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夫有道,夫君求独宠-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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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身子不会差到哪去,没你想的那么娇气。”一个还只是个胚胎呢。
“大小姐……”鹊芝叉着腰不高兴的唤道。
“知道了,你好啰嗦。把药给我吧。”为了她的耳朵免受荼毒,她自觉喝药。
“大小姐,大小姐…好消息…”比翼欢悦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听声音跑得很急,气息不稳,有些喘。
“毛毛躁躁的又瞎嚷嚷什么呢?也不怕扰了大小姐休息。”鹊芝皱着眉不悦的轻斥,转头看向叶谷雨,道:“我出去看看。”
“不用,听着声音快到了。”口中尽是中药的苦味,她拿起蜜饯含在嘴里,“今天这蜜饯味道好像不大一样。”
“坏了吗?”鹊芝怔了下,慌忙拿起来查看。
脚步声渐近,叶谷雨摇头,笑道:“叫得那么大声,要是没你说的消息不够好,看我怎么……”
回眸,瞥到站在门外的身影,怔愣的说不出话来,屋外的人亦是如此,两人默默的对望着,太多的话梗在心间。
鹊芝顺着叶谷雨的视线望去,先是一怔,回过神,欣喜的福身道:“鹊芝见过五少爷。”
曲阳微笑颔首,俊朗的脸颊削瘦了很多,披风下的身子更显单薄,提步,跨过门槛,缓步走向她,离她还有一尺的距离停住,开口,声音沙哑,“你还好吗?”
“不好。”眼眶湿润,鼻尖一阵酸楚,这哪里还是健康阳光的曲阳,他瘦的都只剩下皮囊了,眼窝凹陷,唇色苍白,随时都会晕倒一般,“你去哪了?”
曲阳眼中也衔着泪光,俏皮的眨眨眼,故作轻松的笑道:“你可千万别哭,人本来就不漂亮,再哭更丑了,那么久没见,笑一个。”
红唇微动,看着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胸腔里似乎堵着什么,压得她喘不过气,咽呜的回道:“你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在曲家待下去,为什么那么傻,明明有解药可以解毒,你为什么不吃,你故意的,要我一辈子都对你心存内疚是不是。”
曲阳诧异,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好担心你。”眼泪再也绷不住。
她的脆弱*裸的展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如何不痛?离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无时无刻都在念着她,她是他毒发时的良药,亦是他活下去的信念。
垂目,不让她看到眼中的晦涩,睁开,眼眸依然如子夜繁星闪烁,“别给我扣那么大的罪名,好了,别哭了,都要当娘的人了,多注意身子,哭坏了身子怎么办?”见她依旧流着泪,他柔声轻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好了,等会二哥看见得说我欺负你了。”
“你难道没有欺负我吗?”欣喜的泪流了下来。
忍住为她拭泪的冲动,他把手帕递给她,干瘦如柴的手指轻轻的触碰到她温润的手背,尽是如此,他便心满意足。
她是二哥的妻,是她的二嫂,是曲家未来的主母,他要她过得好好的,没有后顾之忧,这一次回来,他要帮她扫除所有的阻碍。
听闻曲阳回来,曲沫扔下手中所有的事,直奔回府,脚刚踏进门槛,瞥到曲阳的背影,他竟有些紧张,愣在原地,轻喃一声,“曲阳。”
转身,曲阳笑着回应,“二哥,好久不见。”
曲沫快步向前,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拳头轻拍他的背,“臭小子。”
曲阳走后,每一天他总怕传来不好的消息,如今看到他安好回来,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嫌少流泪的他,不禁也红了眼眶。
看着他们兄弟两如初见时的和睦,叶谷雨破涕为笑,“我已经叫福伯通知爹娘和弟弟们,他们知道曲阳回来了一定很开心。”
“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娘为了他病倒的事,他是最近才听说的,十月怀胎,儿子病重最伤心的莫过于母亲,是他太自私没有顾及到母亲的感受。
“好好在府里养病,不许你再乱跑。”曲沫嗓音严厉,难得用兄长的语气同他说话。
“不会跑,二哥说过,这辈子都会照顾我的,我不能让你食言。”
“知道就好。”
兄弟两互看一眼,抬手,互捶着对方的肩,尔后,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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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守住她的幸福
更新时间:2014…10…17 11:46:16 本章字数:5656
夜色柔美,颀长的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很长,曲沫踩着月光步入竹苑,屋内,叶谷雨与丫鬟的说话声传来,她清脆的笑声感染了他,唇角不自觉的跟着上扬,撩起衣摆提步进门。
刚沐浴出来,她的发还有些湿润,鹊芝拿着毛巾为她拭发,铜镜中倒影出他的身影,叶谷雨刚要起身,他按住她的肩,接过毛巾,看向鹊芝道:“你下去吧。”
鹊芝福身,欣喜的退出去。
“来,坐这。”叶谷雨左手轻拍身边的位置,右手牵着他。
曲沫挨着她坐下,揽着她,让她头靠着自己,温柔的为她拭干发上的水渍。
“忙了一天,你先去沐浴吧。”像只小懒猫偎在他的怀里,暖暖的,她有些舍不得的坐起来。
曲沫轻笑,把她的头按回来,“不急。”
“木头。”
“嗯?”
“你要多笑笑知道吗?虽然你眉头紧蹙的模样也很迷人,但我更喜欢你笑的样子。”
“你也一样。”捧起她纷嫩的小脸,“我已经叫曲天回来,往后能多些时间陪你和孩子。”
回以他淡淡一笑,心中蓦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么?”
不经意间,话已问出口,曲沫愣了下,似在思考。
叶谷雨怪自己疑心太重,忙道:“我就随口问问,孩子刚一个月我们可以慢慢想。”
“名字是想好了,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就没有说,想知道吗?”
“嗯……”她轻应,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握着他的手微微发凉。
“儿子叫朝阳,向着太阳,希望他健康长大。女儿叫朝露,如露水甘甜,又富有朝气。”怀中的人儿僵硬的身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低眉,担忧的问道:“冷吗?”
叶谷雨低着头,眸光垂落在地面,一颗心紧紧的揪在一起,“换个名字可好?”
她对他的信心在一点一点的崩塌,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只怕当年他也曾如此拥着凌佳慧,对她说过这一席话。心痛,无可抑制的在心间翻腾。
“你不喜欢?”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理不清她为何不开心。
“不喜欢。”很不喜欢。
扳过她的肩,他探究的眸对上她的,柔声轻问,“你不喜欢换一个就是,看看,小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薄唇压下,印在她嘟起的粉唇。
他的退让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任他吻着,一时迷茫得不知所措。
“怎么了?还不高兴?”
掰动着他的手指,小声的嗫嚅着,“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
大掌抚上她的发,低低的笑着,磁性的嗓音平抚了她的不安,“孩子是我们的,要唤作什么名字,岂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那不是太霸道了。你想到什么名字了?说出来听听。”
“没想到,反正不要那两个名字,不喜欢。”
低眸看她,眼底荡起一抹柔光,“好好,不喜欢就不要了,别蹙着眉了,像个小老太太似的。”
她揽着他的脖子,额贴着他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我不在乎以前发生过什么,只有一点要求,不要骗我,即便是让我伤心,也求你不要骗我。”
曲沫点点头,佳慧的事是他没处理好,她会不安他有责任,“我发誓。”
“我相信你。”紧紧的抱着他,心间暖洋洋的。
所有的郁结、不安、焦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猜忌远比相信容易得多,但为了他,她愿意去相信。
叩门声,鹊芝端着药站在门外,“二少爷,大小姐该喝药了。”
“进来吧。”曲沫牵着她。
鹊芝进屋,伸手正要端碗,曲沫先一步端起,温柔的为她吹凉,温度合适了才递给她。
比翼瞧着曲沫对主子那么细心,心里乐开了花。
把药汁咽下,叶谷雨蹙着眉,看向比翼,问道:“你傻笑什么呢?”
“替大小姐高兴啊,大小姐也不用天天看着玉佩发呆,苦等二少爷回来,每一次,只要看到二少,大小姐笑得最开心了。”比翼直言不讳。
“真的吗?”曲沫挑眉,眉间隐约泛起得意。
俏脸一红,叶谷雨假装没听到,拾起一粒酸梅放到口中,“嗯,好酸。”
他又岂会让她打马虎眼,伸手拽她,轻轻一带,她便撞进了他的怀里,“是不是真的?”
两个丫鬟站在一旁掩嘴偷笑,叶谷雨表情微窘,抬手推了推他,“没羞没臊,她们两个还看着呢。”
鹊芝和比翼弯身收拾好桌面,转身,齐声道:“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主子早些休息,奴婢告退。”
“……”瞪大眼睛看着她们推下去,不敢相信,她的贴身丫鬟竟然把她给卖了。
食指勾着她光滑的下颔,再次开口,磁性的嗓音变得粗嘎,“成亲之前,天天追着我说喜欢我,怎么现在倒忸怩起来了。”
“才不是。”她嘴硬不肯承认,因为他的靠近,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双手环抱住她,炽热的吻细密的落在她的额头、鼻尖,最后覆上她的唇,“小骗子。”
“木头……”气息有些急促,柔软的身子瘫软在他的怀中。
轻喃一声,环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叶谷雨大脑一片混沌,只是下意识的附着他,他滚烫的唇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
“嗯……”惊觉自己发出羞人的申吟,叶谷雨羞囧的捂住红唇。
他附耳轻语,“谷雨,我好想你。给我,我要你。”
红着脸,她乖顺的点头,心下一动,大掌托抱住她的臀,起身往大chuang走去。
纱帐落下,春意无边……
。。。。。。。。。。。
是夜,初冬的夜晚寒风冻人,新月如钩倒显得有些寂寥。一道黑影闪过,院外的树枝摆动了一下,又归复平静。
“咿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束月光倾泻在屋内的地板,躲在门外的黑衣人窥探屋内的情况,屏风内传来睡觉时翻身时发出的窸窣声。
踮着脚,黑衣人轻轻把门带上,步至chuang边,抽出匕首,没有丝毫迟疑捅了下去。
“……假的。”黑衣人大惊,转身想跑,冰冷的硬物抵在腰间。
“许久未见,不用动刀动枪吧。”曲阳勾唇冷笑,拍掉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扯下她的面纱,深幽的眸焦灼在陌生却又无法遗忘的娇颜上,“佳慧!”
凌佳慧直视他,面上冷然,“你回来不正是为了揭穿我的面目?真没想到,不学无术的曲阳竟然能查到远洲,我本来不打算取你的性命,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四王爷不过是利用你。”她会沦落至如此田地,他亦有责任,他会想办法弥补。
“呵呵。”凌佳慧笑得荒凉,不畏惧腰间的利器,霍然转身,质问他,“你们难道就不是再利用我么?利用我除去四王爷的党羽,害死了我爹,害我沦落风尘,我现在所受全拜你们曲家所赐。”
“朝堂之事怨不得人,二哥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数,他若有心利用你,又怎么会牺牲自己的幸福与孟家联姻。”
凌佳慧笑得更大声,也更凄厉,不停的笑着,泪水却啪啪的往下掉,“牺牲?唯一牺牲掉的是我。”
初闻他定亲时的心痛,爹爹枉死时的悲痛,以及被人强行占有时的屈辱,历历在目,是她这辈子永远挣不脱的梦魇。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曲沫赐给她的,那个曾经说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那件事我很抱歉,我……”睨着她极尽扭曲的脸,他竟开不了口。
凌佳慧嘶声喊道:“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我只要拿回所有属于我的一切,曲沫的妻应该是我。”抓住他的手臂,美目带着期许,“你忘了吗?我离开绵阳时怀有身孕的。”
“佳慧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
突然安静下来,凌佳慧盯着曲阳看,“你不是喜欢叶谷雨吗?我们合作怎么样?你带她远走高飞,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薄唇抿成一条线,曲阳幽深的眸子染上晦色,她口中所述,曾经是他心中所想。
见他有些动摇,凌佳慧继续道:“只要你答应,我会帮太子除掉四王爷,曲家不会再受任何威胁。你和曲沫又可以娶心上人为妻,何乐而不为?”
是啊,何乐而不为?二哥纵然再好,对谷雨的情,怕是还没有他来得深切,她本就该是他的。
忽然间,脑海中闪现过初见叶谷雨时,她扬着眉,笃定的告诉他,“当今世上,唯有本小姐能给曲沫幸福。”
阖上眼,痛楚在一点点蔓延,他竟忘了自己对她的承诺,竟忘了自己命不久矣,她想要的幸福,自始至终都是二哥给的,而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守住她要的幸福。
睁开眼,冷漠的开口,“离开曲家,否则我就在二哥面前坦露你的身份。”
凌佳慧微征,轻蔑的倾了倾嘴角,“我倒很想看看,你守不守得住你的好二嫂。”
“何意?”大惊,他紧扣住她的手腕,厉声道:“你要对谷雨做什么。”
利落的挣开曲阳的束缚,她快步走向房门,临走前,别有深意的扬起一抹笑,“祈求佛祖保佑她的孩子能顺利降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