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1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欢脸色平静,也不去管身后的沈芊君,只是扬起自己的大手,看向迎面被簇拥出来的女人,“夫人,这玉我方才瞧着眼色浑了,便拿去命人涤光滑了,怎么一来就见里面闹哄哄的,君儿可是犯事了?”
郗夫人半晌哑口无言,只看着慕容欢两只垂挂的东西,脸无比难看,“没,没事,只是听闻府里来了新丫头,让她过来我瞧瞧,这下瞧完了,我也乏了。”
“是么?那我便带君儿走了,夫人好生保重身子,改日我再来看你。”慕容欢说毕,悬着的手一送,将玉放到圆桌上,回身揽着惊魂未定的人便往院外而去。
啪,郗夫人手一扬,尽管她身子不适,可是今日,这个潘玉儿却挑唆,害的她在大人面前丢脸。
“潘玉儿!你不是说那块玉是慕容君儿偷走的吗?怎么在大人手里?”
“夫人,玉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大人宠那个慕容君儿您是看得清楚的,玉儿是为夫人您抱不平啊。”
潘玉儿捂着被打红肿的脸,梨花带雨地啼哭。
郗夫人正是因为沈芊君得宠而气恼,不禁更加气愤,“滚出去,大人的事,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揣度的?以后胆敢再做如此离间我与大人的事,仔细你的这十根纤纤玉指,看我不用夹棍全部弄散了,听到没!”
“是,夫人,玉儿再也不敢了,玉儿告退。”
潘玉儿没想到涉及陷害沈芊君却被郗夫人痛骂了一顿,她心里的怨恨和委屈越来越深,刚走出院子,就一脚踢向了身后的碧珠。
“死奴才,你是怎么办事的?”
“呜呜,小主子,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亲手把大夫人的玉放到慕容君儿的枕头底下的,就等着大夫人去搜东暖阁,人赃并获的呀。”碧珠捂着肚子,脸色因疼痛而发白,可是潘玉儿依旧不解气。
“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蠢奴才!”
“是,奴婢会掌嘴十下。”碧珠抽泣着,也不求情,跟了潘玉儿这么久,她知道主子的心性,不过对沈芊君的恨,也更加厉害起来。
如今这对主仆,倒是齐了心想要整死沈芊君了。
上次说到慕容欢请了范云来帮沈芊君作画,不时泸州城便满布美人图,如今泸州城里最热的话题,便是这位慕容家的小主子。
当时范云还给潘玉儿做了一副,不过一并传出去的时候,反响并不大,只是自此,泸州有美闻:慕容家有二女,皆似碧玉出。一朝燕州去,惊鸿遮天幕。
人倒是,慕容家二女,必有一女,能一朝为后。
慕容府里依旧平静,自从上次郗夫人把沈芊君喊去后,沈芊君心有余悸,几乎足不出户。而慕容欢对她的宠爱,似乎有增无减。
知道她爱玉,于是在房间的屏风里挂满了金玉,又打通屋子对门的窗,让风畅通,这样金玉随着风便会发出一阵好听的声音。
沈芊君经常是一边烤火炉,一边躺在内室里打盹,听着珠玉伶仃的声音,她便很安心。
“阿欢怎么还没来?”睡醒后的沈芊君除了吃饭便是想慕容欢,已经整整一日,慕容欢没来看过她了。
碧云端着葡萄奶酥上来,旁边还配了一杯和苏酒,笑盈盈看着少女似是怀春的模样,“小主子,才一日不见大人呢,你就想地这么紧,大人今日去军营了,特地派人先赶来把东西给小主子你品尝,这可是北蛮子们爱吃的东西呢,您尝尝。”
一听有吃的沈芊君便又活了过来,本是像条死鱼般在软榻上打滚,忽然光着脚丫子就跑到圆桌边。
“和苏酒是什么?”沈芊君胖乎乎的小手抓起酒杯,就是温过的,一口酒下肚,天天酸而可口,让她不禁眯起眼睛端着空杯子又向碧云讨酒。
碧云宠溺一笑,将杯子添满,“小主子啊,这和苏酒据说是当年苏武大人被匈奴人囚禁十九年所创之物,北海天冷,这酒能暖身子。”
沈芊君似懂非懂地点头,她不知道所谓的汉朝忠臣苏武的故事,也不懂他十九年不变节,只为匈奴大汗所交换的条件‘让公羊生子’,便放他回汉朝。
她只知道,可以暖身子,“碧云姐姐,我还要,暖身子好,身子冷。”
一见小主子贪杯,碧云不禁犹疑起来,可看着她端着酒杯抬着小脑袋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碧云心又一软,反正大人在军营,今夜是不会回来了。
“好吧,小主子,那这壶酒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沈芊君不信,急忙抱玉壶抱进怀里,又抬眼看着碧云,生怕她反悔,“是我的,不能要回去。”
“恩。”
沈芊君这一喝不要紧,她干脆把壶都喝地精光,直到里面再也倒不出一滴东西来,她才满意地抱着空酒壶,笑眯眯地躺在软榻上打着滚,打滚打累了,又呼呼大睡起来。
只是深更半夜,碧云去屋子里休息了,竟不想树影斑驳中,一个黑影从墙外翻过,他步伐轻盈,几乎是一跃便走到房门,然后推门而入。
屋门打开,立即风吹起里面的金玉叮当作响,而慕容欢解衣一看软榻上,沈芊君正摆着个大人字形,呼呼大睡,手里还抱着个玉壶。
慕容欢嘴角一扬,露出宠溺的笑,转而把门一关,轻手蹑脚便想躺到沈芊君身边,这几日练兵,真的把他给累惨了。
只是这小猪头倒是吃的好,睡的下。他大手伸向沈芊君手中捧着的玉壶,她倒是宝贝地紧,死活拽着,却不肯松手。
“我的酒,我的被子……”,似乎感觉到了身边有人,沈芊君吧唧着小嘴,不满地蹙了蹙眉头,忽然身子又一个摊开,那玉壶正好就砸在了慕容欢的脸上。
原本俊俏分明的脸,被玉壶不偏不倚,正好打中,脑门感觉到一个重力,慕容欢直接晕厥了过去。
……
“小主子,快起来啦,今日是你第一天学字,可不要让玉儿主子等急了啊。”碧云端着洗漱用具推门而入,笑盈盈的。
小主子每天闲来无事就在床、上打滚,她真是怕她如此下去会闷坏了,好在大人想的周到,让玉儿主子教小主子习字,虽然玉儿主子心眼不好,可是她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小主子跟着她学,定也会知书达理起来的。
正想着,碧云把银盆放到架子上,想要掀开被子拉沈芊君起来,却隐约发现被子外一只脚,属于男人的脚。
她吓得‘啊’地大叫起来,莫非,小主子的屋子里,进了采花贼?
心头的恐惧占据了护住情,碧云畏畏缩缩,急忙跑出去喊人,“不好了,不好啦,有采花贼啊。”
沈芊君被这动静吵醒,欠了欠身,把腿又肆无忌惮地叉开,直到她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抵住,这才惊坐起。
不会是大灰狼来抓她了吧?
以前玺儿只要哇哇大哭,她就会拿大灰狼吓他,尽管没有一次灵验,可是沈芊君仍觉得,世界上是存在大灰狼这样可怕的东西的。
她抱着玉壶,急忙蜷缩到一边,眼睛眨巴地老大,就等着被子里的大灰狼一出来,她就用玉壶敲它的头。
只是等了半晌,被子没动静,倒是一直手臂忽然伸出,猛地抓住沈芊君纤细的藕壁。
大灰狼的手,怎么长地这么像阿欢的?
沈芊君越来越害怕了,拿着玉壶就要往那手臂上砸,却被慕容欢一把扯到身边,“沈芊君!你还想砸我?”
几乎是怒吼着,慕容欢的脸被放大,沈芊君这才看清楚不是大灰狼,那粉唇颤抖着,知道自己笨蛋又犯错了,不觉抱着玉壶低头不语。
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怎么哑巴了?昨晚你的横去哪里了?敢拿玉壶砸我?”慕容欢似乎有些委屈,像个孩子般,居然和沈芊君计较起来了。
他一去军营训练,便要维持个把月,但心里总是放不下这个闯祸精,连夜骑快马又用军营赶回来,就是想好好地抱着她睡一觉,这丫头体寒,怕冷,他生怕她晚上踢被子。
可是结果呢,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回来一看,她抱着玉壶,呼呼大睡,还拿那该死的玉壶砸地他晕了一夜,误了去军营的时间。
“不是我……,玉壶打你……”,沈芊君哪里知道慕容欢的苦心,只是觉得,你要来睡觉怎么不早点说,大白天地在床、上滚了几十次了,都没等到人。
“你倒是会胡编乱造了,今日你就顶着这个玉壶,在院子外面站一个时辰!哼!”
不识好歹,慕容欢腾身下床,走到银盆边,打水洗脸,便匆匆往外走。
此时,碧云已带着丁夫人赶来,丁夫人一听东暖阁闹了贼,那是吓得半死啊,谁都知道,现在沈芊君是大人手心里的宝,要是出了什么闪失,那她估计也没好日子过。
只是刚进东暖阁,便撞见气冲冲出来的慕容欢,丁夫人哑口,“大人,您不是在军营么?怎么……”。
不说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谁说我是采花贼了?奴才和主子一样笨,真是不省心,你和你家主子,今日在院子里罚站,夫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令儿明白。”丁夫人俯身,慕容欢已气冲冲从她身边擦过。
究竟是什么,把大人气成这样?
丁夫人摇摇头,走进屋子里,忽然朝着里面‘怒喝’一声,“来人啊,把小主子和碧云拖出去罚站,没站好早膳和午膳都不用吃了。”
大人既然是偷着回来的,便是不想人知道,那这恶人,便只好由她来做了,只是她不懂,大人明明那么宠沈芊君,为何还要三番五次地责罚她呢?
沈芊君被罚顶着玉壶在院子里晒太阳,三月天,阳光和煦,阳光洒在身上一片暖意,沈芊君倒是没有觉得多委屈,只是心里担心阿欢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打了?
早上顾着怕被责罚了,也没瞧瞧阿欢的头。
唉,她叹了口气。
碧云以为她是被责罚心里难受,急忙安慰,“小主子,你也别难过,大人其实心里是疼你的,只是你……,太笨。”笨字咬在嘴里没说出来。
可不是笨么?连带着做蠢事,没被郗夫人罚,倒是被大人训斥。唉。
两声交叠的叹息声,随着阳光的慢慢移动,主仆二人竟都站着打盹起来。
沈芊君怕玉壶掉下来,便在自己头发上粘了胶,她做过几次试验,不会掉,于是睡地十分安稳。
偶尔头一歪,那玉壶便跟着小脑袋一起歪斜,可怜了小脖子要承 受'TXT小说下载'那么大的力。
由于站了太久,沈芊君瞅着没人,便迷迷糊糊跑到树下呼呼大睡起来。
“君儿妹妹,听说你被大人责罚了啊,哈哈,我还以为你能受宠多久呢。你别害怕,姐姐只是过来瞧瞧。”潘玉儿大摇大摆,一身的脂粉味,捏着锦帕笑地猖狂。
沈芊君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姐姐,只是顶着玉壶,她装模作样又站起,偶尔打了打哈欠,完全不睬潘玉儿。
最厉害的方式,莫过于藐视敌人。沈芊君不懂这道理,她只知道站完两个时辰就能吃饭了。
“慕容君儿,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啊。”潘玉儿气急了,现在这个草包学会冷落她了?
“两个时辰到了!碧云姐姐,回屋子吃饭。”沈芊君忽然脸一亮,是丁夫人告诉她的,只要太阳走到了她们眼前屋顶栏杆的顶上,便可以去吃饭了。
碧云被沈芊君推着,一听有饭吃,两人便像是脱缰了的野狗般奔跑,完全把潘玉儿和碧珠当空气。
“你!你看,这小蹄子敢无视我!”潘玉儿站在院子里,眼睁睁地看着沈芊君把房门一关,还对着门外拍了拍屁股。气地她一口血就要喷出。
“小主子,您别生气,可不要气坏了身子,大人可不是责罚了她么?大人可从来没责罚过小主子您呀,所以,沈芊君怕是失宠了。”
听到碧珠的话,潘玉儿这才算是解气,见朱门紧闭着,便带着人气呼呼离开。
碧云从门缝里看到气走的主仆二人,笑呵呵地拿着绿豆饼,走到沈芊君跟前,脸上满是称赞,“小主子,您今天好威风!顶着这个玉壶,更加威风了!”
“威风是什么风?不要风,好冷。”沈芊君不解,那双明亮的眼睛如玛瑙般忽闪忽闪,然后又傻愣愣地将绿豆饼往嘴里塞。
不过从刚才到现在,她就觉得头上好重。
“呀,小主子,你头上的玉壶怎么拿不下来了?”碧云将手中绿豆饼包进嘴里,想把沈芊君头顶上的东西拿下,可谁知,竟然牢牢地黏住头顶了。
“方才就拿不下…”,沈芊君眨巴着大眼睛,委屈地要死。
直到深夜,主仆二人想尽了千方百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沈芊君顶着个大玉壶,在床、上打着滚。
介于昨夜阿欢回来被玉壶砸了,沈芊君心有余悸,便和碧云一起,把平日里慕容欢赏赐的金玉都绑在绳子上,然后将绳子拴在床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