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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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日子!她要的只是那一个人!不是权力也不是地位更不是夏侯琛的侧妃!白琉璃让她得不到她的所爱,那么她就让白琉璃尽快去见阎王!
可她又不大相信,就连福妈都没看出她的这个想法,白琉璃就算变得再怎么聪明也不会猜得到她心中所想,白琉璃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从她那淡而虚假的笑意便可知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愚蠢白琉璃的心思,看着白琉璃那双总是含着淡淡笑意似乎万事不惊不惧的眼睛,她知道再过不了多久她与白琉璃之间无需再用虚假的姐姐妹妹来相称,只是她没想到白琉璃会比她料想的更早有动作,以致她失了如此大的策,她本以为她可以收到白琉璃被夏侯琛收做侧妃的好消息,却不知自己被白琉璃摆了这么重的一道,算计她是要付出高昂代价的!
白琉璃,我可让你死第一次,就能让你死第二次!
“姐姐别急,先听听我的第二个条件,只怕云王爷听了我的这第二个条件后再也不想和我沾上关系了。”白琉璃轻轻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白珍珠,话虽是对她说,却未抬眸看她一眼,只是看向穆沼,道,“云王爷曾说过,聘礼由白某自己来点,没错吧,穆大少爷?”
“没错。”从云王府出来之前那个冷面男的确这么说过。
“白某所要的聘礼很简单,穆大少爷可挺清楚了。”
“等等!就穆某自己听,就怕回去说了那个冷面男不信,得叫个人一起来听才行。”穆沼忽然抬手打断了白琉璃的话,而后将合起的折扇啪地打在手边的小几后指向厅外的方向扬声道,“听风还不赶紧进来听听你未来女主子点些什么聘礼!?”
一开始就站在会客厅外门边没打算走进厅子的听风听到穆沼这么一吼,就算不想出现也不得不出现,谁让沼少爷尽干些明明丢人却又十分惹眼的事,令他都想离得沼少爷远远的,以免他自己日后行为也不正常,听风跨入门槛后向白琉璃和穆沼微微躬身,却独独排除了白珍珠。
“好了,白家主可以说了。”穆沼看着听风在他身旁站定之后才咧着笑容向白琉璃点头道。
“请穆大少爷和听风公子将白某提到的聘礼一五一十地传达给云王爷。”忽有一阵秋风扫入厅中,轻轻拂动白琉璃发梢的小银铃,随即响起轻而悦耳的叮铃声,“若是云王爷能照白某提点的聘礼来下聘,白某便答应嫁给云王爷,一生一世,白首不离。”
“不过只怕白某想要的聘礼,王爷给不了。”
*
云王府,斜照的太阳将银玉湖染成橘色,湖面上,一叶小舟在静静的水面上划开一道长长的涟漪,划破静美的黄昏镜中景,偶有一只小鸟儿飞过,本想在小舟的乌篷上作停,飞低之后才发现乌篷上的纯黑海东青,顿时惊叫一声又高高飞走了。
百里云鹫坐在船头,手里捧着一杯茶,注视着西天际的斜阳,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望月摇着桨,他只静静地坐在船头,一动未动,安静得像尊石像,良久,直到他手中的热茶渐渐没了温度,他才背对着一直静坐在他身后安静得像不存在一般的听风淡淡问道:“琉璃要何聘礼才肯嫁本王?”
“白小姐说,她要的聘礼,爷给不了。”听风被百里云鹫突然对白琉璃这亲昵的称呼有些不适应,想着白琉璃的话,有些不安道。
“说吧。”百里云鹫神色淡然,波澜不惊。
“第一,爷的血。”听风有些惴惴,这白琉璃可真敢开口。
“然后?”百里云鹫微微抬眸,一直无感的瞳眸有了轻微的变化,只不过掩在面具之下无人见到而已。
“第二,爷的肉。”听风皱眉,额上冒出薄薄的冷汗,这还是聘礼吗?
“还有?”百里云鹫挑挑眉,语气似乎带了淡淡笑意。
“第三,爷的……眼睛……”说到最后,听风的声音竟微微发颤,忍不住抬手沾了沾额上的细汗,眉心紧皱,眼露嫌恶。
白琉璃这个大恶女,这哪里是在要聘礼,明明是在要爷的命!她压根儿就不想嫁给爷!
“原来琉璃想要的是我整个人。”百里云鹫淡淡笑出了声,拍板,“好,下聘。”
058、选日子,夜有访客来
粼粼波光中,乌篷小船猛地动荡了一下,听风下意识地抬手扶上乌篷以稳住身子,百里云鹫则仍静静地坐着,不惊不诧,身体甚至摆都不摆一下,就像小船方才那猛地动荡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一般。
站在船尾摇桨的望月脸色冷冷,看向乌篷之中从正好容一人躺下的小矮榻上摔下的穆沼,声音亦是冷冷:“不想坐就滚。”
穆沼不动,百里云鹫不动,唯听风神色有变,提力垫脚踩过乌篷顶,来到望月身边,一边接过她手中的船桨一边蹙眉低声劝道:“望月,在爷的面前你就少说一句不行!?”
望月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听风,松手,站在船尾向坐在船头背对着她的百里云鹫微微垂首冰冷却恭敬道:“爷,望月身有不适,先行离开,望爷准可。”
穆沼仍面朝下躺在船板上不动,听风紧紧蹙眉无奈地轻叹一口气,百里云鹫头未回地淡淡应道:“去吧。”
“谢爷。”望月冷冰冰地将少之又少的话说完,飞身离开了小船,竟是脚尖点着湖面飞掠到湖岸!仿佛她一刻也不愿意在小船上多呆,或者说,她一刻也不能忍受穆沼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小船上的气氛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只听得船桨拨开湖水发出的哗哗声,不过少顷,穆沼从船板上蹭地坐起身,再蹭地钻出乌篷,一边捂着自己的腰一边惊讶地盯着百里云鹫,一脸的费解,继续着方才他摔下小矮榻的举动,仿佛方才望月的不快与离开不曾存在过,他依旧将他的反应及动作完美地衔接上。
“百里云鹫你疯了!?你真要拿你的命来下聘!?”穆沼看着百里云鹫那黑乌乌的背影,很是想在上面狠狠地踹上一脚,终还是没有抬起脚,“就算你真的在她的身上看得到颜色,她真的值得了你这么做!?”
平日里玩笑归玩笑,倘若有谁敢伤这个冷面男,就算刀山油锅他也绝对会替他报这个仇,不过前提当然要是这天底下有谁能伤得了他,白琉璃开出这样的聘礼,究竟怀的什么居心?若她也是个居心叵测的小人,那么就休怪他手下无情了。
“阿沼这是聪明一世愚钝一时吗?”有风轻撩起百里云鹫的衣袂,将他的声音吹得轻散,“而且阿沼真是看得起我,我一向最是贪生怕死,怎么可能拿我的命去做这种小事。”
穆沼皱眉咀嚼着百里云鹫的话,而后眉心蓦地舒展,又恢复了他寻常玩世不恭的笑脸,笑得眼角笑纹深深,拖着尾音长长得“哦”了一声,随后蹭到白里云鹫身边,用力将他往旁边挤,硬是生生挤出一个位置,才满意地坐下。
“沼少爷您能不能别乱摇?这船桨可不好摇。”在船尾摇桨的听风重重叹了一口气,穆沼哈哈笑了两声将他完全无视。
“不过说真的,这娶妻可是一辈子的事,你真的要娶白琉璃当你的妻子?”穆沼坐在百里云鹫的身边,身上那闪耀着富贵气息的绛紫色傻袍将百里云鹫素淡的黑袍衬得黯然无光,然那并排着坐在一起的两幢身影却又完全不失违和感,此时的穆沼微微敛了脸上的笑意,转头看着百里云鹫,盯着他脸上的鬼脸面具。
“我不是阿沼,心里‘妻子’这个位置一直为一个人封存,对我来说,娶妻不过一件小事而已。”百里云鹫没有看穆沼倏然变得有些阴沉的神色,淡淡笑道,“望眼整个溯城整个泽国,有谁敢把女儿嫁给我,有哪个姑娘家敢嫁给我?如今不过是聘礼刁钻了些,可好赖也有姑娘敢嫁给我这样的人了不是?难道要我像阿沼一样,待到年老时当鳏夫?”
“阿沼今儿不是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了我与白姑娘是绝配吗,既然是绝配,当然就要配在一起不是吗?”百里云鹫的声音低浅冷淡,就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一般,偏偏这的的确确是他的娶妻大事。
穆沼忽然往后仰倒,双手垫头躺在船板上,望着被晚霞染透的苍穹,脸上再无丝毫笑意,只是望着天空形状千变万化的云霞,仿佛看着爱人一般,眼神变得无限温柔,自言自语道:“小事吗?鳏夫吗?呵呵,或许我真的适合当一辈子的鳏夫。”
穆沼说着,慢慢闭上了眼,一向喜欢叨叨废话的他竟变得安静,听风垂眸看着船桨摇开的涟漪,无声地叹了口气,六年过去了,沼少爷还是放不下。
“欲娶她为妻,一是因为她的特别,一是因为夏侯琛,再有就是承人之恩还人恩情而已。”百里云鹫亦微微抬头看向云朵变化无穷的苍穹,淡淡的声音面具后微微回响,“想要将她从这世上抹除的人不少,既能全了我的目的又能还人恩情的最好办法就是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她呆在云王府,呆在我的身边,如此一举三得的好办法,我何乐而不为?”
“白致的恩?”穆沼闭着眼,过了片刻才问道。
“嗯,他让我在未来的某一天,替她保住他女儿一命。”
“他倒是预料得到未来的某一天她的女儿会有性命之忧?”穆沼再睁眼时又是满眼满脸的笑意,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只听他皱眉不解道,“那不对啊,白琉璃可是死过一回的人,之前你不是没有收到禹世然小动作的情报,那之前你为何不救她反而现在才想起要还白致的恩?若白琉璃没活过来,白致的这恩情岂不是打了小水漂?再说了,你这是强娶,明显着白琉璃不想嫁给你,娶妻在你眼里是小事,可在女人眼里就是一辈子最大的事情。”
“阿沼你是知道我的,我只救我想救的人,不管他是该死还是不该死,不管恩情不恩情。”百里云鹫说得无动于衷,似乎别人一辈子的大事在他眼里也不过芝麻大的小事,“我亦从不管别人心中所想,她愿意与否,开心与否,幸福与否,皆与我无关,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冷血。”穆沼翻翻白眼,“你就直接说之前白琉璃的命你没兴趣救就得了,还拐什么弯,那你这次为什么不仅救了还想起要以娶她来还恩情起来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在你的手下可从来只有死人,还没见过你这么大发善心的。”
然穆沼还未等百里云鹫说话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哦,我想起来了,找个同类是吧?得得得,你这别致的想法我无法理解,既然你觉得娶妻是小事,那你就娶吧,跟我说何时下聘吧,让我也去凑个热闹。”
“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子时,还劳阿沼再跑一趟白府,跟白姑娘说一声下聘的日子,好给她一个准备。”百里云鹫说得体贴,就像刚刚他没有说过那冷冰冰的话一般。
“这么速度!?”穆沼猛地坐起身,一脸的惊讶,手掌啪啪地拍在百里云鹫的肩上,瞪大了眼睛道,“我还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好!小爷就为你再跑这么一趟,谁叫小爷喜欢看热闹,这次的热闹也绝对的好看!”
“得了,听风,赶紧的,将船调头,将小爷送到岸边上去,小爷可不是望月那个冷女人喜欢让水湿了自个的鞋。”穆沼头也不抬地向听风吩咐道。
白府,珠玉阁。
白珍珠由会客厅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便屏退了所有的婢子,一脸满是凌厉的神色令婢子们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敢上前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乖乖的退下,私下猜度主人的心思。
白珍珠走进自己的屋阁,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剑倏地便拔剑出鞘,双手因愤怒与不甘而不停颤抖,心口大幅度起伏,如疯了一般执着长剑在屋中胡乱挥舞,利刃划破了帐子帘子她都毫不在意,好像要将这屋中所有的一切都毁了才甘心。
“姑娘!”福妈走进白珍珠的屋阁时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胡乱舞剑的白珍珠和散落一地的碎布,不由心痛地低喝一声,白珍珠在听到福妈的声音时微微愣了楞神,而后看向手中的长剑,蓦地又将长剑丢到地上,伸出双手将面前桌上台子上的瓷杯瓷壶瓷具一率扫番在地上,顿时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整间屋阁,只见白珍珠真真如疯了一般完全不在乎手上被瓷片划破的伤口,在屋中急躁地来回走,最后竟将桌椅板凳也一并掀翻在地。
“姑娘!你冷静点!”福妈叫着无用,连忙上前钳制住白珍珠狂躁得无处安放的双手,用力抓紧,试图通过手腕的疼痛唤回白珍珠的理智。
“啊——!”白珍珠盯着眼前的福妈,眼神涣散无焦距,良久,当她眼里福妈的影像慢慢变得清晰时,她仰头喊叫了一声,最后无力地靠在福妈的肩上,惹得福妈心揪得疼,忙以脚挑起一张椅子,摆正,让白珍珠坐了上去。
白珍珠闭眼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福妈想说什么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过了会儿,白珍珠以手指压了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