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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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
曾经一起讨饭的苦难兄弟
奇http://。怪,这个巴朗跟费祥之间好象有点特别,并不象巴尔泰他们那样单纯的敌对关系,为什么会这样?“你还好吧?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我突然想起了费祥的伤,费祥忙拦住我的手嘿嘿笑道:“没事,不过是让刀尖划破了点皮罢了。我打小跟着大哥摸爬滚打惯了,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的。”
“你干嘛要答应他们啊,巴尔泰能存好心眼?”我忙衣袖里抽出帕子给他垫在衣服里。
“我知道,没瞧见他们都在么,我不去铁定脱不了身。早知道有埋伏今儿就不出来了,落了一身痛。”费祥搂着我的肩,一边后悔的叹气。“你当时干嘛要冲过来,吓死我了,要不是巴朗拦了一下,你准被刀子捅上。”
“我哪有想那么多,谁会想到噶胖子会拿刀伤你,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玩命嘛!”我又气又埋怨。费祥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肩,“没事了没事了。要怪只怪巴尔泰太仗势欺人,整个京城除了我没人敢跟他叫板,他没人折腾自然事事都针对我,一心想把我板倒,所以我可不能顺了他心意,咱得时时让他记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嘛!”他一笑,不小心牵动了皮肉伤,痛得直吸冷气。
“还说没事呢,这样子让你大哥知道还了得。”我一边埋怨,一边扶着他往家走。“对了,那个巴朗当时为什么要救我?他跟巴尔泰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现在是一伙,以前不是,我跟他是打小一起讨钱的苦难兄弟。”
什么?我脚步一顿,意外的看着他。
费祥苦笑,“说来话长……我很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京城,当时被拐的还有几个小孩,其中一个就是巴朗,我跟他意气相投,处处形影不离,一起在街头讨钱,一起挨人贩子的鞭打,后来我有幸遇到了费大哥,他把我从人贩子手中买了下来。我求费大哥把巴朗也买了,费大哥看了巴朗一眼,说他眼中有戾气,只带我一个人走了。
一样的出身命运各不同
没过多久,我拿着攒好的一笔钱跑去找他,谁知正撞上人贩子打他,把馒头扔在地上踩扁让他学狗一样的吃。我拉住他不让他过去,巴朗好象饿坏了,身上满是或青或红的鞭痕,也不知他过的什么样的日子。等我买来新馒头,看见他……
象狗一样跪在地上吃东西,我哭了……人贩子骂他,说他天生的贱命,没命享清福……我把馒头塞给他,他看了我一眼,竟然把馒头扔在地上用脚踩过,然后才拿起来吃,他说,我只配吃这样……
后来听说他被人买走了,几年再没看见过他。等再碰面,他已经是巴尔泰的人了,我才知是巴尔泰买了他,从此当了巴尔泰的家奴。”
费祥声音很低沉,一贯的玩世不恭也消失不见了,整张面庞被伤感所笼罩。“我曾劝他离开巴尔泰,巴朗说,他被人欺负惯了再也不想过穷日子,巴尔泰供他吃穿,供他读私塾,就算为了报恩他也要留在巴尔泰身边……我劝不动他,也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如今我们的身份地位不同,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讲完过去的故事,费祥沉默了,牵着我的手默默走了好http://。久都没有再开口。
我知道他仍陷在对旧事的回忆中,心里免不了有些纠结难过。
同样的出身,不同的命运,虽然巴朗有些让人同情,但我相信如果换到费祥身上,他绝对变不成第二个巴朗,人跟人是不同的,本性难移,费祥再怎样也不会被生活压倒去卑微的听从别人的使唤,即便是生活所迫,他心里也一样存有顶天立地的浩然心胸,这就是他跟巴朗的区别。
见他仍低着头默然伤神,我伸手勾住他的肩拍了拍,安慰道:“好了好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想开点吧。即然巴朗肯出手救我说明他对你仍念有一丝情谊,或许我们努努力,还能把他争取过来!”费祥淡笑的摇了摇头,“不,巴朗这个人很倔,一旦认准的事死也不回头。
你想我死呀,要跪搓板的!
好在他学了些功夫,巴尔泰很倚重他,生活过得还算顺心,他过得好就行了,至于跟了谁都不重要。”
夜深无人的街道上,我扶着费祥缓缓往家走。一想到之前他跟葛胖子打架的可怕情形,心仍觉得有些战悸。“阿祥,以后不要跟别人打架了,不管伤到别人还是伤到自己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我在旁边看得心都快停跳了。”
“我怎么会不晓得,这种事一向是能避就避,你没瞧出来吗?这事不是葛胖子的主意,是巴尔泰在后面搞鬼。这小子没出息得很,没胆跟我单挑就找人整我,你看他身边那些帮手,帮手越多就证明他越心虚。”费祥走了一会儿喊饿,又跑去路边夜摊买包子,等我们有说有笑的晃回青山居,迎接我们的是一面关闭的漆红木门。
“等着。”费祥跑上台阶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捏着门环轻轻打暗号,满以为马上会有人来开门,谁知拍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费祥不解的挠挠头,“莫非睡死了?不会呀?”
“你大点声不就成了,我来!”我自告奋勇的上前拍门,手刚抬起来,费祥吓了一跳,慌忙握住我的手,受惊吓地瞪着我:“你想我死呀,被大哥知道我会跪搓板的!”
噢,原来这才是费祥害怕的原因!
我眯了眯眼,坏笑:“打架都不怕,跪跪搓板也没什么的是吧?”作势就要拍门,费祥连形象都不顾了,忙冲我连连作揖,“行行你饶了我吧,跪搓板可不是好玩的,跪一晚上我腿就废了!”
看他叫苦连天的模样,我忍不住扑哧笑了,“看把你吓的,我能害你吗?好了,现在门关了,我们怎么进去?”
费祥恍然想到了什么,拿手指点了点我眯眯笑:“有个好地方!跟我来!”
他领着我往前跑去,很快到了他说的好地方。墙边摆放着一盆小棵松树,松树边上打着几个栓马的木桩子,只见费祥把花盆吃力的移开,再拨开疯长的乱草,一个半米来高的墙洞露了出来。
秘密通道
他得意的拍了拍手,冲我美美的炫耀:“不错吧,我的秘密通道!”
一个狗洞!我蹲下身朝里面望了望,要是被人发现我们两个大活人从狗洞里爬出去,颜面恐怕要丢去太平洋了!有没有搞错啊!我犹豫地看向费祥。
费祥笑眯眯的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
没办法,我看了他一眼,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钻,墙里墙外的野草不断扫着脸,我一边拨拉一边往里爬,也许是府里太大的缘故下人从不清理墙边的野草,“真应该让人清理清理杂草了……”我小声嘀咕。
“那可不行,要是没了杂草的遮掩这个狗洞不就曝光了,大哥到现在都不晓得这儿还有个狗洞呢。嘿嘿!”
我正卖力的爬着,一双青皮白底的鞋子悄然无声的出现在草丛中,正挡在我前方。
“啊!”黑乎乎的草丛里乍现白影把我吓了一跳,不由惊叫出声。
“怎么了?快点呀,让大哥发现就坏了!”费祥在后面低声催促。这家伙,不知道已经有人发现我了还在后面不停的催呢!
我只觉得额头痒痒的,无数冷汗正往外冒,会、会是谁呢?
随着眼前晃动的衣衫,我缓缓抬头上移,浅白色长衫,青色腰带,上面系着一块同色镂空玉佩,看到这熟悉的衣饰我已经汗颜得只剩下苦笑了,真是太不凑巧了,此人不是费扬古又能是谁?
只见费扬古背着双手正低头看着我,因为背光,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我忙加快动作爬了进来,费扬古俯低身子伸手扶了我一把,我脸红红的站起身一边拍打身上的土一边小心偷瞄着费扬古的表情。
谁知正赶上费扬古抬眼看向我,微眯的眼底写满了无奈,瞅着我裙子上的土一脸没辙的表情。唉,费祥是男孩子爬爬狗洞也就算了,我一个姑娘家也从狗洞爬出,偏偏又被他撞见,真是糗大了!
“怎么样怎么样?没人吧?”接着,费祥的头从洞里探出。
竟然爬狗洞,长本事了?
“怎么样怎么样?没人吧?”接着,费祥的头从洞里探出。
费扬古的视线总算从我身上移开,转头投向了费祥,我轻轻吁了口气。费祥动作可比我麻利多了,一下子就钻了进来。
“嘿嘿,大功告成!”
他蛮以为没人发现,谁知乐颠颠的一抬头,正跟费扬古打一照面。
“呀!”费祥吓得惊跳起来,连退了一步,笑容登时僵在脸上,眼珠子也拉直了。
他不敢置信的眨着眼睛,扭头朝我看来,那眼神分明在埋怨我怎么不告诉他一下,我无奈的眯了眯眼,回了一个:我有什么办法。
费扬古不满的看着费祥,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长本事了么,都知道走狗洞了!”
费祥手指了指大门方向,咧嘴陪笑,“那、那个……这不是大门上锁了嘛!”
“看来你很乐意跪搓板嘛,深更半夜往外跑,还拐着蓉儿也跟去,去,跪到明儿天亮!”
“还是不要了吧?大哥,明儿还要进宫读书呢,跪坏了双腿就骑不了马了……”费祥苦丧着脸求情,“都是读书人还是来文的吧?要不你罚我写二十遍论语!或是五十遍道德经!五十遍还不行!”听着费祥讨价还价,费扬古挑着眼皮直瞅着他,一时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到最后他嘴角边竟然微微泛起一抹笑意,低笑:“道德经……”
说着转头朝我看来,嘴唇边的笑意渐次的扩大。
费祥象见了鬼似的看向我,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咦?莫非他想到那个笑话了?我心一动。“行了,看在蓉儿面上,今儿先放过你,都回去吧!”费扬古竟然没有给费祥任何惩罚就这样走开了。
望着费扬古的背影,费祥简单不敢相信事情这么顺利就过去了,他纳闷的打量我,“邪门,大哥居然笑了,从未有过的事呀,他干嘛用那种眼神看你?”
“我怎么知道,回去了!”我抿嘴笑,转身跑开。
“喂!蓉儿!”
未来的女主人
我们正为躲过一场小小的惩罚而暗自庆幸时,孰不知,一场更大的阴谋正朝我们渐渐逼近。
我怎么也想像不到,才来京城的头一天就被卷入了权势与阴谋的漩涡,危害之大,范围之广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原本只想安安份份的在费府做个小丫头,享受平静快乐的生活,结果事与愿违,为了费祥,与世无争的我被一步步被推上历史洪流的风口浪尖……
有时我想,如果没有离开山村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苦难与波折,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一辈子。可是如果不离开山村的话,我就不能跟费祥在一起,不能去享受那些从未有过的快乐与幸福感,如果让我做第二次选择,我依然会选择留在费祥身边,至少苦难过后,还有晴天在等待着我们……
只是,有时,我忘不了另一个人……
“来,这个笔划要这样折,注意运笔。”
书房内,费扬古正在教我写毛笔字。
费祥进宫读书去了,费扬古怕我一个人孤单便提出教我写字。一名长随匆匆跑来行礼,“爷,齐格儿姑娘来了!”
“她怎么来了?”费扬古有些意外,把笔还给我直起了身。
长随恭立:“小人已经请她在前厅等候了。”
看费扬古的表情似乎并不乐意见她,想了想,淡淡说了句:“我去看看。”一撩长衫迈出了书房。
见柱子要走我忙叫住他,“齐格儿姑娘是什么人呀?”
“回姑娘,她是我家主子未过门的媳妇,是生前老爷子给定下的亲事。”柱子笑呵呵的回道:“要是姑娘没什么事,小的先去了。”
我点点头,柱子一溜烟跑去了前厅。
我正在窗前塌心的练字,忽听院子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女音,“听说你们兄弟俩回京了,我昨儿就想来,又怕打扰了你们休息。听说你们还带回了一位姑娘,怎么不让我见见?”
未来的女主人发话了,我怎么好让人家先来见我,我忙搁下笔走了出去。
醋意与敌视
只见花池边立着一位俏丽佳人,华丽的发髻,一身明艳火红的旗装,唇角边噙着微微的浅笑,看得出来一定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小姐。
听到脚步声,齐格儿转身朝我看来,她一看到我不由微微一怔,似乎有点意外,她不着痕迹的扫了费扬古一眼,这才浮起笑意笑盈盈的直朝我打量。“就是她吗?蛮水灵的,想不到乡下还有这么标致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