,一声轰隆巨响从上方传来。
“这么大的雷声!”魅離脱口而出。
随即,又是一声巨响,这雷仿佛就劈打在龙脉附近。
“怎么还好端端的就打起雷来了!”苦哭纳闷地说道。
肖笑道:“这冬雷震震,难不成是……”
话一出,众人皆惊,齐齐朝宁洛看清,却见涟俏颤抖地手从兜里取出了一叠纸人来,只是,手颤地根本没办法拿好,更别说是施法了。
各色纸人飘散而下,凌乱了一地。
“快,帮我拾起来,是天雷,天雷有追过来了!”
涟俏说着,冷不防跌落在地,急急这那凌乱的纸人里不知道寻着什么。
“白色的,快帮我找,白色的!”
她大喊着,慌张,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惊慌失措。
七魔七煞什么都不明白,只得急急帮她寻找,只是,这各色纸人里根本寻不到白色的。
而耳边的雷声近了,可以分辨地清楚,就在龙脉顶上了。
“涟俏,没有白色的,怎么办呀?”魅離问道。
“这什么东西,哪里能拿到,我去拿!”蝶依说道。
“涟俏,你有办法引开天雷对不对,你说呀,要怎么做,我们帮你!”玉邪亦是急了。
涟俏猛地抬头,看着众人,却是突然大哭了起来,“找不到了……我找不到了……”
“为什么老天不放过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所有人都安静了,不因涟俏的哭声,而因那雷声,即便再洞内,都可以感觉到五雷聚顶。
众人相视一眼,皆十分默契,二话不说,就这瞬间,全往宁洛身上扑去。
若是他做错了什么,那么应该是说他错在没让大家共同承担这一切。
轰……
骤然一声巨响。
过后,是须臾的安静。
而后,是梦生凄惨的啼哭声。
再而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怎么回事呢?”司徒忍一脸神色匆忙,急急问道。
“宁洛呢?”楚隐气喘吁吁地。
他们身后,是太虚道长,从未有过如此严肃的神情,视线不离颓坐在地上的涟俏。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纷纷退了出来。
这才发现,那天雷并没有打在龙脉。
这是怎么回事?
“俏俏,还不起来?”太虚淡淡开了口。
涟俏看了看仍旧沉睡着的宁洛,这才站了起来,道:“谢谢师父。”
是师父施法引开天雷的,否则怎么可能怎么轻易逃过?
司徒忍拾起地上的纸人来瞧瞧,看向玉邪,道:“这到底怎么回事?白素和凌司夜呢?”
“还未回来,是宁洛……”魅離开了口,语不成句,早已掩面而泣。
“太虚,你方才做什么,这纸人是作甚的?”楚隐问道。
“施法骗过天眼,躲过天雷,宁洛将死,这天谴必定追至。”太虚淡淡说道。
“怎么这样,不是还有一两年吗?”司徒忍厉声脱口而出。
涟俏仿佛被惊吓到了一般,猛地转过头来看向大家,“是我不好,是我修为不够,不得不暂时封了他的七窍才得意躲过天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
整个人都在颤着,明显看得出来她该有多么拼命才能忍住眼泪。
“涟俏,不许哭,师父以前怎么教你的!”太虚厉声。
“是我害了他的,是我害了他的!是我修为不精!”涟俏却一直在自责着。
“涟俏,你瞧瞧你自己,这还像你吗。不过是个男人罢了,你用得着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吗?”太虚仍旧是厉声责骂。
他的徒儿可不会是哭哭啼啼没了主意的人呀!
怎么就折腾成了这样?!
“太虚你说什么风凉话啊你!”魅離大怒,冷不防狠狠推了太虚一把!
而云容早已轻轻将涟俏拥住了,如果任何话语都苍白无力,那么就什么都不要多说,给她一点点仅有的温暖吧。
只是,涟俏却是猛地一把挣脱开了,快步到太虚面前,道:“师父,收宁洛入血族吧!我求了你了!来不及了!”
“涟俏!”
是司徒忍的声音,满是愤怒。
“涟俏,你开什么玩笑,我七魔七煞断然不会入血族的!”楚隐亦出了声。
玉邪却是冷哼,道:“涟俏,你若真这么做,宁洛会永远都不见你的!”
女人们都没说话,她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师父!我求你,你收宁洛入血族吧,只有这个办法了!”涟俏却不顾众人的反对。
而太虚的目光却开始闪躲了起来,他骗得了无情,怕是骗不了这帮人了。
能够活到现在,又不是血族之人,这帮人又该怎么怀疑他呢?
“师父!你说话啊!来不及了!”涟俏揪着太虚,急得真快哭了。
“俏俏,你愿意一辈子陪着宁洛躲天雷,他可未必愿意啊!”太虚劝说道,心虚气便短了,不似方才那么理直气壮。
“他愿意的,他愿意的!”涟俏急急说道。
“不可以!”司徒忍说道。
太虚道长心下一喜,连忙道:“俏俏,听到了没有,大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