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之斗鬼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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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区内中间是一条由耐火砖铺的甬道。我顺着甬道慢慢地向前走,这条甬道三年来我不知走了多少回,那时总觉的复员遥遥无期。
“口令!!”
“黄河!回令!”
“长江!不错!好好盯着,今天晚上天气不好,精神点!”
“是!班长!”
第7章 开眼
相互喊口令是为了安全,同时也是为了方便我检查哨兵是否睡岗。这个哨位是个新兵,工作干的是一丝不苟,我对他很放心。
当我来到最后一个哨位时,没有听到哨兵喊口令,我知道,这个哨是个河南的老兵盯着,这个该死的家伙该不会是又睡着了吧。
这里是监区的最后一段,年久失修,显的很破旧,就算是夏天走到这里也会感觉到很阴冷,墙上还长满了青苔,砖也都变成了黑色,甬道也是坑坑洼洼地很不好走,监区里只有这一段没有从新翻新过,原因不得而知。
老兵睡哨的情况很多,当然作为同样是第三年的老兵的我,也不好说什么,没办法只能上去把他叫醒了。
我边想边往前走,黑呼呼的哨楼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突然我看到哨楼的下面站着一个人 ?'…'!由于他正好站在了探照灯下面的阴影处,我看不清楚他是谁!
我将枪摘了下来,慢慢地向他走去,同时嘴里喊道:“什么人 ?'…'口令!”
黑影仿佛没有呼吸,一动不动的,我的质问似乎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我将扁刺拿了下来,反握在手里(不要问我为什么不继续使用枪!这也是秘密!)
将枪斜挎在肩头,继续接近那个黑影,我的呼吸很沉重,我自己都能听到,我在想,是那个河南老兵下来撒尿?不像!从这里看去,他是低着头面冲我,如果撒尿,应该是面冲里。
我握紧扁刺,慢慢的靠近他,因为我不管说什么,他都是置若罔闻,我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犯人越狱,想到这里,我血燃烧起来了,如果我能成功制止他,那么就肯定是三等功了。那时年少,很喜欢打架,平时练习的擒拿格斗,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了。
就在我离他还有三五米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过来,很冷!深入骨髓的冷,那是体验过很多次的冷,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同时也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第8章 开眼(8)
我心中在想,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我见过他三次了,每次见到他都会有人死,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出现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为什么他老是在冬天出现?一连串的为什么问的我自己的头都发懵。
我的脚步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步伐,我不害怕,因为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当我靠近时,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长长的呼了口气说:“靠!站在这干嘛啊!装死啊!混蛋,也他妈的不出声。”原来是那个河南老兵,只见他目光呆泄,嘴唇惨白,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和神情都呆泄的不像是活人。
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刚刚紧张过渡,现在有些憋尿,找了个旮旯小解,边尿边说:“你干什么呢?快回去吧,大冷的天站那干嘛!你小子就会吓人是不?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会要查哨的?靠!该不会是一直站……”当我回过的时候,河南老兵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抬眼看向黑乎乎的哨楼,由于探照灯的原因,我看不到上面,我扯着嗓子喊:“王八蛋!装鬼啊!回去也不说声?来!扔根烟下来!”过了一阵,回答我的仍是死一般的沉寂。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决定上去看看。
这个哨楼和监区一样,也是年头很长了,黑乎乎的,整个哨楼是个四方形,不像别的新哨楼是圆形的。哨楼一共分为三层,每层之间由木制的梯子相连,别的哨楼都是铁制的。
当我的脚踩上楼梯时,木头那特有的嘎吱吱响声便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这个声音按理来说我已经听的很习惯了,并不应该觉的奇怪,可是今天我却楞在了那里,因为我想到,那个河南老兵如果是从楼梯上去的话,为什么刚才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他是飞上去的?
我在原地楞了几十秒后,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寂静的哨楼里,只有我脚踩木制楼梯的声音,那个声音不断地撞击着我的心脏,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声音让我感觉到特别的恐怖?
第9章 开眼(9)
当我来到顶层后,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躺在地上,看上去像是个人,我轻轻地叹了口气骂道:“靠!你怎么刚上来就睡啊!”边说我边走向他,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奇怪的是他一动也没有动,我感觉到哨楼里似乎比外面还冷,抬头看去,原来哨楼里的窗户都没有关,我心说,今天这家伙是怎么了,睡觉窗户也不关,我便抬手想给他关窗户,可是当我的视线落到第三个窗户时,我惊叫起来!
一颗血淋淋地人头端端正正地摆放在窗台上,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正是那个河南老兵!没错就是他!他正瞪大了双眼,龇牙咧嘴的看着我。
我连退数步,身体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我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冷的我上下牙床直打颤。
我想喊出声来,可是我的喉咙里,却像是堵上了什么东西,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此时躺在地上裹着大衣的尸体也自动摊开了,一具穿着军装的无头尸体赫然出现在了那里。
我恐惧到了极点,我想打电话到中队里,可是脚似乎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挪不动步子了。
我很奇怪自己的身体变化,我是很害怕,可是毕竟那是惊吓到的,眼前不过是个尸体而已,为什么我的本能会害怕到如此,就是小时候梦到的那个女鬼我也没有害怕到如此啊?
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那具无头尸体,竟自己站了起来,就像小时候玩的蒙瞎子游戏一样,他的双手在空中不断的乱摸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的双手不断地在我的眼前晃着,每晃一下,我都能似乎闻到那浓烈地血腥味!
原来他是在找自己头,他终于摸到了自己的人头,他将自己的头颅抱在怀里,慢慢地转过身来,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个脱离了自己脖子的人头竟笑了起来,笑的是那样的诡异,只听到他说:“张涛……我好冷……好疼……你帮我……把头……缝回去……!!”
第10章 开眼(10)
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身体就像是冻僵了一般无法动弹!似乎连血液也冻住了。
我紧握扁刺的那只手突然有了些许知觉,我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扁刺拿了起来,我要保护自己,我要反抗。
我的身体似乎真的是不能动了,我用扁刺狠狠地插向自己的另一只手。
“噗!!”巨大的疼痛使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神经系统也恢复了工作,身体可以动了!由于隔着厚厚的棉手套,伤口并不是很深,要不我这只手可能就废了。
恢复了的我将扁刺对准那个抱着自己头颅的尸体喊道:“你要干什么!”
奇迹出现了,只见扁刺突然发出万丈金光,夺目的光线瞬间将我的视力夺走,虽然我看不到了,可是我却听到一个刺耳且极难听的声音回响在哨楼里,那个声音几乎将我的耳鼓膜震破。尖利的叫声伴随着狂风,我感觉到自己几乎都要被刮走了。那风刮的好猛,就像刀子一样,刮的我的脸生疼。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扁刺上的金光和那声音还有风都同时消失了,哨楼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那急促的电话铃声和我那粗重的呼吸声。
我咽了几口唾沫后,努力的来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后,只听到对面哨楼的哨兵问道:“你那里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有光!”
我想说话,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个哨兵也急了,他似乎听到了我那粗重的喘息声。
他急切地问道:“你是谁?是张班长吗?怎么不说话。”
我突然大声地喊到:“快!!!通知中队!紧急集合!!!快!!”用尽全力呼喊完的我,便虚脱的坐在了地上,我看到,尸体还是躺在那里,人头也还是摆在窗台上,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可是……我右手那剧烈的疼痛感告诉我,那一定不是幻觉。
我几乎虚脱,寒冷的冬天里,我才发现我已经大汗淋漓了,汗水几乎将我的棉衣湿透。就这样我守着那个人头和尸体坐在寂静的哨楼里,但是刚刚那强烈的恐惧感却消失了,虽然还有些心虚,可是并没有刚刚那种强烈的死亡般的感觉了。
第11章 开眼(11)
不久我听到中队的紧急集合号声想起,我的心这才安稳了下来,我试着站了起来,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不愿意再守着这个哨楼了,我晃晃悠悠的下了哨楼,中间还摔了好几次。
当我来到哨楼外时,队长和战友们都赶到了,队长拿着手电照着我说:“出什么事了!!!”他的情绪很急躁。
我喘了几口气说:“死……死了”
“什么!!!”我几乎可以看到队长和指导员的头发瞬间就竖了起来,他们一把推开我,快速上了哨楼。
不久便下来了,暴躁如雷的队长带领大家回到营区,立刻通知监狱长,连夜集合犯人点名。
可是怪事发生了,经过仔细的核对,犯人并没有少,也就是说,没有人越狱!?
这下我们队长可毛了,这件事捂不了多久,要是让支队知道,哨兵无故被杀害,他可是要蹲大狱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天亮前,凶手终于找到了,是一个年龄较大的犯人,他已经被关了十几年了。我们监狱实际就是一个联合场,里面什么都生产,一方面可以盈利,另一方面可以让犯人们学一些手艺,将来在回到社会上时,他们也不至于与社会脱节。
这个犯人是电镀车间的,那里面什么都电镀,其中就有刀具。他在监狱里的年头里太长了,精神似乎有些问题,可是平时看起来还算正常。
那晚他当夜班,趁着狱警睡觉,从内监墙翻出来,脱了鞋子爬上哨楼,将哨兵杀害,完事后又翻了回来,继续工作。
虽然凶手找到了,可是事情如果如实报告,队长一样还是吃不了兜着走,队长,指导员,副队长,排长,监狱长,副监狱长,狱警。总之很多人,在屋子里憋了一天。
到了晚上,队长把我叫了过去对我说:“张涛!出了这样的事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我们必需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照我的话说。”我明白,队长是在保护自己,同时也是在保护我。
第12章 开眼(12)
那晚的情况是,我正在巡岗,听到了枪声,赶忙赶了过去,同时中队迅速做出了反应,赶往现场,由于犯人很凶暴,冲上哨楼与哨兵发生搏斗,哨兵壮烈牺牲,我赶到时,哨兵已经死亡,犯人由于也受了伤,被我成功击毙,制止了其越狱行为。
连夜队长将犯人提了出来,在监区内将其击毙,制造了其逃跑的假象,然后迅速将哨兵尸体火化,这件事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至于哨兵的家人来怎么领骨灰和补偿费这里就不多提了。当然我还捞了一个三等功,和监狱奖励的手表,以及现金五百元。
我的手被扁刺刺中后,一直没好,本来伤口不深,可是由于刺刀自带锈毒,我的手肿的跟个面包似地,每天打针输液吃药,虽然身体不舒服,到也落个不用上岗,那时不用上岗对我们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事啊。
一天我正在中队院里晒太阳,指导员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他是山东人,个子很高,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总之是个很典型的山东大汗。
他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支,便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我攀谈起来。当说到那晚的事情时,他神色凝重地问我:“你的手是怎么受的伤?”
听到这句话时,我的身体微微一顿,那晚恐惧诡异的感觉又瞬间爬便了我的全身,似乎温暖的阳光也瞬间变的冰冷起来。我低下头,没有说话,我在考虑是不是该如实交代,如果说了实话,大家会不会认为我疯了?
指导员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拍拍我的肩头说:“是不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的心头一震,指导员怎么会知道?
指导员也点上了一只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说:“本来这些话,我是不应该说的,做为一名军人应该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意论者,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我们解释不了。”
指导员对我说起了一件这个中队的尘年往事。
第13章 开眼(13)
这座监狱有很长的历史了,在很早以前,它是阎西山专门用来关政治犯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洒满了革命党人的鲜血,同时也有无数冤死之人。以前传说这个监狱里就很邪,经常有人莫名奇妙的死亡和失踪,后来阎西山认识了一个南洋的降头师,他对阎西山说,这里阴气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