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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武烈太后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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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相如颔首道:“你也明白了?王翦小心谨慎,见我军强盛,且有威名,不愿贸然进攻。我军虽然连日来攻克数城,但到底是孤军深入,夺占的粮草、军械也不多,不能久留。若他们决心在频阳以逸待劳,我军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王翦就是看穿这点,才不欲急着与我们决战,而拖得时间越久,对我军就越不利。”

    乐乘想了想道:“太后,倘若王翦一直不出兵,坚守在频阳,那我军岂不是正好可避其锋芒,直接奔袭咸阳?”

    赵相如刚要说不妥,一旁从不吭声的赵奢突然说话了:“频阳是绕不开的,这里是咸阳的西北门户,倘若不从这里走,便只有南下取栎阳,那里常年驻扎了不下五万精兵,且早已有所准备,难以攻取。”何况太后此次出兵,根本就没有攻打咸阳的意图。不过赵奢余了这半句没说,他只是微笑着看向太后,以眼神询问她自己说的是否正确。

    赵相如只微微颔首,并没有与他多交流。

    庞援急道:“那王翦若是一直不出兵,我军又待如何?”

    赵相如缓缓分析道:“王翦从未与我军交手,因此以他的性子怕免不了要小心一些,但话说回来,此次出兵并非他的意志,而是秦太后与秦王的意思,倘若一直坚守不出,别说是他们,朝中大臣也不会答应,拖久了,秦廷催促出战的手令会越来越多,王翦算什么,不过是替秦廷卖命的狗而已,主人都下了令,他哪有不死从的道理?何况我军又驻扎在水边,王翦若是派了哨骑查看,定然会喜出望外,到时候,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事情还未发生,不过她的语气坚定,显得十分有把握。

    “众将听令!”赵相如说完之后,对着地图看了一遍,确认完之后郑重发令。

    所有在侧的将领立即俯首抱拳道:“诺!”

    “乐乘、庞援。”

    “末将在!”

    “你们各领三万人马携带粮草、辎重今夜启程,先行前往鱼肚浦驻扎。“

    “诺!”

    “赵奢。“

    “在!”

    “你领两万步兵跟在乐乘、庞援之后,以为策应。”

    “诺!”

    “褒成。”

    “在!”

    “你领一万骑兵,在频阳四周活动,务必干扰敌军哨骑视线,让他们以为我大军仍在频阳一带活动,切莫让他们趁我军撤换驻地、立足未稳之时发动进攻。”

    “诺!”

    “剩下三万骑兵,由我亲自率领,负责为各位断后。今夜行动口令定为‘斩首’,行动务必小心,不可走漏风声,违令者斩!”

    “诺!”

    众人听令之后都纷纷走出营帐下去布置,唯独赵奢慢了一步还留在帐中。赵相如看他慢慢悠悠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开口叫住他道:“将军还有话要说?”

    赵奢微微一笑,凤目微眯的样子慵懒十足:“太后此次剑锋所指,恐怕不在咸阳吧。”

 167频阳之战(二)


    赵相如不意外赵奢点出自己的战略意图;那天月夜“偶遇”,她早已知道此人善辨人心;她心中的打算几乎瞒不过他。''。虽然此人之前曾经多有野心之举,但这些年来安分了不少,赵相如一时也说不上来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说恨?似乎谈不上。赵奢虽然派小春窥探她的一举一动;但到底没有真正伤害过她。说信任?这也不可能;亲眼目睹了他的背叛;不可能再倾心交付。但自从庞澈去后,于军政之事上;似乎只有他还能与自己交流一二。

    虽说褒成、庞援都是亲信;对自己说一不二,可身在主帅之位,孤身一人在此高位;最容易独断专行。需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除了要有听话的下属,更需要一个能给予自己建议的人。赵奢有这个能力,他的兵法韬略不弱于自己,她在邯郸之战时也听闻他曾趁大雾之际制作草人以迷惑敌军,借得数万箭矢。这与后世三国中的“草船借箭”如出一辙,如此惊才绝艳的军事才能,倘能为自己所用,岂不省心省力?

    “我此次确实没有出兵咸阳的打算,咸阳是王都,想要攻打那里,必遭秦人全力阻遏。”赵相如回身看了眼挂在大帐屏风上的地图道:“狗急跳墙,真把秦人逼急了,调动全**队对我军进行围剿,以我这些兵力,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太后真有自知之明。”赵奢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一手空垂,言笑晏晏。“不知太后与云阳军之后又待如何?”

    赵相如其实心中很想听听他的意见,但想到此人心思难以捉摸,便又住了口,一脸严肃道:“到时将军自会知道。众将都已回营打点,将军还不快去?若是误了时辰,小心军法。”

    赵奢见她板了个脸,知道今天是难继续往下说了,抱拳行礼,恭敬地退了出去。果然,曾经的不臣之心让她耿耿于怀,而这芥蒂并非一两日才能消除的。赵奢知道眼下急不来,不过好在既然在太后身边,他总有法子让自己慢慢渗入太后的坚硬之心。

    三日后,赵军刚刚在鱼肚浦扎下营来,王翦便已侦知。他此刻其实已是焦头烂额,连日的奔袭使得军士们疲惫不堪,且战马中不少相继病倒,症状都与在云阳病死的马匹相同,可见军中真的是有马疫流行。^//^而最让他心急如焚的是,不少士兵的□出现红肿、溃烂、流脓的症状,很多士兵连小解也会疼得哇哇乱叫,而更有甚者全身出现淡红色的斑疹。

    王翦大骇,以为士兵和马一样染了时疫,孰料让随军的巫医仔细查验后,说是极可能染了不洁之症。但究竟是何病症,巫医也说不清楚,只能根据发病的位置说个大概。而这病症究竟会不会传染,如何诊治,便无人可解了。

    而就在此时,秦廷催促其出战的命令又到了。王翦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是好。军中杂病流行,士卒都若勉力一战,不知结果如何。可若就这样报回朝廷,又不知会面对怎样的苛责,自己多少要担上失职的罪名。

    王翦纠结了许久,最终被赵军撤兵至鱼肚浦的消息打动,决定先搁下疫病之事,全力迎战赵军。

    第二天一早,王翦带着十五万兵马倾巢而出,向东南方向而去。而在奔袭过程中,由于剧烈的颠簸,许多染病的士兵因为□一直与甲衣和马鞍摩擦,溃烂部位出血不止,疼痛难当。为了减少痛苦,有人则选择踩在马镫上,屁股离开马背,但这无法久持,跑不了一二里,腿都累得不行,只能咬牙忍痛又坐下来。甲衣和马鞍都被鲜血染红,而进军速度也大受影响。

    孰料秦人跑死跑活的,好不容易赶到鱼肚浦一看,赵军又跑了个没影儿,不过这次赵军丢下了整座军营,营帐连一根木头都没有拆卸,甚至连火灶的木柴都还散乱的丢弃在四周,显然赵军离开得十分匆忙。王翦一问哨骑才知,赵军前一天晚上就沿着洛水,撤到了南边五十里处的沙津渡口。

    对这种赵军接连逃跑的行为,秦军自然不耻,纷纷以为是赵人畏惧云阳军,忌惮王翦威名。虽然不少人“带伤”上阵,但大家信心倍增,更卖力地追击起赵军来,希望能一鼓作气拿下这支威名远播的军队,为父老乡亲报仇的同时,完成王命,成就伟业。

    王翦虽然一直带领士兵们穷追猛赶,但心中始终悬着一根弦,随着秦军士兵追击的深入,他的这根弦也越绷越紧,似乎总有种难以言明的怪异感觉缠绕着他,他还是觉得赵军的败退太蹊跷。他知道晋文公退避三舍的故事,表面上是重耳为了报答齐桓公小白当年收留的恩情、碱性诺言,实际是为避开齐军锋芒的骄兵之计。

    可是他看了赵军的营地,除了打仗最重要的辎重粮草,很多东西赵军都没来得及带走,丢弃得满地都是,据士兵回报,这当中竟然还有一面血凤旗。

    血凤旗谁人不知?这是赵太后的象征,旗帜矗立之处便是太后所在。这个女人纵横沙场十年,未尝一败,天下人皆云:“血凤不倒,赵国不灭!”如果他能击败甚至手刃她,便是大功一件,更可打破她在秦军心中不可战胜的神话。

    王翦经不住眼前唾手可得的巨大诱惑,对于莫名而来的警惕没有上心,反而下令全军马不停蹄立刻继续向南追击,只用了小半日,梁广的先头部队就已到达了沙津。

    在这里,秦军遇到了赵军正在打算继续向南逃跑的后军。梁广见状当机立断,立刻下令追剿。

    他的亲兵有些犹疑道:“将军,是否要请示了大良造再行进军。”作战如果不听从王翦的指令行事,势必会在主帅的心目中留下不听话的印象。为将者,最忌讳的就是不听话的属下,亲兵这一问也是在为梁广着想。

    梁广追得正起劲,眼睛一瞪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这几日穷追不舍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歼灭赵军?眼下敌人就在面前逃跑,战机稍纵即逝,我身为先锋理当奋勇杀敌,为全军表率。若是逡巡不前,岂不是长赵军志气,灭自己威风?”

    亲兵听完诺诺不敢言,梁广掏出马鞭指向前方道:“敌人就在五百步外,你们建功杀敌的时候到了,给我冲啊!”

    赵军听到身后秦军发起进攻的战鼓声吓得四散逃窜,梁广只顾着追杀,根本没注意到这部分士兵不过只是些羸弱的步卒,他呼啸着挥舞着长剑砍杀,不一会儿便有四五个赵军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梁广杀得兴起,不疑有他,只一刻钟的功夫就已将面前落队的散兵游勇杀了个干净。赵军的大部队就在前方,梁广有着强烈的预感。

    他远远望见王翦的帅旗,留下一名亲兵道:“我继续带兵追击赵军,你留下禀报大良造,就说我梁广必为将军剿灭赵军、生擒赵太后。”说罢策马扬鞭而去,数千将士跟着他,身后扬起一片沙尘。

    “太后,敌人已经中计追了过来,我军是否现在出兵?”庞援看着远处秦军肆无忌惮地冲进赵军包围圈,执刀柄小声问道。

    沙津是一处小河汇入洛水所自然形成的浅滩,但是一面临水,一面靠山,唯有一条狭窄的小道贯穿南北,赵军此刻正埋伏在西面的山上,望着山下被败逃的赵军引来的秦军先锋。

    “不急,这伙不过是前锋,真真的大鱼还在后头,且放他们过去。”赵相如面无表情道。

    庞援心里着急。这些时日赵军一直佯败,他们这些年轻将领求战**最盛,偏让他们一箭不发只管跑路,还要丢旗子丢兵器,确实有些难以忍受。不过太后既然说了再等等,那必是还不能动手的,心里再急,也得压着。

    赵相如这里按兵不动,王翦听了梁广留下那士兵的传话,知道先头部队已经追了过去,此时再阻拦已是不及。他坐在马上眺望远处,只见前面道路狭窄,右前方一座大山虽然不高,但山石堆砌、林木茂密,左边洛水,水面宽阔,虽是冬日,但因为水流较急,并未结冰。这里山势地形狭隘,用来伏击是最好不过了,王翦心中有些担心,赵军会埋伏在此处,因而不敢妄进。可先锋梁广人少,一旦赵军回击,恐怕难以抵挡。

    冬季因为干燥少雨,道路上满是尘土,刚刚过路的秦军扬起的尘埃还未落定,远处旌旗摇曳,显然大军安然无恙。王翦见状心中松了口气,决定先观察一会儿,再决定是否全军出击。

    冬日的阳光无精打采,斜斜的照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数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我回来了。。。。。

    去韩国一趟破产了
168 频阳之战(三)


    王翦望了会儿;看见远处梁广所部的旗帜仍旧高高飘扬;算一算距离似乎即将要路过前面最狭窄的一段路程;虽然略有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突然又涌起一股莫可名状的危险感让他心跳加速。这种感觉从此次出兵就已经存在于他心中,只是一直被他强行压下;这是身为将领的第六感;这是无数次浴血拼杀所培养起来的感觉;虽然战斗不可能凭感觉去打,但有时候;这种感觉却可以救命。

    王翦曾数次受益于这种第六感,也使得他每每在紧要关头死里逃生;这次他自然也不能无视这越来越强烈的第六感。虽然他很想进军;且先锋已经安然度过;探马回报也没有问题,但他还是决定小心为上。

    “鲁正!”王翦冷声唤道,川字眉头已然暴露了他心中的纠结。

    “末将在!”鲁正正在挠着痒痒,听闻主帅呼唤,赶忙抽出手来驱马上前抱拳道。

    “你以帅旗开道,领七千人从前面羊肠小道穿过沙津,与梁广合兵追击敌军,沿途务必小心搜瞭,避免中了赵军埋伏!”

    “诺!”鲁正大声领命,点了七千人扛着帅旗就去了。

    若是他多心便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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