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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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
“阿祥,我不要你有多大作为,也不要你流血沙场,只要你能守我身边比什么都好。”
“咳!”门外传来一声大力的清咳。秋蓉又在催我们起了。
我低笑:“快起吧,不然秋蓉真要过来掀被子了!”
费祥穿上外衣跳下床,“得了,我回房更衣去,在你这里还要瞧着丫头的脸色,唉,不自在!”他掀开床纱正要走,突然想起什么,转回身俯身在我唇瓣上大力吻了一记,捧着我头咧嘴笑道:“晚上见!亲爱的!”
什么,晚上还来呀!我脸烧得快冒烟了,就见他笑得象偷了腥儿的猫,喜滋滋的跑了出去。
一会儿秋蓉端着脸盆转进来,数落道:“小姐,你不能纵容他,现在让他占了便宜,以后准不拿你当回事!”
“别人或许会,但他不会!”我自信的浅笑。
秋蓉看了我一眼,“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天下男人都一个样,越好到手的东西越不珍惜,这种事我见多了。”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蛮以为自己起得很早了,谁知到了前院一看,府里所有的家丁丫头们早就忙活开了,大红灯笼随处可见,把黑夜映得红彤彤的,红喜字也贴得遍处都是,墙上,地上,门上,光看着这些喜字就够让人打心底里高兴的,府里忙活的人们个个脸上带着一股子喜气,我深深吸了口气,嗯,这回可要睁大眼睛好好见识一下古代的婚礼了!
从这一刻起,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费夫人即要指挥着下人准备宾客们的喜宴,又要顾着各方面汇总上来的各种请求,费祥就显得轻松许多,他换上了喜服,一会儿准备跟着迎亲车队出去接新娘。
我和秋蓉则帮忙把桌子抬到门口,等着一会儿来的亲友会在这里登记交礼钱等等,负责收钱的是府里的帐房先生,在喜宴没开之前,我和秋蓉就负责在这里帮忙了。
“迎新娘喽!”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一队由百十来人组成的迎亲花轿吹吹打打的出发了。
成亲仪式
我听见队列头前的费祥正在跟大哥打趣,“你就给个笑脸嘛,哥,别老绷着脸哪里象新郎倌呀,快,笑一个啦,先练习练习……”
我真有点担心,万一费扬古急毛了脸,一脚把贫舌的费祥踹下马怎么办?
有的人跟去队伍那边看热闹去了,我没有跟去,不用看也知道那边热闹得很,听秋蓉介绍,新娘差不多也要寅时起床,甚至更早,梳妆、上头、穿衣、打扮,光忙活这些就要照着一个多时辰,想想古代姑娘家成亲比现代还繁琐。
我正站在府门口遥想着那边的动静,忽听周围喧闹起来,有人喊了句:“来了来了,快放炮!”立刻,鞭炮声大作,浓浓的硝烟腾空而起。
我探出身子张望,果然看见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回来了。
一些礼法我在电视里曾看过,只见费扬古跳下马来到轿门前踢了一脚,喜婆马上把里面的新娘子接出来。闪亮的凤冠,大红嫁衣,脚踩着簇新的花盆底儿,齐格儿顶着红盖头缓缓走了出来。
接着就是过火盆,射苹果等仪式。不过满人结婚的规矩跟汉人有很大不同,缺了汉人认为最重要的拜天地的环节,走完这一系列仪式新娘子就被送进了洞房。接下来就是费府接待亲友的时候了,费府上下处处都站着一群群的人,我也分不清谁跟谁,索性跟秋蓉坐在门口帮忙准备喜贴和喜单。
今儿来的宾客真不少,有的朝廷官员来不了,便打发下人送来了贺金贺礼,等在门外的家丁下人们比里面的宾客还多,热闹得如集市一般。
我正低头忙着写礼单,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问:“蓉儿姑娘也在这里帮忙呢?”
抬头一看,是张英!我忙搁下笔走出来,“张先生,听费祥说你现在翰林院办差,还没向你道贺呢。”
“刚好今儿没什么事,我也来凑个热闹。”张英把装有礼金的红信封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是张二十两见票即兑的银票,
婚宴上的不速之客
以张英这样新入职不久的文官一出手就送二十两贺金实不多见,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我转手给了秋蓉让她记帐,笑言:“里面来了不少官员,应该有你认识的人,要是你愿意,我建议您去书房坐一坐,那里比较清静。”
听了我的话,张英的双眼立刻大放异彩,马上会意的点头:“在下喜http://。欢清静,那就打扰了,我去书房坐坐好了。”
“去吧,等喜宴开了我会叫你的。”我笑眯眯地挥手。
张英是个书痴,早就盯上了费扬古书房里那几本绝版的诗集,回来就捧着那几本看了又看,典型的书迷!忙了大半天,我也累得手臂都酸了,回到古代还没这么累过呢。幸好,喜宴快开席了,总算可以坐下来休息休息了。
因为来的宾客太多,宴席摆到了院子里,所有家丁都在忙着摆桌,我粗略算了算少说也有五六十桌呢。费祥正在那边陪着费扬古跟宾客应酬,忙得连跟我说句话的时候都没有。
我正跷头张望着,秋蓉突然跑过来,低声道:“巴尔泰来了!”
什么?巴尔泰又来了,我惊讶的看了秋蓉儿一眼,忙朝门口看去,只见巴尔泰和鳌拜旁若无人的晃了进来,记得费府并没有给他们下帖子,巴尔泰这家伙却巴巴的跑来http://。自已上礼,象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趁巴尔泰的视线没扫过来,我忙道:“我去跟费大哥知会一声。”说罢,抬脚便走,其实我只是找这个借口避开巴尔泰这家伙。
没等我跑到跟前,恰好跟人谈话的费祥扭头朝这边望来,我忙冲他招了招手。
费祥马上走过来,“怎么了?”
“巴尔泰和鳌拜来了。”费祥一听,腻烦的竖起了眉头,“这孙子,怎么老往这边跑,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隔着几步远,正跟便服的大臣们谈话的费扬古象是听到了我们对话,跟宾客道了声请自便,然后朝我们走来。“蓉儿,出什么事了?”
特殊日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费祥用下巴朝鳌拜那边指了指,“喏,两个不招人待见的人来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准是来给我们搅局的。”
鳌拜的出现出乎所有的意料,谁知道费扬古跟鳌拜不是一路人,今儿邀请来的宾客也都是费扬古的亲友们,眼下一看到来了个反对派的人,客人里尤其那些在朝为官的人均大为意外,纷纷扭头朝费家兄弟看来。
当他们看到费祥一脸毫不掩饰的腻味神情,大家心里有数了。
费扬古向来沉稳,登门便是客总不好把对方驱逐出去,可周围的同僚们未必有人愿意跟鳌拜一桌,他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吩咐道:“费祥,一会儿你负责照看他们,单占一席,等裕亲王来了,安排他跟你们一桌。其它人还按原定次序坐。”
“晓得!交给我了,今儿他们要是捣乱,我绝不对不让他们占了上风去!”费祥把袖子一捋,一副准备上战场的模样。
费扬古听了,眉头微挑,“别给我把宴会搞砸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费祥嘿嘿坏笑:“我会骂得他们有气发不出,脸上还得陪着笑,这才能显得咱的功力不是!”
费扬古嘴角边泛起极淡的笑,“行了,去吧。”
费祥马上拉着我朝鳌拜他们走去,果然,他们所到之处,宾客们纷纷停下话头扭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也有人上前抱拳打招呼,却也是走个过场,点个头即散。
“哎哟喂,巴尔泰,我等你多时了!”费祥手指着巴尔泰,高声叫道,一边极富“热情”的迎上去。他们这两号人可是打对手戏的老手了,费祥每次见了巴尔泰从没给过好脸色,如今笑如灿花的迎上去,巴尔泰竟然有些发怵,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抢先说道:“喂喂,丑话说在前头,今儿我们是来讨喜酒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嘿嘿,谁跟你动手,今儿是我大哥的好日子,一切干戈化玉帛!小样,咱动嘴就够用了。”费祥“亲切”的搭上巴尔泰肩头用力搂了搂,巴尔泰这才松了口气,
皇上裕亲王驾到
忙点头附和了几句。鳌拜径自走向费扬古,抱拳道贺,两人攀谈起来。
巴尔泰的目光很不老实,一双贼目频频冲我打量,当着费祥的面我没给他好脸色,费祥则干脆把他的脸扳向另一边,不乐意的问:“我说,蓉儿是你随便瞅的吗?对姑娘家放尊重点,明白吗?”
“明白明白,都不是外人,咱们谁跟谁呀是吧?”巴尔泰点头如捣米的陪笑,说着把费祥拨拉到一旁挤到我身边,“蓉儿,好http://。久不见,怪想的……”
我调皮的笑:“怎么,你还想当我的马呀?”
“当、当,给你当牛做马都没关系……”当着费祥的面公然跟我套近乎,眼瞅着费祥的鼻子都歪向了一边。他一把揪住巴尔泰拉离开我身边,大为不满地哼道:“小样,你倒不见外呀,谁跟你是自己人!”
这时,费扬古招呼了费祥过去,不久,费祥将鳌拜巴尔泰两人安排在靠近花池的宴席上。而我的位子恰恰在与他们相邻的隔壁桌上。离走前,我告诉费祥张英还在书房里,费祥马上打发人去叫,于是张英也被安排在了鳌拜这一席上。
跟我同桌的人好象都是亲戚家的千金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宝气。
刚一落座,正在聊天的几位姑娘齐落了声朝我看来,其中一位不悦的皱了皱眉,“等等,你是谁呀,不是门口记帐的丫头吗?”说话的人长得跟齐格儿有几分相似,记得她好象跟新娘一家子来的,多半就是齐格儿那个未出阁的妹子素灵兰吧。
“是啊,府里人手紧张我就帮了会儿忙,我叫杜蓉。”
素灵兰意外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原来是你呀!”不知齐格儿是怎样向她介绍我的,我淡淡笑了一下正要坐下。
忽听有人大声唱报:“万岁爷,裕亲王到!”扭头望去,只见一身月色白腰系黄带的少年皇帝和裕亲王有说有笑的朝这边走来,沿途的宾客们纷纷离席跪拜,“皇上吉祥!”
酒席上的风云
转眼间人们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我也跟着就势跪地。“都平身吧,大家自便!”
费扬古领着费祥赶忙迎上去,他们一团和气的打我身边经过。“咦,这不是杜蓉姑娘吗?朕说的没错吧?”皇上一眼看到我,不由停下了脚步。
裕亲王福全扬眉笑道:“没错,就是她,还是三弟记性好。”皇上这一住脚,跟我同席的姑娘们都意外的愣住了面面相觑,不晓得我怎么会这么出名,连皇上都主动打招呼。我只好再次给皇上打礼,“蓉儿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嗯,有空让费祥带你进宫玩玩,朕那位皇后一直想见见你呢。”
“啊?见我?”我一怔。
皇上哈哈朗笑,露出少年的天性,“是呀,她说你是巾帼英雄,一直对你大加称赞呢!回头进宫陪她聊聊天,解解闷吧!”
“咳!”费祥在旁边一个劲的大力干咳,裕亲王不解的斜愣过去,低声哼道:“你也不怕把肺咳出来!”
“这个……近来天干嗓子怪痒的!嘿嘿!”费祥干笑。
“皇后自打听了你编排的那出好戏,一直想见,提了好几次……”
“咳!”费祥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连皇上都忍不住看向费祥,“你这是怎么了?”费祥往前边使了个眼色,费扬古忙趁机淡笑:“过些日子,等费祥闲了,就让他带蓉儿进宫向娘娘请安吧。皇上,请!”
顺着费扬古的手势,皇上和裕亲王同时看到了一个人,两人均意外的一愣。
只见鳌拜正若无其事的坐在那儿喝茶。少年皇帝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他轻笑了一下,“朕当是谁呢,原来鳌中堂也在呀!”
张英和巴尔泰都在旁边跪着,这时,鳌拜才缓缓站起,抱拳行礼,“老臣见过皇上。”裕亲王斜了费祥一眼,那眼神分明在埋怨:怎么不早说。费祥摸了摸脖子故意清了下嗓子,刚才那一番干咳够他嗓子疼的了。
我暗自偷笑。这回费祥一桌的气氛可就微妙了,一边是反对派鳌拜巴尔泰,一边是皇上和福全,再加上观棋不语却心明眼亮的张英和好事者费祥,情况有多纠结可想而知。府里的丫头们在陆续上菜,很快庭院里变得热闹起来,斛杯交错,欢笑不断。费扬古端着酒杯游走于各席之间敬酒,费祥则代替大哥负责招呼皇上和王爷,故意对鳌拜和巴尔泰视若不见。
酒席上的较量
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