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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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離那精致的脸终于开始慌了起来,看向玉邪,道:“我以为她也下船了的!”
“人呢?”玉邪大怒。
七魔七煞不由得退了一步,皆是低头,幸好是魔煞在,否则还不知道这家伙会怎样呢!
“会不会还在船上睡呢,她最近不是总想睡觉?”涟俏怯怯地开了口,听林若雪说过这男人如何如何的好,现在一见,只的得出同方才一样的结论,就只有林若雪受着了他这性子吧!
“都去找,涟俏忙你该忙的事情去。”凌司夜冷冷说到,紧锁的眉头一点儿都不放松,将淑太后交给宁亲王带上船去,自己却是再次朝奴宫而去。
涟俏刚要开口,却听着一声救命声传来,不是别人,正是林若雪!
众人寻声望去,而玉邪身影一掠,早已奔了过去。
却见林若雪凌空飞了过来,而身后一直小白熊竟然是展开了一对小翅膀飞着追了过来。
“救命我,它老跟着我!甩都甩不掉!”林若雪大喊着,已经在船舱里同这小家伙绕了好久了,本来好心想带它下船的,没想到竟是不小心让它从笼子里逃了出来。
玉邪蹙眉,一脸惊诧地看着那小白熊,这是什么妖兽?
“救命!”林若雪不由分说,一把拽住玉邪,便往他身后躲。
小白熊停了下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玉邪,嗷嗷嗷叫了几声竟是掉头回船上去了,这女人放它出笼子的,它就是想蹭蹭她,表示感谢,她怎么就一直躲了呢?
“走了走了,不怕了。”玉邪说着转过身来,轻轻将林若雪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地安抚着,眸中尽是心疼。
而林若雪却是仰起头来看他,一脸的惊愕,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看什么,是我,没错。”玉邪不由得笑了,轻轻在她眉宇间印了一吻。
林若雪仍旧是愣着,痴痴地看着他。
“是我啦!”玉邪无奈,大手将她拢了下来,埋头在他胸口上,仍旧是轻轻抚拍着,道:“以后都不分开了,好好照顾你跟孩子。”
林若雪没有说话,小手却是缓缓绕上他,一点一滴,慢慢拥住。
“不许哭哦,笑一个。”玉邪说着攫取她的下颌来,眯眼一笑,轮廓深邃这一整俊脸,真真迷人。
林若雪笑了,却很是勉强,“白素没同我一起回来……”
“那女人的命硬着呢,宁洛没死,她怎么会死?”玉邪安慰到。
林若雪吸了吸鼻子,趴在玉邪肩上,同他耳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凌空亲昵,没看到一旁奴宫前众人早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了起来。
唯有凌司夜,低着头不言不语,独自一人静静朝奴宫而去。
突然,那小白熊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奴宫门口了,回头看了众人,便追着凌司夜而去。
“翅膀呢?方才明明看到的!”苦哭一脸的好奇,正要跟上去,却被涟俏拉住,道:“别想趁机溜走,都得帮我!”
“收起了嘛,这好像不太像白熊,竟然会有翅膀!”魅離蹙眉说到。
“管它是什么呢,总之这小家伙很喜欢主子就是了,也多个帮手!”楚隐说到,昨日这小白熊被踹晕了便被困在笼子里,醒来之后却怎么都不吃东西,任谁哄骗威胁都不动。
最后还是林若雪求着凌司夜试试,结果这小家伙一见凌司夜便兴奋了,一大盘肉吃得精光,可谓酒足饭饱,吃饱了便乖乖地睡了,一点儿都不吵不闹。
“还真是奇怪,不会是认了主子吧?”蝶依笑着说到。
“同主子有缘也不一定,瑞兽确实会认有缘人为主,只是从没听说过白熊有翅膀的!”魅離还是很纳闷。
议论着,小白熊已经同凌司夜都消息在奴宫里的黑暗中了。
“它还真是不怕主子,一会铁定又被踹出来。”洛水姬忍不住笑了。
“你可是把羲风看好了,她可跟这头熊不一样!”烈焰提醒到。
众人说笑了起来,涟俏回头看了看奴宫大门,无奈叹了叹息,若不是凌司夜打不开封印,她定是会追上去的,以这家伙现在的情况要上第二十层简直是找死!
扫了四周的船只一眼,除去淑太后住的那艘楼船,还有凌司夜的主战船,刚好七艘,布下一个七杀阵应该能抵挡住血族之人,只是,能拖住血影多久她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太虚师父他老人家在哪里,若是他在的话,两个人联手,就不需要那么多时间了!
无奈长叹一声,便朝船上飞了去。
她那太虚师父早就入了万重大山,就在一个峡谷里,此时正忙着搭窝呢!
这峡谷自西向东延伸,一条溪流缓缓流过,是万重大山里住河道的分支,沿着溪流而上轻易可以找到龙脉,怎么都迷不了路的。
太虚道长好不容易将盖了一间小木屋,左看右看都觉得似乎小了点,于是又全毁了重新来过。
如果的悠闲,时间对他来说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得跟不要钱似的。
整个万重大山,即便是龙脉都弥漫着血腥味,他轻易便察觉地出来,血族已经占了龙脉,他亦是想都不想便知道。
只是,这一切和他无关,谁胜谁负都同他无关,血族的世界,还是人族的天下,他一样会这么千百年地生存下去,即便是当初凌司夜毁了这片大陆,他依旧有地方可去。
唯一的遗憾,便是当初没有人给他噬心,唯一的挂念,便是自己心还有挂念。
又是一阵拼杀声远远传来,那是白狄和狄胡士兵的最后抵抗。
天已经渐渐黑了。
这一战也快要彻底结束了。
太虚索性在高高的大树上坐了下来,远远眺望龙脉。
山腰上,一条条灯火长龙盘旋着整座龙脉山。
那么多年了,第一次见整座龙脉都亮了起来,独独龙脉顶是黑的,待到这龙脉顶的灯也亮了,那便是血影发现奴宫尚且屹立在大水上之时了吧!
434白素苦等&遇见作者:猫小猫天边泛起了一层鱼肚白,太阳就要出来了。
秋意很凉,白素坐子在龙脉口,望着下方一片寂静和荒凉的杀戮惨景,整个人就这愣着。
从昨夜愣到现在,而身后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了。
谁都守不住龙脉,一夜之间,狄胡一批一批的大军命丧血族之首,此时,血族已经将整个龙脉都占领了。
他不知道去哪里,只说一定在明日天凉前带她上龙脉顶看日出。
即便他不在身旁,她依旧逃不了,整座龙脉都是血奴把守,她一有动静,他便知晓。
风吹过,几句秃鹫在空中盘旋鸣叫。
白素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心下一惊,连忙站了起来。
趁着这机会,她必须尽快把事情办了,她也不知道这样可不可行,只有一搏了。
急急转身入了龙脉,这山洞的整条主干道都是亮堂堂的,两旁的火把都亮了。
在一次拐弯处停了下来,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撕扯下衣角来,咬破手指,在衣料上细细写了几行字。
并不能交待地太过清楚,只是言简意赅要那陪同那个男子再她坠崖的时候同她一起。
她的手在颤抖着的,寻到了那个同那个男子一道挖掘过的地方,慌慌张张将东西埋了下去。
就静静地在一旁等着,双手紧紧地握着。
五百年后,那个船长挖掘过这个地方的,他应该可以看得到的!
那日在西界底,她看到的是他,看到的正是那样她同船长一起看到千丝精灵的那个场景!
司夜的泪痕,是他!
她并知道自己穿越而来,究竟能改变多少历史,她只知道,上一回那金步摇她都拿得到,至少说明到那个时候为止,历史没有改变,五百年后的她已经是同一群探险者入了万重大山的魔刹遗址。
她管不了自己五年后究竟会在哪里,也不管如果那船长同她一道穿越过来,这期间的历史又会有什么变化,她只知道,那个男子是司夜的泪魂,她必须想尽办法把他带过来。
天火已灭,当年的咒诅已破!
三魂便能相聚!
等了良久,四处依旧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的手依旧紧紧攥着,大水止于狄胡,白狄和狄胡皆败,整个天下便只有狄胡和万重大山可立足。
一点司夜他们的消息都没有,她根本想都不会去想,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不敢想。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她穿越的那个时候,想办法改变一切,改变这段历史!
等,继续这么等下去。
一身的疲惫,缓缓靠着冰凉凉的墙壁坐了下去。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吧,司夜他们说不定就藏身在这万重大山里,司夜他那么聪明,说不定正准备这反攻,说不定下一刻就潜入了龙脉发现了她了。
就这么窝在墙脚里,她白素何曾这么狼狈过,都怪凌司夜!
都怪凌司夜!
他现在是生是死啊!?
血族如今亦是四处打探着七魔七煞他们的消息,四周一片汪洋,先前就寻不到了,现在更是极难寻找。
就在龙脉原本血魔的宫殿前,三大长老恭恭敬敬站在左右,而羲风同几个血奴站在右侧,血影慵懒地倚坐在石榻上,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汇报。
“白狄那边也是一片汪洋,那边的水同帝都的水差不多,没有立足之地,根本过不去,什么都看不到。”幻长老如实禀。
“白狄里龙脉更近,若是上龙脉顶定能看得到。”术长老开了口。
“定也是一片泽国,我看这帮人定是藏在万重大山里了,大军都在龙脉,他们不可能不在这里的。”羲风分析到。
“这可不能推断,我还是上去瞧瞧!”幻长老说着便要往龙脉顶而去。
只是,一道凌厉的血光突然从他身前闪过,血影缓缓抬起头来,低声,淡淡道:“那是尊上的寝宫,传令下去,谁都不许擅自上龙脉顶!”
“是!”幻长老恭敬应了一声,不敢再多出声,而白素为何还或者,他们亦是无人敢多问,这主子阴晴不定,脾气变化无常,根本不是能伺候的,若想保命,只有惟命是从,不多问话。
“彻底搜查,人族皆赶到白狄去,万重大山不许任何人族进入!”血影冷冷开了口。
“是!”三大长老领命而去,羲风却是不动。
血影挑眉看了他一眼,懒懒道:“还有何事要禀的吗?”
“羲雨怕是落在他们手中了。”羲风如实所到。
“你的妹妹,难不成要我去寻?”血影反问到。
“属下不敢!”羲风连忙回答,说着便急急退了下去,他怕的事情终究是躲不过的,魔煞若是以羲雨为人质,怕是羲雨是活不了的了。
众人散去,血影这才伸展了身子仰躺着,似乎很是疲倦,从这山口望去,天只有山口这么大。
龙脉成了一座山,像极了火山。
对面那漆黑的洞口便是右使魔煞曾经的宫殿了。
他一定会把这批人都寻出来的,就臣服在他脚下,否者格杀勿论。
他改变了灭世的主意了,他留下了狄胡,留下了大批人族百姓,他要同白素共享这江山,他为魔刹,白素仍旧为魔尊。
待彻底收拾了那一批人,他便可以同她举行大婚了,就在龙脉顶。
这一场婚礼,迟了五百多年!
白素昨日一整日都不理睬他,一句话都不同他说,定是生气了吧。
他可以给她时间,给他千百年的时间,时间总能让人淡忘掉很多事情,包括事,包括情。
他可以等,不久以后,白素亦可以等。
会有人陪他千万世,消去他几生孤独。
他最可怕的武器,不是他的獠牙,亦不是他的黑血咒,而是他的时间,无穷无尽!
阳光还没到中空,从上方落下了的只有风。
他亦累了,缓缓俯下一颗药丸,他该睡一会儿了。
他知道,白素就在龙脉洞里,或许,不一会儿她气消了,就会来找他了,她还得问他凌司夜的下落,不是吗?
白素还在等,双臂抱膝,蜷缩在角落了,她已经混乱了所有的逻辑,她等不到任何变化,亦等不到那船长的到来。
她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梦里,她又回到了穿越之前,那个船长,又一艘十分昂贵的船,似乎就在这河流上接送探险者的。
他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利索的黑衣,一头黑色短碎发,刘海恰好遮住了眼角,五官十分俊朗,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像个玩世不恭,游戏花丛的浪子。
他喜欢以水晶为武器,那一夜她挡了他的暗器,落了一地的细小水晶。
他定是个富甲一方的主儿,却不知为何偏偏在着深山里当起船长。
她已经穿越而来六年了,不着地他们还在不在,只是,她所出的时间比他们早,只要她将东西埋在他曾经挖掘过的地方,若期间没有被人动过,他定能收到的。
她的穿越确是改变了历史,上一回她并不知道,只认为自己并不属下这段历史,因而那金步摇回到了她手上,而这一回,她是再赌!
当一切都这么亲身经历过来了,她终于弄明白了。
其实历史早就改变了,只是结局似乎五百年后她再次踏入了万重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