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后崛起计-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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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前面被这小子抱着腰从二楼飞下来,那是他没料到这小子的武功会这么俊,二楼啊,少说也有十来米呐,就这样跳下来下面还没弹簧床,一般人恐怕早就伤筋动骨找奶奶了,可没想到这小子能眼也不眨的抱着他一起跳下来,可见高手出手,真不是凡品。
只是,你小子能抱老子第一次,但并不代表能抱第二次是不是?
于是,在陈叶青感觉到腰间的一双有力的臂弯又朝着他使劲的时候,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陈叶青在一把就将那人推开的同时双手做出护卫状立刻环住胸,一脸警惕的看向朝着他诧异望过来的小子:“你可以绑架我!可以要挟我!甚至可以糟蹋侮辱我!但是,你不能再碰我!”
陈叶青清楚地看见那小子眉心不愁控制的抖了抖,一脸的诧异之色渐渐的转化成了看猴戏:“皇后娘娘,在下只是想要扶你上马,没其他意思。”
陈叶青嗤之以鼻:“想要让人上马的办法有很多,为毛呢就偏偏要抱着老子上去呢?来!跪下,让我踩在你肩上!”
那人显然是没料到陈叶青想要用这样的方式上马,先是一怔的同时,显然是既不愿意在他面前蹲下去的;嘿他个纵火犯,看不出来还挺有骨气的,不愿意在女人面前跪下是不是?
一看这小子的架势就知道他是初到江湖混迹,根本就不知道有的时候男人的腰杆子只能拿来在床上耍耍威风,平常的时候该弯腰的时候,就必须立马给我弯掉;想想他自己,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跟赵礼滚了一次又一次的床单?
所以说,节操骨气这种东西,就是拿来喂狗的。
陈叶青像是看见了什么稀罕东西似的上下打量了几眼这小子,他好歹也算是在赵礼的手中磨练过一段日子的,看人的本事虽然还达不到像赵礼那样瞧一眼就知其根骨的地步,但还不至于傻到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地步;所以,在瞧清楚这小子气质颇佳,眉宇间淡淡隐含的那股英气的时候,陈叶青就断定这小子可不是个普通的纵火犯。
“说吧,你是什么来历?”那人似乎是没想到陈叶青会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那双很是精神的眼睛里显而易见的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就稳住了。
“皇后娘娘真的不打算由在下扶着上马?”
“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来路,我就考虑再吃一次亏,让你小子再抱抱我的小蛮腰。”
陈叶青此话一出,就明显看见这小子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好家伙,你丫还嫌弃上老子了是不是?对,没错!哥自从在生下豆芽菜之后身材是有些朝着发福的状态一去不复返,可是这又怎样?不知道这女人一怀孕就跟吹胀的气球一样吗?如今他这气球好不容易破了,还不准留下点后遗症稍稍肿一肿啊?
陈叶青在心里对这小子以貌取人的态度很是嗤之以鼻,所以当下也没什么好气,正准备对这小子进行一场人生课堂的说教时;面前这小子忽然绷紧了脸色,目光在越过陈叶青望过去的那一刹那,陈叶青只觉得双腿悬空,在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之际,他与身后的纵火犯已经双双骑在马背上;陈叶青当场就火大,说了让这小子别在乱碰他,他怎么就不听话呢?
“我说,你——”
“你给我闭嘴!”
那小子在冲着陈叶青猛吼了这一声后就双腿一加马肚子,身下的马儿像是接到了出发的指令,立刻就迈起四蹄,朝着浓重的黑夜直奔而去。
陈叶青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在他拼了老命的回头一顾,果然就看见两个人影一上一下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疾奔而来。
因为在马上的关系,陈叶青根本瞧不清楚来人的相貌;只是觉得那两人一个如鹰隼般动作迅猛刚毅,一个如脱兔般动作灵活诡辩;身后滔滔的火焰在两人敏捷的动作前竟显得完全不值一提。
陈叶青几乎是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在马背上疾驰,身后将他禁锢在怀中的男子似乎也察觉到来人的不凡之色,硬是将马儿催赶的像是在风中飞奔一样,迎面扑来的冷风和冰雪全部都毫不客气的招待到陈叶青的脸上。
“我说兄弟啊!听我一句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也看见了本宫身边可是有高手保护的,想要劫走本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呀!”陈叶青忍着冷风灌进喉咙管的痛楚,在疾驰的马背上朝着身后的小子大吼。
而那小子似乎也被身后紧追不舍的两人逼急了,浓重的粗喘气息不断地喷洒在陈叶青的耳背后面,可是与他气息温度截然相反的是他毫无温度的嗓音继而传来:“为了主子大业可图,我等宵小性命失去了又何妨?皇后娘娘,本来我还想放你一马,只是若是他俩再这样急追不舍,那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陈叶青被身后那冷飕飕的声音惊吓的心中一跳,艾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小子是要破罐子破摔,玩撕票的游戏啊!
陈叶青本来就揪起来的心更是狠狠地攥成了一团,生怕这时候他再说出什么话刺激了这已经有些疯魔的小子。
骏马在夜色中狂奔,夹杂着寒风的冰雪像是跟陈叶青过不去似的一个劲儿的往他脸上砸;陈叶青觉得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让他坐在他前面给他挡风又挡雪呢?
身上穿得再厚现在也快被冻透了,陈叶青觉得自己睫毛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忍着连打几个喷嚏的冲动,陈叶青对身后喊话:“我说,你能让我坐在你背后吗?我向你保证,绝对会抱紧你精瘦的腰肢,死缠着你的长腿,跟你疯疯狂狂到天涯怎么样?”
陈叶青看不见那人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身后紧贴着他的那具身子随着他的话猛地一僵,跟着,那人夹杂着怒火和浮躁气息的声音再次传来:“闭嘴!”
“你以为我想开口说话呀,要不是老子快要被冻死了,你让老子开口老子都不带理你的。”陈叶青喊完这句话,就忙用已经冻得发僵的手指去揉搓自己的脸颊;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快要被冻脱皮了一样,轻轻一碰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可偏偏就在这时,身后紧追不舍的两个人使着一出漂亮的轻功急追不放;其中一人更是武功卓绝,一边在使着轻功追赶不舍的情况下居然还从身后的布袋中掏出一排银光闪亮的东西,紧跟着就听见‘嗖嗖嗖’的几声,一派在夜色中都闪烁着阴寒之光的暗器像是长了眼珠子似的朝着他们齐齐飞来。
纵火犯的武功也是很不错的,只是此刻他怀中带了个拖油瓶,瞬间就从高手降低了一个档次;在护着陈叶青从马背上翻下来的时候,数枚飞镖暗器堪堪擦过他们的耳际,锋利阴狠的朝着前方直射而去。
陈叶青没有武功,自然不清楚这排飞镖的威力;可是,根据他多年演戏的经验也能判别出来,如果不是被身后的暗器逼急了,纵火犯也不会带着他一起跳下马背。
我去他舅舅家的!这他妈是谁射的飞镖?这他妈是谁在老子面前亮的暗器?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语叫做‘误伤’吗?如果不是纵火犯在关键时刻将他一把抱下马背,那他岂不是就要被扎成刺猬了?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双眼冒火的朝着那那对轻功卓绝的身影看过去,只是那两个人却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统一穿着黑色的披风,头上硕大的兜头帽遮下来,别说是脸了,连下巴都看不见。
陈叶青寻思着身边的人谁能有这么俊的功夫的同时还对自己如此牵肠挂肚的,能不顾这寒夜凄凉,对着被劫走的自己这般不舍得穷追猛赶?
纵火犯失去了脚力,此刻带着陈叶青知晓是逃不了了;既然走不掉,那就唯有硬拼,他就不信对方只有两个人,自己拿出全部的本事会干不过对方。
想到这里,纵火犯就忍不住走上前拦在陈叶青面前,悄悄回头看身后的女人,道:“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陈叶青一直都在眯着眼睛托着下巴看那俩哥们,披风太大了,遮住了他们高大颀长的身型,兜头帽也太大了,完全把他俩的脸都遮的严严实实;这叫他如何判定来者是谁?
陈叶青思考了半刻,实话实说的摇了摇头道:“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除非你能想法子将他们的帽子摘下来。”
纵火犯眼睛一眯,显然是不相信陈叶青的这番话。
陈叶青一瞧见纵火犯那神情,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我去他丫的!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用得着欺骗这小子吗?
陈叶青脸一黑,沉色道:“你少拿那副不信任人的表情面对着老子,实话跟你说,我真就不认识他们;以前我身边是有一个高手暗中保护来着,可那小子喜欢逛花楼,花娘的双腿一夹他,他就再也迈不开步子了,所以经常腿软的从房梁上掉下来;除了他,我身边就再没武功高强的高手保护了,忽然冒出来这两个,我心里比你还没底,指不定这俩小子也是来要老子小命的;喂!纵火犯,你可要保护我啊!”
陈叶青说这些话可是实打实的大实话,他现在犹如惊弓之鸟,随便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将他给惊翻了;更何况,如今局势万变,他先是被夏凤轻掳来送给凌洛天当成要挟赵礼的筹码,现在他又变成别人要挟凌洛天的棋子?这兜兜转转的,陈叶青总算是想明白了,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只被人拿来揉捏玩弄的质子;谁都能把他抓住,谁都能将他羞辱一顿。
想及此处,陈叶青不禁觉得有些牙疼;翻着白眼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的同时,忍不住望而兴叹:他就闹不明白了,他一个刚做完月子的孕夫咋就这么大的利用空间,管他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男人都想将他抓在手心里去要挟别人呢?
那两个人似乎听见了陈叶青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就看其中一人居然趁着陈叶青和纵火犯说话的空档,突然欺身而上,在快要靠近二人之际一把长剑就从长麾下像是变戏法一样被他抽出来。
银蛇出鞘,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摄人气魄;尤其是在快要逼近纵火犯和陈叶青时,更是夹杂着如滔天怒海般的怒意,直愣愣的就朝着二人劈来。
纵火犯想也不想的就推开身后的陈叶青,一个利落的翻转身刚刚被他潇洒的做出来,一把柳叶宽刀就出现在纵火犯的手中;两个兵器在寒风北雪中相互碰撞,刺啦啦的亮出一大串的火花;陈叶青纵然胆子不小,可这样明晃晃的真正杀人事件就这样发生在他眼前,还是让他吃惊不小。
其中的一个黑衣斗篷男和纵火犯纠缠上了,另一个却不着急上前助阵,只是在看见落单的陈叶青时,快步朝着他奔来。
正如陈叶青所说,他现在根本就看不清楚来人的面貌,更不清楚来者是敌是友;于是,在看见另一个黑衣斗篷朝着他奔来之际,他惊慌一声大喊出声,一下就引来正在和黑衣斗篷男颤抖的纵火犯。
纵火犯的确是有些本事的,难怪敢只身前往凌国行宫,硬是将陈叶青带出来;可见此人的自负并非没有原因;就看纵火犯在瞧见另一个黑衣斗篷朝着陈叶青奔去之时,纵火犯一脚重重的跺在地上,跟着就瞧见几粒石子硬是被那股震颤震的从地上跃起来,随之,柳叶宽刀方向一改,刀面狠狠地甩向那几枚石子,于是,那本是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石子像是注入了生命力一样,直刷刷的就朝着奔向陈叶青的黑衣斗篷男猛射过去。
接着,纵火犯的声音紧随传来:“你快走!别被他们抓住!”
陈叶青听见纵火犯的声音,自然清楚他这是在担心自己落在这两个来历不明人物的手里;此刻,他也顾不上询问什么,直接提着长裙就往浓墨般的夜色中直冲;心里还想这如果可能的话他直接摆脱身后这三人是最好不过的,因为纵火犯的来历至今也只是个迷,不敢保证这小子会在最后要了他的小命。
身后,纵火犯成功的拦住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黑衣斗篷男,陈叶青像是被解开绳索的野狗,在如刀割的北风中跑的义无反顾。
前面,是一眼都望不穿的黑夜,纵然天空上繁星点点,可那星星之光如何照耀得了这黑的跟墨汁一样的夜色?
陈叶青提着裙子跑的跌跌撞撞,中间,被好几个冒出头的石头磕绊的摔倒在地;鞋子丢了一只,裙子的边角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被拽烂了一块,乌黑的长发本是简简单单的用一根丝带绑缚着,如今被他这样一折腾,丝带什么的,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浓黑的长发此刻就像海中的海藻一样,疯魔一般的被风吹的到处乱舞,一会儿遮住陈叶青的眼睛,一会儿又塞进他大喘气的嘴里,扰的他不胜其烦。