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之荣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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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呆了一下,突然笑容尽失。直到萧章看了他一眼,他才起身笑道:“我是小王八,那父皇是什么?”
太上皇恼了,抬脚就要踹他。水溶灵活地躲到一边,对萧章道:“小嫂子一路辛苦了,快来坐。”
“小嫂子?”太上皇重复了一句,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这称呼不错,她年纪比你还小上几岁,叫一句小嫂子正合适,也省得皇后听了闹脾气。”
萧章一想也是,她跟这一老一小两父子处得不错,但不能让皇后对她生了忌讳才行。所以她也插了一嘴:“皇后娘娘宽厚大度,对臣妾向来关爱有加,不会恼了的。”
太上皇点点头,显然没多在意,朝她伸出手臂来。萧章会意,赶忙上前去扶,却被水溶挡住了。
水溶笑道:“父皇死沉,你扶不动,放着我来。”
太上皇闻言作势要打,水溶赶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半扶半抱地安置到了轮椅上。
太上皇身子骨还不错,但就是腿脚不好,走路不方便。若不是这样,也不会早早地把皇位传给皇帝了。
萧章其实很好奇太上皇今儿晚上来叫自己有什么事,但人家上殿不说,她也不好主动问,只好默默地跟在水溶身后。
他们走出暖阁,顺着抄手游廊去了花厅。一进花厅,一股饭香味扑鼻而来,萧章一下子就乐了。这感情好,原来是请她吃饭来了。
萧章这外星妹子显然忘了一点,皇家的儿媳妇也是儿媳妇,就算婆婆不在,也是得立规矩,不能和长辈同桌吃饭的。
看着太上皇和北静王净手,她也跟着洗了手。等到太上皇和北静王坐下,她刚要落座,就被老皇帝拦了:“哎,丫头,你怎么坐下了,快过来给我夹菜!”
萧章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搞什么啊,她早上就没吃,中午只喝了一碗米粥,眼瞧着这么一大桌子美食她却不能享用,这不是要她的命么?难不成老爷子叫她来,就是为了让她做个夹菜的丫头?!
得亏水溶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萧章才没摔倒。
萧章闷闷不乐地道了声谢,起身走向太上皇身边的位置。却没想到,竟忽然被人拉住了袖子。
她一回头,就见到水溶那张白净的面孔,在瓷白的琉璃宫灯下仿佛蕴了一层薄薄的光晕,愈发炫目逼人起来。
水溶好笑道:“父皇逗你玩儿呢,快坐吧。父皇有心,可是特意打听了几个你爱吃的菜,嘱咐御膳房准备的。”
太上皇一记眼刀扫了过来:“就你话多!”
萧章一听这话,先是感动的不行,又是犯了难。这两人一个是长辈,一个是青年男子,她似乎跟谁吃饭都不合适啊,要让皇帝瞅到了,那可还得了?
水溶看出她的犹豫,温声道:“别担心,皇兄一会儿也来。你要是不放心,再等一等也好。”
一听说皇帝要来,萧章不但不放心,反倒更觉得头大了。应付他们两个还不够,还要加个皇帝?
谁知水溶话音刚落,门口帘子一动,皇帝便进来了。
外头风大,皇帝穿着一身黑色大氅,进屋的时候正随手摘下连着大氅的帽子。毛茸茸的帽子,愈发显得他肤色白皙,一张脸生得小巧精致,尤其是那刀削出来似的下巴,甚至比女人还秀气几分。
萧章突然发现,永湛不仅名字像高湛,连长相都有点像。
难道名字里带湛的男人,都是天生渣男?!
她看着皇帝出神,皇帝瞅见她在这里何尝不是一愣。说是爷几个家宴,怎么会叫她来?
宫人解下他的外披后,永湛来不及问,先去给老爷子请了安。
太上皇点点头,指着对面的位子道:“皇帝坐吧。”
皇帝落了座,手里端起杯茶送到嘴边,眼睛却狐疑地瞅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萧章。
太上皇的目光随着他落在萧章脸上,笑了笑道:“哦,湛儿啊。父皇把干妹妹许给了你,不知你作何感想?”
皇帝闻言显然受了惊吓,手上一抖,茶水洒出,在台布上弄出一小片茶渍来。得亏皇帝修养好段数高,不然手中那滚烫的热茶,还真得泼萧章一脸。
“父皇,辈分不带这么算的啊。”永湛放下茶,失笑道:“您就故意调侃儿子吧。水溶成天被您老作弄还不够,还非得搭上儿臣。”
水溶帮腔道:“就是就是,皇兄是明白人,总算有人为我做主了!”
老皇帝瞪水溶一眼,骂道:“你插什么嘴!”又看向皇帝:“我意思是,你也知道,这丫头投我的缘。关上门,咱们一家人围一桌吃顿饭,皇帝你没什么不乐意的地方吧?”
既然太上皇他老人家都这么说了,皇帝还哪敢搬出祖宗规矩说劳什子废话。当即欣然应允,还亲手拉了萧章来一旁坐。
萧章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有些生气。所以她不着痕迹地抽开了皇帝的手,装作害羞的样子坐到了水溶对面。
他们四个,便分别坐在了十二点钟、三点钟、六点钟、九点钟的位置,十分对称。
作者有话要说:官人,奴家双更了,您看看收藏了奴家可好?码得了字,暖得了床,吃得了剩饭,扛得了水缸,你还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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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7章 皇帝吃瘪
……
037皇帝吃瘪
今儿晚上的饭菜十分丰盛;尤其是有萧章爱吃的砂锅香菇鸡和片皮烤乳猪;让她开心得很;连日以来的疲倦一扫而空。
她筷子不停,那边父子三人的酒杯也没停下。萧章吃了七八分饱;见他们还在喝个没完;便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们。
太上皇原本在听皇帝和水溶讲旁的事情;见萧章放下了筷子;就转过视线问她:“丫头,吃啊,怎么不吃了?”
萧章娇憨地笑:“这一桌子菜都快叫臣妾吃光了;多不好意思。”
“无妨。”太上皇大手一挥,十分阔气地说:“今儿个晚膳的银子水溶来出;你放心吃便是!”
水溶差点呛到,放下酒杯,咳了三声,苦笑道:“父皇,哪有这样的事儿啊,这可是在怡园,不是该您老做东?”
太上皇笑眯眯地看向皇帝的方向,又好像谁也没看,语气稀松平常地说:“对不住呀儿子,怡园的月例不多,养不起这么一大家子。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回报父皇一下吧?”
萧章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皇帝。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儿呢?
看起来是说要水溶请客,却是在隐隐暗示皇帝什么。
按理说,太上皇是宫里头地位最尊崇的人,断然不会缺了这点儿请客的银子去。这么说来,不是有人克扣了太上皇这边的用度,就是太上皇在暗中指责皇帝……不知知恩图报。
萧章琢磨着,太上皇指的应该是皇上近日在朝堂上清洗他当年留下的势力这件事情。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这么做其实也无可厚非。但老皇帝还活着呢,永湛未免也太心急了一点。
她现在的地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老爷们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插嘴。她可不想惹祸上身,微微垂下眼睛,眼观鼻鼻观心,专心扒拉米饭,谁知道老爷子却祸水东引,突然将话头带到她身上:“尤其是前些日子赏了元丫头一把古琴,花了我那老些银子哟……”
萧章手上动作一滞,抬起头,挤出个笑道:“太上皇的大恩大德,臣妾无以为报。”
“哎,”太上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场面话少说!依我看,嗯……不如过些日子得空,你在颐福宫做一桌好菜,算是回请水溶这一顿,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是一愣。
若萧章今日的身份是女官,和水溶共处一室还说得过去。可她现在的身份是妃嫔,若是再请太上皇和水溶到颐福宫去,就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了。
皇帝这时候才明白了太上皇今儿的这场“鸿门宴”是什么意思,敢情是要给他找不痛快呢!
其实永湛早就怀疑萧章跟水溶有一腿,萧章头回侍寝那晚也察觉出来了。不过,她并不打算太过回避与水溶见面。因为她感觉得到,这一切都是太上皇故意安排的。
永湛固然足智多谋,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太上皇做了那么多年皇帝,必然更为老谋深算。他这么安排,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永湛闻言果然感到不妥,他望了萧章一眼,意思是希望她主动拒绝。
萧章才懒得做饭呢,有了皇帝的支持,当然就要拒绝——谁知这时,太上皇却对着皇帝说:“湛儿,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吧?”
他把责任推到皇帝头上,永湛再不情愿也只能装大度,无奈地点了点头。
用罢晚膳,漱了口,太上皇的兴致仍然不减,拉着几个小的陪他下棋玩。
他们四个分作两人一伙,一人轮着走一步,不许互相提醒。
萧章棋下得极烂,太上皇死活不跟她一边,萧章只得对皇帝投以一个抱歉的表情。
永湛却意外的挺高兴的样子,将她拉到自个儿身后。
棋局一开始,萧章他们的劣势还不算明显。到了后头,便有些力不从心了——永湛的棋艺再高超,也奈不过萧章总是逆着他的路子来。到最后,自然是惨败。
“输了的喝酒!”老爷子指着银瓶,得意洋洋地说。
皇帝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了,此时眼底已经带了些许的朦胧之意,并不想再喝,便拒绝道:“父皇怎的这样耍赖,玩儿之前可没定下这规矩。”
老人年纪大了就跟小孩似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管不管!”
水溶见皇帝尴尬,其实他也挺尴尬的,就站出来解围:“我来喝好了。”
太上皇在他手臂上捶了一下,不满道:“你不是赢了?逞什么英雄,你哥又不是不如你。”
这话让皇帝听了更为窝火,人人都道太上皇更爱幼子北静郡王,当年不过是因为他年长稳重,这才将皇位暂且传给了他。他与水溶虽然关系不错,但身为帝王,最是忌讳这种比较。
这招激将法一出,皇帝果然上钩,拿过酒壶就要往嘴里灌。谁知道这时候,一只纤纤玉手横了出来,握住了他抓住酒瓶的手。
永湛看着那只细瘦修长的柔荑,心口忽然一热,望向她的眼神也有点火热:“做什么?”
萧章道:“输的不是皇上,是臣妾。就让臣妾来喝吧。”
皇帝微微皱眉:“胡闹,你一个女人家,喝什么酒……”心里头却是暖和了不少,起码让他觉得,元春是站在他这边的。
谁知太上皇见了这一幕,突然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元丫头心疼夫君呢。你俩呀,要亲热回自个儿屋里去。我累了,你们都回吧。”
折腾了这么久,老人家的确显露出了疲态。他们就并不多留,从善如流地告退离去。
水溶不爱住在宫里,急匆匆地赶在宫门下钥前出宫去了。皇帝和萧章顺路,他为了醒酒便没有坐轿子,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这石子路萧章走了十几天,皇帝走了十几年,两人都熟悉得很。
喝多了的皇帝,似乎变得健谈起来,见萧章不说话,他便主动开口:“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的话虽然也不多,但总能说到点子上,逗太上皇开心。永湛冷眼瞧着他们三个笑作一团的样子,倒觉得那才是一家人,他只不过是个融入不进去的外人罢了。
萧章淡淡道:“臣妾在想,三天前臣妾也和皇上走过这条石子路。不过短短三天时间,不知为何,竟像过了三年。”
皇帝愣了一下,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跟朕在一起的日子度日如年?你倒是实诚。”
“皇上误会了。”萧章笑笑:“臣妾是觉得这三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一下子有点回不过神来。”
“所以你还没明白过来自个儿现在是什么身份吧?”他突然抓起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边来,神情比三天前更多了一分毋庸置疑。
他紧紧攥住她宽大袖口下的小手,好像要将她的骨头捏断似的,用力地说:“你是朕的,是朕的女人!”
他这样霸道的宣布他的所有权,若是换了旁的女人,大多会心动万分。萧章却对这样的强势十分不屑,撇撇嘴随口应了声:“哦。”
皇帝被她气笑了:“你可真是没心没肺。”
萧章看不透皇帝,皇帝又何尝不是看不透她。过去皇帝对她也有所耳闻,都说贾家嫡长女最是温柔大方,恪守礼仪。可他面前的女子,时而娇俏时而沉默,时而热情时而冷淡,他看不真切。但他隐隐觉得,现在这样子的她才是最真实的一面。
所以他松了手,在她被夜风吹得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